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回 聚眾賭博難寬容 窮人受欺把狀告(1 / 1)

麒麟轉世 袁清義 7855 字 2024-03-16

其實人的嘴隻有兩用,一是吃飯、二是說話,而說話又是兩種結果,那就是不成事就便壞事,說一句好話難使人高興!說句壞話能讓人泄氣、喪氣,乃至怒氣沖沖!要不怎說禍從口出呢。結果李毛猴和賀糧還真惱了,雙方先是對罵,一開口就是人老幾輩,別說是爹娘爺奶奶,就連祖宗八代都破上了!光是動嘴還不夠,接著還要進行升級,兩人又動起手撕扯起來!而且誰也勸不住。常言說打人沒好拳,罵人沒好言,再說兩個村上的人,姓李和姓賀的又都是大戶,家族又有血緣關係,互相連著筋哩!也就是說,你罵李毛猴的老祖宗,整個姓李的都會不樂意。所以,兩個村子都要護住自己人,兩下裡則就大打出手了,這一下場麵就熱鬧了!而兩個村莊都有好人和壞人,有些人還愛管閑事,往往這種人又都是半生不熟!平常都是八分不講理,也叫無理賴三分的貨,一說打架鬥毆比誰都積極。   有人好說吃的是米,講的是理,誰怕誰呀!你要是橫,我比你還橫!所以雙方一大打出手,便就拳腳不認人,經過了一番撕扯!結果,交戰雙方都沒占到便宜,是搞得兩敗俱傷。換而言之,兩下裡都吃了虧,沒有那方為贏家,隻是各自受傷輕重而已!這樣,卻是反目成仇了!因為他們都吃了虧,兩邊人都覺得自己委屈。比如,傷勢較為重一點的,還得各自回去治療修養,在水利工地上,發生了這樣的情況還了得,這決不是一件小事情,哪怕是兩下裡都不提及,上頭的人也不能依。尤其是工程指揮部的人,他們得為全局著想,此事不光影響很壞,而且又破壞了團結!如果不進行處理也說不過去,換句話說,對上對下都不好交待。   後來,上邊派人經過深入調查了解,還連帶有其它事情也被揭露出來,原來還成了一樁案中案!這事情本來也是由張大勇和孟懷遠,兩位領導進行處理,沒成想問題又進一步復雜化了。由於出了岔子事情也確實難辦,張孟二人也不敢自作主張,所以,他們就隻好把矛盾往上交,則把這一案件推給了縣裡。然而有些事情就不是由,張大勇和孟懷遠兩人所管,哪怕就是讓管他們也處理不了,無論什麼事情都一樣,所有問題都有它的矛盾性和復雜性。而挑起事的人本來就是由,幾名賭徒所引起,哪一個都不是好剃的頭,他們除了扯皮、搗鬼,平時就是胡攪蠻纏,所以,就得不讓縣令袁大人,親自出麵解決才是!而下麵的人一般都是:   遇到困難繞彎走,碰到麻煩都會推;   縣令要接此案件,困難麻煩必麵對。   在水利工地上發生的事情,需要處理對於袁大人來講,也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當然他也無法推諉,所以,無論怎樣講這一案子,他都無法推拖認真接受。前邊說過,這次打架受傷者,都是由幾個賭博鬼所引起,特別是那賀糧和李毛猴等人,幾人還都受傷嚴重,要說他們也是罪有應得!因為事情全由他們身上發生。幾個人又都是不怕死的,露頭青和搗蛋貨,一打架又是沖在前麵,有人說:“這叫木匠做枷——自作自受!”也純屬於是活該!就是殺頭坐牢都不虧,上邊就應狠狠懲罰他們才是。然而此案情況也並不復雜,一切都比較明朗化,也叫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應該是好處理的,後經袁大人簡單一問,對於一切事實經過,幾個人也都全說了!也叫當事人供認不諱。   然而,縣令袁大人便在工地上拍板定了案,他做出的結論是:除了全部謀收他們的賭資和賭具外,對參與打架受傷者要由雙方自理,其醫療費用也是由本人自付。比如:那賀囤偷拿饃和監守自盜一事,他幾次盜竊夥房糧食,轉手倒賣後再進行還賬問題,折算成錢共計銀子不足十兩,但是吃了就必須吐出來!而且還必須要加倍懲罰。因為賀囤本是利用工作之便,進行堅守自盜,除重打四十板子外,不光如數退臟,同時還要罰他文銀二十兩,至於其他人,除各打二十板子外,全都另罰銀子五兩。由其是賀囤從此以後,也不讓他再當火夫了,必須下到前線工地,監督勞動改造!除了白天照樣乾活外,中午和晚上,還讓人把他五花大綁,在水利工地上,到處進行遊鬥和批判,要說也完全是為了,以儆效尤和教育他人。   自從處理了賀囤和李毛猴等人,賭博及偷盜事件以後,在以後兩年多的興修水利中,施工工地上就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這樣事情!也就是說,再也沒誰敢賭博了。同時,又壓製了歪風邪氣,打擊了壞人壞事,在人民群眾中,也就形成了一股正氣!則使後來的工程進展,也比較通暢和順利。很多人都深有體會的說:“也多虧了有縣令袁大人,經常到工地上,親臨坐陣,親自指揮,也使一些麻煩棘手的事情,能夠得到及時處理和解決,才使得水利工程建設,一直進行得比較順利。則就充分證明了縣令,袁大人的領導才能和藝術,得以充分展示和發揮!同時也讓他的理想與抱負,得到更好地實現”。   俗話說“悠悠寸草心,一片赤子情!”縣令袁大人雖然人年輕,但他不怕辛苦,勇於探索,大膽實踐,卻在文安縣闖出了一條新路,從此也給文安人民造了福,其千秋功業,也被載入了史冊。大家都知道他一身正氣,廉潔奉公,鐵麵無私,在任縣令期間,做出了突出貢獻!人們都說他功德無量,這就叫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使後人永遠銘記,他的光輝業績。然而袁大人的悲天憫人,以及開拓精神與作為,也與他本人出身分不開,因為他來自於農村,家裡人老幾輩都是窮人,致所以他能身體厲行,嚴格要求,自廉自律,克勤克儉,也是由他的本質所決定。所以,他就能在閑暇無事時,常常一個人下鄉微服私訪,體察民情,與百姓同甘共苦和交流,主動體驗人民生活,深入調查了解民情,能掌握下麵第一手資料。   特別是在春種夏收季節,他還要帶著表弟曹旺下鄉,去幫助窮苦人家乾活,有時就和農民一起下田勞動!這樣以來,每年就有兩三個月的時間,要到下麵與庶民百姓,同吃同住,同甘共苦。他在文安任職縣令幾年裡,全縣所有鄉鎮村莊,可以講他都到過!比如說哪個村子大小,甚致有多少人,又有幾家有錢人,一些地主家的財產,以及家業大致有多少,他都能知道和掌握個大概。也就是說,自從袁大人來到文安後,他一邊帶領人民興修水利,治沙、治堿、治理環境,一邊又抓社會治安,經過兩三年的治理,不光社會風氣有了較大轉變,其人的精神麵貌也都換然一新。常言說:天有道光下清風細雨,地有道豐收五穀雜糧!然而黎民百姓最希望的,就是一年四季都能過上好生活!而如今的文安縣是風清氣爽,年年豐收,人民都能夠安居樂業了!而且也使很多人逐步,都過上了好日子,有詩為證:   春天原野多青色,秋至五穀都豐登;   如今文安大變樣,一代清官留美名。   且說這一天,袁大人吃完了早飯,就換上了一身便裝,原來他要到鄉下去視察!也就在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卻聽到了前麵的堂鼓響!不用問就知道,是有人擊鼓告狀,他就趕快脫去便裝,又從新換上了官服,則從後麵來到大堂之上。   此刻,師爺和衙役們都已經到齊,他正了正烏紗帽,便坐到了位置上,隨後便發問道:“是何人在擊鼓?”   有衙役回答:“稟報老爺得知,有一庶民百姓來告狀!”   “噢!快把他帶上來!”袁大人吩咐道。   衙役班頭本姓王,他答應了一聲是!接著,就向身旁的衙役使了個眼色!那位衙役馬上就出去啦!而時間不長就一會兒,也叫轉瞬間吧!衙役就把擊鼓人帶上了堂。   袁大人一瞧,對方是一位中年漢子,年齡在四十歲上下,是蓬頭垢麵個頭不高,穿的衣服十分襤褸,身體也比較瘦弱,看樣子卻很憨厚,本是一位老實巴腳人。   那擊鼓人進來以後便抬頭張望,但見大堂之上,陰森森地鴉雀無聲!衙役們都是手持黑紅木杖,站在大堂之上擰眉瞪眼,個個如同牛頭馬麵一般。又見上麵坐著一位官員,頭戴烏紗,身穿官袍,上繡團花!這位大老爺人雖然年輕,但卻英俊嚴肅,其犀利的眼光炯炯有神,也著十分威風!在他麵前的案上,還擺有官印和文房四寶,以及令牌、驚堂木、飛簽火票等。如果沒有見過世麵的人,一看這樣的陣勢定能嚇掉魂魄!而在縣官大老爺的公案一頭,站著一個彪形大漢,估計也是他的護衛保鏢吧!……   而在另一邊又同樣有一桌案,那裡坐著一個乾巴精瘦的老頭,頦下留著一綹長胡須,也似乎特別有精氣神!在他的桌案上,也同樣放有筆墨紙硯,但見他手提竹筆,就像是陰曹地府裡的,三曹官和勾魂無常。由於擊鼓者是一農民莊稼漢,來縣衙大堂上喊冤告狀,要說這也是他一生中頭一回,可說在此以前,他也從未見過這種場麵,現在他就像是丟了魂似的,被嚇得渾身打戰!沒有來得及褪褲子就尿了一褲襠。好象是全身四肢都僵硬麻木,一點兒也不聽使換了,要說從未見過這種場麵的人,遇到誰都是一個樣,所以他也例外!就見他慌忙跪下,作揖磕頭如搗蒜!其他啥都說不出來。   袁老爺一拍驚堂問道:“下麵跪的是何人?家住哪裡?姓甚名誰?還不快快講來!”   然後就聽那人,吞吞吐吐和支支吾吾地回答說:“小人俺姓……姓崔,叫……叫崔仁義,家住城西北大崔崗,俺給大老爺您磕頭了!”說完後又是連連叩頭。   袁大人便問他:“方才可是你擊的堂鼓?”   那位叫崔仁義的回答:“正是小人擊的鼓,因為俺有冤情要告狀”。   袁大人問:“你可有狀紙?”   那人回答:“無有狀紙!”   所謂狀紙,上麵寫的就是告狀原由!要說公堂上問案也不是,千篇一律都得有狀紙,當然,還是有狀好!那是告狀的依據,或稱證據的一種形式。象這樣的農村人告狀,他也不懂告狀路數,讓他找人寫又作難,袁老爺問案遇到這樣情況就省了,乾脆就由師爺直接錄他口供,這也是因人製宜。袁老爺道:“你究竟有什麼冤枉?可以慢慢講來!”   那崔仁義說:“是!”然後他就把要告的對像,也就是被告當事人,以及整個案情,如此怎般地從頭到尾,一五一十地,詳詳細細,講說了一遍。   原來,事情本是這樣的,就在文安縣的西北方向,大約二十五裡處有個較大的村子,由於村裡居住的家庭,大部分男人都姓崔,所以莊名才為大崔莊,村裡住有上百戶人家,共計有七、八百號人。由於村子就座落在,一條南北長的土嶺子上,又有人稱之為大崔崗,村裡有個大地主名叫崔明貴,他家中有良田上幾百頃,養的騾馬成群,不光雇有種地的長工,而且還雇傭有看家護院的打手。據說,他家的還有後臺,而且根子又很硬,聽說他有個表舅是宮裡的太監,也是專門待俸當今皇上的,當然在主子麵前就很吃香,並且還和奸賊嚴嵩父子勾搭得很緊……   再說那嚴嵩又是明朝最大的奸臣,在朝中不光結黨營私,同時,還與宮裡宦官沆瀣一氣,貪汙腐化,殘害忠良,禍國殃民者,也被天下人所不恥。其崔家不光有錢、有勢、財大氣粗,皆因家中後臺硬,且又買通了官府衙門裡的人,崔明貴和他幾個兒子,就依仗權勢橫行鄉裡,經常是為所欲為,欺壓百姓。當地人都對他們,恨之入骨!就稱崔明貴為“崔閻王”,所以也從來沒有人,敢惹他們父子二人!有人還編了一段順口溜,唱道:   大崔崗的崔明貴,時常就把百姓欺;   為非作歹心腸狠,好似閻王在鄉裡。   崔明貴共有五個兒子,老大名叫崔龍,老二崔虎,老三崔豹,老四崔彪,老五崔狼,五兄弟簡稱為龍、虎、豹、彪、狼,具和他爹一樣都很嘎咕,不光品質惡劣,心底還都骯臟,盡都為一丘之貉,是十分卑汙的家夥。他們爺六個不光心黑剝削窮人,時常還要強男霸女,欺壓黎民百姓!特別是老家夥崔明貴,更是怙惡不悛,無惡不作!是個非常壞的家夥。他家中本來有三妻四妾,但時常還要拈花惹草,奸淫婦女,霸占人妻,而且又非常霸道,誰也不敢惹他!他不光在自己村子裡刁蠻耍橫。有時就連附近四外莊上的人,都要受他們崔家人的欺負和迫害!因為,崔明貴自小就是個流氓地痞,他經常是打東家、鬥西家、蠻橫不講理。長大以後,更是個淫徒、惡棍,一個十足的地主惡霸!光綽號人們就給他起了好幾個,什麼“花花太歲、白眼狼、崔閻王、崔命鬼!”等等,從而也就不難看出,他崔明貴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們崔家雖然有家財萬貫,光好田地就有數百頃,又有多處好宅子,可是還是不滿足!就講他家的主宅也叫老院,裡麵就有好幾節院子,房屋有幾百間,一家人住的全是樓堂瓦舍,雇有家郎院工和使女,生活也十分奢侈。他家雖然富但又為富不仁,對窮人刻薄吝嗇,且就連為他們種地的長工,都要時常算計,而且更不要提他們,對村裡人和坑害貧民百姓了。可以說他們是橫行鄉裡,魚肉百姓,心狠手辣,無惡不作,是個隻吃人肉,不吐骨頭的壞家夥!有人就把崔仁貴比喻成,螞蜂針、蜈蚣嘴、蠍子肚子、疥瘡水,並在背後罵他是“胎裡壞”。   時常在村裡為虎作倀,欺壓百姓,乾盡了壞事,倘若是看到誰家的姑娘媳婦,長得漂亮和有點姿色,則就帶著家裡的打手親自登門,去把人強行搶到他們家裡過夜。若要同意到還罷了,若是不答應就讓你難堪!要按他們的話講,就是讓你吃不了兜住走,遭到毒打那是輕的,鬧不好就要把小命丟掉。那就是他們在暗中,會使人把你密秘做掉!神不知鬼不覺地人就沒了!誰要是不服氣來文的,要打官司他們上麵有人,若要動武他們更是等著你!所以不管是來文來武,他們崔家都不怕。   再者說,鄉下人都怕事能忍也就忍了!因為打官司打不贏,動拳頭又不是個,到頭來還沒有好果子吃!故而有人就是受到欺負,也隻好忍氣吞聲不敢反抗,而且也反抗不了。這就叫君子有權積福,小人得勢欺人,崔財主和他的幾個兒子經常是,胡作非為和違法犯科乾壞事,所以,他們父子在村裡都是惡貫滿盈,不得人心。然而,就在前幾任縣太爺時當政時,也曾有人告過崔家父子,但都因崔家用錢買通了官吏們,那些受了賄的官老爺們,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問官司就會向著崔家人。所以黎民百姓告狀總是告不贏,再不然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或者一直拖住不辦,到最後隻好不了了之。   而人們也都知道崔家有後臺根底硬,一般也沒人去捅他們的螞蜂窩,也就是說,從此以後,再沒有人去招惹他們。其實,就是把官司打上去,也沒有人敢過問,因為每個人都清楚得很,再說誰不怕引火燒身呀!一些事情能忍就忍了,也不和他們家一樣。那崔家人不但吝惜,可也根本不認為,人們是是在讓著他們,所以就不買賬和尿那一壺!然而這次來喊冤告狀者,也就是崔家門裡頭的人。他的名子叫崔仁義,比崔財主還高一輩,他們還沒有出五伏,崔明貴應該喊他叫堂叔的!你道:“他為啥要狀告崔明貴老小子?”   然而,真要說起來那崔明貴連兔子都不如,因為兔子還不吃窩邊草,而那崔明貴卻不同,他不管親不親都非要吃窩邊草。這位農民崔仁義,本有弟兄五個,他的爹娘都已經過世了,剩下他們弟兄幾個,也都已經分開家過,因為在分家的時候,各自家中都分到了二畝多地。崔仁義的老婆也一連生了三、四個孩子,由於孩大窩小地人口多,打下的糧食也根本不夠吃,可以說家裡窮得燒雪吃,甚至出門時,一條褲子都要輪換穿。要講他們弟兄幾人在村裡,也都算得上是最窮的人,而窮人們掙紮活命又是各顧各,也就是說,誰也不想和不可能,大家要一起來抱團取曖,若是那樣的話,富人們也會心驚害怕。可說弟兄幾個在村裡,除了崔明貴家以外,其他家庭還真沒有人,敢惹、敢欺負他們弟兄幾個的。   一筆又寫不出兩個崔字來,崔仁義和崔明貴又都是一崔家,並且還是一門子人,要論輩份崔財主還低了一輩,他應該喊崔仁義叫堂叔哩。若要往上追溯祖根莊上姓崔的,所有人還都在一個老祖宗名下,發展起來的,而崔仁義家中有老婆孩子好幾口,他們一家光靠種地為生,就是在年成好不遭災的情況下,地裡收的莊家也不夠吃。如若再扣除該交的苛捐雜稅,餘下的糧食就不夠半年吃!這樣,光靠種自已家的二畝地,怎麼也養活不了一家幾口人,沒有辦法也隻好省吃儉用窮熬著。後來,崔仁義的腦袋也開竅了,為了一家人的活命,他就隻好把地讓老婆在家種,本人去給財主家扛長工,則把掙來的一點工錢,再貼補到家裡的生活上。然而盡管如此,家裡也是窮得叮當響,一天到晚吃都是糠咽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勉強湊合著生存過日子!就此還吃了上頓,沒有下頓。   前麵說過,大地主崔明貴家大、業大,飼養的騾馬成群,牛羊成圈,如今正是春天,大地復蘇,草芽吐綠,在燕趙大地上,農歷的二、三月間,麥苗都在拔節吐穗,廣大農民都正在期盼著,豐收的好年成。崔仁義家裡的二畝麥子,也是長得綠油油地,讓人看著覺得喜歡!他們估計隻要今年不遭災,一定一裡準能有個好收成!也就別提全家人有多高興了。卻不料一天中午,崔明貴的小兒子崔狼,指使家裡的長工驅趕著,他家的牛羊到野外去放牧,在路過崔仁義家的地頭時,則有意把牛羊群趕到了他家麥田裡,結果,就把長工崔仁義家的二畝多麥子,連啃帶糟踏幾乎毀了個精光!有詩為證:   崔家欺人太過分,毀人莊稼不講理;   鄰居有氣咽不下,隻好縣衙告他去。   窮人家都盼望麥季有個好收成,到時候糧食打下來就有了吃的,那崔仁義家的二畝多麥子,就是他們全家人一年的口糧,也叫“活命糧!”又稱期盼!因為一家人就專靠,這季麥子生存呢!這一來也就徹底砸了鍋。崔仁義又是給崔財主家扛活,俗話說端誰家碗受誰家管,這事情崔仁義就不好開口講,則是忍氣吞聲不敢聲張!可這不是一件小事情,也關係到全家人的生死存亡及活命。如今一年的口糧沒有了,讓老婆孩子全喝西北風,可老天爺也不給刮呀!他不敢吭聲,他家裡人就不乾了,他老婆就去找崔財主家交涉,要求賠償一些麥子,按說也不過分!若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