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救妠(1 / 1)

長江滾滾 作家rUrcak 2975 字 8個月前

何四寶和馬文龍死了,姐妹倆叫韓義民與劉草草快走,韓義民與劉草草要叫姐妹倆一起走,但不知道怎麼走,大家都沉默著,心裡非常焦急。   唐文良道,出去的事十分危險,要過多少道關,圍墻又高,姐妹倆是文弱女子,不是特工,就是特工,都困難重重,難能出去。   劉草草說,姐妹倆是立了大功的,為國為民除了害,為以後上海人民的安全日子也創造了條件,怎麼能滅了兩個而搭上兩個,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把你兩救出去。   姐妹倆說,我兩一起走會拖累你們的,結果造成你兩也出不去,損失就大啦,這是何苦呢!   又是一陣沉默,都極力在思考,不知想什麼辦法。   大家都沉默的時候,姐妹兩跪下來道:求你們啦,快走吧,這裡聽到了動靜就走不了啦,不快走太危險,叫我姐妹兩死了也負疚啊!   韓義民打破沉默說,我的想法這樣,我想我們帶著姐妹倆直接從正門出去,明著來敵人反而疏忽,反而安全。   劉草草一愣道,妙,這是個奇招、妙招,森嚴有加的日本司令部的任何人絕想不到。   姐妹倆說,我兩平常不能單獨出門的,要出去,必須要有何四寶或馬文龍跟著,若出去,門口警衛隻見我兩,不見何四寶和馬文龍,而是兩個陌生人,不是沒事找事,絕對不行。   韓義民道,事在人為,姐妹倆必須要救出去,別的地方更難下手,無法出去,隻有大門口,如果卡住,我們想辦法解說,若真阻住不放,我們可沖出去,文良,你能搞輛車嗎,有了車就保險了。唐文良說,搞輛車,好,沒辦法也得想盡辦法搞呀,我去想辦法。韓義民道,我跟你一塊兒去,兩人好照應。兩人就出去了。   車搞來了,一切就緒,就要走了,韓義民跟唐文良說,你也走吧,跟我們一起走。   唐文良:我不走。   韓義民:為什麼?   唐文良:這說來話長,我要走,就不到這日本特遣軍上海司令部裡來了,起碼這裡還關著不少軍政要員。韓義民一震,驚異道:“你說什麼,這裡還關著不少軍政要員!”他還不知道這事,唐文亮道說:最近地下黨的一個重要人物又被抓了你們知道嗎,就是何四寶和馬文龍出賣的。   韓義民道:最近地下黨的一個重要人物被抓了,是施正林嗎,我從報上看到的。   唐文良說:這裡不隻是關著施正林,還有不少更重要的軍政要員。   韓義民走過去與唐文良深深地握手說:你趟的這潭水不淺啊!   唐文良:第一次遇見你們。   韓義民:是啊,進這裡太難。   最後決定就從大門口出去,韓義民與劉草草都穿起了日本人軍裝。   後半夜了,大門口警衛森嚴,有日本兵與黃協軍共同把守著,韓義民沉著氣地駕著車往門口開去,被黃協軍門衛擋住了。韓義民下車來,給門警一個耳光,操著日本口音說,你黃協軍,不知道何四寶和馬文龍今天出去受了傷,現在正發高燒,很危險,人命關天,我帶著她們夫人出去請醫生,你不幫忙,還要阻擋!另一門警看了看車內說,就是他們夫人。一個日本警衛走過來問,怎麼回事兒?黃協軍哨兵道,是何四寶與馬文龍的夫人去請醫生,說何四寶和馬文龍今天出去受傷了,現在正發高燒,很危險,可是有規定,這時任何人也不能放行的,而且賀秀秀和賀小娟出去必須要有何四寶或馬文龍親自跟著,而今天沒有何四寶和馬文龍。日本兵警衛往車裡細細地審視了一番說,不僅沒有何四寶和馬文龍跟著不能出去,有規定這個時間任何人也不能放行。韓義民說,我已經講過了,何四寶和馬文龍今天帶大隊出去受傷了,現在正發高燒,很危險,人命關天,我們去請醫生你們還阻擋,我是特高科的,我是特地親自代何四寶和馬文龍護著兩位夫人去請醫生。何秀秀也走下車說,何四寶和馬文龍為你們累了多長時間,多次累病,今天累得特厲害,他兩現在是指揮你們正在全上海大圍剿,出什麼事你們負得起責任嗎?日本兵警衛道,你說他們發高燒誰相信,你家電話號碼,我打個電話?韓義民一看麻煩來了,沖著那日本警衛說,人家正在發高燒危險中,夫人都出去請醫生了,你打電話誰接?   何秀秀發怒了對日本警衛又說,我可警告你,不請醫生,明天他們不能帶隊出去,影響以後帶隊出去,井二將軍怪罪下來,你能承當嗎,我可還要告你!看爭鬧起來了,另一個日本兵警衛過來勸道,你不看向,何四寶、馬文龍確是天天要帶隊出去的,他兩現在是既全權指揮這兒司令部裡的日本兵和黃協軍,還全權指揮全上海的日本兵和黃協軍進行大圍剿,井二將軍直接管,不要惹出禍,惹出禍就是大禍,擔當不起。那日本兵還不放心對韓義民說,你的特高科證件。韓義民隨手就掏出了證來,對韓義民與劉草草來說,既然闖危險禁地,辦危險事,自然都會考慮得很周到,日本兵隻得揮手說,走吧,走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韓義民驅車就大大咧咧地出去了,大家吊到喉嚨口的那顆心一下鬆了下來,真出去了,皆大歡喜地多麼地興奮。劉草草向身旁司機婁裡的韓義民說,盡可能加快,沖出日本特遣軍司令部這個範圍,直往邊緣去,脫離他們容易聯係的範圍,奔安全的角落。韓義民道,我不知道路,你來開車。韓義民停下車,兩人迅速脫下日本軍軍服,劉草草開起車來,不停地拐彎,疾速地前進,一會兒背巷,一會兒大道,車行駛了不知多少時間,天漸漸亮了,到了一個荒野的無人居處的樹林間停了下來,劉草草憋不住勁地走出車,狂奔到曠野中,攤手向天,踮起腳,仿佛要撲向天,憋在肚裡多少日的悶氣,哇——地一聲長嘶,坦然抒發,然而又突然蹬下地,雙手抱住臉,前俯後仰,放聲大哭,賀秀秀和賀小娟不解,愣了問,怎麼啦?韓義民理解,道:領著日本兵和黃協軍的叛徒一直在到處追殺她,和瘋狂圍剿中國軍政組織,害了多少上海民眾的何四寶和馬文龍,她一直在千方百計除了他兩,今天終於除了了,憋在心裡的那股氣怎麼能壓得住,一下沖出肚了,何四寶和馬文龍原來又是和她在一起的五人特工隊隊員,曾親如手足,她是隊長,她帶領著他們,出生入死度過了多少的艱難險阻,結果他兩成了叛徒,今兩人雖除了,但痛心啊,此時此刻,她心裡怎不難受!姐妹倆聽著不知什麼時候也已淚流滿麵。是的,劉草草自己都感到是從死亡坑裡又跳了上來,她是度過了一個死亡關,是多麼地艱難。姐妹倆等於從牢籠裡解脫出來,從苦海到了彼岸,多麼地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