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龍還覺得心裡不解恨，又擰著狗剩的耳朵連審問帶嚇唬的說：“你這個小鱉肚子現在就當賊，凈是丟我們崔家的人，今天你非得給說清楚不可！要不然我絕對不會饒恕你”。 　　那個名狗剩不孩子當場就被嚇懵了，則象殺豬一樣的“媽呀！媽呀！”哭叫起來！ 　　崔龍又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這時候他把狗剩的耳朵擰紅腫，也差一點沒被他擰掉！並且還聲嘶力竭的說：“你嚎你媽那腳！我問你今天偷碗豆角，到底是誰領頭和出的主意？你若不講明白我就認為是你乾的，非把你的耳朵擰掉你信不信？”大家知都道，凡是小孩子頭腦都簡單，心裡也比較幼稚、單純，想事情並不復雜！要直白點說，就是腚溝裡夾不住個熱屁，心中瞞不了啥事，所以這狗剩也經不住，崔龍的拷打和逼問。因為他的兩個耳朵，也被對方掂得發燒生疼！眼下便確實挺不住了，於是他就竹筒倒豆子，就直來直去出溜下來了！換而言之，就是全說了實話。 　　原來主意本是由田孩出的，崔家大少爺崔龍雖然沒有撞見田孩，但他非常氣憤！回去後就把發生的這一切，向他爹崔明貴全都匯報說明了。他崔財主又是什麼人？那才是鐵公雞一毛不拔哩！凡與人共事都要沾光，從來也不願不一點吃虧！像這樣的事他怎麼能忍得下，所以從此以後，崔財主就對田孩懷恨在心。 　　崔家有錢、有勢、根子也硬，還買通了官府，家中雇有看家護院的打手，他們還經常壓迫剝削窮人，崔明貴和他的幾個兒子，即崔龍、崔虎、崔豹、崔彪、崔狼等，父子幾人一直都是有恃無恐，無故欺壓黎民百姓。如在大崔莊東頭，有片肥沃的良田，原來也是崔財主的父親在世時，用卑劣的強搶手段，霸占了別人家的地。幾年前，他們家在那裡栽植了許多桃樹，後來，就使那片地變成了一個大桃園，若按常規一般都是，桃三、杏四、梨五年，棗樹當年能賣錢！這也是農村人的諺語，則就說明了各類果樹掛果的時間。 　　就在去年春上，整個華北平原到處都是，風調雨順，百花盛開！待到了收麥季節時，崔家的桃園裡每棵樹上，都掛滿了果子，然而桃還尚未成熟，就已經把枝頭給壓彎了。有天晚上，那不聽話的淘氣包田孩，又同村裡幾個小夥伴，悄悄地摸進了崔家的桃園裡，然後就上到樹上偷摘起，將要成熟的桃子來。結果就被崔家人發現，把他們一個個給逮住了，財主崔明貴又親自審問，經過一番問訊後，而每人還挨了一頓揍！並且也讓崔家弄清楚了，此事又是由田孩挑的頭。 　　這一下，可又在崔財主心中，不光增添了新仇，同時還又想起了舊恨！那崔財主就不由得暗暗罵道：“田孩呀！田孩！看來陽關大道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說穿了你就像那小老鼠總愛舔貓鼻子——想找死！樵夫進山打柴，還非要從老虎嘴裡掏蒼蠅！那麼也就好說了，我一定要想辦法成全你”。 　　常言說槍打出鳥，出頭的椽子首先爛，沖天的大樹最容易遭雷劈！以上說法好像就成了定律，那田孩和一幫小夥伴，最大的也才十幾歲，他們全是一群孩子，雖然還都未成年，但每個人的個性脾氣，也都基本形成存在。尤其是一些男孩子，從這一時期開始，則正是他們血氣方剛的年齡段，直到過了二十歲以後，才會慢慢進入到成熟期，所以，作為孩子們雖然還沒有力量，或叫力量不足吧！一旦與人進行沖突抗衡！其報復心又都是極強的。比方說在一些事情上，他們吃了虧心裡就會不痛快！乃致於不服氣要產生報復心理，甚至還會在靈魂深處，打下極其深刻的烙印，也由此就把仇恨的種子，暗暗的埋在了心中，以至於最後走向極端！故而後人有詩曰： 　　人未成年性不定，血氣方剛怒氣生； 　　青少年時都這樣，愛把仇恨記心中。 　　要說孩子們想與崔家鬥，也是以卵擊石占不了便宜！可是孩子們的報復心都非常強，他們受到了委屈就不甘心。一開始他們也沒怎麼樣，但是每一個人心中都覺得窩火！或者叫是一種很掃幸的事，而且人人還憋了一股勁，特別是那挑頭的田孩，他心裡更加憤懣不平。在當時他雖然忍氣吞聲了，實際上卻是另有打算，同時，還在背地裡大罵崔家，說崔明貴是個老王八蛋！他幾個兒子全是小王八蛋。並還揚言說：“別看你們崔家有錢有勢，一說起來有多麼利害，可是我背著手撒尿，卻根本不服你們一幫乖乖兒。換句話講，不管是老王八蛋，小王八羔子，在我眼裡啥都不是！別看你們今天很兇狠，咱們就騎毛驢看唱本——走著瞧！我田孩不會便宜了你們。他不光嘴上是這樣說，其實也暗下了決心，就伺機準備暗算崔家，而這個事情就成了導火索！又為後來做下了禍根，自此以後，一幫孩子就經常聚集一塊，商量和琢磨起了歪點子，還非要再次報復崔家。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在一天夜裡，正當夜深人靜時，幾個大一點的孩子，就按照田孩事先謀劃好的事情，用鐵鍁自側所茅坑裡挖了一桶人的糞便，然後就悄悄來到了崔家門前，不光把屎塗抹到了大門上，剩下的又潑撒在他家門口。要說此番的舉動讓誰家攤上，都是一件比較倒黴的事，這在當地來說是很丟人的，而且讓人很沒有麵子，有人說這跟挖崔家祖墳差不多，就等於是抱住他們的孩子往井裡撂！讓其絕子斷孫是一個樣。要說這事也是田孩謀劃，並還以他為首幾個大孩子所為，又把攻擊的矛頭直接對準了崔家，這也是一件倒黴晦氣的事，可想而知那大地主崔明貴，以及他們全家人都會如何考慮。 　　到了第二天早起，當崔府看門的家奴還沒來到大門口，則已經嗅到了臭氣熏天！等打開大門一看，隻見門上、墻上塗抺的都是人屎。而在大門口以外的地上，到處撒的汙濁同樣也是人的糞便，家奴對此雖說有氣，但是，卻二話沒說就匆匆忙忙，回後宅向主子稟報去了。這本是敵對者搞的一場惡作劇，崔財主一聽就十分震怒！與其說是氣急敗壞，到不如講是恨得咬牙切齒！但又不知是誰乾的。可還不好聲張！如果讓外人聽說了，不僅兇手更難抓自家也不光彩，鬧不好還弄得臭名遠揚！也真叫黃泥巴抺到腚溝裡——不是屎也是屢！眼前就是有理又到哪裡去說。他們全家人都是非常惱火！當時也不敢聲張，因為不知是誰乾的，要發脾氣都無的放矢，也隻好先忍下以後再說！說到底還是忍氣吞聲，要把這事撂下慢慢來，等把人查出來之後才可找他算帳。便讓奴仆下人打掃衛生，那些人沖洗了老半天才算沖洗乾凈！常言說冤有頭、債有主，從此以後，財主崔明貴不光亂猜計，還更對田孩恨之入骨了。 　　有句話叫：“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像這樣的事情一經傳出，也確實很丟麵子，起碼來說他們崔家的人，在村裡為人不好比較糟糕！要不怎會落得這樣結果。特別是人們一聽說有這事，大家不光是要看熱鬧！而且是你一言我一語地，嘰嘰喳喳，嘻嘻哈哈，不是交頭接耳，就是小聲議論，在背地裡都閑不住，不是嗑磣就是埋汰崔家。同時還有人大聲喧嘩，口無遮攔，說三道四，指指點點，甚至連諷刺帶挖苦，並且還摻雜些辱罵，反正說什麼的都有！也就讓崔財主極為惱火！隻氣得他真要嘔吐出血塊子，而摔頭都找不到硬地。 　　然而，那幫頑皮淘氣的孩子，他們事先都定下了攻守同盟，隻要一談起這個事情，找孩子們問誰都是不承認！也就是說，不管問到誰都搖頭，或是一問三不知。雖然這宗事到後來，一直都沒有找出人和查到證據，到底是誰乾的，但是大財主崔明貴的心裡，卻打上了一個永遠抹不掉的烙印。那就是他一直都在琢磨，也始終都認為這件事，肯定與田孩有關係，由於他太了解對方啦！那田孩在村裡也確實，是個壞貨孩子們又不敢惹他。在鄉下對這樣的人，一般都稱之為“二不鬥！”因為他不是個守規矩的人，此事一定與他有關，所以財主崔明貴就把田孩，作為了主要懷疑對象，自此以後他就對田孩的積怨，也就越來越深了！有詩為證： 　　崔財主最愛猜忌，遇上田孩也尕古。 　　積怨太深必發泄，總有一天要報復。 　　就像佛家因果說，隻是來早與來遲。 　　又是一年的夏初來臨了，就在小滿過後，華北大地上即將成熟的，大片麥子由青變黃，有些要早熟的已是，金燦燦的如黃金一片，而到處都洋溢著豐收景象！冀中的人民是歡聲笑語。可說這幾年都是，風調雨順，五穀豐登！這時候，大崔莊的崔明貴家也正雇傭，短工和組織人力收割麥子，要說來事情就很湊巧，就在大崔崗東北地裡，頭一天晚上下半夜，崔財主家的三四十麥田，卻突然間燃著了一場大火。又正在下半夜裡人們都在熟睡，離村莊又遠也沒有人知曉，就單單大地主崔明貴家的一塊麥子，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燒得個精光！到底是自然現象，或是有人縱火都不好說，反正是水火無情。 　　到了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崔財主就起了個大早，要先到地裡去查看一下，結果離麥田地還有好遠，他就已經嗅到了一股，煙熏火燎的新麥仁子味！等走近地頭上一看，就知大事不好心說壞了。原來，已經成熟了的幾十畝麥子，準備馬上就要收割，全都燒為灰燼成了烏有！使得他時常做的發財美夢，一下子就化成了泡影。此時但見那整個大田裡，滿地到處都是黑乎乎的，自家的幾十畝麥子，現在一點兒都沒有剩下，那崔明貴也簡直要氣炸了肺。有人猜測說：“這可能是人為災難有人縱火，而對方其這樣做的目的，就正如筆者在前邊所提到的，也等於是把崔家的孩子撂到了井裡，可讓崔閻王覺得，比挖了他們家的祖墳還要難受”。還有人講：“誰也真夠陰損的，這叫打蛇打到了七寸，一下就擢在了崔明貴的疼處，是隻氣得他七竅生煙，頂梁穴冒火，嘴裡光吐白沬子，簡直是要瘋了似的！”因為這事也使他們崔家太丟人了。 　　豈不知，大財主崔明貴心裡是在想，這要讓人知道了我崔家有多丟人！則不光是燒了幾十畝麥子，同時也燒了我的臉麵，可讓人們在背後胡亂埋汰，一些多嘴多舌的人，會要羞辱我崔家也就有有話說了。他是越想越惱，越想越氣！則跳如雷的大罵道：“是哪個該死的龜孫子、王八蛋，乾出來這樣的缺德事，爾等們也總光給我崔家過不去！這是在往我胸窩上捅刀子，我怎麼能會善罷乾休。如果讓我知道了是誰乾的，我非得找人把他掛著牙活剝了不可！也不光隻是扒他的皮，還要抽他的筋，剔他的骨頭挖他的心，爾後，還要摘他的肝、肺、腎。且就連腸子、肚子、後波浪股子，最終我都要用刀剁碎下酒吃，而且喝他的鮮血不嫌腥，就是剮骨熬油點天燈，都難解我的心頭之恨！”這正是： 　　崔財主有氣發瘋，咬牙切齒瞪眼睛； 　　發誓要和人算帳，不見仇家自多情。 　　俗話講拿賊拿贓，捉姦捉雙！崔財主雖然氣得咬牙恨，張口能吐出血塊子，可是他沒有拿到對方的確鑿證據。待過了一段時間後，他也經過了一番調查了解，可直到最後也沒有弄出個，水落石出和子醜寅卯來！不過崔明貴心中始終都在懷疑，這件事肯定是田孩所乾沒有錯。因為他小子在村裡，又是最嘎咕搗蛋的一個，可以說就是在周圍十裡八鄉，掰住手指頭算也隻有他田孩，能做出這樣的壞事。然而崔財主一想起此事，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把新仇舊恨與怨憤不平，全都歸結到田孩一個人頭上，憤怒的烈火不斷在燃燒！其殺人之心就已經產生了。由於他的怒氣、怨氣消除不了，所以，也就經常在胸中進行發酵，但隻能在暗中又不敢公開，而且也不好擺到桌麵上！說到底還是因為缺少足夠證據。 　　他崔明貴本身就不是個好鳥，他是頭頂長瘡，腳底板流濃壞得很，也是個十惡不赦的家夥！對於此事，他也絕對不會善罷乾休。於是就想出了一條毒計，準備要害田孩一死，才解心頭之恨！其實說穿了，就是要殺一儆百，殺雞給猴看！也才能夠施放出，他心中地一口惡氣。換句話說，就是趕著羊群過火焰山，硬把田家往死裡逼！再說那田家在大崔崗，又為孤門獨戶就他一家，凡是莊上的人都知道，也沒有誰敢幫田家的忙。所以，這也為財主崔明貴橫行八道，行兇殺人作案，創造了條件打下了基礎。 　　然而，就在崔家的麥子被燒後沒幾天，那田孩就突然失綜了，一開始，他家裡人也沒當成一回事，心想著他也不會走多遠，過上幾天就能回來！可是等來等去，總不見人影家裡人就慌了。他父母便四處找，可怎麼也尋不見，又托人打聽都說不知道！孩子雖然調皮搗蛋常惹爹媽生氣，可是再怎樣說他也是，田家的根苗父母的心頭肉。那麼一找不到，兩口子還真急壞了，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可真叫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田石頭夫妻還雖然不放棄，兩口子還繼續尋找，二人便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不光找遍了附近鄉村，同時也尋遍全文安縣境內，而最終都沒有尋覓到。 　　當時那田石頭和妻子，在尋找兒子田孩的過程中，他們的心都要碎了，腦袋快要炸了！整個身上就好似，有千把鋼刀刮骨，萬支金鏑穿心，就簡直要了他們的命！可是就是眼淚哭乾也無用。由於找不到孩子田石頭和妻子，兩人都已經急瘋了，夫妻兩人就好似油漏鬥，不光心中沒有底，一天到晚都像是掉了魂似的，十分頹廢和沮喪，以後心裡也就沒有念想了。甚至，連繼續生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氣，都已經消失殆盡不存在了，豈不知，讓他們心裡想到的是，自己的兒子已經不復存在。也就是說，田孩早沒有和不在人世，或者很可能，是被崔家父子給害死的！可說是誰都會這樣想，所以兩口子也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與大財主崔明貴家有關。因為在大崔崗除了崔明貴家，就沒有其他人會乾出這樣，傷天害理及斷子絕孫的事情來！而且別人也都不會和不敢。 　　倘若再要聯係到出事之前的事情，自己的兒子也曾幾次得罪過崔家，而崔財主又是這一帶的惡霸地主，平常一直都賴得燙手誰也惹不起。所以，按照一般規律他崔明貴，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兒子田孩，可以說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它的原因和條件，也稱必然關眹吧！那就是人們常說的“冤有頭，債有主”。田孩也是一樣，他的突然失蹤很可能，就是由於他曾幾次得罪了崔家，而崔大戶家要害他一死，也是必然和順理成章的事！不過還要把話說回來。如果能夠將心比心，人們都會不難看出這位田老漢的心情，是有多麼的沉痛傷感和悲憤交加！再看他眼含著淚水和情緒！則涕不成聲的哽咽道：“的確！也就有那麼一段時間裡，我與妻子兩人還真都精神失常了！”因為爹娘疼兒都是自然的。 　　田老漢的妻子就在以後的日子裡，由於想念兒子便四處奔走，到頭來的下場也和兒子一樣，最後就失綜不見了！有人說這當子事肯定是，崔明貴父子們乾的。但在當時誰也沒有，證據和十拿九穩把握！不過後來水落石出了，而田老漢的妻子還真是，被大地主崔明貴派人綁架，賣到了人犯子手裡。以後又幾經轉手倒賣，最終還把她賣到了很遠的地方，不光是在煙花院裡當了窯姐，其命運也是悲慘得很，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在此一言表過就不重提。 　　目前，老漢田石頭孤苦伶仃，又因為兒子傷心過度有時犯傻，如果一發作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郎中說他患了精神病。田老漢還有個女兒叫小翠，由於無人照管，最後也平白無故的失蹤了！人們都風言風語講，說也是被崔財主使人把她賣給了人犯子。至於被倒騰到了哪裡？直到如今也沒有因信。後來人們又傳出，說田老漢的兒子田孩，是被崔家父子給活埋了！據說還有人曉得，反正無風不起浪，究竟是真是假，反正也沒人去驗正。現如今已經過去了二十年，由於又是一樁無頭案，以前田石頭也多次告狀，但前幾任縣令都是壓下不辦，不是推脫證據不足，就是說他有瘋顛癥精神不正常。 　　豈不知，真正的原因就是怕崔家，在朝裡有人幫說話，故而就不敢得罪他們，說到底，前幾任縣令也都不傻，他們一個個都很聰明，生怕連著了自己的毛，要是沾上了此案的邊，弄不好就會引火燒身，或身敗名裂給倒下。所以，前幾任大老爺都是知之不理，或是裝聾作啞一拖再拖！久而久之，也就拖得沒有人敢問了！田老漢說到這裡也是兩眼流淚，悲哀悲痛泣不成聲。要說他也承認自己的兒子，是自小被慣壞了一直比較淘氣！但是財物連心、兒女連心，可是哪怕兒子再壞，他也不會忘記那田孩的，因為他是自己的後代。找書苑 www.zhaoｓhｕyｕan.com 不過就這樣他們田家，早已是家破人亡，人去屋空，兒女和老婆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沒了，所以他對此一直都不甘心！有詩為證： 　　兒女都是父母養，不在跟前時常想； 　　就是有錯也原諒，老了還靠他瞻養。 　　田家就剩下田石頭獨自一人，也早已成了光桿司令，有人說他是土地爺燒了廟，則是走投無路了！可是他田石頭又是個寧折不彎的人，哪怕是玉碎也不要瓦全。所以他一直含冤負屈了幾十年，都把冤屈壓在了自己的心上！再說開弓沒有回頭箭，而且他也從來不甘心。比如此之前，他聽說文安縣又來個新縣令，本是一位青天大老爺，所以他就懷著挨打受罰的心理，又來衙前喊冤告狀。且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位縣太爺還真要，受理他的案子，使他冤枉了幾十年，一直被擱淺、被封殺的案件訴狀，這回才有人給審理，可說也有了希望！讓他覺得現在的世道變了。 　　要說這文安縣還與先前一樣，天還是原來的天，地還是原來的地，可是使他不知不覺的就變化了。因為過去是天高地闊無路走，現如今卻突然見光明！聽說皇帝還是原先的皇帝，而就是文安縣令又換了位人。所以，當縣令袁大人讓他講出實情時，結果他就毫不含糊一吐為快！非常老實坦誠地把長期存放在，他肚子裡的話及一腔血淚心酸，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給講了出來。實際上就是把兒子被害，老婆和女兒又同樣失蹤，自己為什麼瘋了，是從頭到尾，詳詳細細，認認真真說了一遍！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