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又1次出手(1 / 1)

冉觀是冉長江的兒子,是敢於用一百五十萬糧食差價款換荒原,敢於頂著寒風、冒著大雪,在冬季裡開荒的瘋少年。   這樣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在中考時候,取得那麼好的成績,居然能夠超越邱與涵這個“學習機器人”,硬生生搶走全區中考狀元的桂冠。   在中考成績出來之前,邱與涵從來沒聽說過冉觀這個人,而東南甸子鄉冉長江的兒子卻如雷貫耳,經常在家裡聽父親邱興國說起他。   邱興國是一位關心時局,熱心於金勾縣經濟建設與發展,經常給政府出謀劃策的委員。他對冉觀開荒所引發的爭議十分感興趣,對冉長江在東南甸子鄉的工作,也給予不少正麵的評價。   邱與涵的母親是縣衛生部門代表,夫妻兩人同樣關心時局,經常在家裡針對一些社會問題,展開激烈的辯論。   最近一段時間,他們辯論最多的話題,就是冉長江和他兒子的種種做法,是否合理、合法?對金勾縣的經濟建設會產生什麼影響?   聽到父母談論多了,邱與涵對東南甸子鄉那個神奇少年,產生濃厚的興趣。可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千方百計想要了解的傳奇少年,竟然與山碧玉魂牽夢縈的風流少俠是同一個人。   更加離奇的是,這個人竟然還是從九濱鄉中學考上來,讓她們兩人都既討厭、又羨慕的全區中考第一名。   今晚邱與涵破天荒的來學校上晚自習,打算從冉觀的幾位初中同學那裡,了解更多的情況。她想到一班有位名叫袁麗春的女生,在冉觀打傷山碧玉之後,一直跑前跑後地幫著忙活。   袁麗春還不時打聽山碧玉的傷勢,以及學校領導的態度,對冉觀極為關心。一看就知道,這個袁麗春與冉觀的關係非比尋常。   邱與涵主動找到袁麗春聊天,兩個女孩十分投緣,很快就成為好朋友。袁麗春把冉觀在東南甸子鄉的所作所為,繪聲繪色的講給她聽。   邱與涵聽到這些事兒,心潮澎湃、感慨萬千。她甚至懷疑,自己這個神秘的同桌不是凡人,因為凡人做不出這麼多離奇的事情。   很快,上晚自習的鈴聲響起,關於冉觀的傳奇故事,盡管袁麗春講得樂此不疲,邱與涵聽得意猶未盡,但不得不各自回到教室裡溫習功課。   還沒等邱與涵坐熱乎,葉老師匆匆忙忙的來到教室,把她叫到走廊。   葉老師焦急的說道:“你同桌冉觀同學,今晚在醫院,又把山碧玉在社會上的兩個朋友打成重傷。你現在跟我去看看,盡量安撫住山碧玉的情緒,別讓他們再鬧下去。”   邱與涵跟隨葉老師來到醫院,看到冉觀正在病房裡,打掃摔碎的水杯和散落在地板上的水果、藥品。   病房裡坐著鐵鳳、塗曉艷,還有冉黃河夫婦,每個人臉色都非常難看。冉黃河非常生氣,坐在椅子上訓斥著冉觀。   門外聚集著一群山碧玉在社會中的朋友,他們各個惶恐不安、戰戰兢兢的看著冉觀,唯恐再把他惹怒,落個跟蔡立星和冷小尚一樣的下場。   邱與涵走進病房,平時性如烈火,桀驁不馴的山碧玉,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失聲痛哭。   山碧玉哽咽的說道:“與涵姐,你說我咋這麼點兒背呢?到底招誰惹誰了?好不容易與阮勝重逢,卻變成處處跟咱們作對的冉觀。”   “他白天打傷我的手腕,晚上又打傷蔡大哥和小尚兄弟。與涵姐姐,你快教教我,我應該咋樣麵對,這個千古難遇的冤家?”   鐵鳳說道:“你這孩子,就知道說些瘋話。我和你爸都了解清楚,冉觀兩次傷人,都是迫不得已的正當防衛。”   “他不打你們,就會被你們所傷,現在躺在醫院裡的人就是他自己,那樣的後果,你們能承擔的起嗎?”   說著,鐵鳳看一眼出門倒垃圾的冉觀,又看看麵帶愧色的冉黃河,還有臉色鐵青的塗曉艷。鐵鳳最擔心塗曉艷的態度,她隱隱感覺到塗家大小姐與冉觀的關係不一般,對女兒山碧玉更沒啥好感。   如果山碧玉再說一些不知輕重的話,很有可能會激怒塗曉艷。她可不像冉黃河那麼講情麵,弄不好別說山碧玉,就連山琥和鐵鳳都會有大麻煩。   今晚冉觀打傷蔡立星和冷小尚,的確是誰都沒想到的意外。   晚飯後,山碧玉在社會中的一些好朋友,來醫院看望她。冉觀乘這個機會,到樓下打一壺開水,回到病房門口,被幾個社會青年攔住。   在這些人當中,數蔡立星年齡最大,心眼最多,以為冉觀是鄉下來的學生,沒見過大世麵,一定會膽小怕事、軟弱可欺。   蔡立星急於表現自己與山碧玉比較親近的關係,於是上前勒住冉觀的脖子。   他說道:“兄弟,挺厲害啊!敢打傷一中黃蓉姐。不過,哥們兒也挺好奇,想看看你的手指是不是鐵打的?麻煩你跟我們出去一趟,到外麵跟鐵鉗子比一比,看看到底哪個硬?”   冉觀最看不起這樣的男人,給比自己年齡還小的女孩當走狗,欺軟怕硬、見利忘義。金勾縣城裡有不少這種人,偏偏也是他們最看不起農村人,總想欺負鄉下來的學生。   山碧玉善良、單純、講義氣,像蔡立星這種無德又無能、油嘴滑舌的勢利小人,長期跟在她身邊,百害而無一利。冉觀決心替她清除,這些害群之馬。   冉觀假裝害怕,戰戰兢兢的說道:“大哥,您放過我吧?我哪敢用手指跟鐵鉗子比啊,肯定給夾的稀碎,以後落下殘疾咋辦啊?”   “比不比,你說的不算。必須跟我們出去,用鉗子掐一掐你的手指,才知道咋回事兒。”蔡立星以為冉觀真的被嚇住,愈發囂張起來,勒緊冉觀的脖頸往外拖。   快到樓梯口,冉觀看到離山碧玉的病房遠一些,突然變得強硬起來。   他說道:“你算個啥東西?剛才離山碧玉的病房太近,不好意思整你。現在放開我還來得及,不然讓你們後悔一輩子。”   蔡立星把冉觀的脖子勒的更緊,嘴裡罵道:“你他媽的還嘴硬,你蔡大爺不用鐵鉗子,照樣讓你知道厲害。”   說著,蔡立星掄起右拳,直奔冉觀的臉頰打來。冉觀左手擋住拳頭,右手熱水壺的口朝下,連同一壺開水,全都砸在蔡立星腳背上。   冉觀騰出右手,猛得抓住蔡立星的脈門,轉身把他按住。蔡立星腳被燙,脈門被掐,胳膊被扭住,渾身上下都是鉆心的疼痛,單膝跪在地上,嗷嗷直叫。   跟在蔡立星身後的冷小尚,慌忙拔出匕首,對準冉觀的後腰捅過來。冉觀飛起一腳,正踹在他的胸口上。冷小尚丟下匕首,癱倒在墻角,捂著胸口呻吟兩聲,就昏迷不醒。   冉觀鬆開蔡立星,回到山碧玉的病房。   他指著一個女孩說道:“問問外麵的兄弟、姐妹們,還有誰想替一中黃蓉姐報仇,我冉觀就在這兒等著。今晚把咱們的恩怨都了結乾凈,好讓山碧玉同學安心養傷。”   山碧玉氣得怒目圓睜,怒不可遏,咬牙切齒的看著冉觀。等那姑娘失魂落魄的跑出病房,山碧玉抓起水杯和水果,劈頭蓋臉朝冉觀打來。   冉觀沒有躲閃,正氣凜然的說道:“山碧玉同學,你們的醫藥費我出,打壞的東西我賠,我還留在這兒照顧你。倘若再有你的朋友來找我麻煩,有多少人,我打多少人。”   山碧玉氣得發瘋一般嚎叫:“滾!你給我滾出去。”   正在飯店裡吃飯的冉黃河夫婦、山琥夫婦和塗曉艷得知消息後,慌忙趕回醫院。   冉黃河無可奈何的數落道:“我說大侄子,你還沒完沒了,天下數你最能打是不是?”   “遇到事兒就不會忍一忍,剛來縣城兩天,就連著打傷三個人。這要是再呆三年,縣城裡的英雄好漢們,還不讓你得罪個遍?”   “他們該打!”冉觀一邊乾活,一邊氣呼呼的嘀咕著。   他聲音雖然很小,整個病房的人都能聽到。   山碧玉又開始破口大罵:“你給我滾遠點兒!等老娘傷好了,管你是阮勝還是冉觀,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看你是不是比餘老九還有能耐?”   鐵鳳知道女兒正在氣頭上,說一些氣話,連忙和邱與涵一起勸解和安慰她。   山琥來到醫院後,先去找人了解情況。   等他回到山碧玉的病房,滿臉憤怒的說道:“蔡立星真不是個玩意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太欠揍了,沒事兒跑來搗啥亂啊?連累兄弟受傷不說,還讓人看笑話,真當自己是英雄好漢,護花使者呢?”   山琥坐到女兒身邊,繼續說道:“像這種不學無術、仗勢欺人、見利忘義的卑鄙小人,你以後少來往。”   “剛才我去他們的病房,看到蔡立星又哭又鬧,哪有一點男子漢的樣子。還說要與咱們合夥,在醫院裡找熟人作證,訛冉觀同學一筆錢。”   “你們都聽聽,這人啥素質?碧玉啊,再不聽爸爸媽媽勸,繼續和這種人交往,以後還得吃大虧。”   山碧玉用眼睛斜楞著父親,不服氣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一直看立星哥不順眼,總嫌他不實在,沒男人樣!可是你們咋不說,他唱歌好、跳舞好、口才好呢?”。   山琥還想跟女兒爭辯,冉黃河連忙打斷他,又一次替冉觀,鄭重的表示道歉,然後告辭離開。   趁著冉觀送他們離開醫院之際,冉黃河囑咐道:“我們已經商量好,咱家先拿五千塊錢,給山碧玉治傷,如果不夠的話,再補上。不能讓人家覺得咱兒小氣,不負責任。”   “你今晚打傷的那兩個小痞子,咱家也要適當拿些醫藥費出來,盡快幫人家治療。日後別再落個殘疾,給咱們留埋怨。”   “等明天銀行上班以後,我讓你嬸子取一萬塊錢送來,先把他們的醫藥費交上,剩下的錢你留著零花。”   “觀兒啊!今天的事兒對你來說,就是個教訓,以後遇到啥事兒,千萬不能再這麼魯莽。縣城裡住的人,都有著想像不到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