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看到外邊在下雪。 他推門出去,外邊除了一條公路和兩邊稀稀拉拉的幾棵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他進到那輛不清楚是什麼時候生產的轎車裡去,右手抄起副駕上的那瓶酒晃了晃。 還沒上凍。 他彎腰打著了車,車子馬上抖起來。 和他一樣。 車裡一點也不保暖,凍得他鼻頭發紅……也可能是醉的。 踩了一腳油門,車就上路了,開出去幾十裡,他的車一頭紮到路邊的樹上了。 他掛倒擋踩了兩腳,沒反應。 他放棄了,從隨身的鐵煙盒裡抽出一支煙來,擦上火,吸了一口。 煙霧彌漫到車裡。 他閉上眼。 如果能這樣休息過去該多好。 “咚咚咚” 有人敲窗。 他搖下窗來。 煙嗆得對方咳嗽起來,對方用手揮散了煙氣,用不很流利的俄語問道: “你還好嗎?” ‘她很漂亮。’他想。 斯拉夫人側頭吐乾凈嘴裡的煙,轉向她,問道:“能搭個車嗎?小姐。” 那人點點頭。 他帶上副駕的酒,隨便把煙往車裡一扔。 等到那位小姐的車開出去有一段路,他才在後視鏡裡看到他的車已經變成了一團火。 “我叫辛斯柯,謝謝你。” “幸會,我叫陳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