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想寫兩件比較奇葩的事,也許第一件說奇葩還算不上,因為還是一場演出,這麼一一寫下來,我發覺我在初中時代經歷的演出還真不少呢,在班裡當著全班同學的一雙雙眼睛唱怒飆高音的汪峰的“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幸好沒有我單獨唱的,不然這記憶鐵定是更深刻的了;再然後是之前都沒聽說過高年級有,到我們這兒突然有了的一個文化藝術節,我們表演王蓉的《爸爸媽媽》,少年不知愁滋味,MV裡麵王蓉所飾演的女主角,她一個人背井離鄉外出打拚,當時隻有十幾歲、一直在父母蔭庇下的我們怎麼可能看懂、又談何體會呢?不像現在,我現在在看,已經是覺得非常非常有體會了,因為我也終於和MV裡麵的女主角一樣,踏上了一個人的成長之旅,這路程實在孤單,漫長好似沒有盡頭,但起初的煎熬換來的是長久深遠的成長和獨立,這樣的話,在我來看,也便是值得的,因為心裡無底的那種空落落、恐慌、荒涼、悲戚的感覺我已體會過,那時我最怕的就是家人不在,如果愛我疼我的長輩,我的爺爺奶奶、大姑、爸爸媽媽都離開了這個世界,那到那時候我要怎麼辦?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是否我正日隻能蹲在大馬路上,看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然而沒有一個人、一輛車會為我駐足,哪怕隻有一秒鐘,到了夜晚,昏暗的路燈自然不屬於我,它普照大地,但沒有溫度,更不會給行人一點內心的慰藉,它是沒有生命的;而我舉頭望去,目之所及,也許在街道林立的樹木旁邊,有著無數個窗戶,但偏偏沒有一盞燈與我有關、是為我而留的……這個畫麵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都是我心裡的夢魘,但實際上,我並沒有夢到過此情此景,但是我在心裡可能想象過好多次,也許有人會說,不至於吧,會那麼慘?其實現在我寫下來了,我也覺得應該是不會的,可是人的想象力是十足可怖的,且它似乎不受你的支配,你也無法擺布它,讓它往你想讓它去的地方去,你做不到,當它起來運轉工作的時候,你隻能眼睜睜看著,看著它在你腦海裡的那幅畫布上隨意作圖,起初可能你還看不懂它在畫什麼,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可是你看著看著,也許就懂了,它可能隻是你內心深處恐懼的折射。 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真正害怕的事情,我們可能不敢麵對它,也不會向旁人提起,哪怕再好的朋友、再親的親人,可是恐懼它就在那兒,也許它不會時時刻刻都蹦出來,對著我們大加刺笑,但是它一直不走,偶爾出來的時候,我們才是最驚恐的,想:為什麼它還在?它怎麼還沒有走?它到底想要怎麼樣? 這些都是正常的。 可是我想說的是,親愛的朋友們,我們終於還是要麵對它,隻有麵對它,才不至於深埋它,這個過程當然需要你的勇氣,也並不容易,也可能它隻能由你一個人去麵對,別人是幫不了你的,這實在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姑且把它當成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人生課題吧,而恰好,你的人生課題就是它。也不必羨慕別人的課題有多簡單,未曾經歷,不好置評,我們隻看自己的當下就好,它出現的時候、它在心中激蕩的時候、因為某件事它忽然冒出來侵擾我們內心的時候,也許我們可以隻把它當做是,我們終於有了一個機會可以和它正麵對峙,我們要不戰而逃嗎?當然不啊,我們就算是假裝的,也得先對著它張牙舞爪一遍,先從氣勢上唬住它!其實人能有機會麵對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從長久計,確是件好事情的,為什麼這麼說呢,你想啊,如果它一直埋在你心裡,那不就像一顆隨時有可能被外界某事或某人點燃的炮仗嗎?與其一直對它置之不理,聽之任之,一直到有一天它終於找到在你心中炸開驚天響雷的機會,到那時,我們隻能被殺個措手不及。與其這樣,不如在我們知情、心裡也有準備的時候,先對它下手。其實不用太害怕的,它不過就是我們之前的人生裡,我們遇到過的一些人,然後發生了一些事,放在心裡可能當時就給我們一些不好的情緒上的影響,你也可以說它是打擊,說它巨大也行,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將它無限的放大,它是有限的,它就算有再大的能量、再大的本事,它也不至於就能摧毀我們,我們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脆弱,我們也不是古文裡弱柳扶風的弱女子啊,我們現在生活的這個時代,其實已經很好了,作為女生,我們有受教育的權利,能讀書,能上學,畢業以後能靠自己謀生,能找到一份體麵的工作來養活自己,將來我們可能還能孝敬父母,我們有自己選擇結婚對象的權利(我認為絕大部分應該是這樣的吧),我們的婚姻可以不是交易,我們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人,我們還能選擇和自己欣賞的人成為朋友,而不一定要逢迎他人才能求得生存的機會。 而這些,都是曾經的女性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用往遠了說,就說一百多年以前吧,那時候哪有什麼女權、什麼平等呢?怕不是癡人說夢? 可是我們的女性同胞們,睜開眼睛看看,現在已經完全換了天地了啊。 我總是寫著寫著就寫跑題,隻因為心裡總是有好多話想傾注於筆端,想讓更多人看見,特別是女孩子們,希望能夠以我之經歷,給你們多一點點勇氣,哪怕隻有一星半點,那也是好的。勇氣是需要積累的,經驗也是,我們完全不用聽別人的催促而按照自己的時鐘去走,但要先做一個正確的選擇,或者差不離的,其實如果要是沒有自己特別特別喜歡的事情、那種一定要做的事情,不做就覺得不如死了算了,其實大多數人可能起初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那不如就隨著命運的潮流,沖到哪裡便從此處開始努力就好,努力不晚,但要盡早開始,越早開始越好。 還拿我自己舉例吧,我大學學的是運動康復,不知道有多少人了解運動康復,當時我的第一誌願並不是這所學校的這個專業,但是我的第一誌願落選了,但實際上第一誌願也好,後麵的二三誌願也好,於當時的我並沒什麼太大的區別,隻是第一誌願是“XX大學”而第二誌願隻是“學院”,所以我那不做數的虛榮心那時候居然就跑出來作祟,硬是覺得“大學”要好聽許多,而看不上“學院”,如今我已經能把它拿出來當趣事講了,不光光因為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更因為,那些外物如今已經剝落殆盡了,隻餘下閃閃發亮的四個字,運動康復。 講著講著歪樓到了康復,也許這就是我的寫作風格也未可知?它總是這樣自由生長著,好像也不想聽我擺布似的,既如此,那麼我就先試著尊重它一段時間吧,看看我若是讓它自由生長的話,會是怎麼樣? 其實這幾天我自己也陷入了一種不太好的情緒當中,以至於寫了這麼半天都還沒有寫到這一章的正文內容……那就下一章再寫吧。 說起來我自己近來的情緒,我想也許是我對他人的期望過高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以為我們會是甘苦與共的關係,不管發生什麼事,或者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不到最後一刻,一方都不會拋下另一方先走,當然不至於說抱團一起死,我其實也不大相信我們會這麼慘的,就算真的到了那樣田地,我覺得也可等真到了那天再一起想辦法,總不會是絕境的,就算真的是絕境,我們也可以一起渡過去,不要泯滅希望。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事先就說了,可能要拋下我們的話,我不由覺得很諷刺,也聯想到過去的一些事,想著其實人家一直是前後一致的,人家並沒有變過,隻是我把這其中感情的比例放的太高了,不過他也確實曾真切地幫助過我,我不由得感嘆,大概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好、感情也好,本就是復雜的吧,我想捋出一個頭緒來,如果著眼於整件事情,估計是很困難很困難的,隻有先找到一個點,那還有可能。 就比如,我曾經也糾纏於前司對我的好,和我對他們的怨當中,我一度覺得,好是真的好,我現在依然還記得,未能忘懷;可後來發生的種種,也都不是假的,我是靠親身經歷去一點一滴體會的,所以我也想告誡大家,無論身處何地,旁邊有誰,都要尊重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一個對你非常好的人,願意善待你的人,可能這些不過是她希望你將來一定能為她所用、甚而成為她的一把利刃所用的方法,其實她也沒什麼不對的,她想從你身上得到一些東西,所以就先給你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又恰好是那時的你急需的,所以你感恩也是正常。一切的發生都那麼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