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我有點疑惑。 “看樣子,你是被困在這裡了,你貌似打不開這個門?”“那又如何?” 她把短劍握在手裡,輕輕一插,劍就戳進地麵,“我貌似能幫你逃出這裡,不試試嗎?”我愣住了,不由得想起剛才她把工兵鏟砍成兩截的事:“你有什麼條件?” “幫我報仇,我要讓當年陷害我爹的人不得安寧!”她的劍在地上劃出很深的一道,我又有了剛才氣溫驟降的感覺,就好像被凍在冰塊裡,完全動不了。 不過我也明白了,她對復仇有著執念甚至到了怨念的程度,才使得她即使成為僵屍也會保留意識,可是…不答應的話我也會成為她執念的一個源頭,失去控製的的話我不可能有活路。 可是答應的話,如果她的要求是殺了那個人的後人,我又如何能完成?欠鬼債必須得償還,違約了的人要還的可是命!而且,就算完成要求,她還是會失控吧…… “不行,不能放你出去害人!”“誰說要出去害人了?你不是盜墓者的後人嗎,你既然是盜墓家族的人,無論你願不願意承認,你總是有辦法找到我的仇人的墓吧?你帶我到那裡就好,其它的就與你毫無瓜葛。” “可是……”想了又想,我想到了唯一能兼顧的方法——拖:“我們先出去,出去再商量,怎麼樣?”“行吧。”她拉我起來,走到了她剛才躺的棺材:“躺進去。”“什麼?你想乾嘛?”“想活命就聽我的。” 她嘴上說著,手下也沒停,直接把我“安置”在棺材裡。隨後,她走到石門前站定,頓時發出一種氣勢,和剛才的寒意不同,就好像殺神降臨。隨後,她一腳踹出,“轟”碎石飛濺,那個我根本無法動搖分毫的石門就被她一腳踹碎了…… 那些伏在角落的血煞突然暴起,外麵卻突然閃過一抹金光,血煞們突然一僵,紅毛脫落,在我眼前整個化為血水,除了那個被感染變成血煞的人,他身上的紅毛全部脫落,人也變回了之前的模樣,隻不過是昏迷了。 我剛想起身看看情況,就聽見那女孩說到:“躺下!”隨後我聽見了機括的聲音,四麵八方都飛出了箭矢。一道黑影飛過,隻聽見鐵器碰撞的聲音,她瀟灑地越過棺材,擋下了所有上麵的箭矢。 又過了一會,外麵傳出聲音:“好了,起來吧。”我爬起來,就見這個女孩站在一處,周圍都是被打落在地上的箭。再看她身上,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就好像箭矢自動繞過去似的。再看她的臉時,我突然發現她長出兩顆獠牙,通紅,但和電視上的不同,隻有一點點,就像兩顆紅寶石。 此時,兩顆獠牙在漸漸往回縮,顏色也在慢慢變淡,最後和普通的牙一樣。“你在看哪?”我忙轉頭“沒有。”“那走吧,你帶路,我不識路。”我去看了一下那個隊員,發現他完全正常了,隻是還沒醒。我把他背上:“那走吧。” 我們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黑暗中,我們兩個一前一後就這麼往回來的路上走,我偷偷的把工兵鏟握在手中,往上綁了墨鬥線。 墨鬥線是木匠彈出直線用的工具,最是正直,本身有了規則和正直的意義,可以用來製服僵屍。待會如果有突發情況,我可以用這個東西來嘗試製服她,雖然未必對她有效…… 到了最開始的地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塊鐵板擋住了回去的路。 她又一腳踹了上去,這次沒有踹開,但感覺整個甬道都在震顫。她拔出劍,在上麵隨意劃了起來。那把劍看著不鋒利,但鋼板被輕鬆劃出了一道道劃痕。這時,又是一腳。“轟”地動山搖,鋼板被一腳踹碎,光線漏了下來,那個我們無能為力的鋼板被她踹出一個一米寬的洞。 我注意到她發力時那兩個小牙又長出來了,不過很小,配上她的容貌顯得很是俏皮。不過,如果那一腳落在我身上…… 女孩見到陽光,下意識地用手遮住了眼睛。我扯下一塊布條,蒙在了她的眼睛上:“我先把人帶上去,之後再來拉你。不要直接看太陽,會瞎。”她明顯猶豫了一會,輕輕點了下頭:“我在這等你。” 我把那個隊員背了出來,回頭看到了她,她跟我有一點距離,逃跑是來得及的,猶豫一下,我又走了回去:“出來吧。話說我應該叫你什麼?”她十分肯定地說:“我隻有一個名字,我隨養父姓,名為若離。“那,那個,歐陽若離,麻煩把手伸過來。” 她愣了一下,然後把手伸了出來,沐浴在陽光下。“感覺怎麼樣?”“剛開始燙了一下,現在感覺有點暖。這是陽光嗎?” 聽到這,我感覺心情很復雜,燙一下就沒感覺,說明白天自然情況的陽氣對她的壓製效果幾近於無,不過倒是方便我帶著她了。 “我拉你出來。”踏到外麵,回頭看著我出來的洞,想想我差點出不來,現在旁邊還有一個僵屍,心情就很復雜,不過,終於脫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