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回 表弟要隨表哥去 徒步上任到文安(1 / 1)

麒麟轉世 袁清義 7781 字 2024-03-16

上回書說到,世人都有一種偏見,他們大都瞧不起窮人,比如講在平時,凡有好事就歸富人,而壞事常被推到窮人頭上!甚至富人有罪,還要讓窮人去頂。也就是說,你有好處人家看不見,有了短處人家還使放大鏡照你!所以世上的人,一般都是錦上添花的多,而雪中送炭的少,人們在靈魂深處就長期打上了,一種難易抺去的烙印,然而便出現了:   窮住市井無人問,富居深山有遠親;   受苦受難沒誰理,一旦出頭凈親人。   卻說小耀文的姨媽一共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乳名叫曹庸,上學老師又給起名叫曹寶貴。書中已經介紹過,那苗青的二孩子小名叫曹旺,大名曹寶玉,也就是曹庸曹寶貴的弟弟,弟兄倆一個寶貴、一個寶玉,名字也真起得好。然而,這都是中國人幾千年來,形成的一種社會習俗,也叫封建意識,你要說帶有迷信色彩也可以,不過人們誰都希望,自己的下一代兒孫們,日子好過和能出人頭地,所以,給小孩起名就起最好聽的名字。而曹家也是幾代行醫,在當地又是出了名的人家,若按農村的話講,家裡是富得流油,暄的按不住,而且也不缺錢花,所以給孩子起名,也起得非常好聽。然而就在曹庸、曹旺上學前,那苗青的丈夫也就是孩子的父親曹大夫,也專門到學堂裡向人打過招呼!讓私塾先生給他家孩子,一定要起最好聽的名字,實際就是事先走了後門。   據說,那位先生還和曹大夫的,三叔六伯是表兄弟,不管是驢尾巴吊棒槌也好,反正是偏有親戚,熟人能多吃四兩豆腐。由於之前與先生討論過,所以,那先生就挖空心思琢磨了好幾天,最終就琢磨出這樣配套的好聽名字,這也是有親三分向,無親都同樣,又叫熟人好辦事吧。因為在農村給孩子起名,一般都要請個有學問的人,像他們曹家哥哥曹寶貴,弟弟曹寶玉,一個貴、一個玉,誰都知道玉為稀有之物,甚至比黃金都值錢,要不怎說黃金有價玉無價。這曹旺、曹寶玉自幼都不樂意念書,長大了又不願意下田勞動,整天是放蕩無羈,遊手好閑,父母對他都沒有辦法。   這次,他要洗心革麵非得跟著表哥,去當書童不可,或許這就是他一生的轉折拐點!同時也可能就是他,變化學好的開端,像他曹旺這種人,要往好處學也能成個人物,若朝壞處學可就很糟糕。不過他年齡還小,真下功夫也能教育好,人們要相信他以後,還能成為一個好孩子,而且今後的前途還可能是,非常光明和遠大。他曹旺比袁耀文隻小兩三歲,從小就和表哥在一塊玩,倆人之間卻很投緣,關係相濡以沫,他們的年齡雖然有差異,可二人總能尿到一個壺裡,甚至能合穿一條褲子,又都不覺得褲腿瘦。曹家的人也嬌慣孩子,父母對曹旺不嚴格管教,小孩子又把握不住自己的行為,所以曹旺自小就不聽話,而且還非常淘氣!同時也養成了不愛學習的毛病。   比如說到學堂裡讀書,先生授課他不注意聽講,課堂上不是擺弄東西,就是交頭接耳和人說話,再不然,就是與同學打鬧!教書先生也對他沒有辦法,你就是用板子打他也不改。就是告訴給他家裡,他爹娘又嬌慣舍不得打,後來是誰的話都不聽了,而相他這種孩子又沒有自控能力,你對他說什麼也隨聽隨忘,根本不把別人的話當成一回事,且還反復無常經常逃學。也隻有表兄小耀文說了,他才能夠聽進去,但是他又好逸惡勞,好吃懶做,就像是要飯裡不拿雞,成了個傻家夥,像他這樣在農村裡,其實就是個二流子。由於他厭煩讀書,隻要一掀開書本就覺得,那橫豎撇捺和鉤點字裡行間,都是支裡八杈的就發愁了,所以他一看到書本,就頭昏眼花頓感頭疼。   那曹旺上學也隻讀了,兩年半的私塾就自動綴學,也可以說是被淘汰的,反正是不念書啦!父母也由著他個人的性格!古人講:“少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家裡一放任自流他又不自覺,久而久之,曹旺就成了個學混子,則就變成了一個剛愎自用,桀驁不馴的家夥,而且說乾啥一聲!後來伴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又慢慢地沉默寡言了,可說又是走了極端。就在他十歲那年,便背著父母離家出逃,私自去了嵩山少林寺,要找和尚們習武練功,結果人家寺院有規距,那裡和尚根本不收他,這一下可就抓瞎了。因為他走時隻偷了父親一點錢,也不夠怎樣花消很快就盤交光了!他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除了調皮就是會鼓弄事,給人家打工乾活又沒有力氣!再說也沒誰家要他。   他在家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福他不享,好好地日子不過,也沒有人逼他,就自己外出找罪受,你說他能怪誰?於是,便流浪街頭要起了飯。天下還是好心人多,當曹旺要飯到登封西南大金殿,在那附近的鄉下,有一家姓劉的老兩口,一輩子無兒無女是絕戶頭,他們都很愛孩子,而偏偏就是不生育。老兩口一見曹旺,雖然是個要飯的小孩,滿臉是恢臟兮兮,憐巴巴就心疼!再說曹旺長得也有那樣,他是明鼻子大眼,像貌堂堂,一看就知很聰明。老兩口心裡就想,若能把這孩子留下當兒子,等到我們老了就有人照顧,百年後也好有人給送終,這可是兩全齊美的事!他們和曹旺一商量,那曹旺也同意也就認下了。   按說老兩口子也會盤算,實際也是做夢娶媳婦——總想好事!他們要把對方收為螟蛉義子,那曹旺一願意可把老兩口喜歡壞了!像這樣的好事上哪尋?就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到。而事情一經定下來,則就是一樁兩全齊美之事!而兩位老人也不講他,有沒有文化啥子,反正能乾活知孝道就行!換句話說,隻要能給他們做兒子,老兩口就心滿意足了,這就叫乞丐們不嫌飯餿。你道:“那曹旺又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跟他們當兒子?”   實際上,世上的人想法都是很復雜的,曹旺也不例外,他外出學武首先得有個安身之處,接下來還需要找到老師,不然的話,說什麼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蠟!所以也就得為自己打算。其實,他這樣做既是委曲求全,同時也是權宜之計!要說這事情還真巧得很!老倆口就有個遠門侄子,在當地是位拳師,平時,又常常行俠仗義,愛結交江湖上的朋友,也就曉有名氣。最近,還在村裡開了一家武館,也教授了七、八個徒弟,那曹旺也是為了學武,就甘願學習古人寄人籬下,他這回給老兩口當了兒子,也是拉屎挖茅根一舉兩得的事。   凡是去過河南登封的人都知道,那裡不光有少林寺、中嶽廟,名揚天下!又是武術之鄉,另外還有少數出家還俗的和尚,他們大都是當地人,而且也精通武學及授徒習武。再說自古以來,當地人都很勤奮尚武,在民間也大興武術之風,平民百姓一般都有練武習慣,也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經常屬於耳濡目染吧!故一些男女都會比劃兩招。   前麵說過,曹旺也有他自己的盤算,他給老倆口當兒子為的就是學藝習武,這就叫各取所需,各有追求,也為無巧不成書。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曹旺酷愛武術,他習武就不怕吃苦,可說是專心之置,經過了兩三年時間的勤學苦練,不光武藝學成,他人也逐漸成熟了很多。因為社會本身就是大課堂,他的武藝雖然沒練到多高的境界,但一些練功技巧他都掌握了,不光學會了幾十套拳路,也把武術的基本功底給打紮實了。   眾所周知,中華武學博大精深,又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其門類行當也頗為多見,一個人一生不乾別的,光是專門練功習武,其很多內容都是學不完的。再說,練功習武需要吃苦耐勞,所謂功夫就是磨練人意誌的,內行常講:“練拳不練功,上陣很稀鬆!”其實也叫:“拳不打人功打人”而各行各業都可說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句話就切中了要害,而且也說到了點子上。   那曹旺委曲求全給人家當兒子,又經歷了幾個寒署後,也就產生了要離開回家的念頭!民間就有一句話說得好:“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一個人的家鄉在窮,由於出生在那裡,一開始便打上了烙印,所以一直到老都難忘懷。如今,曹旺已經離家有好幾個年頭,也把武藝學得差不多了,他原先雖然淘氣,可離家久了也想爹娘,所以,他就鞋底上抹油開溜啦!則又不辭而別回了睢州。   曹旺學了一身本事回到家裡以後,由於他自小就桀驁不馴,非常淘氣!說乾啥就乾啥,父母對他就更不敢管了,與其說不敢管,也是管不住。因為他不聽話,傲氣又很大,也是能把尾巴翹到天上,對誰都不服氣!但就是有一條,服氣自已的表兄袁耀文,而家裡其他人都不行!換句話說,就是隻聽表哥袁耀文的。則讓人不理解的是,他們倆一個愛學習,識文認字有學問,另一個卻是愣頭愣腦,似乎連狗都不敢咬的孩子,而且脾氣粗暴,兩個人卻能夠結合在一起,可尿到一個壺裡去,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   同時,還有人做了個形象的比喻,說他和表哥就像是火藥和撚子,他能和袁耀文在一起,就像是跟屁蟲一樣,每時每刻都離不開,若要三天不見麵,甚至要害一場大病。常言說兒大不由爺,父母的話他都不聽,可誰又能管教他呢?這次表兄出外做官他還非要跟著去,結果袁耀文也願帶上他,乾脆去就去吧!反正跟著他表哥也出不了大事,這樣家裡人也就省心了。再說和他表哥在一起,還有可能以後會學好,反過來講,倘若是硬要把他留在家裡,他跟一幫壞孩子和農村土流氓,長時間混在一起,今天尋釁鬧事,明天偷雞摸狗,打張三、戰李四、鬧不好就觸犯了法律,甚至還會弄出人命官司來!正所謂:   人的性格自小養,想要改變確實難;   理想前程須運氣,強扭瓜果不會甜。   盼子成龍誰都有,人各有誌看機緣;   隻要父母心盡到,隨他去吃哪飯碗。   這次,表哥袁耀文要帶他去也有多方麵考慮的,一是讓他學好進行改造;二是讓他做書童協作自己,這樣身邊就有了親人;三是不易說出口的是感恩。因為大家都知道,袁耀文自小就沒了爹娘,後來爺奶奶也死啦!他在無依無靠時,是由姑媽和姨娘輪番把他養大,而曹家也就是姨父、姨母對他有恩。袁耀文又是個重情誼的人,他要知恩圖報!所以,他這次要帶上表弟曹旺去,也屬於是愛護曹旺,就怕家裡人管不了他惹事生非,把他帶上既可以作使換,又能順便教育培養他。同時,還能讓他爹娘少操很多心!袁耀文這樣做既是力所能及,也是理所當然,不但顧了大局,而且又還了人情,也是一舉多得的事情。   袁耀文去上任願意帶上表弟曹旺,他覺得自己有責任,有決心必須教育他學好,簡而言之,就是時常開導和管著他,讓他逐步轉變走上正路。再說曹旺小時候都胸無大誌,但還經常賭咒發誓說:“如果我表哥當了官,我一定跟他當傭人和做管家!”這也是曹旺以往說過的話。可說這事還真巧合,不管是偶然也好,或者歪打正著也罷!結果還就真的應驗了!要說他還真和武當山上,那位祖師爺的母舅一樣,能說到做到不放空炮!下麵我就給諸位講講,那甥舅二人的一筆古。   凡是去過金頂山的人都知道,那裡敬奉的是位祖師爺,據說他在成仙以前,本為當時朝中的一代王子,有十萬江山他不坐,榮華富貴不享受,三宮六院也不愛,卻偏偏非要出家修道不可。一開始,就連他的母舅都不相信,並放出話和他打賭說:“外甥你若能修為正果成了仙,我就去給你站班!”實其就是不相信和他抬杠。   按說這本是舅舅挖苦和奚落外甥的一句玩笑話,你還別說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十六年後,那位王子還真的,得道成仙修成了正果!可君臣之間無戲言,他們二人就認了真,那當舅父就去給外甥站了班。所以,隻要到過五當山就能清楚,那金頂山的主峰殿裡,陪伴祖師爺高大金身的那人,就是他的母舅!其麵貌身不高、體格也瘦,是身著官袍,頭戴烏紗,手拿笏板,弓身馱背者,就是祖師爺的親娘舅!我講完了這個小插曲,咱們再說曹旺。   俗話說誌不同不以為道,心不同不以為謀!這回曹旺跟著表哥出去混,則是胸懷鴻鵠之誌,而且還有一身好武藝!這就叫人不可貌像,海水不能鬥量,誰敢說他此去不能長見識?今後學不到本事沒有出息。有句話叫:“樹能挪死,人可挪活!”曹旺跟隨表哥袁耀文去上任,從此以後他是有了差使做!然而那袁耀文也不會虧待他,而曹家人也都放心。他們表兄弟倆在一起,又是一文一武,還可以取長補短,相互照應,互為補缺!若換句話說,也叫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光陰似箭,一轉眼就到了來年春上,春風送曖,大地吐綠,然而,袁耀文馬上就要到外地,去上任做官了!就在他臨走之前,睢州的地方官員們,還專門為他設宴餞行。就看那曹旺曹寶玉,上身穿著一件黑色對襟小夾襖,內襯緊身中衣;下邊是大毛藍褲子,腳蹬布襪子布鞋。你別看他現在隻有十五六歲,可是個頭已經長成了,要是跟他表哥袁耀文比較,兩人的個子還真是差不多一般高。曹旺長的圓胖臉,大眼睛,高鼻梁,方海口,粗胳膊、粗腿的大塊頭,一看模樣就知道,是個很有把子力氣的人,他跟在表哥身後,也根本就象是書童,而像個跟班保鏢。   眾所周知,袁耀文本是靠別人養大,則又供他讀書,他自已也沒有家,要騎馬坐轎去就沒條件,所以他就決心與表弟,倆人一路步行去,窮人家孩子也不怕吃苦。按說也是對二人最好的鍛練,他們要去的地方本是文安縣,那裡離京城不遠,則屬於直隸河間府管轄,也為華北大平原上的,一處有名窪地。而在文安縣四周一圈,是水係豐沛繁雜,除了河流就是湖泊,也是歷史上成為,洪水淤積的平原,是河河汊汊,蘆葦叢生,到處湖泊沼澤。   有人曾打方說:“文安境內的河流支支岔岔,好像是人身上的血管,一根根、一條條,長期形成了網絡化!”往西便是白洋澱,北麵、東麵都是湖塘水窪及沼澤。而文安北邊,自西向東有兩條河,靠得最近的是大清河,它從文安西北發岔,一條上溯,又分為白溝河與拒馬河。上遊源頭分別通往京西門頭溝、百花山、小五臺山等。另一條為唐河,也是很長的主要支流,它發源於北嶽恒山南麓,穿過古長城,也繞了個較大的彎子,再過保定到新安,注入了白洋澱!爾後經大清河,朝下遊流進了子牙河,後再匯入海河,最終流進了大海。   另外,還有一條瀦龍河,往上分岔為大沙河及磁河,兩條乾流盡都源於太行山中,往下遊去流進了瀦龍河後,在注入白洋澱時,又與唐河交織在一起。在文安縣的水窪以東,便是子牙河及大運河,中間夾著清涼江,至天津入海河,之後,便又流向大海。而發源於西部,太行山中的一些河流,由於大都注入了白洋澱,而在我中國大地上,本就是自然形成的西高東低,所以由始以來,白洋澱那裡就成了湖泊,還有人稱那裡是個“大水葫蘆!”這就叫:   天上眾星拱北鬥,華北水係似血脈;   條條江河向東流,最終都是歸大海。   在文安縣的下遊,每當雨水豐沛時,從白洋澱那邊溢出的水,流進到文安窪地積聚在那,也就走不動了!自古以來,那裡的水資源都比較充足。特別是夏秋季節,每當雨水較多時,若是暴雨突然來臨,因為一時間下泄不了,湖水就會猛漲溢出,則要淹沒大片良田。結果就會使文安縣的黎民百姓倒黴!所以在這裡一年到頭,農民隻能種一季莊稼,那就是冬春小麥。凡是秋天成熟的莊稼,也就根本不靠譜了!換句說,每年大多數都收不成!隻有碰巧了才隻能有收獲,加之地薄又沙堿化,農民一般都是,年年楛耘傷歲。   由於冀東中文安一帶,屬於是湖塘地區,又大都是窪地沼澤,其村莊也比較稀少,就是有一些人定居過,可說也是荒田廢舍居多,哪怕是可以種莊稼的地方,也全為土地貧瘠的沙堿薄地。另外,這裡除了洪澇災害,還經常發生乾旱和蝗蟲,由於自然災害和地理條件所造成,一般收成不好也順理成章,所以自古以來文安這裡,都是個貧困落後的地方。當地的人民生活又十分艱苦,很多人家一年能缺半年的糧,人民苦不堪言還真是實情,而且也不被朝廷重視!說句大實話這裡還真是,遠近聞名的窮地方,有人就編了一段順口溜唱道:   華北大平原,到處是狼煙;   原本屬沃土,如今變荒灘。   百姓無活路,朝廷也不管;   終有爆發日,黎民必造反。   勞動人民沒吃沒喝雖然貧窮,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甚至賣兒賣女逃荒要飯,可還養了不少貪官。據說,凡是來此做官的大老爺,不光是喝酒吃肉,過著花天酒地的快樂生活,幾年以後,當任滿離去時,還都大車小車的,拉著銀兩和東西衣錦還鄉。回家以後又蓋房又買地,發家致富成了有錢人,其實全是刮地皮、喝民血得到的,因為朝廷每年都要給文安縣,撥付一些賑災救濟款項,雖然數字不大,但受災人並未受益,而真正得到好處實惠的,卻是那些貪臟汙吏們。換而言之,就是錢糧沒有用到正地方,都被那些不為當地老百姓做事,而隻會搜取民脂民膏的官老爺們,一天到晚花天酒地,全給揮霍浪費掉了!所以那裡的黎民百姓才罵他們。   也就正如人們常講的,歷朝歷代,凡是當官的大都黑心腸,而清正廉明的隻有個別少數人,很多官員都有自己的斂財門路,對於無休止地盤剝人民,以中飽私囊者,有的不光是行家裡手,而且還都心狠手辣!要換句話說,就是他們的方法很多。聽人講,先前的幾任縣令,來時都隻背個鋪蓋卷,到走的時候,全是用車拉和牲口馱!回家又治買了土地田產!結果也就印正了平民百姓,經常說的那句話:“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在封建社會裡,天下烏鴉一般黑,別說是文安的官,在華夏大地上,走到哪裡都一樣,可以說全都是:   千裡做官為吃穿,十人當政九個貪;   從古至今一個樣,誰要不貪心眼憨。   別看文安地方窮,照樣發財能掙錢;   倘若想知後來事,下回書中再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