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家什,看到被扒光的假王同學,大眼睛亮晶晶的:“哇,六塊腹肌,真不錯,可以去當模特了。”
有腹肌,有馬甲線,膚色健康有光澤,兩條腿的肌肉緊致有彈性,看起來強健有力,連男人的本錢也相當大,是個有本錢的男人。
講真,男人的身軀雖然不及燕帥哥健美,但他有驕傲的本錢,當然啦,比起米羅那隻帥哥,這個就差了,米羅的身軀構造要甩假王同學十條街。
作了一番對比,樂小同學樂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嘴巴咧開,嘴角都快扯到耳後根去了,嗯嗯嗯,從哪下手好呢?
小女孩眼清目亮,肆無忌憚的打量被扒得半光的男人軀體,幾個兵哥哥悄悄的撇開眼,耳朵緋紅,有個小姑娘在,看男人袒胸露腿,感覺好羞恥!
燕行抿唇,他有八塊腹肌,身高一米八九,比例達到頂優,比那家夥強多了,這人腿腳不勻稱,大腿太粗,小腿太細,上下不勻,像根頭重腳輕的蘆葦,醜不拉嘰的,哪好了?
小蘿莉睜著眼睛,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視線在醜男軀體上打轉,那副在賞寶似的笑臉,讓他覺得特別不舒服,那麼醜的軀體,有什麼好看的?要看也應該看像他這樣肌理分明的身軀。
張營長不說話,盡量不瞅不該瞅的地方,免得尷尬。
樂韻瞅啊瞅,一點也不害羞,瞅了幾眼,把背包背背上,踩著歡快的小碎步,得咚得咚的跑到假王同學身邊,在他身邊蹲下,展開自己的皮革針套,捏根銅針,輕輕的點了點他的眼皮。
“假同學,你再不睜眼,再不說話,我要下手了噠。”
一根針尖點眼,假王同學仍一動不動。
“裝死裝得這麼像,我給打九分,但是,你不回答我的話,耽誤我的時間,我很不開心,我不開心,你就別想舒坦了,小樣兒,看針!”
假王同學裝死的功夫真的特別到位,針尖刺眼,連眼皮也不顫,那忍功足以媲美忍者神龜。
他能忍,樂韻不想忍哇,目光閃電,玉手輕揚,手裡銅針飛出,亮光所過,銅針以閃電般的速度釘在假王同學胸前,入肉三分,餘下一截在外,隨著他的呼吸,輕輕的顫擺。
銅針刺骨,假王同學四肢如被電流電到,抽搐了一下,肌肉驟然繃緊,浮腫的臉皮一顫一顫的抖動。
“?”張營長和幾個兵哥哥在小女生說要出手時,挪開的視線齊唰唰的聚齊在她拿針的那隻手上,睜大眼睛,想看她如何出手。
在他們熱切的目光裡,小女生如約出手,然而,他們誰也沒看清小姑娘究竟是怎麼出手的,隻看見一點流光閃動,然後,那人肌肉顫動,再定睛一看,就看見一截黃銅色的細針紮在那人左胸,一顫一顫的動。
看到那顫動的針,幾位漢子心尖也顫了三顫,感覺……好疼的樣子!
燕行有雙光照四方的龍目,他眼力好,也隻看到小蘿莉甩針的動作,但是,那手勢難度太高,他根本說不出來是怎麼樣的手勢,也模仿不來。
假王同學痛得肌肉亂顫,仍然裝死,樂韻撇嘴:“我這手針法有個雅號叫‘萬蟻噬骨’,後一針所造成的痛比前一針重一倍,每九針為一個階,第二輪比第一輪痛苦翻兩倍,以後依此類推,據記載,最厲害的人能承受住五九之針,接下來咱們繼續試,看是你骨頭硬還是我的針硬。”
幾個兵哥哥隻覺後背冷風陣陣,萬蟻噬骨,聽起來好恐怖!
燕行眼皮微微顫了一顫,小蘿莉說的針法,怎麼那麼像失傳的華佗神針?
沒人回答自己,樂韻懶懶的伸個小懶腰,站起來:“第二針來了,接好。”
哧-一點破空之聲,亮光一閃而沒,那枚細長的小針,輕飄飄的紮進假王同學右胸肌肉,與左胸的銅針形成對稱,兩兩相望,相互搖手打招呼。
假王同學劇烈的顫抖,舉頭頂的手呼的一下抱向腹部,雙臂手肘用力的抵地,摁著自己沒打滾。
“……”漢子們額心隱隱見汗,好可怕,這才第二針。
張營長看向小女生的眼神帶著幾分忌憚,小女孩會古醫針法,也難怪他們燕大校不惜用美男計,跑去青大結識小女孩,以求把人搶回來當自己人。
“不錯,是塊硬骨頭,第三針,著!”
假同學痛得想打滾還能忍住,是個牛人,樂韻第三針出手,是根銀針,銀光一閃,長長的銀針刺男士左腿背,與他的腿成平行線。
他的腿高高的彈起來,“砰”的砸地,如抽羊瘨瘋的亂動。
“第四針。”
隨著那銀鈴似的脆語,一根銀針飛空,哧的釘在假王同學右腳背,他的右腳也彈起,再砸地,雙腿亂抽,他承受不住,向左向右的輾轉滾動,全身汗如豆。
“不說話,看第五針。”
死鴨子嘴硬?
沒關係,她有二十幾根針,足夠他喝上幾壺的,樂韻也確定,他捱不過二九之數,但凡能捱過雙九之數的,都是敢為天下先的人物,能挨過三九之數的,都是特別人,古修者要達到築基以上,普通人是挨不住的。
第五根銅針,針飛入肉,正正刺中男人氣海穴處,銅針入骨,男人“啊”的慘叫出聲,全身抽搐,肌肉如彈簧一樣一收一縮,一彈一伏。
那聲慘叫也驚得在座的漢子們頭皮發炸,小心顫也跟著亂顫。
“有骨氣,五根了,接著來,第六根,我想想,紮臉還是手……”
小蘿莉笑咪咪的取針,幾個兵哥哥虛汗微微,有種想逃的沖動,小女孩的針太可怕了,感覺他們對針有恐懼癥了。
“……我……說……”熬不住折磨,男人顫抖著喊出兩個字,說話時,嘴巴一張一合,那樣子像一座山洞要倒塌似的。
?
眾漢子被小女孩子的針整得反射弧有點長,一時沒反應過來。
“別紮,他願意說了。”張營長看到小女孩子取出一根針虛空比劃才反應過來,忙忙叫停。
“誒?”樂韻捏了銅針,睜著大眼睛,一臉呆懵:“他願意說了?我咋沒聽見?”
“我……我說……”男人艱難的重復一次,聲音比破鑼聲還難聽。
“唉,那我豈不是不能再試針了啊?”嗷嗚,她還想再紮幾針試試,看看效果啦,那什麼玉簡上說紮到第九針,就是半死的人也能爬起來亂跳。
“小蘿莉,先聽聽他說些什麼,他說的不對,你再拿他做試驗。”燕行慢悠悠的接過話,反正人在他們手裡,不誠實,以後隨時可以試針,想怎麼紮就怎麼紮。
“好吧。”就算還想再紮幾針,本著天有好生之德的原則,樂韻將針收回皮革,再瞅瞅假王同學那副痛苦,蹲下身,捏住刺住他氣海穴的銅針,輕輕一提,將針收回。
“我先收針,你要是撒謊騙人,我再重新紮。”
“我不……騙……你……”拔了一根針,男人的痛苦減輕,說話容易一些,口齒也清晰。
樂韻一根一根的拔針,按紮針的順序倒著來,先第五根,再第四第三第二第一,拔掉針,捏在手裡。
五根針離骨,假王同學肌肉一鬆,軟軟的癱成狗。
燕行沒有催人問話,解開背著的背包,摸出紙巾遞給小蘿莉,讓她擦試針頭。
樂小同學欣欣然的接過紙巾,拂拭針端,再用紙巾把針包起來,卷在皮革裡,如果不用再紮人,針拿回去還得再消毒。
假王同學渾身是汗,濕了小內內,燕少不想讓小蘿莉看見亂七八糟的東西,讓兩小兵幫他把衣褲穿上,遮住不該露的地方。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兵哥哥們拿把椅子放好,將間諜先生扶去坐著,間諜先生兩膝彎被踹骨裂,他自己不能正常行走。
重新穿上衣服,假王同學休息了幾分鐘,自己主動交待:“我本姓也是姓王,H南人……”
他聲音沙啞,說話很慢,兵哥哥們用錄音工具記錄口供,王間諜自己說來歷,他是混血兒,母親是R國人,父親是華夏人。
他的母親是R國一個秘密組織的成員,與他父親結婚,到他十六歲後假死失蹤,實則回了R國,他從小由母親教導,被灌輸間諜思想,被培養成合格間諜,一直為母親的組織效力。
燕少和張營長各問了幾個問題,王間諜俱一一回答,包括真王修文的下落,問他盯梢青大混進軍營來的目的,他看了看燕大校,又望望小女生,沉默的一下:“與燕大校有關……,上頭讓查與燕大校、柳大校從六月至今所接觸比較多的人…最近的新任務重點就是……樂同學…”
啥?
重點……她?
樂韻一直以旁觀者的態度旁聽,聽到間諜查與燕帥哥接觸過的人,重點還是自己,她臉上的笑容僵化,燕帥哥和柳帥哥最近老往她身邊湊,所以,連累得她從無辜人士變成了目標人士?
某教官意圖廢她雙手,也是跟間諜有關,那一茬兒還沒結果,這邊又冒出一個,也牽扯到她,她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讓她好好的大學生學變得這麼刺激?
啊嗚,被壞人盯上了啊!
想到自己的處境,樂韻整個人都不好了,氣恨恨的磨牙:“你們為什麼把我當目標,我明明是個鄉下妹好麼?我就是一個路人甲,盯著我乾什麼?”
“我……不知道。”小女生兇狠的瞪人,間諜先生想到她的手段,心裡發毛,冷汗直冒。
燕行龍目微凜,如果……R國人重點查小蘿莉,那麼,說明王間諜的母親也是R國山口組織旗下某個小組織人員,山中組織也接了任務深入神農山,如今那東西下落不明,但凡在某段時間出現在神農山某地的人都有巨大嫌疑,R國諜戰人員查到小蘿莉曾經出現在神農山,自然會監視小蘿莉。
什麼叫不知道?
怒,樂韻氣得心口有火在燒,兇狠的瞪燕帥哥,都是他的錯,他們好端端的往她身邊湊什麼湊,這下連累她被壞人盯上了,衰神,燕帥哥就是個大大的衰神!
怪力小蘿莉突然炸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燕行心頭一緊,生怕她又大發雄威,當眾動武,全身神經調到了極致緊張狀態。
“小蘿莉,不生氣了,等會練習射擊,給你一千發子彈,行不?”
“……”磨牙,樂韻狠狠的磨牙,能不生氣?她一個無權無財無後臺的小三無人員,原本不會扯上家國大事,可以愉快的過大學生涯,就因燕帥哥蹦出來套近乎,她就成了壞人眼中釘,這就是人說的禍從天降。
“千發子彈嫌少,五千發夠不?還嫌少的話,子彈隨你用,再給兩手榴彈給你扔著玩?”小蘿莉化身怒目金剛,燕行急了,小聲的許好處,幫她順毛。
“……”軍漢子們目瞪口呆,這個人……真是燕大校?會不會也被調包了?
間諜王:“……”感覺……好像觸摸到了上頭讓他們監視小女生的真相,小女生能讓軍官們那麼想方設法討好,必定有他們所不知道的秘密,所以,她值得重點監視。
“好什麼好?你以為給支破槍玩就能讓我消氣?”
“不是破槍,都是新式的,還有AK47係列。”誰說他們的槍是破的?明明是新的,全新的。
牛頭不對嘴的一句,讓樂韻臉都快僵化了,瞪了他三秒,抱著背包,起身,反向坐,以背對人:“你們聊你們的,免得我忍不住手想殺人。”
那咬牙切齒的聲音非常明顯,王間諜心頭打了個冷戰,生怕她又拿針紮他,他寧願被捅幾刀也不願意挨針,小女生的針紮進肉裡,全身從肉到骨頭又癢又麻又酸又痛又脹,那種滋味令人恨不得立刻死掉以求解脫。
兵哥哥們冷汗,小同學,你這樣負氣真好嗎?
小女孩沒離開,無形中等於給王間諜極沉重的心理壓力,他也不敢說謊,燕少等人問什麼答什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然而,他也隻是個最普通的間諜人員,根本不知高層人員的各種行動計劃和目的,他隻依令行事,叫查什麼就查什麼,所知有限,說的也沒多少有意義的東西。
張營長等人可不管有沒意義,該挖的事還是要挖,說不定能從中破譯出有用的信息,因此,幾個人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問話。
事無巨細,問了足足四十分鐘,暫時結束,有些事他們還要先去查驗,以印證王間諜有沒說謊。
雖說他一開始裝死抗拒,吃了一頓苦頭後態度較好,坦白從寬,燕少也寬容大度,讓張營長通知醫護人員給他治骨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當初他踢傷假王同學的腿,為的是防止他逃跑,現在人落網了,暫時跑不掉,等救回王修文,就算人跑了也沒事,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抓到更大的魚。
問訊結束,後麵的事由張營長負責,燕少陪小蘿莉撤場,到樓房外麵,他悄悄的觀察小蘿莉,小蘿莉虎著臉,愁眉苦臉,燕行有點手足無措,小心翼翼的問:“小蘿莉,你餓不餓?”
“我吃了早餐,又吃了一肚子氣,不餓。”
“可是,我有點餓。”
“……飯桶!”樂韻憋了半秒,才嘣出兩個字,那家夥早上吃了六個大饅頭,一碗粥,四根油條,這才過一個鐘又餓了,他是什麼胃?
鄙視他一句,忽而眼睛亮了起來:“燕帥哥,你說子彈想用就用的話還作數不?”
“作數,當然作數,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靶場練槍?”小蘿莉目清眼亮,笑容又回到臉上,燕行暗中舒了口氣,還好,沒翻臉。
“好啊好啊,走!走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