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0歲孩童,調皮天性(1 / 1)

道魔之決 芻耳一 2638 字 2024-03-16

光陰匆匆流走,時間來到了十年後,2010年夏季。正是西瓜成熟的時節,一群小孩來到一片瓜田旁,眼睛四處亂瞟。他們的身體蹲在幾顆大樹的蔭蔽裡,從他們已經搖搖晃晃的身影可以看出蹲了不短的時間了。神色緊張地偷瞟著零零散散經過這裡的乾農活的人。   終於等到了沒有人在這裡經過的時候,其中一個圓圓腦袋的小孩,猛然站起,沖向了瓜田裡。緊接著剩下的人也跟著跑了過去,看著綠藤葉下土地上的深綠淺綠條紋相間的西瓜,憑借著以往的經驗,選了一個連接瓜藤處那一個圓圈痕跡較小的西瓜,掐斷了瓜藤,抱起西瓜就跑。剩下的小孩裡也並沒有每個人都摘了西瓜,也是選摘了兩個,力氣大一點的抱起來,一群小孩開始撒丫子跑。   南方的田地一般為山地,傍著山。小孩們跑到了山裡的隱秘角落,太陽光照不進來,被高大的樹木群遮擋住了,除了帶頭的那個圓圓腦袋的小孩,都跑出了一身的汗,微風刮起,眾人都覺得清涼舒適。圓腦袋小孩熟練地用尖銳的石頭砸開了西瓜,大家開始分西瓜,吃的不亦樂乎。   圓腦袋小孩較為濃密的眉毛下有著一雙烏黑清澈的大眼睛,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帶著些許臟汙卻十分白皙的臉蛋比較有肉感,小鼻子較為挺翹,厚薄均勻的小嘴巴帶著驕傲的笑意:“怎麼樣,我挑的瓜甜吧。”都是小孩子,喜歡爭強好勝的,爭辯著說自己選的西瓜更甜。得虧三裡村民風淳樸,沒有在西瓜地裡噴農藥,要不然一個個爭著爭著就要口吐白沫了。孩童們在山上打鬧著,不覺太陽漸漸下山。小孩們對著李天元說道:“李天元,我們要回家吃晚飯了,回去晚了要挨罵了。”   沒錯,這個圓腦袋的小孩就是十年前的棄嬰-李天元,李天元與眾人道別,他沒有下山,而是沿著連綿不絕的山脊行走,沒一會就到了一座道觀中,與十年前相比,道觀在歲月的侵蝕下,變得更為破敗了,到處都留下了歲月的痕跡。進入觀中,李天元喊道:“師傅,我回來了。”李天元聞著飯菜的香味來到了道觀裡的廚房,李淩師徒兩都居住在道觀的後院裡,廚房也在這裡。李天元看著正在忙碌的李淩,笑嘻嘻的叫道:“師傅,今天做了什麼菜呀。”   李淩笑罵道:“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在外麵都玩瘋了是吧。”十年的時光在李淩的身上留下了痕跡,頭發也不再隻是兩鬢斑白,頭頂也掛上了白霜。眼角的皺紋更深了,但一雙眼睛卻比以往更具神采。李天元嬉皮笑臉地說道:“哇,有紅燒魚,油燜茄子呀,師傅真好!”李淩也知道這個臭小子臉皮厚,不痛不癢的罵他也隻是浪費自己的口舌:“快去洗手,準備吃飯了。”李天元快速洗完手,幫李淩和自己盛了兩碗飯,坐到桌子旁開始大塊朵頤,嘴裡邊吃還邊嘟囔道:“師傅做菜真好吃!”李淩聽著自己的小徒弟誇贊,心裡即無可奈何又有些小得意。嘴角上揚地說:“趕緊吃,吃完把碗洗了,然後去練功。”李天元應聲答道:“好嘞。”   南方的夏季潮濕悶熱,尤其是住在山上,更是蚊蟲聚集,不過道觀之中常年香火縈繞,長此以往,蚊蟲也不會靠近,供奉所用的香一般都有驅蚊的作用。道觀的後院子裡,李淩坐在院子中唯一一顆大樹下的石凳上,與石凳配套的還有一張石桌,李淩喝著石桌上方的普洱茶,看著李天元在院中打著一套拳法,拳法打完又是一套掌法,接著就是身法腿功。李淩曾經是武道大宗師,武學天賦天下少有,懂的武功不計其數。即使經脈丹田遭受重創至今沒有恢復,確切的說恢復的希望極為渺茫,比中一等獎彩票的概率還低,但是他對武學的理解絕對可以作為世間絕大多數武者的老師。   講到這裡就不得不驚嘆李天元的運氣,天生的武學奇才再加頂尖的師傅指導,未來在武學方麵的成就難以估量。所以說人之命運真是起伏不定,變幻莫測。李天元被親生父母遺棄,若沒有李淩遭逢大難流落至此,若老黃夫婦是冷漠無情之人,李天元估計剛來到這個世上就要離開了。連這個名字都沒有,那真的是“瀟灑走一回”。可是福兮禍兮,禍福相依,李天元的未來究竟如何又有誰能真正說清呢。李淩不時地出言指點,遇到較難的武學動作時,親自上前幫李天元擺正動作,該罵的時候也毫不留情。什麼快樂教育都是騙人的,再好的天賦沒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修煉,或許也會超出普通人不少,但絕對入不了武學頂流的圈子。李天元咧著嘴,叫苦連天,但卻從未懈怠過。   十歲的小孩雖然懵懂,但已經對世界有了一定的認知,有道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同樣的道理,當李天元開始記事時,知道了自己和別的孩子是不一樣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沒有生育他的父母,沒有兄弟姐妹。有的隻是把他養大的頭發半白的道士師傅,還有一戶偶爾會送些好吃的給他的普通人家,他也是在七歲那年從師傅那知道了如果不是這家子裡的老黃夫婦在他還是繈褓裡時給他喂食,給他房子住。他可能已經不在這世間了,李天元年紀很小,但他也明白什麼叫感恩。所以他很少頂撞道士師傅,師傅要他讀書就讀書,要他練功就練功,要他乾活就乾活。現在的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報答自己的師傅,隻覺得聽師傅的話讓師傅開心就好。   晚練結束後,李天元搖搖晃晃地來到石桌前,一屁股坐下,拿起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普洱茶,茶水是溫的,李天元一飲而盡。即使是大夏天,天氣炎熱,李淩也每天晚上都會在飯後給自己沏上一壺茶,久而久之李天元也養成了喝茶的習慣。   李天元苦淒淒地說道:“師傅,你讓我練拳腳掌腿的武功,我感覺我已經練的蠻好了,動作做的已經很標準了,可是每次師傅你都要不斷擺正我的動作,真的需要這樣嚴格嗎?”李淩突然神色嚴肅,厲聲道:“小屁孩,你懂什麼,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哪有那麼多的話。”李天元被嚇了一跳,小孩子心性,根本不明白師傅為什麼發這麼大火,趕緊正色道:“是,師傅,徒兒知錯了。”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師傅發這麼大,李天元心裡有些發怵。李淩看著自己的小徒弟緊張的模樣,心裡的氣也消了一大半,同時又有些心疼與懊惱。不一會,嘆息道:“小元啊,你是怎麼看待練武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