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合唱排練(1 / 1)

初中三年雖然很短暫,可是卻過得十分有趣兒,好些個有意思的事情,都是在那三年裡發生的。   我初中的學校在當時還勉強算得上一個區重點,但是我所在的那個區的教育資源,在全市也排不上號。所以如果同是區重點,我們和隔壁區那也是差著老大一截子了。   大概今年吧,還是去年,應該是去年,我難得地進去學校裡麵看了一眼,如今初中是可難進了,當時我們畢業往後的三年,那裡都是一片廢墟,整個學校都遷到了另一處地方,既然不在原址,自然也沒有我的回憶,更何況秋風送涼意,我也不願意去了。   三年過去之後,學校終於遷回了原址,隻是我已經不順路(高中時順路,但是因為高中離家更遠了些,隻能坐公交,自行車像是已經不能騎到一般;另外那時也隻是在人流十分擁擠的公交早、晚高峰時,有片刻眼光留意一下需要拐進去才是初中校園的方向,然後車子就徑直開走了)。關於初中的記憶好像是越來越淡了一般,在我徹底忘卻它以前,我終於在大學時,從離它很遙遠的、並不和它所在的區接壤的另外一個區,“千裡迢迢”地來看看它,和它見了一麵。但是時間也是匆匆,而且那次我並沒有能夠進去。   初中學校不知道為什麼,把手得特別森嚴,我問過老師,能不能進去看她們?她當時回答我說,不行,隻能在外麵接待。我當時覺得學校怎地這樣不通人情了,從前在這裡念書的時候,還真是沒這樣覺得。不過想來也並不奇怪,我已經離開這裡這麼這麼久了,早就不是這裡的學生了,於初中學校,我大概隻是一個外人了吧。又或者,在我離開的這些年裡,早就發生了一些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也許正是因為發生了這些事情,所以才戒備森嚴。   我們初中算不上什麼太好的學校,後來就更是走下坡路,等我現在長大了再回頭看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們那個年紀,13歲到16歲,正是慢慢長大的年紀,開始有了自己的是非觀念,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還沒有能力完全左右自己的行為,我們還需要依靠家長,我們還沒有擺脫學生的身份。   其實當時我們班有好幾個女生,都是在這三年當中學壞的,其實我覺得我這裡用“學壞”兩個字形容她們當時的變化,並不是太好,但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來看,她們不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而是放在如何打扮自己更漂亮、還有感情的事情上,她們頻繁地和社會上的人來往,出入像網吧這樣的地方,我不知道以當時我們還是未成年人的身份,這樣的做法是不是多有不妥?其實說是“學壞”也並沒什麼錯處。   說到這裡我的感慨就多了,暫且把正文放一放。我想說的是,其實人還是要順應成長的時間軌跡才是更好的吧,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在什麼年紀就乾什麼事兒。這並不是一種說教,因為我自己也是從那時候過來的,如果要說是說教的話,我像沒有人沒有聽過,隻要你也從那時候成長過來,來自父母的也好,來自老師的也好,總之身邊的人總想時時刻刻教導我們,這種教導不僅僅指的是在學習上,學習固然是主要任務,但是我們都明白,我們誰都不可能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學習上的,我們總是有很多其他的想象,也許這根本不切實際,但它卻是實實在在占據了當時的我們的心扉的,不過它並不紮實,那時候我們好像總愛一時一變,畢竟還是心性不定的小孩兒吧。   寫了這麼多,也該書歸正傳。說起那次合唱排練,我還記得我們唱的是汪峰的《怒放的生命》,這首歌不用我多說,應該大家都能知道,這首歌大概早就傳遍大街小巷,是人人耳熟能詳的程度了吧。   雖然關於歌手汪峰其人,他的感情史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但有時候人在藝術上的成就,或者自己領域上的成績,還是要和人品分開來看的,畢竟是兩碼事,也許它放在一個人的身上讓人覺得難免有些違和,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可能我也還沒有太想清楚吧。   接著說我們的合唱吧。   當時應該是有我、有周舟、有薑卉敏、有樸惠貞,應該有範範吧?   我總記著我們是少了一個人,不過不是隻有我們幾個,還有男班長,應該還有幾個人。   當時是因為什麼去做的這個合唱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我印象比較深的是,我們幾個就站在班裡講臺講桌的正前方,對著底下坐的滿滿當當的同學們的腦袋瓜子,對著他們的臉,去做這件事。   我當真是一點兒也不擅長唱歌的,不過當時好像並沒有多緊張,也許是因為“班醜不外揚”?畢竟還是在自己班裡,多少覺得好一點吧,要不然我可能要緊張死,也可能直接臨陣脫逃了也不一定。可能再一個,身邊都是熟悉的人吧,我幾乎都不用側頭,隻要用餘光就能看見她們一張張熟悉的臉,我現在一閉上眼還能想到當時的那個場景,我們嘻嘻哈哈笑著排練,但是等真上去的時候,沒人是真的不緊張的。   大家都挺緊張的。   我們幾個人當中,可能隻有卉敏唱歌好聽一點吧,好像惠貞也還行,我就是打小五音不全,範範唱歌也不好聽,周舟,我可不敢說,哈哈,怕她揍我~~~   時間真是過得好快,我記得我那時很有意思,對於將來自己畢業以後踏出校門的去向頗為擔心,不過那會兒應該是初二下半學期吧,馬上初三了,班主任老I就對我們說,已經可以想見,到明年春天,還是明年啥時候,我記不大清了,大致意思是說我們會很忙,忙於準備中考,復習和考試。我那時出奇地覺得這個初三好像不會來,總之他的話絲毫沒有能夠挑起我心裡的緊張來,反而對那個更為遙遠且不具體的“未來”特別地擔憂,甚至是到了憂心忡忡的地步。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現在回過頭來看,我自己也覺得不甚理解。明明更近的是中考,甚至都能知道在哪一天,但我心裡卻沒有絲毫的感受,甚至連一丁點兒的情緒波動都沒有,反倒是對這個雖然遲早也會來、但基本是自己“虛構”出來的那麼個未來想前想後,憂思過慮。想想也是挺有意思的。   關於合唱排練,我其實真的記得很模糊了,但隻記得底下作者的同學們,他們用一雙雙眼睛、烏黑的瞳仁盯著我們瞧,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可能有些同學根本就是在底下自顧自忙活自己的事兒,根本沒有注意看和注意聽我們唱歌,畢竟我們唱得又不好。   但我之所以把這件事記錄下來,可能隻是為了給那片模糊的影像一個能夠留有念想的地方,因為這是我們五個一起經歷過的那麼一件事,當時隻有十幾歲的我們,傻傻站在班前麵,扯著嗓子嚎那首《怒放的生命》。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像飛翔在遼闊天空   就像穿行在無邊的曠野   擁有掙脫一切的力量”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像矗立在彩虹之巔   就像穿行在璀璨的星河   擁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歌詞寫得很是對仗,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也朗朗上口,可能這也是這首歌傳唱度極高極廣的一個重要原因吧。   隻是除了那段排練的時光,我再沒聽過這首歌了,歌曲裡唱的,怒放的生命,當時13歲的我還不能參悟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後來我漸漸長大,我便也沒再聽過這首歌,似乎就是走在路上,也很少有聽見這首歌的時候了。   歌也是會過氣的,歌手當然也會。有時候,成為了經典,也就代表著他已經成為了過去吧。有的歌手很幸運,他可以引領時代,或者創造一個屬於他的盛世出來,隻不過,煙火再璀璨,放到時間的長河裡,也不過是曇花一現般隻有朝夕的事兒了。   最後想感慨一下,我們其實是生在很好的時代的,當然這不是說別人的時代就不好,大抵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特點,而身在其中的人呢,也免不了和時代一起,身上或多或少地都會打上時代的烙印。時代它並沒有具體長什麼樣子,但它總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在這天地間留下痕跡,即使時代遠去,那個時代的人活著的時候也會一直記得自己的曾經,所謂“我們這代人”。如果這些人不在了,時代也就不在了,可是會有人著書論述也好,拍攝影視作品也好,總之會有越來越多的載體湧現出來,不知道是來幫助誰記住這些事情,讓逝去的時代和人們以另外一種方式永遠存留下來,其實我們都會想念的吧,不管是自己青春年少的時光,還是為一件事努力拚搏的歲月,又或者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