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賭場顯神威(1 / 1)

在返回金勾縣的路上,山碧玉義憤難平,大罵區炬是惡魔,是混蛋。同時,她還責怪冉觀,沒有早點幫她對付區炬,搗毀賭場。   不是冉觀不想幫她,隻是心裡顧忌太多,害怕重新染上賭癮。他也知道,金機廠有幾名工人經常光顧區炬的賭場,不由得擔心起來。   回到金勾縣,冉觀直接來到金機廠,與鐵頂和魯元霞研究收購方案。   會議結束,等鐵頂離開後,魯元霞才低聲說道:“今天早上,耿華又來找我借錢,被我拒絕。他揚言要辭職,帶著整車間的工人們離開金機廠,另起爐灶。”   “看來這個耿華死不悔改。”冉觀氣憤的說道,“魯阿姨,他總共跟廠裡借過多少錢?”   魯元霞說道:“他借口給女兒治病,前前後後借走四千塊錢。今天下午我去看過,他女兒根本沒啥大病,早就出院了。”   “他不但輸光借來的錢,還欠下幾萬元的高利貸,媳婦正吵著要離婚呢。看來廠裡借給他的錢,要打水漂,根本沒能力還。”   冉觀憂心忡忡的問道:“魯阿姨,你知不知道咱們廠裡,還有多少像耿華這樣的人?”   魯元霞仔細想想,說道:“除了耿華之外,廠裡還有六個工人,以各種名義借錢。若不及時製止,任由這種事情蔓延的話,十分危險。”   “鐵頂廠長知道這些事兒嗎?”冉觀問道。   魯元霞說道:“廠裡有人耍錢,不是啥秘密,鐵廠長應該知道。不過,工人們借錢賭博的事兒,我還不敢告訴他。”   冉觀說道:“你做的對,這些事兒先不要驚動鐵廠長。魯阿姨,工人參與賭博的事兒,由我來處理,您就別操心了。”   當晚冉觀住在金機廠裡麵,沒料到山碧玉夥同幾位社會小朋友,去區炬的賭場搗亂。由於寡不敵眾,她受一點輕傷,第二天不得不請假,留在家裡休養。   中午放學後,冉觀去看望她。   “山碧玉,你身上的傷嚴重嗎?能不能跟我出去一趟?”冉觀問道。   山碧玉毫不在乎的說道:“我隻是臉上掛點兒彩,出門太難看,其他地方沒傷著。你帶我出去,要乾啥?不是去給我報仇吧?”   冉觀笑了笑,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你願意跟我合作,肯定能治服區炬,出這口惡氣。”   “太好了!”山碧玉高興的說道,“你快告訴我,咱倆咋合作,才能把這坑人的賭場,給整黃了?”   冉觀看看時間,趕緊說道:“我帶你去找江倩倩,讓她冒充淩雄。下午你再安排兩個姐妹,陪著她去耍錢。等摸清賭場裡的情況,咱們再動手,那樣的勝算會更大。”   聽冉觀說完,山碧玉立刻來了精神,急不可待的找出大帽子、大墨鏡和大圍脖,遮住眼睛、臉上、脖子上的傷。   她還沒忘記開玩笑,說道:“為啥你不讓俺,安排兩個哥們兒陪著江倩倩,去賭場?我在社會上的幾個哥們兒都挺帥氣,順便幫她找個男朋友,多好啊。”   冉觀說道:“恐怕你的那些哥們兒,還沒進賭場的門,就讓人打出來,還偵察個球啊。”   江倩倩僅僅用三天時間,就把賭場底細摸的一清二楚。賭場幕後老板果真是雙明集團的大太子區炬,平時他不在賭場,隻安排兩、三個打手維持秩序。   為逃避打擊,區炬在一校附近常年租五、六所空房子,輪流使用。每所房子都是磚瓦結構,特別寬敞。前有院子,後有菜園。圍墻和倉房臨時開辟暗門,方便賭徒們緊急撤離。   賭徒們分小手和大手兩類,小手們擠在較大的房間裡麵推牌九,或者用撲克牌攆九點;大手們躲在小房間裡三打一,或者玩麻將。   隻要一進區炬的賭場,不管是輸、是贏,必須玩夠八個小時才能離開。那些身上錢不多,手氣又不好的賭徒,隻好借高利貸,才能熬過八小時。   這些人往往沒贏著錢,還欠下很多高利貸,區炬的手段,比於興亞更加狠毒。江倩倩還了解到,有兩個老千輪流震場子。其中一個竟然是冉觀和費永貴的老對手段大軍,另外一個外號叫胡眼鏡。   賭場還有幾個托,負責帶人進場,玩夠時間後,再負責送出去。如果有賭徒想吃飯,或者想風流快活,賭托負責把人送到區炬指定的飯店和場所。   一個月朗星稀的晚上,淪為賭托的耿華,帶著冉觀和江倩倩冒充的淩雄來到賭場,揚言要找段大軍算賬,把淩雄這些天輸掉的錢,全部贏回來。   早在東南甸子鄉,冉觀就是段大軍的克星。再一想到於興亞悲慘的下場,嚇得段大軍魂飛魄散,趕緊找個機會逃走,留下胡眼鏡獨自應付局麵。   胡眼鏡自以為比段大軍更加高明,沒有把冉觀放在眼裡。一個高一新生,當眾挑戰賭場老千,竟然嚇跑其中一個,這絕對是一件轟動縣城的大事,消息很快傳到區炬耳朵裡。   冉觀隻帶著十塊錢,從攆九點開始,展示他變幻莫測的手法。弄得在場的賭鬼們眼花繚亂,頻頻出錯,卻抓不住任何把柄。   氣得這些賭徒不計後果,發瘋般的往桌上押錢,不管他們押上多少錢,冉觀都毫不客氣的贏走。   到推牌九桌上,冉觀同樣囂張至極,很快就將小手身上的錢,搜刮一空,統統裝進自己的腰包。用來當作走進小房間,與大手們較量的資本。   冉觀出現在賭場裡麵,而且用最短的時間贏到幾萬元,徹底驚動區炬。當區炬命人查到冉觀的身份後,不禁喜出望外。   他用一句口頭禪,來描述當時喜悅的心情:“別看現在作的歡,一會兒就給你拉清單。”   區炬知道父親區個明,早就想把茍延殘喘的金機廠據為己有,可是一直沒得到下手的機會。萬萬沒想到,冉觀橫空出世,趁區個明回老家奔喪的機會,竟然搶先承包金機廠。   區炬擔心父親回來之後,怪罪他沒能看住金機廠。此刻冉觀來賭場耍錢,區炬忽然想利用這個機會,做局贏回金機廠。   冉觀帶著從大房間裡贏來的賭資,趾高氣揚的走進小房間,要求加入胡眼鏡組織的三打一賭局。這個賭局對於冉觀來說,明顯是個圈套,一個極其不利的死局,胡眼鏡這些人正等著他往裡鉆。   “這真是天愈使其亡,必先使其狂。你冉觀年少輕狂,自己找死,誰都攔不住。”胡眼鏡在心裡暗自嘀咕著。   玩過幾把牌,胡眼鏡這幫人真正領教冉觀的厲害。區炬精心設計的圈套,絲毫不起作用。冉觀一直叫牌,不需要牌友的配合,這樣就能躲過暗算。此時三打一的撲克牌遊戲,變成一對三的決戰。   胡眼鏡幾次想用搶莊的方式,強迫冉觀落入陷阱,但由於他叫的底分太高,冉觀不需要其他人配合,就能擊敗他。   幾個回合,胡眼鏡漸漸失去信心,賭局更加撲朔迷離,結局難以預料。胡眼鏡心裡開始發慌,萬一讓冉觀拿著贏來的錢,離開賭場,他就會名聲掃地,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區炬更不會放過他。   就在胡眼鏡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區炬來到現場,打算親自上陣,對付冉觀。   胡眼鏡萬分委屈的說道:“這小子太厲害了!難怪段大軍被嚇得屁滾尿流,逃之夭夭,原來是想讓我做墊背,當個替死鬼。”   區炬惡狠狠的問道:“胡眼鏡,你有沒有發現姓冉的小子出老千?要是有的話,直接讓兄弟們廢了他。”   胡眼鏡認真的想好長時間,小心翼翼的說道:   “炬總,我也挺納悶,這小子除了狂妄之外,其他方麵都挺規矩,手腳賊拉乾凈。既然他敢公開挑戰,肯定有些能耐和背景,咱們還是忍著點兒,比較穩妥。”   “現在這種情況,最好請張科過來抓賭。否則咱們輸錢、丟麵子是小事,日後要是讓這個姓冉的給纏上,麻煩會更大,損失將無法估量。”   區炬埋怨道:“我咋尋思,找你們兩個廢物震場子?連個高中生都對付不了。今天要是請張科來抓賭,打草驚蛇,以後上哪兒去找這小子,咋能把金機廠贏過來?”   胡眼鏡說道:“這小子的賭術,比他師父費永貴厲害千萬倍,在金勾縣幾乎沒有對手。咱們又抓不住他出老千的把柄,再玩下去,隻能乾往裡搭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在區炬左右為難的時候,小屋裡麵傳來好消息,冉觀的好運已經用完,開始輸錢。這讓區炬看到希望,不顧胡眼鏡的勸阻,非要親自上場,與冉觀較量,把金機廠贏過來。   區炬想要在賭桌上贏得金機廠,必須拿出相應的賭注才行。他陸續把自己名下的存款、房產證和雙明集團股份,統統拿來當賭注。   麵對瘋狂的區炬,冉觀隻能硬著頭皮應戰,跟他推牌九。區炬最擅長推牌九,還有胡眼鏡在身邊幫忙。可他仍然不是冉觀的對手,很快把帶來的全部家當,輸得精光。   區炬偷雞不成蝕把米,眼看八個小時過去。倘若再不能翻盤,隻能眼睜睜看著冉觀,拿走他的全部財產。   區炬心急如焚,突然拔出匕首,咣鐺一聲扔在牌桌上。然後吩咐手下封住門窗,任何人不準離開這棟房子。   他點燃一支煙,煩躁的吸一口。   他惡狠狠地說道:“姓冉的,這房子裡麵所有的耍錢鬼,都欠我的高利貸,所以我有權把他們留下來當賭注,跟你再玩幾把。”   “你要是還能贏,這幫人的胳膊、腿和小命你隨便選,想要啥就給啥。你要是輸了,就把我剛才輸的東西和金機廠還給我。”   “咋樣?你敢不敢賭?不敢賭的話就認輸,把東西和金機廠留下,趕緊滾蛋。”   區炬用在場的賭徒當賭注,一時間讓冉觀不知所措、方寸大亂。   就在這時,冒充淩雄的江倩倩,用密語說道:“兄弟要冷靜,切不可草菅人命。此人陰險無比,咱們避而走之,他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