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1)

開基 光年外的孤行者 7795 字 2024-03-19

就在興業父子想大乾一場的時候,岑懷德收到家裡妻子重病的消息,岑懷德不得不離開子家回老家照顧妻子。岑懷德的妻子早年也一直跟著懷德在子家做事,直到前些年岑懷德兒子成家後才回到了岑家嶺。岑懷德在子家二十多年,從來都是任勞任怨,子家上下都很喜歡他。對於岑懷德的離去,子家十分不舍。興業對此憂心忡忡,他知道要是岑懷德一走,金家人定會來鬧事。隻是如今岑懷德媳婦重病,興業也不好強留,因此也想好好做個酒席送別懷德,但興業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於是就作罷。懷德臨行前夜,興業和四個成年兒子一起好好招待了岑懷德,席間興業說道:“岑師傅,你在子家二十多年,我們之間名為主仆,實為兄弟,如今嫂子病重,岑大哥要離開子家,我們父子都很傷感!我們子家本想辦場宴席風風光光給岑師傅你送行,但怕太過於張揚,讓金家人知道你離開子家前來報復,我也告訴大家不要把你離開的事張揚出去,能保守一天算一天吧,因此隻好辦了這場小宴給兄長辭行。”   岑懷德見興業如此客氣,也無比動情說道:“老爺,這些年感謝子家收留,讓我岑懷德一家衣食無憂,兒子在家裡還能置辦一些產業。子家的恩情,我岑懷德沒齒難忘!老爺您不辦酒宴是對的,經過上次的官司,您是徹底把金家人給得罪了,金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這一離開,如若金家人前來鬧事,老爺和公子你們一定得當心,尤其是三少爺您一定不能強出頭。在河洲金家勢大,非一朝一夕能改變。”   當夜興業和懷德倆人聊了很久,最後興業給了懷德一筆豐厚的報酬以表這些年的心意。懷德再三行禮致謝,最後誠懇請求說:“老爺,如今賤內重病,我不得不離開。如若賤內康復,老爺不嫌棄我年老,還看得上我的話,我定會回來報子家的恩情。”興業也連連允諾。岑懷德的離去讓興業悶悶不樂了很長一段時間,他不舍的不僅僅是看家護院的門神離去,更是對人生聚散無常的彷徨。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金家人很快就得知子家的門神——武藝高強的岑懷德離開了子家。在官司中失去農田的金家各房立刻找到族長金榮慶,揚言要趁岑懷德離開,好好教訓一下子家。金榮慶卻不慌不忙的說:“報復子家這事,大夥還得忍幾天,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這時有一年輕氣盛的年輕人站出來說:“族長,您以前可是說乾就乾,什麼時候見您怕過。上次子家搶走一百五十畝地時你讓我們忍,現在還讓我們忍?您不會因為上次的牢獄之災被官府嚇破了膽吧?”   “混帳,我豈會被輕易嚇著?咱們凡事不能蠻乾,不能逞匹夫之勇,要講究方法策略。說到那子家,我比你們更討厭,我們之間有著累世仇恨。隻是如今我們金家正被官府打壓著,一味蠻乾隻會惹來災禍。”   麵對金榮慶的怒火,金家各房都瞬間沉默了。這時金榮慶又安撫大家說:“據我所知,這位新任縣令在安城的官運要到頭了,因此大家先忍耐一下。等如今這位大人走了,那時我們再對子家出手就易如反掌。”   眾人聽完金榮慶的話,都覺得族長的安排十分合理。這時又有一人出來提議道:“族長,我聽說子興業的第十個孩子,馬上就要做滿月酒,我們金家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啊?”   金榮慶一看,說話的人是下金河村的金仁林。金榮慶於是冷冷地嘲諷說:“細細算來,子家這剛出生的小女還是你表姑呢,你是該有所表示。”   金仁林聽出來了族長話裡有話,因此趕緊解釋說:“一代親,二代表,三代四代就拉倒。我家和子家的親戚關係是我高祖那時的事了,到我這裡已經是第五代,還有個屁的親戚關係。”金仁林說完又湊到金榮慶耳邊輕聲細語地說了一大堆。金榮慶聽了金仁林的話竟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說道:“這麼缺德的主意虧你想得出來,你不怕你祖宗半夜裡掐死你?不過你這主意我喜歡。”金榮慶說完就立刻跟其他幾位一起商量著,最後大夥一致決定讓金仁林去送這份禮。金榮慶於是又對金仁林交待說:“你去我們金家宗親隊裡挑選幾個年輕力壯的弟子,到時我讓我家門房老樊一起陪你去。到時如果子家不老實,逮著機會把興業這老小子揍一頓,給他一個教訓,但切記不能鬧出人命。”   金仁林是金榮尚長子廣裕的曾孫。榮尚死後,遺孀賀氏跟榮尚一方的親戚就不怎麼往來,加上後來榮尚的兩個兒子成年後嫖賭俱全,經常惹是生非,因此當年這兩個侄子除了遇到麻煩需要聞喜夫婦幫忙外,平時並無太多交集。榮尚次子廣財就是因為賭博偷盜時死於非命,最終連個後人都沒有。廣裕有三個兒子但都未成年就夭折了,最後從廣輝那裡過繼了金德存承繼自己這一脈。彩萍還在世時,對德存還偶有幫扶,彩萍去世以後,兩家也徹底斷了往來。在金德存死後,榮尚這一脈徹底沒落,最後被迫買了上金河村的祖產搬到下金河村去了。金德存的兒子中活到成年的也隻有金義康一人。金義康就是金仁林的父親,在金仁林出生前就死了。彩萍二哥金榮海這一脈本來子嗣繁多,最後成家立業的有廣輝、廣仁和庶出的廣達。廣仁在京城做官,最後終老京城,他這一脈就沒有回到河洲。廣輝繼承了榮海絕大部分家業,在金河村也算得上上等富足之家。廣輝孫子義平在嘉慶末年賣掉金河村祖業舉家遷居到省城去了。廣達因為是庶出,在榮海死後,繼承的家產最少,到兒子一代就變成了赤貧,加上這個兒子早年傷了身體沒有生育能力最終絕嗣。因此,彩萍的娘家一脈在金河村立足的就金仁林一人。在金仁林看來,子家是靠著自己金家先祖才發達起來的。如今自己一家之所以沒落,就是因為被子家吸光了本屬於金家祖宗蔭德和福報所致。更令他氣憤的是,興業全然不顧祖上的姻親關係,把本屬於他種植的僅有的一畝多良田都收走了,導致他如今幾乎一無所有。在這種仇恨的扭曲下,他才設法找機會報復子家。   興業幼女全美滿月那日,賓客往來如織。看著子家這般喜慶,這些年幾乎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善心也出來湊個熱鬧圖個喜慶。就在這時金仁林帶著一群身手不凡的武館學徒一起來到子家送禮。老楊一見金家的這一行人就知道來著不善,因此不敢絲毫怠慢。老楊一邊熱情地招呼金客人入座,一邊讓身邊的幫手去通知興業。金仁林對老楊的熱情招待絲毫不搭理。金榮慶的門房則板著臉說:“你們子家一點禮數都不懂嗎?我們金家貴客來送禮,你們主人連個麵都不漏,隻叫隻狗在這裡,這是待客還拒客啊?”老楊也不敢得罪金家,隻得陪個笑臉說:“這位爺您莫生氣,我已經叫人去通報我家老爺了。”   興業聽說金家人來送禮,本想出去看看,這時毓才趕緊攔住父親說:“爹,您不能去,金家人來者不善,如今他們最恨的人是你,所以還是讓我和大哥、三弟一起去應付一下。我好歹有功名在身,諒他們不敢拿我怎樣。”毓才於是和大哥、三弟一起去迎接金家一行人。三兄弟來到外院迎賓處,隻見老楊正給金仁林端上一杯茶。隻見金仁林看也不看老楊一眼,而是一甩手把茶杯打翻在地。開水潑灑到老楊地手上燙得老楊嗷嗷大叫。客人們見狀都驚駭不已,毓勤趕緊安慰客人們,讓客人進到內院和後庭去歇息。毓勇見老楊被欺負了,想上前理論,被毓才一把拉住說:“三弟,不可輕舉妄動!”毓才又安慰老楊說:“你先回去上點藥,換件衣服。”老楊細聲叮囑毓才說:“二少爺您小心點,這些人今天是來找茬的。”毓才先點點頭示意,然後上前說道:“今天來的都是客,我們子家招待不周,有失遠迎,還請各位海涵!”金仁林本想繼續撒橫,但被族長門房給拉住,他湊到金仁林耳邊說道:“不得造次,這位是舉人,咱們動不得,打了要挨板子蹲監獄的。”金仁林聽了族長門房這麼一說,立刻收斂了那副橫氣,轉眼和顏悅色地說道:“我們金家聽說今天是你們子家小女的滿月,因此特地帶了一份薄禮,也算是我們金家給你們子家的一份情誼。”   “看來金家的相親禮數周全,我小妹滿月酒,竟讓河洲第一大族金家破費,這是我們子家的榮幸,有請金家客人入座。”毓才說完就讓毓勇收下禮物並給一丫頭送到父親那邊去了。金家一行人在毓才的指引下安排到西屋上座坐下。金家人一坐下就歪頭晃腦地胡吃海喝起來,席間金家人的吆喝聲響遍了整個玉鑼臺,就連一裡外的書院都能聽到。   金家的禮物送到興業那邊時,興業正坐在善心的身邊和家族血親在一起聊天。興業讓丫頭打開禮物,並且說道:“我倒要看看這金家人玩什麼把戲?”丫頭打開禮物一看頓時大驚失色,急忙把這禮物扔在地上。眾人見丫頭驚駭不已,於是上前一看發現竟是一件麻布做的小人壽衣,裡麵包裹著一隻血淋淋的雞頭。此時毓勤、毓才、毓勇三人安置好金家一行人正回來稟報父親,看到這一幕也麵麵相覷。   楊氏大哥楊銘誌這時說:“我在縣城就常聽到這河洲金家多麼蠻橫霸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毓勇也正憋著一口氣大怒:“爹,讓我去教訓一下這群人。”   “勇仔,你給我回來,不得魯莽行事!”大舅喝住了毓勇。   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生氣的善心突然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勤仔,今天金家來的是哪些人啊?”   毓勤回答說:“帶頭的居然是金仁林,還有一個是金榮慶的家丁,其餘的應該是金家宗親團裡的打手。”   興業疑惑道:“金仁林?難道是老舅的後人?”   毓勤接著父親的話說:“金家都按輩分取名,仁字輩的不可能有兩個金仁林,除了他還有誰?”   善心聽了興業和毓勤的話頓時五味雜陳,於是喃喃說道:“我前些年聽玉霞說我外公外婆的後人如今在金家就隻剩一戶了,就是這金仁林?要是如此,這真是造孽啊。曾經的一家人,如今卻變成仇家。”善心說完起身撿起那件壽衣,疊好後拽在手裡然後說:“我年近八十,身體裡流淌著一半金家人的血,這壽衣還是讓我這老太婆收下最合適,將來到了地下也給咱金家的先祖看看。”善心說完又問興業說:“興兒,你表姑玉霞今天會來嗎?”   興業恭敬地回答說:“表姑最近身體不好,她上次說今天要晚點到。”   “那就好,那就好,興兒你趕緊派人用轎子去把你玉霞表姑接過來,接到家後,你讓她先到我這裡來。我累了先回房歇息一下,你們今天要把客人招待好了,包括金家來的客人。”善心說完,就讓楊氏扶進房去了,進房前善心又轉身再三叮囑晚輩們說:“孩子們啊,我這輩子什麼羞辱沒有經歷過?金家人欺負到咱們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們一定要沉住氣,切忌跟他們鬥狠,好好招待後像送神一樣送他們走。”   興業不敢怠慢,趕緊讓老楊找人去鎮上接表姑玉霞。興業安排完畢後向楊銘誌問道:“大哥,您看我們該怎麼辦?”   楊銘誌想了想說:“姑母大人說得對,這金家勢大,咱們縣令對金家都恨得牙癢癢的,卻也無可奈何,何況你們勢單力薄的子家,我看還得忍。”   很快就到了正席時間,興業、毓勤、毓文父子三人分別在兩間主屋和東屋客廳招待客人。金家人都在西屋,因此毓才和毓勇二人則在西屋應付著。正在客人們吃得正香的時候,金家那桌突然砸起了酒壺,隻見金仁林大叫著:“沒酒了、沒酒了,子家沒人了嗎?就這樣招待客人?”老楊趕緊叫人上酒,這時毓勇從仆人手裡接過了酒壺朝金家那桌去了。就在毓勇斟酒時,金榮慶門房這時說:“哎喲,子家三公子來斟酒了,你爹呢?今天怎麼就不見個人影?難不成像小女人一般躲進房間不肯見人?”   “我聽說你們金家分三六九等,若是族長來了自然我爹出麵,若是金家上三等人應該我大哥二哥出麵,如今金家派個家奴和下三等雜碎過來,由我子家三公子出麵已經夠給諸位麵子了。”   金族長門房和金仁林聽了毓勇的話頓時暴怒,正想發作時,毓才急忙趕過來拉住毓勇。金家一行人見舉人在,又不得不壓住怒火。金族長門房說道:“按老規矩,咱們來行酒,酒要八成滿,不多不少,不得濺出,一口氣喝完,倒轉杯子不得漏出,若違規則則聽罰,子老三敢嗎?”   毓才正要上前阻止,但血氣方剛的毓勇哪肯示弱,於是立即接話說:“有何不敢?”於是一次斟上,當毓勇開始給金家打手斟酒時,隻見那打手把筷子一提,不偏不倚正好擱住了壺嘴。毓勇心想對方好俊的內力,還好自己有所準備,不然酒就要灑出酒杯。毓勇於是迅速換了個位置給這打手把酒倒好了。其餘的幾個打手爺各自出招,毓勇一輪下來費了好大的氣力才把勉強過過關。隨後,毓勇又小心翼翼地過了三輪。金仁林見毓勇居然應對自如,心裡也暗自稱奇。西屋其他客人見金家不斷挑事,知道早晚要出事,因此都趕緊吃完就匆忙離席而去,毓才不得已隻得放下毓勇出門送客。   金仁林見毓才出去送客,趕緊借機挑釁說:“今天是興業小老婆生了個女兒做周歲酒,卻讓兒子們出來待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子家是給孫女做酒呢。”   毓勇見金仁林如此出言不遜,於是反諷到:“聽說你出生前你爹就死了,三朝日沒洗過嘴巴,那爺我給你補個禮。”毓勇說完故意把酒壺壺嘴對著金仁林,那酒噴了金仁林一臉。酒濺到金仁林的眼睛,金仁林頓時哇哇大叫起來。金家六個打手立刻動手跟毓勇打了起來,餘下的客人見狀趕緊離席而去。一時間子家西屋大廳內碗筷橫飛,桌子板凳有如水利濺起的浪花,到處翻滾,西屋客廳被攪得天翻地覆。   金玉霞來到子家後,首先去見了表姐善心。善心於是把金仁林送來的孩子壽衣給玉霞看了,並把剛才的一切告訴了玉霞。玉霞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並問道:“這個逆畜在哪裡?我非要打斷他的腿不可。”就在這時,西屋的打鬥聲就傳到了善心這邊。善心年紀大了,聽不到打鬧聲,但外麵的客人已經亂作一團了。玉霞見狀便扶著善心出去看個究竟,兩位風燭殘年的老人相互扶持著來到了西屋大們口。以一當六的毓勇,很快就處於下風。興業父子們急得團團轉,但無論如何都叫不住那群打手。毓勇最後被六人逼到角落,被打得遍體鱗傷。興業見狀隻得哀求金仁林和金榮慶門房,讓二人放過毓勇。金仁林這時倒趾高氣昂起來,竟讓興業跪地磕頭才肯罷休。玉霞目睹了這一幕,於是沖到金仁林跟前狠狠地抽了金仁林兩巴掌,並大罵道:“你這個畜生,還不叫那些狗腿子住手!”金仁林一看打他的竟是曾祖姑母金玉霞,這才忍著氣不敢出聲,他隻得去叫那群打手住手。此刻,這群紅了眼的打手們那理會金仁林,絲毫沒有停下手來。子家兄弟見老三被打,都抄起板凳想和金家打手拚了。這時金家門房見狀不妙,他怕鬧出人命,於是這才趕緊叫住了這群狗腿子。   毓勇被大哥、二哥扶起時滿臉是血,母親楊氏見狀更是嚎啕大哭。善心忍住悲痛上前跟金仁林說:“孩子,我可是見過你天祖的人,你天祖也是我的親外公。我們兩家雖隔了數代,但總歸是血親,你一出生就沒了爹,是我和玉霞湊了銀子給你母親渡過難關。今天你先是在我家喜慶之日送壽衣、雞頭,我不跟你計較,你又打上門來打傷我侄子,你簡直……”善心越說越氣憤,然後瞬間昏死過去。眾人見狀急忙扶起善心回房去了。玉霞本來想跟著善心回屋內,但她半路返回到金仁林麵前把壽衣扔到金仁林麵前,並罵道:“帶著你的人趕緊滾回金家去!”金仁林這才帶著眾人悻悻地離開。   被打成重傷的毓勇四處求醫問藥,遠近的郎中都束手無策。興業托人將此事告知了岑懷德,懷德聽聞此事請了一位岑家嶺的同宗藥師親自來到子家給毓勇療傷。岑藥師給毓勇驗過傷後說:“這群歹人下手夠重,若不是三少爺底子好練過一些拳腳內功,恐怕早已死於非命。”   “師傅,我兒子傷能治好嗎?”興業迫不及待地問道。   “打傷三少爺的是南山拳法。我對此頗為了解,治是肯定能治好,隻是要些時日,短則半年,長則一年。如果子老爺您放得下心,最好讓三少爺跟我到岑家嶺去療傷,這樣老夫治療也更方便些,令公子恢復也會更快些。”興業問過岑懷德的意見後,於是就讓毓勇跟著岑懷德和岑師傅到岑家嶺去了。   興業本想去官府狀告金家,沒想竟被楊銘誌攔住。楊銘誌告訴妹夫興業新任縣令楊大人剛接到調令被調回原來的地方去了。原來安城的宗族豪強麵對楊大人的打壓,也沒有坐以待斃,甚至金家和黃家都捐棄前嫌勾結到一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聯合安城其他大族共推在州府任職的黃大人帶頭扳倒了新任縣令楊大人,就這樣官府改派黃大人當安城縣的縣令。這黃大人既是黃家的宗親,又是金家的姻親,因此興業如今要告金家恐怕不那麼容易。就在興業遲疑間,善心也出來勸說道:“興兒,你奶奶的娘家在金河村如今就隻剩這支香火,一旦告到縣衙,就算咱們告贏了,金家肯定會讓金仁林去頂罪,這樣你奶奶娘家在金河村的香火恐怕就要斷了。”在姑媽地勸說下,興業隻得放下了告官的念頭。   善心這些年身體本就每況愈下,在這件事的打擊下一個多月後竟於世長辭。善心終老於娘家,膝下又沒有兒女,死後喪葬也是件麻煩的事情。興業自父親去世後一直以善心為尊,為表孝心,興業決定子家上下為姑媽守孝一年,因此擴建玉鑼臺一事也得暫時擱置下來。   在岑家嶺療傷的毓勇暗下決心發誓要練出一身過人的功夫報仇雪恨。在岑懷德的引薦下,毓勇拜了岑家了最有聲望的岑老師傅習武。岑老師傅是岑家嶺的武學宗師,如今年過七旬,卻精神矍鑠。這老師傅走路發力時鏗鏘有力,說話時聲如洪鐘,隨手一掌就能震碎層層磚塊;使起輕功時則身若遊龍,飛簷走壁猶如叢林中猿猴般矯健靈活。老師傅在與人過招時招數快起來猶如風馳電掣,慢下來則如秋風落葉般飄逸。岑老師傅不僅功夫了得,而且很會教人,他的那套練功方法能讓人功夫快速精進。這些日子裡,毓勇一邊跟著岑老師傅習武,一邊跟著岑藥師療傷,如此內外兼修,身體康復也更為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