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星期後,褚淵因被誣陷謀殺,關進了歐洲的某個海島監獄中,而這一切因果的背後都由現任美國聯邦局長“龍.菲尼克斯.約翰”掌控著。 一開始他本就沒打算讓褚淵進入FBI,隻是借著這個幌子,利用褚淵好乾掉唐颶那個瘋子,最後他的計劃得以實現,按常理來說,他應該感謝褚淵,就算約翰是個吝嗇鬼,也不至於將褚淵趕盡殺絕,恩將仇報吧! 但事實往往不盡人意,褚淵非但沒有得到任何出人頭地的機會,還被栽贓成替罪羊,如今成了臭名昭著的囚犯…… 當然,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歐洲,意大利,佛羅倫薩。 本地人常稱呼為“冷翠城”,因為它還有一個別名“翡冷翠”。 這裡的夜景比芝加哥、洛聖都、巴黎、紐約的新時代廣場……都美,就像一位端坐在殿堂內,優雅知性,皮膚潔白,表情莊嚴且仔細的成熟女性一般。 除了這些,這座王國最核心的當然還是一些和政治、權利、金錢相關聯的事情。 新世紀以來,那些盤根錯節的家族勢力與黑手黨和政客們的利益關係發生了巨大轉變。 以曼奇尼家族為首的“尤克尼昂.曼奇尼”,他的祖父曾在城裡大有名氣,是人們公認的教父級的大人物,一個月前尤克尼昂對家族內部宣布退位,而接管家族大權的則是他的小兒子“黑爵.曼奇尼”。 除此,還有一些據歐洲當下戰亂的局勢來說,實力算的上出眾的“波特勒”家族,和南部“K”手黨旗下教條主義者“格魯吉亞”帶領的家族青年軍反抗組織,以及現身在國防總部,政界好友眾多的塔塔裡家族為首的“麥克西”……。 他們之中大多數是本土後裔,隨著新時代的來臨,這些思想還停留在舊世界的首領們也都搞不清當今局勢與現狀,開始紛紛宣布退位,將權利移交給家族中有能力有頭腦的後輩,也好放心的安享晚年。 既然是用權力說話的世界,自然也少不了一場又一場血腥的廝殺。 曼奇尼家族中尤克尼昂的長子“白柯理.佐希.曼奇尼”,也是黑爵的親哥,半年前剛繼位,就死於意大利黑手黨的暗殺。 像這種事情從古至今就沒有少過,各種原因,各種死法,甚至有的人前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就悄無聲息的沒了蹤影。 “摩多.雷凱娜”五世帝王的統治下,北部海灣區的幾座島嶼監獄即將變的煥然一新。 帝王下達了指令,準備翻新監獄設施所需,以及為每座監獄建築的形象外貌專門設計了圖紙,隨著工程款的一筆一筆的落實,帝王的願景也在被逐步完善中。 其中一所規模最小的“肖申邦監獄”最是獨特。 典獄長“克萊恩.迦索”與龍.菲尼克斯.約翰是故交,兩人曾是“戰友”,都為FBI做出過突出貢獻,兩年前克萊恩功成身退,如今建立了屬於他私人治理的監獄,專門接收FBI的“業務”。 監獄建成僅一年有餘,送來的犯人就已經把整座城池都塞滿了。 為什麼說專門卡FBI的囚犯,因為普通的罪犯隻能乾普通的勾當,比如殺個人,搶個銀行,偷小孩兒賣器官…… 而這裡麵的囚犯根本無法讓其與之相比,他們中最低級的罪犯都擁有徒手鋸開一棟萬丈高樓的能力。 因為他們都是“麵臉”,“麵具力量濫用者”,好的信念可拯救,壞的信念可摧毀,當這些罪犯擁有了麵臉的能力,可想而知,這種對社會造成的危害程度不遜於scp基金會裡關押的那些怪物了。 下午時分,這座監獄又迎來了新一批的囚犯,其中就包括褚淵。 他們在一輛飛行在兩條黑色軌道上的卡車後鬥裡,卡車停在監獄門口,隨後,大門敞開,圍欄裡一個個兇神惡煞的臉映入每個新囚犯的眼簾,他們不停的嚷嚷著,獄警掏出堅硬如鐵的警棍抽打在每隻緊緊抓住欄桿的手上,老囚們撕嚎著,他們看新囚犯的眼神如同豺狼虎豹,窮兇極惡。 一個瘦弱的黑人剛下車就被圍欄裡的囚犯伸出的一隻較長手臂給拽了過去,接著,裡麵一群囚犯圍上來,對著黑人就是一頓毒打。 這的確是種族歧視,不過更多的是發泄。 幾個獄警拉了半天,也沒有將黑人從囚犯們的手中搶過來,直到其中一個個子高挺的獄警開槍擊斃了一名囚犯後,才得以平息這場圍毆泄憤。 獄警收起槍來,小心翼翼地湊近黑人,探了探他的鼻息,隨後撇下兩邊嘴角,咬了咬牙,站起身,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人,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對身後的獄警命令道:“抬走。” 說這話的同時,他的表情一直極為冷厲。 沒錯,那個瘦弱黑人被他們用拳頭活活打死了。 …… “哎?說了這麼多,閣下,你是怎麼進來的?”高老嚴肅地問道。 褚淵搖了搖頭,感嘆著世間的人情冷暖,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經歷都告訴了高老。 高老聽後,不由的替褚淵嘆了口氣。 在之後的十幾分鐘裡,高老見自己與褚淵如此惺惺相惜,褚淵也覺得話聊的投機,便更是互相一句他兩句的高談闊論的繼續聊了起來。 尤其是聊到“種族律典”,兩人更是興致大發,褚淵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那本書,但經過在芝加哥機場的保衛科審訊室裡的那次,書裡的內容也早已深深地刻在他腦中了。 根據高老對書裡“麵臉”故事的簡單描述,褚淵也按照自己記憶中的一段段文字對應著全部當著高老的麵背了出來,真是半字不差。 “真不可思議,律典有三億頁,光看那一頁頁密密麻麻的小字兒,我腦袋都疼,你是怎麼做到絲毫不差的記在腦中的?”高老瞪大眼球,驚嘆的問道。 “不瞞你說,我的記憶力從小就特別好,上初中時,背古詩,在班裡我第二,沒人敢排第一!”褚淵臉紅心也跳的吹噓道。 “是嘛?哎呦,那老哥我可真佩服你。”高老笑著豎起大拇指,對著褚淵是一頓誇贊。 褚淵聽後,心裡感到極大的舒爽,隨後急忙謙虛道:“哎~低調。”。 “閣下不必謙虛,這古往今來,王侯將相,敢問誰能有你這般的腦容量?能有這般非同常人的能力,恐怕是上天的安排,這日後你必成大事啊!”高老抬頭望向深藍的蒼穹,撫摸胡須,感慨道。 褚淵聽後,臉色變得更紅,笑著搖了搖頭,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逐漸皺出了眉頭,開始變得沉默。 “哎?你臉怎麼紅了?”高老問道。 褚淵有些心不在焉,隻是隨便回了句:“沒事兒,蘋果吃多了。” 高老一臉疑惑的扭頭看向了別處,自言自語道:“好吧!看來果然是不同於常人吶。” 到了熄燈的時候,褚淵躺在床上,對於“天命”這事兒,左思右想,難以入睡。 他在思索自己的天命到底是什麼?老天爺將律典的內容憑空灌輸到自己的腦中到底是為了什麼?自己活著的意義與使命究竟是什麼? 他想了一整夜,扔沒有想明白。 第二天,他一睜開眼睛,一大清早的,典獄長就召集所有獄警與囚犯到操場集合。 沒有給囚犯們整理床鋪與洗漱的時間,要求他們立刻去操場,像是有非常緊急的事情。 所有囚犯們急忙穿好衣服,走出宿舍門,不敢對典獄長的命令怠慢半分,平日裡,大多數老囚犯們起床的時候都很散漫,排隊的時候也有很多人經常做出一些不守紀律的行為,可今天,所有人都表現的都特別老實,沒有一個敢放肆的。 才來的這批新囚犯們也有樣學樣,而褚淵,他不用學,天生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操場的一頭,臨時搭了一個講臺,是專門為這次集合連夜趕工搭好的九米高的站臺,可想而知,今天是監獄裡非常重要的日子,也是對囚犯們非常重要的日子。 大概過了幾分鐘,操場裡就來了千百號人,頓時,場內就擠得滿滿當當,緊接著,排在後麵的囚犯已經擠不進來了。 穿著暗紅色禮服的典獄長一臉嚴肅的走上講臺,雙手捧著一摞白色復印紙,每一張都印滿了字,他將那一摞紙放在講桌的桌麵上,拉開袖口抬起左手,看著眼腕表上的時間。 眾人開始了漫長的等待,然而新囚犯們都不知道在等什麼,於是有一個囚犯有些安耐不住了,對著身後的獄警問了句:“到底要乾什麼?” 由於囚犯太多,以至於把新囚犯們堵在了最後排,有幾百個獄警圍在周圍,他們不是擺設,手裡都有槍,如果誰要是不遵守紀律,或是想逃跑,那麼後果就和剛才這個問問題的新囚犯一樣…… 一聲槍響,那個新囚犯的眉心多了一個洞,隨後倒地身亡。 此刻,沸騰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 褚淵看完遊戲規則,搞清楚了現在的狀況,於是馬上又找了幾個都挨過獄警揍的同僚以及新來的囚犯,聚在一起討論起來,其中也包括被嚇得不輕的高老。 “老高,我們現在怎麼辦?”褚淵也同他們蹲下身,捂著耳朵在這混亂的局勢中茍延殘喘。 “你讓我想想!”高老陷入了沉思。 他們其中的一個小個子說道:“看這樣子,我們都被騙了,這所監獄的目的不是改造罪犯,而是用這種自相殘殺的方法來清理罪犯,憑咱們的實力,隻能團結,但未必是那些人的對手。” 褚淵問道:“如果是為了清理,那麼那些老囚犯們為什麼會乖乖聽話呢?” 小個子語塞了:“……,難道還有其他的目的?” “我想,除了老罪犯們知道真相,恐怕也就剩下典獄長和獄警了,畢竟,他們才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新囚中,一個胖子捂著頭,縮著脖子,小聲道。 褚淵聽後一個激靈,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當他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高老突發奇想的插話道:“對啊!褚淵,我們可以利用你記憶中的種族律典的內容,幫助我們贏得這場比賽啊!然後,再借助他們身上的神力拿下典獄長,逼問他事情的實情。” 這話一出,新囚犯們個個隨聲附和,雖然沒人聽明白高老的話,但這話裡擒賊先擒王的意思獲得了大家夥的認同。 “麵對現在的窘境,也隻好搏一搏了。”褚淵目光堅定地說道:“那我們就立刻速戰速決!” 高老與其他幾個囚犯也都抱著希望的目光看著褚淵。 其中一身形壯碩,皮膚黝黑的青年男人對褚淵抱拳說道:“聽高老剛才所言,你能帶俺們活著離開這裡?俺雖然沒怎麼讀過書,但俺們哥幾個也算是見過世麵的,要我說,你隻管發號施令,我們沖上去玩命,隻要能帶著我們活著過了今天,我擎某人的命就是你的了。” 褚淵看了看高老,向他問道:“這位是?” 高老急忙介紹道:“哦,他叫擎真,也是老鄉,前兩天我剛認識的。” 褚淵聽後看向那個滿臂肌肉的擎真,突然瞪起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抱拳回敬道:“了然,都是老鄉,不必拘禮,但我醜話說在前頭,現在操場上的情況很復雜,這你們也都看到了,我不敢打保票說真的能保住誰的姓名,但我敢說我絕對會拚盡全力,如果你們相信我,接下來咱們就開始行動了。” 眾人聽後,麵麵相視,尤其是那些語言不通的人。 高老看了看那些外國人,然後他們也都看向高老,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高老作為這群人中唯一一個精通三十四國語言的人,早就和新囚犯們打成一片了,隻要高老同意,這群人也都沒意見。 就這樣,褚淵負責發號施令,高老來當他們之間的的翻譯,於是這場行動便在這混亂的操場裡開始了。 人們也都想過從有門的地方逃跑,但所有的門都被獄警鎖死了,如果做點什麼,那就隻能等死了。 “他們打死對手的時候,會從敗者的體內掉落出一個或多個麵具,而有的則不會,而我們隻要撿到那些麵具,並戴在臉上,用信念去控製麵具的力量,就有可能擊敗敵人。”褚淵閉著眼,眼球在眼皮的遮蓋下來回轉動,像是在腦中用手翻閱著有關的資料。 而高老則在一旁對那些外國人進行言簡意賅的翻譯。 接下來,就是觀察,看看哪裡會有掉落的麵具。 褚淵躲在空油桶後麵,仔細觀察著戰況,以及每個老囚的戰鬥缺陷,同時,還要盯緊掉落的麵具……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當初撿錢時的快感。 這會兒,操場上依然戰火紛飛,各顯神通,幾個黃頭發的中年男人在空中你追我趕,其中一人與另一人跳到陸地的草坪上廝殺,而第三個人則被半路殺出的一個帶著蒼蠅麵具的胖男人給撞飛了。 剩下的那兩個人在地上滾了一圈,迅速站起身來,一個帶著猩猩麵具,一個帶的是螳螂麵具,而且全身都幻化出了鐵甲,刀槍不入。 大致呈綠色的鐵甲是戴螳螂麵具的那人,沖向紅色鐵甲的猩猩,他用自己的螳螂雙刃,向對方砍去,刃鋒劃過紅猩的鎧甲,一道火光從他的鎧甲表麵迸出,無數火星從空中消逝,一片薄薄的的濃煙顯現。 紅猩那光滑鎧甲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劃痕,但他並沒有打算要還手的意思。 “猩猩對抗螳螂的話,易如反掌啊?”褚淵暗自嘀咕道。 隨即,紅猩對著螳螂虛晃了幾拳,螳螂都輕鬆躲過,然後借紅猩停頓之機一腳將他踢飛,沉重的力量將他按在墻上,待那一腳的餘力完全褪去,紅猩從背後凹槽的墻麵上脫落。 螳螂依然緊追不舍的沖過去,一把將紅猩扔到空中,雖然抬起的過程看似有些費力,但看這螳螂的臂力,與同類級的麵臉相比也實屬上等了。 這次,螳螂展開雙臂使出連環刃,極速的連擊,讓紅猩也有些無可忍受,他轉身輕避,隻見鎧甲已是刮痕滿麵,螳螂見紅猩不肯還手,他也頓住了,兩人同落在地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保持著戰鬥的姿勢,各自站定在了彼此對麵。 這時,戴著螳螂麵具的男人先開口了:“你瞧不起我?” “納森!你醒醒吧!我們都被困在這裡多少年了?你覺得我們再這樣打下去還有意義?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場無盡的亂鬥啊!根本沒有贏家,能出去的隻不過是那些比賽結束後被他們抬走扔進海裡喂魚的屍體罷了,你覺得,就算你贏了,還能活著走出去?”聽了猩猩麵具下一陣滄桑吐露後,褚淵背後有些發涼。 “你在矯情什麼?趕緊出手吧!留著你那套理論跟死神去狡辯吧!我可沒工夫聽你瞎廢話。”螳螂麵具下的男人,隻言片語都透露著他的冷酷,那般冰冷的語氣著實令人發指。 紅猩一步步向螳螂走來,語氣溫和地說道:“我們可是兄弟啊!大可一起聯合,沒必要自相殘殺,你說對不對?” 他緩緩向螳螂走來,而螳螂卻顯得不那麼和善,他冷笑一聲,出言不遜道:“少裝蒜,快動手吧,別讓我瞧不起你,這樣也能讓我在你臨死的時候,將你好好的安葬。” “安葬我?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你敢嘲笑我?”螳螂麵具下的男人已經被激怒了。 片刻間,隻見一股深綠色的光從螳螂鐵甲身上的每塊鐵板間的縫隙中透出,鐵甲的肱二頭肌、胸肌、腹肌、猛烈的凸出,那聲音如同什麼東西在擠壓鐵板。 “說到底,你還是怕我輸給你!”說這話的同時,他的體型變的巨大,力量也變強悍了。 現在他大概有十米多高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