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列國誌—威加海內劇本—大漢) …… 公元前112年, 這一年,已經是天漢四十一年。 武帝劉徹已經年近四旬了,不復少年時。 太子劉劇也才十來歲,仍不能擔當國之大任。 同年,燕王曹坤到了八十九歲,還是健康狀態,遠沒有到駕崩的時候。 不愧為聖人的後代,除了治國統軍的能力沒有繼承之外,長壽的基因倒是完美地傳了下來。 (燕昭王是聖人商鞅的轉世) …… 為了方便紀年,盡量避免時間錯亂, 天漢元年從劉徹即位那年開始算起。 …… 這一年,大漢朝過得極為艱辛。 大漢朝治下兩百四十座城池的年度總收入隻有區區百萬擔(糧草),連宗室、大臣、官員的年俸都給不出了,遠征軍和城防軍的軍餉更是別提,欠了幾十年。 在每年財政都嚴重赤字的情況下,還要支撐起前線十幾萬漢軍的後勤, 除了“征三餉”再“征三餉”之外,別無他法。 全靠每年固定三次的強征糧稅,才能讓大漢朝勉強支撐到現在,維持前線軍隊的開拔所需。 即使這是要建立在“先苦一苦百姓”的基礎之上,可漢朝、武帝都已經顧不上這些儒家所倡導的仁義道德,做什麼聖君仁政了,能過得了一天是一天。 從數據上看,目前全國的總騷亂達到100,叛心達到了15~17。 每年都要物理除去十餘萬人,以鎮壓騷動,防止發生不必要的暴亂,杜絕揭竿而起的可能性。 劉氏因何起家,漢帝心知肚明,更因為有此前車之鑒,所以對民間的防控愈加森嚴,其酷烈,頗有前秦之風。 又因為重稅,民間的用以維持生活所需的餘糧都被征走了,又要餓死二十幾萬。 天漢三十八年至四十一年間,戰事不斷,又有天災橫行。 因此,死者又有三十餘萬。 全國總人口銳減至兩百三十萬,與五十年前的柔帝一朝相比,保守估計是少了一百餘萬人口。 但人口少了,糧草的消耗並沒有與之減少。 反而是使得糧草的產出變得更少,財政上的虧空越來越大。 到最後,連最基本的收支平衡都無法保持住了,直接就是負增長的數據在連年上升。 徭役、充軍的征派比例居高不下,但由於逐年惡化的外部環境,使得漢軍的數量始終要保持在二十萬上下,且不得改變。 大漢是過得越來越差,到頭來還是沒有出路,反倒是離破滅的深淵更近一步了。 朝堂上的猜忌也達到了100,這歷史最巔峰的數值,幾十年來都下不去。 黨派之間為了爭權而互相攻擊,導致全學派成員都下獄、下野的事件每年都時有發生。 這大漢朝堂的黨派之爭,如此激烈的程度,已見怪不鮮。 對於漢帝來說,已經是麻木了,能治理國家,帶兵打仗的臣子多的是,不缺這一批,可以說,隻要不是讓劉徹下臺,隨便他們怎麼搞。 畢竟沒有比這更爛的局勢了。 而同樣是幼主登基,先帝那時,對大漢君臣來說,可謂是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 但短短五十年之後,這竟搖身一變,而成為大漢朝的葬身之地嗎? 而劉徹,或將成為亡國之君? …… 公元前111年初春,燕箕大戰。 燕王下令,太尉衛廣為征討大都督,統領諸軍向箕國發起進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兵鋒直指遼西。 但衛廣等燕軍疲軟,竟兵敗於遼西城下。 隨後箕兵發起反撲,衛廣大敗,竟丟棄諸軍逃跑,致使燕軍兩萬人折戟沉沙,衛廣僅以身免。 箕軍破令支、圍孤竹,燕王以殘兵龜縮於督亢,諸將皆不敢戰。 (兩年之前,也就是公元前113年,楚國已向箕國宣戰) 公元前110年,楚朝天兵十餘萬渡海遠攻,趁虛而入,箕兵不能當,慌忙逃竄。 箕王流落在外,隨著箕軍一路向西“轉進”。 7月份,燕箕和談,燕國失去令支、孤竹兩城。 楚箕和談,楚取箕國全境,箕王將首都西遷至令支城。 用僅僅不到五年的時間,箕王就將祖輩打下來的江山敗得一乾二凈,最後被楚國摘了桃子。 同年8月,北地秦國(漠北夷族扶持的傀儡小國,屬於匈奴皇族的分支)破漢之膚施,大舉南下掠邊。 東南,楚破梁,梁王割地賠款。 長沙、淮南奪取大漢兩江平原七座城池。 韓王背信,命大軍西進,進攻空虛的大漢河洛平原。 時值漢軍連番大敗,總兵力削減至不到五萬人,且多為老弱病殘,不能戰。 大將多死傷,無人持陣旗。 11月份,五萬韓軍抵達洛陽城下。 韓軍主將自恃兵強,遂放棄圍城,打算直接強攻洛陽四門。 韓軍全力圍攻,萬餘河南郡軍終不可力敵,落得全師覆沒,城即下。 漢室被迫西遷入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