第3章 村裡起謠言(1 / 1)

不知不覺間夜深了,威選迷迷糊糊的睡去,他的記憶裡沒有深仇,也無大恨。   隻有那生活中的不如意,還有父母親朋每到年節時候的催促與期盼。   說不上好與壞,有車有房有存款。車子是一兩快報廢的二手車,房子是沒有電梯的老舊小區,存款雖然隻有小幾萬。   但好在沒有欠賬,沒有各種各樣的貸款還。   每天的日常就是上班、下班,回家休息喘口氣刷刷快抖。跟很多人一樣,活著就已經拚盡了全力,別的無暇顧及。   生活不易,各自努力。   沒有對象沒有兒女,所以他除了母親小妹外。對於那個年代沒有什麼好留戀,也沒有什麼好懷念。   對於睜開眼就是九九年夏天。他接受的很坦然。   滿懷慶幸,無限感激。   威選臉上的眉頭不再緊皺。嘴角漸漸爬上了點笑容,一夜無夢。   天亮之後,母親李春瑛已經做好了早飯。吃著紅薯白米粥、鹹酸菜。雖然清淡但卻感覺格外的香甜。   他已逐漸平靜,不再像前幾天那樣低沉。眼裡有了光,嘴角帶上笑。   小山村不大。隻有二十幾戶人家。大多姓郭占了一小半,都是一個祖宗有9戶。   輩分未亂源流輩次(40字派別)“之太應世明,興文彥有良,然郭希世應,在朝以詞章,名顯承天佑,善繼啟榮昌,有懷先人誌,學成治安邦。”   之字輩居住在河南汝寧確山縣。太之輩至世字輩居住在湖北監利市通江湖一帶。   然而世字輩在“湖廣田四川”的大運動中,攜應字輩兄弟倆來川落戶夔府。之字開頭,邦字結尾,共40字派(輩),簡稱:太幫派,湖北始祖郭太X,是郭子儀第17代孫。   高祖郭以恩公元1869年10月14日在川省夔州府永裡出生,學藝端公,聲名遠揚,百世之師。   解放前到石崗鄉買下良田定居晚年曾叮囑徒子徒孫,有郭氏族人想學藝端公,一定要傳授,家族情懷永葆。1953年10月3日逝世。   膝下二子,曾祖父起十八世紀九五年人,解放前兩年逝世膝下四子三女,爺爺是幺兒。曾祖叔一兒四女。   爺爺輩碰上了那個年代,妥妥的封建迷信,地主老財後代。偌大的家業說散就散,可惜可嘆。   從高祖一人遠走他鄉,到今時今日章輩12人、名輩56人、顯輩55人、承輩十多人。完全可以說的上是枝繁葉茂、子孫滿堂,足見高祖端公技藝確實學有所成,名不虛傳。   村裡其他戶周姓有好幾家跟父親同輩的兄弟六七個。劉、楊姓各有3家,王、馬、龐、李分別有一家。   村裡人多是非,就算是同個祖宗一旦涉及到田邊地角的糾紛也多是吵得個不可開交。   可能在一起端起碗吃飯笑嗬嗬的,分開後放下碗就罵娘。雖然不是吵,就是鬧的。但如果哪家出了一點事遇上難處了,不用來請大家也會都去幫忙。你家搬桌子板凳,我家拿碗筷,出人出力忙前忙後。   山村裡麵早上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吃完飯後,爺爺奶奶母親出門乾活去了。   威選一個人圍著小山村跑了起來,沒一會,他的腳步漸漸沉重,嘴裡也開始喘著粗氣。汗水濕了衣背順著額頭流到胸前。每當他有想放棄的念頭,腦海裡浮現的畫麵:而立之年,單身之人。一事無成。或是良言,或是冷語。威選他不想再聽見   小山村一圈下來。也就三四裡路。跑完開始練武,雖然他沒學習過,也沒有人教導。但記憶裡有個叫快抖的軟件,裡麵有各種武術的詳細講解、分開慢放,隔三差五不時的就能刷見。   收藏一直未曾停止,練習一直不曾開始。   人在床上躺,武技心中長。   今時不同往日,隻有失去過的人才會珍惜曾經的擁有。威選他想要有一個好的身體,從今天開始認真練習。   日子一天天過去,威選早上出門圍著小山村晨跑鍛煉身體,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吃過著母親做的早飯紅薯稀飯、鹹菜,等爺爺奶奶母親出門乾活之後。就拿個小桶去村中的水井打水,把家中的缸裡裝滿後就在院裡找快空地蹲會馬步,學著公園大爺在地上寫大字的方法練練字跡,從點、橫、豎、撇、捺開始練習。   下午的時候就尋個沒人的地方。順著記憶記裡快抖裡麵看來的一些健身技巧。俯臥撐、下蹲、仰臥起坐、引體向上。練習兩三個小時,期間夾雜些武術的套路。太陽快落山前就撿些乾柴摘點野果,或者打小背簍豬草采點野菜。   無人教導威選就從最簡單的開始一點點學起,苦與累時刻勸說著他放棄,隻是心中總有一些不甘,骨子裡的那麼一點點倔強一直讓他咬牙堅持。雖然年少但他不再懵懂無知,他不願活成記憶裡的模樣!   慢慢的,村裡傳起了謠言。郭家屋裡那個小威,可能被王家屋裡河娃子打壞了腦殼。精神像有點問題一樣,一天天的早上天未亮就在村外頭跑。下午經常能看到他一個人在那裡手舞足蹈,像是被莫裡臟東西找到噠一樣。   母親李春瑛聽見這些話氣得又去找到王家一頓大吵,奶奶雖然也姓王但聽了臉色一樣變的不太好看。   吃過晚飯後,默默的用碗裝了一點米飯又添了一勺湯水就出門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回來之後對著威選母親說:   “本來準備大暑之後帶小威去藏龍山敬祖師爺的。算了,地裡的活也不差這幾天,就明天去好了。”   爺爺明顯也是聽到過村裡的傳言,想了想然後放下酒杯說了一句:“雖然看了醫生,明天克敬哈祖師爺也要得”。   威選默默的不說話,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要說是鍛煉身體。   大部分的村裡人都會說:“鍛煉個錘子,吃飽了撐的,真要想鍛煉身體還不如多乾點活管用。想當年老子挑著幾百斤的糧食,走幾十公裡山路克公社交糧食”。   威玄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我沒事躺了好幾天就活動哈身體,爺爺你少喝點酒。聽老師說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隔壁村有個誰就是酒喝多了跌了哈,就遭摔了個偏癱”   爺爺拿酒杯的手一頓,然後一口喝乾了篤在桌上沒好氣的罵到   “你個小兔崽子,還管到老子頭上了。我看你個龜孫子,腦殼確實有點問題。是該克好好敬哈祖師爺,好保佑你早點好。”   這娃兒腦殼被開了個瓢,開竅噠咩?是懂啊些事了,居然還曉得挑水噠,茅房邊上柴也多了些,快黑噠還曉得背點豬草回來。   但他一個細娃子曉得個屁啊,不都說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那橋拐彎裡的老師也沒得幾個不喝酒的。   莫不是威娃子這腦殼真躂壞了,在這聽風就是雨打胡亂說。   想到此處的爺爺又到了二錢酒,端起一口悶了然後砸吧幾下嘴,徹底不理他這突然懂事了些的大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