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中甚至出現一種十分不可控的念頭——
陶三夫人在丈夫死後願意自殺殉葬,那為何慈青女沒有死呢?
這個念頭一出,我便不可抑製的想到慈青女在安興帶走白北望時,對我說的話——
殺我,我希望你殺掉我。
我下意識就想到她那過人的腳上功夫,以及在‘逢賭必贏’堂口地下室裡看到的那本筆記本。
筆記本的末尾寫著‘吾夫已死,天道無輝’,現在看來,確實有幾分有向死之誌。
但為什麼沒死呢?
我眉心一跳,立馬就想起同本筆記本之中,描寫鬼物的篇章裡麵,也有不少關於‘激發,不可解除’的字眼。
慈青女究竟是不願意死,還是.不能死呢?
這個念頭在我的心中劃過,嚇了我自己一跳,但隨即就轉化為釋然——
慈青女創造出那些鬼物,如此厲害,怎麼可能連尋死都做不到呢?
無非是我現在的空想罷了。
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反身回到紙馬香鋪,結結實實在自己店鋪之中‘閉關’了幾天,將兩張皮紙製成了兩個替身紙人。
也許和我這幾日的苦練有關,我紮紙人的技藝手法著實提升了一個檔次,若是二叔回來,或者再有黃教授讓我臨場表演的時刻,肯定是不會再拿出那麼潦草醜陋的紙人。
隻是這裡又有一個關鍵點就是——
皮紙的韌性和我用來練手的普通紙不一樣。
我紮紙人紮順手,可真到了用皮紙的時候,又有些露怯,所以做出的兩個替身大紙人,一個還是稍稍醜陋了一些,雖然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部都沒歪,但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驚悚感。
另一個是第二次所做,就稍稍有了些樣子,螓首蛾眉,瓊鼻櫻唇,雖然看著賞心悅目了一些,但我左看右看,和我著實不太像。
想了半天,一直等到小四十在我旁邊拿著手機開始看電視劇,我這才想起來這紙人像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不是就是八十年代,我二叔極為喜歡的老牌歌手,麗君姐姐嗎!?
我怎麼下意識的就搞成了這個樣子!
還好沒有紮成活人的模樣,要不然的話,就變成紙人詛咒了!
我被驚出一聲冷汗,隨即反應過來之後,更加難受——
替身紙人和平常紮紙人不一樣,第一要義,就是像!
身形容貌的略微偏差,都很可能是成敗的關鍵。
試想一下,若有強敵來犯,我難以打過對方,想要祭出兩個替身之人混淆視聽,好趁機跑路,結果另外兩個替身剛剛出現,那個強敵一刀就砍向了我。
我問一句他怎麼辨認出來是我,結果強敵惡狠狠說道:
‘那兩個長得都和你不一樣,我又不是瞎子!’
這情況,和鬧著玩一樣!
末尾有點好笑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