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消失的人(1 / 1)

“應該還在無信號的地區,最近的大鎮距離這裡也很遠,並不奇怪。”   “好吧,如果聯係上記得通知我,如果有意外,我們立刻趕過去。”   “老板費心了,不過以夏蘇的實力,應該用不到我們救援。”   翌日,還是沒有夏蘇的消息,但是特德和弗烈茲完全不擔心,反倒是鄉裡又發生新的失蹤案。   一大早砸響特德房門的人是昨天見過麵的飯店服務員,小哥滿臉的驚慌和恐懼,剛一見麵就跪在三人麵前,帶著哭腔說:“三位大人,求你們幫幫我,我父親失蹤了,和趙老頭的女兒一樣,所有人都不記得他了。”   特德和弗烈茲都是一臉疑惑,異口同聲的說:“你父親是誰?”   “就是昨天和你們見過麵的廚師,他就是我父親,你們也不記得了嗎?”   特德和弗烈茲都搖頭表示不記得,但陳斌枘卻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   “難道我的記憶也不受影響?不是說隻有關係特別親近的人才有可能免疫嗎?難道原主和那個大叔還有什麼特別的關係?逛野區碰上野爹了?不會吧。”   為了以防萬一,陳斌枘和其他兩人一起裝傻充愣。   一個案也是查,兩個人也是找,反正現在趙老頭那邊沒什麼線索,多一個失蹤者說不定就有了新的突破口,調查小隊根肯定不能放過。   再次來到小飯店時,門口聚了不少人。他們倒不是來幫忙找大廚,而是來吃飯。   “各位,你們先回吧,我父親失蹤了,沒人做飯。”   立刻有人說:“你別鬧,不想營業就直說,你從小就是孤兒,哪來的爹?這店從來也沒有大廚,鄉親們就湊合吃一口你做的飯就行。快點開門,我還想吃你做的麵條呢。”   不會做飯的人在別人的記憶中強行變成了大廚,這應該就是忘鼠合理化記憶的效果。   服務員小哥也是有苦說不出,好不容易拉著小隊的三人進店裡,立刻把門關上。   “三位大人,求求你們了,我這一覺醒來成孤兒,誰受得了啊?”   “先說說你父親失蹤時是什麼情況?”   服務員小哥領著三個人往後廚走,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我一般睡的很早。昨天晚上打烊之後,我爹自己在廚房準備第二天的食材。我早上起來看到廚房裡一片狼藉,我爹也不見了,還以為進賊了,就去找街坊鄰居幫忙,結果他們卻說我根本沒有爹,我這才意識到,趙老頭說的是真的,而且還發生在了我身上。”   大廚的失蹤和趙老頭家姑娘趙蓉的失蹤完全不同,如果趙蓉的失蹤是悄無聲息,那大廚的失蹤可以說是轟轟烈烈。這後廚裡能碎的絕對沒有整個的,能在地上的絕對不在桌子上,鍋碗瓢盆扔的到處都是。   特德說:“這可不是進賊那麼簡單,顯然有人在這裡打過一架。”   陳斌枘也同意特德的判斷,弗烈茲則在滿地狼藉中耐心的尋找起來,但最後他什麼都沒找到。   陳斌枘問:“找什麼呢?”   弗烈茲說:“錆裝,這畢竟是廚房,按理說應該會有菜刀型的錆裝。”   特德說:“你是懷疑有人用忘鼠的血在這裡搞綁架?”   “嗯,但我希望是我多慮了,如果是有人投毒忘鼠的血,讓別人喝下,那除了親近的有可能還記得,就隻剩下投毒的人還能保留記憶,這是無法破解的綁架。”   陳斌枘感覺案發現場有弗烈茲這樣經驗老到的狩獵者就夠了,自己就去找服務員小哥繼續了解情況。   “你父親有什麼仇人嗎?”   “肯定沒有,我父親做飯好吃,又能讓人賒賬,就是有時候說話不太客氣,但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沒人會因為這件事記恨他。”   “那你們店裡有沒有賒賬特別多的人?”   “也沒有,賒賬的都是鄉裡的熟人,頂多也就是一兩頓飯的錢,下次來吃飯就都還了,最差就是用實物頂賬,我爹也照單全收。”   這麼看來,確實很難從仇人這方麵找到對大廚不利的人。   “那你父親有沒有關係特別好的人?”   “好像所有人都算關係不錯,我爹就是這樣的人,對所有人都很熱情,但相對的也就沒有關係特別好的人。真要說特別好,那就要算鄉裡的獵戶,因為經常要從他手裡買食材,聽說因為同樣的原因,以前和趙老頭關係也不錯。”   突然聽到熟悉的名字,陳斌枘心頭一震,隱約感覺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聯係。   陳斌枘又跑去獵戶家,可是他家裡卻沒人。問了鄰居才知道,獵戶一早就打獵去了。   “你知道獵戶他會去哪裡打獵嗎?”   “應該就是西邊那片林子,那裡會有中大型的野獸出現,那邊可不安全,你小心點不要過去。”   陳斌枘本想叫上特德一起去,但轉念一想,一個普通人拿著石矛石刀就敢進的森林,他還要回去找幫手實在是太跌價了,而且很麻煩。於是沒聯係特德和弗烈茲,一個人向森林出發。   這個世界雖然永遠不見驕陽,但這裡植物和動物的生機卻異常蓬勃,動物自不必說,誕生了狛獸這種怪物。   就連山腳下看似隨意的一片森林,竟也是如原始雨林一般繁茂,而且這裡的植物都是一水的黑色,從科學的角度講,是為了盡可能的吸收光線和熱量,但在見慣了綠色植物的陳斌枘看來就是很詭異。   在這烏漆墨黑的森林裡想要找一個人並不容易,好在陳斌枘有神器在手,紅外成像儀一啟動,周圍隱藏的大小生物盡收眼底,走沒多遠,他就發現在森林中央一塊大石頭上一動不動趴著一個人,身上還用樹葉做偽裝,要不是有熱成像儀根本無法發現他。   本來以為獵戶是在等待獵物出現,可半個小時過去,他還是一動不動。   陳斌枘本就不多的耐心到了極限,也是擔心獵戶趴在那裡是出了什麼情況,便準備過去看看,走沒幾步剛要出聲喊他一下,沒想到腳下一空就掉進一個地洞裡。   那邊匍匐良久的獵戶突然跳起來,一邊笑一邊走到陷阱邊,往裡一看發現是陳斌枘,表情立刻垮了下來。   “你還看什麼呢?快把我拉上去!”   獵戶一邊陪著笑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邊將陳斌枘從落穴裡拉出來,最後還補一句:“幸好我這次想要賣毛皮,沒往落穴裡插滿木刺。”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是吧?”   “也不用特別感謝,主要還是您運氣好。”   陳斌枘恨不得打他一頓,但畢竟還要問獵戶一些事,最後還是忍住情緒。   “飯店的那個中年大廚,你還記得嗎?”   “大廚?哪個大廚?”   “你們鄉裡還有別的飯店嗎?”   “他家啊,我記得他家廚子是個年輕人,不是什麼中年。”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也不記得了。”   獵戶剛偷偷鬆口氣,一把閃著幽光的錆裝就架在他脖子上。再看陳斌枘已經變了臉色,陰沉的說:“說吧,你把趙老頭的姑娘還有大廚藏哪去了?”   -----------------   看到陳斌枘把獵戶押回來,所有人都很驚訝。   陳斌枘解釋說:“在我問他大廚的事時,答案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鄉裡其他人都說這裡沒有大廚,他卻說廚子是個年輕人,就算認為他指的是小哥,但也可以理解是指另外的人,之所以要用這樣模棱兩可的方式回答,就是因為他不知道使用忘鼠血液之後眾人的記憶會被篡改成什麼樣。”   弗烈茲恍然大悟,說:“原來如此,他經常要賣食材給飯店,不可能不了解飯店的情況,不能準確回答就是有問題。”   獵戶叫道:“冤枉!我真的冤枉。確實是我騙大廚喝下那種血,但趙蓉的失蹤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