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國旗下演出&鐵門前做操(二)(1 / 1)

那麼就言歸正傳吧,寫了一章掏心窩子的話哈哈,現在要適時回到這篇的主題了,先說“國旗下演出”吧。   一般來講哈,“國旗下”後麵緊跟著的都是“演講”,這個連續性的詞語大家應該都不陌生吧,不過學生也已經歷了一代又一代,想想我上初中那也是2010年之前的事了,都過去快十五年了。   總之我們那時候,有國旗下演講的“習俗”,從小學時就有,那時我還夢想過,什麼時候我也能去演講演講,如果不能演講,那麼去做個升旗手,大概是更好的吧,我胳膊一揚,國旗就“唰”地飛揚上去,像一雙翅膀似的,迎風飛舞,這在我年少的所思所想當中,也是一個重要的畫麵了,隻是“升旗手”我一直沒當成,演沒演講的,說實話我不大記得了。   不過演出倒是有一回,好像是一個詩歌朗誦吧,當然不隻我們一個班,還有其他班。其實我現在想起來哈,我們班真是“不一樣的煙火”,為什麼是“不一樣的煙火”呢,完全是因為我想到了我們的班主任,老I是一個十足的、我這裡本來想用“老師”,想說他是這樣一個刻板印象,帶給人的,但是又覺得不是,那是什麼呢?可能是他那個年代帶過來哦一種撲麵而來的氣息吧,I老師總是特別的認真,對待教學,對待我們,對待所有事。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軍訓的時候,在去程吧,是不是第一軍訓,好像是,如果是的話,那就是我們班的三順同學太過自來熟了,三順是個男同學,我們軍訓不在學校裡麵,而是在外麵,我們當時坐著應該是大巴車,去的。然後I老師接了一個電話,說著什麼類似於“放心”的話,坐在車子後排座位的三順等他剛放下電話,就問道:“老師,是不是哪個學生的家長不放心,給您來電話了?”   我記得當時好像有紅暈爬上I老師已經有了皺紋的臉頰上,他並沒有馬上回答,而好像是三順又問了一遍,或者是三順雖然沒有再發聲問,但他的眼神不依不饒,就要等一個答案似的。   眼見著這個問題躲不過去,I老師隻好回答道:“是我愛人給我來的電話,她不放心我。”短短一句話,大家當中,有的人是愣了一陣兒,有的人是馬上起哄,我記不得我是在前者裡麵,還是後者裡麵的,以我對當時的我的了解,我大概隻是笑吧,不會放聲大笑,我的性格一直都不是那種過於外放的,但大抵有一種吃瓜的心態,那時還沒有“吃瓜”這個詞。   在大家善意的“看好戲”的眼神中,I老師並沒有羞得低下頭去,而是洋溢著滿臉的幸福,看得出來,他和他愛人的感情應該很好。那也是我在初中時代,鮮少地看到過的一次老師的另外一麵,或者說是叫,屬於他自己的一麵。   從前上學的時候,我對老師總有一種莫須有的要求,這裡我本來想用“濾鏡”,可是又覺得不大恰當,有些詞不達意,並不能表達我心中曲折。我想說的是,我對老師,總是隻把他們當老師,也覺得他們隻應該是老師,所以一言一行都應該很符合老師的形象才對,而不是先把他們當成一個人看待,而老師隻是他們的工作而已,就像我們現在也長大了,工作了,那我們對於工作的態度又是怎樣的呢?換句話說,每個人對待工作的態度都是不同的,有的人隻是應付差事,混口飯吃,並不想怎麼樣認真地對待,雖然感覺這樣的態度似乎是不大好,但是如果社會上有這樣的地方,能讓人混飯吃的,就有人會去到那樣的地方,這麼樣做,也可能一開始他並不想混,可是日子久了,大家都混,而且特別是當你發現,其實混與不混都沒有差別的時候,環境對人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可能你也就會被同化了,當然,我常常覺得這有點悲哀呢,雖說如果躺平就能活下去的話,努力可能真的就顯得有點兒多餘了,但是這樣的話,是不是生命也跟著漸漸失去了色彩呢?我並不是鼓勵大家卷,我隻是覺得,人生應該有它的色彩啊,當然,如果隻是對待工作如此,但是卻有自己其他方麵的興趣或者熱愛的事情,你能投身於那個裡麵,那也是很好的。總得有點兒喜歡的事情做,才會體會到別樣的幸福,當然可能人和人的觀念還有感受都是不相同的,我隻是從我個人的經歷出發這樣說,有自己喜歡的事,那種感受,真的蠻幸福的。   再說回詩歌朗誦,對於那次詩朗誦,我其實幾乎沒留下什麼記憶,唯獨對當時的緊張記憶很深刻,即使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我依然記得那時候我很緊張,緊張到生理上都有反應了,就是感覺整個身體的血液都在往上湧,一股腦沖到腦子裡,和那種蹲下又猛地站起來的感覺有點像,但好像比那個還要厲害,因為當時我們是在國旗下的類似於主席臺的上麵進行的演出,當時我是如何邁上樓梯的,我現在還能夠回想得起來。我一步步爬上臺階,身前身後都有人,因為我們要排成一隊上去,樓梯很狹窄,隻夠站一個人,所以我們一次隻能上一個人。   爬上臺階,在主席臺上站定,就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就覺得自己一片頭暈眼花,腦子發懵,不過並不因此忘記了我接下來要朗誦的內容就是看著臺下黑壓壓的人群,我心裡特別緊張,就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揉搓我的心臟似的,而我的心,它無處可逃,隻能聽之任之。   朗誦的過程其實是很快的,但是那種緊張感卻能穿越十幾年的時光,讓我依舊牢記,或者說“牢記”並不太恰當,應該說“牢牢感受”吧,那種感受太深切了,那一瞬間湧上來的緊張感將我整個人鎖住!   想到一件事,順便寫寫,當時我們班有個男生,姑且叫他“小東”吧,小東個兒不高,坐第一排,剛進學校不久,我對校園構造還不夠熟悉,又不大敢向人四處打聽,十幾歲嘛,好像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年紀,也愛吃些好吃的、玩兒些好玩的。我們那時的座位應該是兩周一調吧,以排為單位,整體往教室門的方向挪,那會兒小東正好坐在靠門那排,第一位,所以隻要從外麵一進來,就能先看見他。   有一個課間,我剛從外麵回來,一進教室,我就看到他正在吃乾脆麵,“哢哢哢”嚼得正香,我一下子就有點兒嘴饞,隻是他不是女生,特別不是我相熟的女生,在交朋友方麵,我一度隻和女生交朋友,並不算刻意為之,可能就是一種習慣吧,一直都是這樣的話,這也就成了一種我最為習慣的方式了,也就懶得去改變它了。我和男生交往不多,可能也有我刻意回避的因素吧,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不太擅長和男生做朋友吧,不知道那個尺度應該如何把握,不知道正在看我文的友友們,有沒有人也有這樣的煩惱呢?總之我那時候采取的策略就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既然拿捏不準,乾脆就不要和男生交往了,不得不說,這真是一種簡單粗暴但很有效的方式,直到現在,我身邊的朋友,也幾乎全部都是女生,好吧,或許我應該實事求是一點,把“幾乎”直接刪下去。   曾經我還覺得,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一些東西呢?因為害怕它的復雜、因為害怕有心人的指點,所以我決定從根本上封鎖這種可能性。不過隨著時過境遷,經歷的事情變多了,我也在這一件一件的事情當中慢慢長大了,好像這種我說不好是不是應該叫“遺憾”的心情,慢慢地也就沒有了,因為生活確實是很忙,雖然不至於說不給我喘息的餘地,但是也確實沒有專門分出一塊腦子給它了。   沒有就沒有吧,珍惜有的,珍惜眼前人。其實我覺得是不是有的女生反而和女生很難做朋友,因為一種同性間才會有的微妙氣場,我就聽過朋友說,女生事兒多、容易是非,所以她更願意和男生做朋友,但是我似乎是另外一種情況,我好像更擅長和女生做朋友,一般女生不會視我為威脅,也不會把我當成嫉妒的對象,我記得上學的時候,有朋友對我說過,她願意向我傾訴一些比如她有很多男生追的煩惱、或者她失戀了很難過、或者她和男朋友住在一起了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她說她願意和我說,是因為她覺得隻有我是可以用正常的眼光看待這件事的,而不會覺得她是在炫耀、或者根本不相信她說的。好像我一直被女朋友們視為,我是可以體會她們的心的,也一度,我是很以此為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