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1)

開基 光年外的孤行者 8033 字 2024-03-21

毓勇在河洲街道獨挑金家的“八大金剛”卻絲毫不落下風,這般風頭立刻吸引不少追隨者,這讓毓勇在河洲聲名鵲起,不經意間河洲街道流傳出了不少關於毓勇的英雄傳說。河洲街道原本是一個遠近鄉民自發組織起來的集貿圩場。在河洲的集市上一般有兩類做買賣的人,一種是有固定店麵的商鋪,這類大多數都是有點家資的人家所有;另一種是集鎮附近的村民,他們趕個集市臨時搭個地攤賣點蔬菜、家禽、乾貨之類的東西換幾個銅板補貼家用。無論哪種買賣都免不了要向衙門交稅的。對於官府而言,如何把稅收上來卻是個問題,尤其是那些臨時攤位,他們經常自發組織放哨,一旦看到官府的收稅衙役來了,就趕緊卷起東西逃之夭夭,等到收稅的衙役走了,然後又大搖大擺的擺起了攤鋪。自從金家聘請“八大金剛”組織起金家宗親團之後,金家對河洲街道的管控比之官府就更為嚴密。去年新任縣令為了解決收稅難題索性把鎮上的征稅事務委托給了金家。在金家強大宗族勢力麵前,在金家宗親團強大的武力威逼之下,遠近鄉鄰苦不堪言。即便如此,還是有人迫於生計敢於起來反抗,因此在河洲街上被金家宗親團打傷打殘的附近鄉鄰屢見不鮮。   當這些被壓迫的鄉民終於盼到有人能打過金家“八大金剛”時,他們頓時將這個人視為心目中的救世主加以宣揚。基於這種情節,每當毓勇出現在河洲街頭時,街上的販夫走卒無不對他尊崇有加。毓勇也很享受這種受捧的滋味,他也自以為在河洲無人能敵。在對金家的仇恨和救世主般的虛榮心雙重驅使下,毓勇在街頭看到金家宗親團欺負鄉民時,他總是要上前管一下,因此毓勇和金家宗親團也經常發生沖突。經過上次的較量後,金家宗親團的“八大金剛”也自知已不是毓勇的對手,因此隻得識趣的避讓。金家宗親團的避讓,更讓河洲遠近鄉民產生了金家人怕了毓勇的錯覺,他們也就更加仰仗毓勇。漸漸的,毓勇在河洲鎮一時風光無二,每次出現在街頭都是前呼後擁,就是那些德高望重的鄉紳見了都向他致敬。毓勇在河洲街頭頻出風頭,也讓子家上下許多人都感到特別有麵子,以為子家兄弟如今能文能武,再也不怕金家侵淩。興業卻反而憂慮起來,他們知道金家在河洲盤踞千年根深蒂固,哪有這麼容易讓步,現如今毓勇越強勢,子家就越有可能遭到金家反噬。為了讓毓勇少去街上惹事,興業讓毓勤不斷給毓勇安排些事情做,但毓勇毫無心思乾活,往往做了兩天時間就撂挑子開溜。最後,興業下定決心要給毓勇找門親事,他覺得隻有如此才能收住這個孩子的心。在這段時間裡,興業夫婦幾乎把河洲遠近除金家外的姑娘家都挑了個遍,但毓勇總是找各種借口推辭,最後興業被氣得拿起棍棒要把毓勇趕出家門。   麵對父母在親事上的苦苦相逼,毓勇內心十分苦悶。每逢夜深人靜之時,他就拿起當年岑姑娘贈送的寶刀看了又看。這天晚上,毓勇忍不住拿起寶刀來到庭院揮刀起舞。此刻正值初秋時節,玉鑼臺上的落葉開始隨風起舞,在毓勇犀利的刀法下,刀光劍影和落葉淩亂地交織在一起,恰如此刻毓勇的心情。   毓才這些日子也沉浸在苦悶之中,他身體雖然已康復得差不多,但妻子沈瑛卻始終對自己反應冷淡,更令毓才痛惜的是這一病一晃就過了將近兩年時間。這近兩年時間裡大清國也發生巨大的變化,先是道光三十年道光帝駕崩,鹹豐皇帝即位後為了籠絡天下才子打算在明年特開恩科。如今毓才雖然恢復不錯,但能不能參加明年的恩科,他著實沒有多大把握,眼瞅著就要錯過兩場科考,毓才心裡也特別難受。又想想自己已經二十六歲,他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有幾次科舉的機會?諸事不順的毓才於是一個人來到尚未建好的庭院瞎逛,他看到毓勇在揮刀起舞,自然知道毓勇的心思。毓勇見二哥來了,於是停了下來,故作得意問道:“二哥,我的刀法還不錯吧?”。   毓才拍手稱贊說:“三弟刀法固然好,不過我看到的卻是一往情深。”   毓勇也跟著二哥念過多年的學堂,自然知道二哥的意思,於是苦笑說:“故刀雖在,情深何處?”   “老天爺是公平的,漢宣帝雖然有故劍情深,但情深之人最終也不免死於霍氏之手。帝王尚且不得圓滿,何況我們尋常百姓。”毓才說完深深地嘆了口氣。   毓勇見二哥在嘆息,於是反問道:“你不也為兒女情長,功名利祿哀嘆嗎?”   “我能麵對現實,隻是你別再讓爹娘擔憂為難了。你想想如今一晃就五年過去了,那岑姑娘現在何處?是否已嫁人?你一無所知,如果她這輩子不再出現,難道你就不成家了?”   毓勇沒有接話,而是突然問道:“下次進京趕考能否再帶上我一起去京城?”   “三弟,你答應爹娘先把終身大事辦了,陪我進京趕考都好說。”   這一晚兄弟倆人聊了很久,直到子時才各自回房休息。毓勇回到臥室依依不舍的把這寶刀藏在了床底下,然後喃喃地說道:“既然此生再無緣相見,那隻好塵封過往。”   此時的河洲人幾乎都知道子家在為毓勇張羅親事,加上毓勇在河洲街頭超高的人氣,毓勇也成了河洲姑娘心目中的如意郎君。這些姑娘裡也包括金家小姐金兮,那天毓勇在打鬥中雖然差點失手傷了自己,但毓勇那番英勇的形象卻讓她一直難以忘懷。當金兮聽聞河洲鎮的媒婆在拚命給子家三少爺說媒時,內心竟突然緊張焦慮起來,每次打聽到媒婆沒有談成時,她又頓覺如釋重負。作為金家人,她當然聽聞過金家和子家的恩怨,好在她的家族和子家沒有太多過節,但她也清楚要自己家人上門去說親,這於情於理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金兮小姐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讓自己的丫頭故意跑到的河洲鎮大名鼎鼎的紅娘王婆經常出現的地方跟人閑聊。那丫頭經常向人炫耀說毓勇那天是如何英雄救美,救了自家小姐。這王婆也是金廣道長孫的媒人,敏銳的她自然不會放過任何牽線的機會,於是跟丫頭套近乎。丫頭也是個聰明人,跟王婆故意拐彎抹角,即便如此王婆還是很快就聽出其中的深意,隻是她不知道這是金家長輩的意思還是姑娘家的一廂情願,因此她隻有親自上門試探一下。   為了謹慎起見,媒婆先到子家去打探風聲。王媒婆見了子夫人楊氏先是抱怨說:“子夫人,這河洲挑兒媳婦要數你們子家最難說話,去年幫二少爺挑了多少姑娘家,結果都沒成,今年幫三少爺挑姑娘家,挑遍了整個河洲,你們家三少爺又看不上。要是家家戶戶都像你們子家那樣,我們這群媒婆都要喝西北風去了。”   楊氏回道:“王婆,真是有勞您了!不過去年也不能怪我們子家,是河洲的姑娘家看不上我們家毓才。今年倒是我們家勇兒拒絕了這麼多好人家,確實不好意思。”   “子夫人說得也是,如今你家舉人老爺身體好好的,您的親家那邊不也啥事都沒有。現在看來是河洲那些姑娘有眼無珠,錯過了佳婿,也錯失了好人家。隻是如今這河洲除了金家沒有介紹的姑娘外,差不多都被你們家三少爺給拒絕了,所以我們也很為難,不知如今你們是否考慮金家的姑娘?”王媒婆試探地問道。   “金家對我們子家向來充滿敵意,這金家人能同意麼?”   “沒試過怎麼就知道人家不同意?況且你們子家和金家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別忘了你們河洲玉鑼臺子家開基的婆婆還是金家人呢,關鍵看你們同不同意?”   子夫人楊氏知道了王婆的來意,於是也試探著問道:“是金家哪家的姑娘?”   王婆於是拉著子夫人到僻靜處,湊到子夫人耳邊輕聲說道:“金廣道的孫女金兮。”   楊氏聽了大吃一驚,心想這金廣道家大業大,恐怕不是子家能攀附上的,於是問道:“能成嗎?這金兮姑娘能看中我們家毓勇嗎?”   “夫人,這您就放心了。”接著王婆又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最後叮囑說:“這金廣道是河洲第一大族,事成之前千萬不能張揚。如果你們子家同意,我就拚了這老臉也得試試。”   “王婆,讓您費心了,這事我得跟我家老爺商量一下。您是知道的我們家老三脾氣真是倔,要是他不中意的,就是殺他頭都不答應的。”   子夫人於是讓的丫頭先招待王婆,自己趕緊去找興業商量。興業此刻正在毓才的書房和毓勤、毓勇一道商量著事情。兒子們見母親來了,急忙給母親搬椅子坐下。楊氏則迫不及待地把事情的原委跟興業說了。興業一聽毫不猶豫地說:“不行,我們子家絕不能和金家聯姻。”   楊氏本來還是懷抱一絲希望,沒想自己丈夫態度如此堅決,於是也不敢說什麼了。房間裡的空氣頓時像凝固了一般。楊氏於是說:“既然老爺反對,我去回絕那王婆就是了。”楊氏說完正要出去時,毓才立刻說道:“娘,您先等等。”毓才然後又跟毓勤說:“大哥,那天你應該也見過那姑娘,有印象嗎?”   毓勤想了想說:“我那天的確見過,那姑娘論外表和麵相應該是個不錯的姑娘家,隻是不知三弟自己意下如何?”   毓才沒等毓勇說話,搶先一步說道:“爹,正如剛才大哥所言,不管對方是哪家的姑娘,我們還是應該聽聽三弟的意見!”   興業在子家雖然說一不二,自毓勇以下的孩子都畏之如虎,惟有長子毓勤和次子毓才的話興業尚能聽進去。興業聽了老大和老二這麼一說,於是把目光投向了毓勇問道:“老三,其他姑娘家,你都沒見過就拒絕了,眼下這個金兮姑娘你是見過的,你是怎麼個想法?”   毓勇見父親發話,於是說道:“姑娘家的確不錯,若她不是金家人,說不準我還會有好感,但我和爹爹一樣都痛恨金家人,因此我不會娶金家姑娘的。”   毓才寬慰毓勇說:“三弟,金家有幾百戶人家,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而且這金兮姑娘是金廣道的孫女。金廣道一們跟我們子家似乎從沒有糾葛,反而還有生意上的往來,因此你也不要一桿子打倒所有人嘛。”   “勇仔,你要麼考慮一下!”母親楊氏這時似乎更希望兒子能答應下來。   興業這時冷冷地說道:“考慮什麼?這金廣道是河洲第一大族,實力遠勝於我們子家,就是毓勇同意,人家金廣道也未必同意。”   楊氏見興業有些生氣,於是沒再說話。毓才經過一番深思後對父親說:“我看這事我們子家還得答應下來。爹,您想想剛才娘說是金家人向王婆表露出對咱毓勇有好感,如果是金廣道在投石問路,我們子家貿然拒絕,這不等於給我們子家多樹了一個敵人,退一步講若是人家金兮姑娘對咱毓勇有意思,我們子家讓媒婆去說親,就算沒有成功也不會失去什麼。”   興業聽毓才這麼一分析頓覺有幾分道理,於是問毓勇說:“你真一點都不喜歡那金兮姑娘?”   此時的毓勇內心竟也十分矛盾,腦海裡反反復復回放著當日的情形,尤其想起金兮姑娘驚恐擔心的提醒自己那金剛老二在背後下黑手時的樣子,毓勇又似乎對這姑娘頗有些好感。然而,他又情不自禁把金兮姑娘和岑姑娘拿來對比,作為一個習武之人,他還是更喜歡岑姑娘的剛烈硬朗,隻是這岑姑娘如今在何處都不曾知道。想到這裡毓勇暗自嘆了口氣,然後對父親說道:“爹,金兮姑娘應該是個不錯的女孩,隻是我怕我配不上人家,再說金家人歷來看不起我們子家,我看希望不大。”   毓才聽了微微一笑,然後挖苦道:“竟有姑娘家讓我們的大俠相形見絀,我看這事沒有問題。”   大哥毓勤也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我們能和金家第一大家族聯姻倒是一件好事。以後那些對我們子家有敵意的金家人,要對我們子家做點什麼也得掂量一下,這樣至少可保子家兩代人和金家相安無事,當然前提是要三弟自己喜歡。”   楊氏見形勢逆轉,這才敢出聲,於是也附和說:“我們子家雖歷來受金家欺淩,但也不是所有金家人都是壞人,奶奶不也是金家人嘛,我以前常聽姑媽說奶奶是個既美麗又善良的女人,要是咱毓勇也能找個像奶奶那樣金家姑娘,那真是我們子家的大幸。”   興業卻又給楊氏潑了盆冷水說:“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如果隻是那金兮自己一廂情願,我看那金廣道是不會同意的。再說如今金家還有奶奶那樣的好人嗎?”就這樣又經過一番議論,興業最後拍板說:“大家剛才分析了這麼多利弊,毓勇也沒意見,夫人你就去答復那王婆子吧。”   王婆選了個吉日,自己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然後帶上子家準備的禮物來到金廣道家。王婆的運氣也特別好,在金廣道家門口剛好遇見金兮姑娘和丫頭外出回家。王婆心想這真是緣分啊,於是先和金兮攀談起來。王婆先試探了一下金兮的意思,隻見金兮姑娘害羞地低下了頭說:“婚姻大事小女子哪能自己做主,當然是聽爺爺和王婆安排了。”   王婆一聽頓時樂了,趕緊說道:“金兮姑娘真懂事,我今個就來跟您找個好人家來了,隻是我哪能決定您的終身大事呢?如果您中意我給您安排的人家,還得您好好配合才是。”   金兮聽了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往回走,丫頭則領著王婆進門了。金兮的母親在金兮幼時就去世了,父親續娶後帶著後娘常年在省城經營金家產業,因此金兮的事情都由爺爺金廣道做主。金兮和丫頭領著王婆見了金廣道。金廣道見王婆來到府上感到十分驚訝,但他很快就猜到王婆的來意。王婆本來遠遠地就向金廣道打招呼套近乎,但走到跟前時,隻見金廣道單刀直入問道:“王婆,你給我家兮兒帶來的是哪家的狀元郎啊?”   王婆是個見過世麵的人,她聽了金廣道提出狀元的要求竟絲毫沒有壓力感,而是十分自然地回答說:“金老爺,我今天就真給兮兒姑娘帶來了一位狀元郎,是咱河洲大名鼎鼎的武狀元子家三爺少爺毓勇。”   金廣道聽到是子家老三頓時大怒道:“子家的老三?就是那個天天在鎮上惹事的主,不行!你王婆難道不知道子家和我們金家是對頭嗎?”   “金老爺,您先別生氣,您先聽我說完再生氣不遲!”   “王婆,你不用說了,還是請回吧!”金廣道說完轉身就回內屋去了。   躲在隔壁偷聽的金兮見爺爺如此生氣,趕緊讓丫頭去給王婆送行,借機穩住王婆。自己則趕緊去到爺爺那裡,給爺爺敲背,並故意問爺爺說:“爺爺,王婆今天來找您是為何事?竟惹得爺爺您如此生氣?”不等爺爺開口,金兮又故意說道:“爺爺,您先別回答,讓我猜猜看。”   金廣道見孫女如此俏皮,氣立刻消了一大半,於是反問道:“王婆是你領進門的,她就沒有跟你說什麼?”   “沒有啊,她一個媒婆跟我一個姑娘家有什麼話可說的,我猜啊她一定是給爺爺您牽線搭橋來了,爺爺您不同意因此這才大發雷霆。爺爺您說我猜的對嗎?”   金廣道見孫女竟拿自己開玩笑,於是故意嚴肅地說道:“這閨女,沒大沒小,怎能拿你爺爺開玩笑?”   金兮又故作驚恐趕緊給爺爺道歉。金廣道這才拉著孫女的手說:“兮兒,今天王婆是來給你做媒的,是為子家老三牽線來了。”   “那爺爺為何生這麼大的氣呢?子家跟您有仇嗎?”金兮故意不解地問道。   “我跟子家無冤無仇,隻是金家很多人跟子家過不去,這個你也應該知道的,我怎能讓自己的孫女嫁給宗族的仇家而得罪整個金河村宗族呢?”   “我看是金家人欺人太甚,就拿那天的事情來說吧,那時我正在路口親眼目睹這一切。明明是子家的迎親隊先到路口,要不是咱們金家人上前堵路,兩支迎親隊根本就撞不到一起。”   金廣道質問孫女說:“你怎麼幫外人說話?”   “我不是幫外人說話,我是幫道理說話。”金兮說完並沒有罷休,反而反問爺爺說:“爺爺,對咱們而言到底誰是自己人誰是外人呢?”   金廣道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們是金家人,當然金家人是自己人,子家是外人了,這還用問嗎?”   “那我就更加不解了,為什麼自己人會把自家的一個無辜的弱女子拿來擋外人的拳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而作為外人、敵人的子公子卻及時收手保護我呢?”   金廣道見落入了孫女的圈套,竟一時啞口無言。金兮見爺爺被自己駁倒了,於是趁機說道:“爺爺,子公子武功高強卻從沒見他在鎮上欺負弱小,而是一直仗義執言。我喜歡子公子那番忠肝義膽、行俠仗義的勇敢行為。”   金廣道聽了孫女的話一時竟目瞪口呆,他不曾想到眼前這個平日有點俏皮可愛的乖乖孫女,竟如此主動說自己喜歡一個人。金廣道站起來對孫女說:“除了子家這位公子外,其他家的,哪怕是窮人家的孩子來提親,隻要是你喜歡的,我都能答應。”   金兮急了,她質問爺爺為什麼?金廣道回答說:“兮兒,首先我們家和子家雖沒有恩怨糾葛,但我不能冒著得罪金家族人的風險去和子家聯姻;其次我不否認子家這位公子是個行俠仗義之人,但換個角度講,這也是一個愛惹事的主,你嫁給他將來不會幸福安寧的。”金兮見無法說服爺爺,隻得一個人氣著回房了,往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門。   王婆到金廣道家說媒失敗一事很快就傳到子家,子家倒沒有太多失望,因為他們都有這個心理準備,畢竟當下的金河村幾乎沒有對子家友善的了。金廣道經過王婆說媒這事後,也覺得要給孫女找個好人家,因此他很快就作出了安排。金兮也早早的洞悉了爺爺的安排,因此讓丫頭暗自帶話給媒婆們說自己非子家三公子不嫁。金兮在家呆久了,就更加想念起毓勇,最後還是忍不住帶著丫頭出去逛逛了,希望能在街上偶遇這子家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