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爸爸媽媽》(一)(1 / 1)

說起初中時代我的“高光時刻”,那就不得不提這首歌了,這首歌是王蓉的《爸爸媽媽》,對,就是那首王蓉用清麗嗓音唱的,很有活潑的那首歌:哦嘿,媽媽……哦嘿,爸爸……   就是那首歌。   此刻的我正打開B站聽著這首久違的音樂,這麼久沒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首歌再聽依然有種久違的熟悉感,還有一種或許是安心的感覺嗎?而且還覺得,這首歌真好聽啊。過去的歌真好聽,看來我也到了懷舊的年紀了,哈哈。   不過傷感的話不要說太多,過去很好,現在也很好,未來會更好的。   說說我們當時的情狀吧,是哪個學期我是早就不記得了,但應該是學校第一次舉辦的文化節之類的活動吧,對於當時十幾歲的我們來說,這可真是新鮮事兒,畢竟那時候除了學習,好像也沒什麼特別有趣的事情,能讓我們心裡有些波瀾和激動情緒的,所以我當時特別激動和開心,覺得生活馬上就要因此而五彩斑斕起來了呢。   我叫上她們四個,提議我們也去參加。當時我們班雖然是四班,但是成績在年級裡可以和實驗班抗衡,現在想想,也許班主任老I在辦公室裡和那些實驗班的班主任可能也有些暗流湧動的小說情節吧,就跟他沒收了我們班同學那麼多本或言情或武俠的小說,用來墊桌腳,他的桌子確實是不晃了,但是他不知道我們的心提了起來,有的人可能更甚,心在滴血吧。   總之在班主任微妙的態度之下,我們成功報上了名,可能也是因為我們五個確實成績尚可,所以許多事上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不會特別嚴格地要求我們,反正你成績好就行了嘛。   現在想想,這倒也是種自由民主,但是在學習成績不那麼好的同學看來,他的這種行為大概就是赤裸裸的偏心了吧。我記得我們那時是確實真的要排練的,有一次排練完,課間操都開始做了,當時我們還化妝了來著,好像一開始周舟沒參加,她覺得這種活動完全沒有她發揮的餘地,要叫她上去和人PK打個遊戲還行,唱歌跳舞一類的活動她真的不行,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我真的沒有藝術細菌”,我記得她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們倆正並肩一起下樓梯,當時應該是課間吧,旁邊人頭攢動外加人流洶湧,浪潮也似,可是我好像完全都注意不到似的,我的眼睛裡都是她hhh聽她說話的聲音,已經蓋過了身旁的嘈雜。   當時我回到班級隊伍裡,有好幾個男生,也許也有女生向我投來好奇的目光,那時候學校根本不允許化妝,那個年紀的女孩,好像想到要化妝的也不多,所以與其說他們覺得我化妝挺好看的,不如說他們覺得看我化妝是件挺稀奇的事兒,但是隻敢偷偷看,不敢明目張膽,一方麵班主任老I還在前麵站著了,現在還是課間操的時間,他們還得要稍息立正的,一會兒還要整隊,另一方麵,可能他們也覺得,這樣一直對一個女生行注目禮,他們也覺得不大好?或者覺得不大好意思?不過我當時並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揣測他們是什麼心理,但我初中那會兒,虛榮心挺重的,我很喜歡他們用那種目光打量著我,可能覺得自己能引起同班男同學的注意,還挺爽的,哈哈。   回到隊伍以後,隊伍裡我就站在周舟的前麵,周舟靠我近點兒問我,怎麼才回來?去了這麼久?我也把身體往後挪了下,作半傾倒狀,和她耳語道:“是啊,今天排的有點久。”當然我還不忘留點餘光和耳朵去看去聽、去注意班級隊伍的動向,和老I有沒有看向我們兩個這裡。   說實話,那時候我多少是有些,怎麼說,我找不到合適的詞匯來形容我當時的心態,大概就是說,因為我知道自己得班主任偏愛,所以有些事會做得過一點兒,但是因為我原就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其實我心裡的條條框框多得很,所以倒是從來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隻是後來好像是因為誤會還是什麼別的原因,I老師對我有些態度上的轉變,為此起初我很不理解,想弄清楚,但是當時已經臨近畢業,整個班裡的氣氛都有種進入白熱化的感覺,I老師似乎也並不想和我探討這個問題,我回家去問了當事人我爺爺,我想弄清楚他們當時到底怎麼聊的,為什麼他們聊過以後,班主任就對我的態度轉變那麼大了呢?不過,終究還是不得而知了,也許它會被時光掩埋吧。   好了,說回我們排練《爸爸媽媽》吧,起初是我、範範、卉敏、惠貞參加的,周舟沒來,可是我怎麼都不死心,那天做完操,我們合著高亢的忘記了名字叫什麼的《XX進行曲》(之前偶然又聽到,我還專門去查了名字,可是查完又忘了),我故意落在後麵,很快周舟也意會了我的意思,她走了幾步就和我並排了,我正要開口遊說她,她就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麼似的,沖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嘴裡也是念念有詞:“你可別勸我昂,我不想去!”   我故作失落地低下了頭,不多時周舟見我不沉默著不說話了,又探頭探腦過來問我:“喂,你怎麼了?”   “人家想讓你陪我嘛,你都不知道,我比她們多一段中間的舞蹈,我就覺得怎麼都跳不好,也找不到感覺,所以才多留了好久呢,她們都走了,趕著回來做操,都沒個伴兒陪著我,嗚嗚嗚……”我越說越可憐,就差聲淚俱下了。   周舟咬著嘴唇沉思半晌,我不忘用餘光打量她,我知道她現在心裡肯定在糾結,我知道我可能要說動她了,要不然我再加一把火?   於是我去扯她的校服袖子,見她側過臉來看著我了,我就趕緊露出一種可憐弱小無助的神情,巴巴地瞧著她,半晌她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嘆了口氣,又長出了一口氣,對我道:“我真是怕了你了,也服你了。好吧,那我去陪你……”   不等她把話說完,我就高興激動得一蹦三尺高,手裡還攥著她的衣袖,她差點兒被我拽個趔趄,不過顯然她已經習慣了我這種突然的“發瘋”,所以在小小的趔趄了一下之後,腳下就如同大樹生根一般,站的穩穩的了。   “周舟你真好!”這話還不待出口,被她下一句話硬生生先遣回了嗓子眼兒裡。   她緊接著又說:“不過先說好啊,我可不上臺,我隻是答應過去陪你。”我知道周舟一向那我沒辦法,其實我們說是五個人要好,但其實哪兒就有一碗水端平的事兒了?   要說我們五個的關係,那其實也是千絲萬縷的。起初是我和卉敏比較要好,要說原因,我可是不記得了,我隻記得卉敏那時很漂亮,性格也好,我一下子就被這個女孩子打動了,就覺得很喜歡她,想和她做朋友,很開心的是,可能當時她也這麼想,我們自然而然就走得近了,其實現在想想,那時候交朋友真的比較容易吧,隻要說得來,然後在一起挺開心的就行了,不需要考慮其他的。還有就是卉敏和惠貞比較熟,因為她們是班裡唯二的朝鮮族,又都是女孩兒,想來我們那時候,和男生說話交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雖不至於到老封建的地步,但也是頗為注意的,也許是覺得和男生過從甚密不大好,也許是怕別人議論、說閑話?總之那時真的是心思多多,多到你現在讓我自己回憶品評,我都無法說出個門道來了,我也弄不懂當時十幾歲的我自己。再來就是惠貞和範範,她倆是同桌,既然是同桌,自然關係就要好些,這也是不難理解的事。周舟是我的後桌,盡管我起初和她並沒有那麼那麼要好,但是我卻一直對她怯生生的小鹿般的眼神留有深刻印象,感覺她好像不是一個非常善於交朋友的人,但是我覺得她人挺好的。大概也就是這麼樣,我們幾個就串聯到了一起。哦對了,我想起來後來,周舟曾經親口對我說過,其實在“五人幫”當中,起初她是和範範比較要好的,這我倒是沒想到,也沒看出來。想來也確實,那時候的我似乎注意力還是更多地在自己身上,而非身邊人身上,我想我如今之所以如此懷念周舟,是因為她實在是對我很好,可當時我竟然絲毫未覺,實際上她給了我她能給我的愛。因此,我一直覺得心裡很溫暖,我是被那麼一個女孩認真和用心地對待過的,隻是時光荏苒,秋風帶走了蕭瑟,卷走的除去落葉可能還有我們對舊時光的回憶吧。的確是,我很想念她,那些未曾能夠說出口的話,終於我可以在現在、在這裡說出來了。   周舟,你現在過得好不好呢?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希望我們都能更早地體會到別人對我們的愛和關注,並報以相同程度的愛和關注,不要讓她們感覺到失落,和沒有能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