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一丘之貉一拍即合,杜林當即與李察商定了價格,年紀越小,價格越高;長得越漂亮,價格越高。 為此,李察還專門提供給他們一輛二手套牌車。 隻是秦飛和杜林是兩個男人,人長得又猥瑣,女孩子根本不上當。 兩人忙活了個把月,隻有一個女孩子被帶進了書吧。 李察扔給他們幾百塊錢,連銀行卡都懶得找他們要。 酒至半酣,秦飛涎著臉問:“杜林,你媳婦不是在家帶孩子嗎?” 杜林登時就掐滅了煙:“你啥意思?想乾啥?” 秦飛忙上煙:“你別急眼啊,聽我說!” ...... 一個月後,郭芳芳帶著剛滿周歲的女兒到了四方市。 秦飛曾經想過這個問題:郭芳芳剛做母親,她到底是出於什麼心理她願意參與此事?僅僅是為了錢嗎? 一年後他確定了,她眼裡隻有錢。 有了郭芳芳,他們的勝率幾乎是百分之九十。 距離大學城不遠就是高鐵站,郭芳芳抱著女兒,腳邊放著一個行李箱,一臉焦急地四下觀望,似乎在等來接她的人,其實是在等出站的學生。 看見單獨出站的學生模樣的女孩子她都會說:“美女,能不能幫忙,接我的人沒來,您幫我把行李拿到那兒就行,他一會兒來的時候方便些。” 她指著幾米外的路口。 女學生們都很單純善良,看見一個抱孩子的年輕婦人求助,幾乎沒有拒絕的。 她們剛往路邊一站,杜林的車子就到了。 於是,郭芳芳就非常熱情地拉著學生不讓走,堅持讓杜林送她去目的地。 女學生一上車,郭芳芳就會嘴裡說著感激話,當著女孩子的麵用力擰開一瓶礦泉水或可樂。 女孩子隻要喝一口,就會被迷倒。 杜林的車子就直奔書吧而去。 兩三個小時之後,在女學生能行走卻仍然無意識時,他開車回來讓學生在高鐵站附近某個僻靜處下車。 可憐的女孩子們隻知道自己莫名其妙丟掉了幾個鐘頭,稀裡糊塗回到家後才會明白大概曾經發生過什麼。 她們絕大多數選擇不告訴父母,即便告訴了父母,父母又絕大多數選擇了不報警。 杜林和郭芳芳突然義無反顧地離開四方市回家,是因為他們剛滿五歲的女兒。 當又一個女學生坐上車後,郭芳芳笑瞇瞇地去開飲料時,他們的女兒突然說:“姐姐不要喝,喝了就死了!” 那個女學生愣了一下,果斷選擇下車。 那時,杜林和郭芳芳才驚訝地發現,女兒長大了。 他們不知道女兒是否看得懂這一切,但是她提醒女學生不要喝飲料,就證明她對女學生們喝過飲酒就昏迷的事情是懼怕的,不安的。 所以,他們夫婦一商量,自己生的也是女兒,這種壞良心的事情絕對不能再乾了,錢也掙得差不多了,見好就收,回家蓋房,生兒子吧。 劉海兵說:“要不是怕影響崢嶸考公務員,我早就弄死他們了!” 劉海兵和妻子和妻子到四方市開飯店,就是想離女兒近一些方便照顧。 那天,劉崢嶸和父母說她有兩件大行李早上先送他們的出租屋裡,等他們把飯店盤出去開車回家時帶回去,她則買上午的高鐵票直接回宜興了。 劉海兵讓妻子和女兒一起回宜興。 劉妻那兩天正好談了一個想接手飯店的人,給的價格非常合適,約好再次見麵談細節的。 劉妻就對女兒說:“你把行李放好後就回家去吧,我晚上再回去。” 劉妻中午回了趟出租屋,見女兒的行李已在,但是打她手機卻沒接聽。 她以為女兒一定是在洗澡或手機不在身邊,知道飯店已經不營業了,就睡了個午覺後才去飯店,打算讓丈夫開車送自己去車站。 看見她,正在清點後廚餐具的劉海兵很意外,又聽說女兒手機沒打通,不放心,再次撥打時是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女兒接了電話。 “姑娘,你在乾啥呢?”感覺到女兒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劉海兵陪著笑問。 “睡覺呢,我很累爸爸,你們什麼時候回來?”說到這兒,劉崢嶸突然哭了。 劉海兵立刻緊張起來:“怎麼了,哭什麼?” “你們快回來吧,我想你們!”劉崢嶸哭著掛斷了電話。 劉海兵扔下飯店,和妻子一起回了宜興。 看到女兒,夫妻倆都大吃一驚。 劉崢嶸頭發淩亂,眼神呆滯地蜷縮在墻角。 劉海兵給妻子使了個顏色,自己出去了。 劉妻摟著女兒問了很久,直到天色黑透了,她才說出了事情原委。 劉崢嶸是上午九點半到的高鐵站,進站時遇到一個抱孩子的女人,她央劉崢嶸幫忙把行李拿到路邊。 回宜興的車九點五十才發車,劉崢嶸就幫了她。 婦人非要給她一瓶飲料,劉崢嶸不要轉身欲走,她說:“學生,我丈夫的車來了,再麻煩你幫我把行李放車後座上吧。” 劉崢嶸想都沒想,就把行李放進了車裡。 她前半身剛探進車裡,就覺得鼻子下麵被人捂上了毛巾,身子一軟,就栽進了車裡,那時她有點意識,知道有人在往自己嘴裡灌水,可是她卻一動也不能不動,乖乖地把水喝了下去。 再次從那輛車上下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她原地發了會兒呆,知道下午回宜興的車是四點,那時她隻覺得頭很暈,渾身疼,下身尤其難受,她當時以為是月經提前了,於是就約了一輛車回家了。 回到家,她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貼身的內衣都沒有穿好,內褲上有血跡,卻沒有來月經。 洗澡時在鏡子裡她看見自己胸前有幾排牙印兒。 頓時,她明白發生過什麼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她們之間的交談,門口的劉海兵都聽見了。 第二天,劉妻帶女兒去醫院檢查了身體。 從醫院回家後,劉海兵狠狠扇了妻子一耳光,劉妻哭著說:“你讓我怎麼辦!我現在要是死了女兒能回到以前,我寧願去死!” 當晚,劉崢嶸就割破了手腕,幸虧夫妻倆發現的及時。 三個月後,劉海兵回四方市繼續向外盤飯店,他以極低的價格盤掉了飯店。 秦飛和杜林特意請他喝酒,為他踐行,兩人都看出劉海兵瘦了很多,問他怎麼了,他不說,隻是一個勁兒往肚子裡灌酒。 年底,秦飛和杜林跑到宜興找劉海兵,告訴他杜林夫婦已經回彭村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以後咱們離得近了,常來常往哈。”杜林恭恭敬敬地給劉海兵敬了一杯酒。 那晚,三人都沒少喝。 也許是知道杜林夫婦一走自己和書吧的事兒生意也就中止了,秦飛不無遺憾地說了幾嘴他們的勾當,被杜林製止了。 但是劉海兵的神經卻對這類事情異常敏感,他試探著問了幾次,他們兩個都緘口不言。 離開飯店時,杜林的手機響了,是郭芳芳打的。 雖然回了家,郭芳芳作賊心虛,生怕杜林被警察抓走,隻要他不在家,她就會打電話催他回家。 杜林掏手機時,褲兜裡的鑰匙掉了出來。 劉海兵不動聲色撿起來,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三人分手後,他沒有回家。 知道秦飛和杜林會回彭村,就計算著時間,直到深夜,才撥打秦飛的手機。 “哥!啥事兒?”秦飛已經睡了,但是酒意入心,舌頭都硬了。 “弟弟,你們不仁義啊,哥對你們那麼好,你們在四方發大財卻背著哥,讓哥起早貪黑乾飯店!我今兒才明白,你們倆不能混!”劉海兵也喝了很多酒,卻毫無醉意。 於是,喝得已經斷片了秦飛就把他和杜林的事兒合盤托出了。 劉海兵當時靠著一棵大柳樹,接完電話離開後,柳樹被他用手指摳出了碗大一塊凹陷,凹陷處是斑斑血跡。 劉海兵回家時,劉妻看見他右手的五個指甲都離肉了,那一瞬,劉妻突然明白,自己和他的婚姻到頭了。 果然,半年後,劉海兵提出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