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悲訊(1 / 1)

且論三萬六千是 熹知 3282 字 2024-03-16

江百川與白廿二,經歷多日的路程,終於到達了北溟都城長陽。   映入眼簾的,是古色古香的建築、熙熙攘攘的人群、琳瑯滿目的商鋪……這一切都讓二人驚奇與興奮,作為長久居住在臨州的江百川,從未見過此等的繁華,但下一刻,一則消息令其憂慮萬分。   "你聽說了嗎,櫟國攻打臨州了,昨日南安縣已失守。"路過的平民對著同行說道。   "那可不,城裡都知道了,唉,可憐了南安縣的百姓啊……據說南齊侯的長子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得虧他來了,不然也得遭罪哩。"同行回應道。   路人的話深深刺痛了江百川的內心,他不願相信這個信息,他受聖命襲封了父親的爵位,來到京城任官,卻不想發生了這樣的事。   江百川與白廿二聞聽此言,心中皆是一沉。江百川更是疾步上前,緊握那路人的臂膀,急切地問道:“你所言非虛?櫟國真的攻打臨州,南安縣已經失守了嗎?”   路人被他的氣勢所攝,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嘆道:“千真萬確,此事已經傳遍整個長陽城了。南安縣的百姓遭受戰火蹂躪,苦不堪言。”   江百川聞言,心如刀絞。他鬆開路人的臂膀,身形踉蹌地後退幾步,眼中滿是痛苦與憤怒。白廿二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輕聲安慰道:“百川,此事尚未有定論,莫要動怒。”   二人來到江百川的新府邸,隻見門前書"南安伯府"四字牌匾。   "百川兄的府邸真是氣派啊。"白廿二看著憂鬱的江百川贊嘆道,想借此來轉移江百川的注意。   江百川聞言,微微側目,望著那四字牌匾,苦笑一聲,“白兄,此府邸雖好,卻難掩我心中的憂慮。南安縣失守,臨州危在旦夕,我怎能心安?”   白廿二默然,他明白江百川的擔憂與焦慮。他輕輕拍了拍江百川的肩膀,溫言勸慰道:“百川兄,你身為南安伯,肩負守護臨州之重任。此刻,你需冷靜應對,方能化解危局。”   江百川點了點頭,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波瀾。他轉身望向白廿二,堅定說道:“白兄,你說得對。我不能被情緒左右,必須為臨州的百姓著想。我要即刻進宮麵聖,請旨出征。”   府外一隊車馬驟然行至,其中出來一身著官服的宦官,隻見宦官手持明黃卷軸,尖細的嗓音在府邸前響起:“聖上有旨,宣南安伯江百川即刻入宮覲見。”   江百川與白廿二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堅定。江百川整了整衣袍,對那宦官拱手道:“臣江百川接旨,這便隨公公入宮。”   白廿二緊隨其後,二人隨著宦官上了馬車。車馬轆轆,向皇宮疾馳而去。車廂內,江百川閉目沉思,心想道:聖上如此焦急,是為了何事……心中既有疑慮,又擔憂著南安縣的危亡。   皇宮巍峨莊嚴,金碧輝煌。江百川與白廿二跟隨宦官穿過重重宮門,來到了禦書房。   二人站在禦書房門前,一宦官攔住白廿二,陰柔腔調中帶著幾分苛刻,朗聲說道:"聖上是要麵見江百川,你在外侯著!"   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麵容沉肅。江百川跪拜行禮,朗聲道:“臣江百川,參見陛下。”   皇帝揮了揮手,示意江百川平身。他審視著江百川,沉聲道:“百川,你可知我為何能讓你襲封你父親的爵位,擔任南安伯?”   江百川抬頭,目光堅定,“臣自知才疏學淺,蒙聖上厚愛,得以襲封爵位,擔任要職。臣定當竭盡全力。”   皇帝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他道:“朕知你忠心耿耿,故有此任。如今令你來京城任官,卻至於櫟國犯境,南安縣失守,臨州危在旦夕,朕很是愧疚啊……”   江百川聞言,心中湧起一股熱血,他深知此刻不是謙虛推托之時。他抬頭直視皇帝,目光中的決心與熱血,難以埋沒,朗聲說道:“陛下,臣既為南安伯,守護臨州百姓乃臣之職責所在。南安縣失守,臣心中同樣憤慨痛惜。臣願親自出征,收復失地,保衛家國。”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他深知江百川的才華與膽識。然而,戰爭之事非同小可,他必須慎重考慮。於是,皇帝沉聲道:“百川,你之心意朕已知曉。然而,出征之事非同兒戲,朕需細細思量。你且在京城任秘書郎,出征之事,朕自會決斷。”   江百川聞言,心中雖有不甘,卻也明白皇帝的苦衷,如今六國各懷鬼胎,北溟早已不安定了。他深知自己必須耐心等待,他拱手道:“臣遵旨。臣定當竭盡全力。”   皇帝看著江百川那堅定而忠誠的眼神,心中也是一陣欣慰。他揮了揮手,示意江百川退下。   江百川緩緩退出禦書房,心中卻是波瀾起伏。他知道,自己此次進京,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回到府邸,江百川與白廿二端莊對坐在後院的石桌,二人以圍棋對弈。   "百川兄,如今六國伐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櫟國首戰,此後戰事隻會愈來愈多,你可有策略來平息。"白廿二執起黑棋,落子聲與話語聲並聲落下。   江百川聞言,手中白子懸而未決,他抬頭望向天空,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白兄,六國伐溟,乃是大勢所趨。然而,櫟國首戰便攻打臨州,南安縣失守,此仇不可不報。我江百川身為南安伯,自當挺身而出。”   白廿二點頭贊同,他放下手中的黑子,輕聲道:“百川兄,你有此決心,我白廿二自當全力相助。隻是,六國伐溟,非一人之力可擋。如此隨意出兵,隻會勞民傷財,使得百姓流離失所。”   江百川執起白起,猶豫不決,問道:"那白兄,認為如何應對呢?"   白廿二回應道:"唔……我也沒有應對之策。"   江百川聞言,不禁皺眉深思。他輕輕捏著手中的白子,目光在棋盤上遊走,似乎在尋找著破局之法。   “白兄,或許我們可從兩處著手。”江百川終於開口,聲音中透著一股堅定與決然,“一、加強臨州的防禦,確保城池堅不可摧,讓敵人無機可乘;二是離間六國之盟,以詔安撫之。”   白廿二聞言,他輕輕點頭,贊同道:“百川兄此計甚妙。加強臨州防禦,確實能確保城池無虞。而離間六國之盟,更是妙筆生花,若能成功,定能破解六國伐溟之局。”   江百川微微一笑,繼續道:“白兄所言極是。然而,離間六國之盟並非易事,需精心策劃,還需從長計議。”   繼而二人對弈,直至和棋才肯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