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美是花兒的本身,人兒美是父母還是本身呢。這句話放在路邊站街的女人身上來說,恐怕再合適不過了。她們不是被逼的,自己的父母都是這樣的人。這便是城裡的浪跡街道,浪人與垃圾眾多的地方。 馬車行駛至這便停了下來,何寧問他。 “怎麼不開了?” “我還要別的客要趕,趕緊付錢” 他望著車夫那兇狠的眼睛便老實從口袋裡掏出兩塊錢,緩緩地遞上去。 拿到錢地他吼起來。 “下車!” 在孩子麵前異常神勇的何叔叔到這裡便灰溜溜地下了車,三步一回頭地看著遠去的車夫。 抱著白裹布的瘦小男人,快步行走在這被譽為“垃圾之區”的浪跡街道。天上的飛雁到了這裡,都不會停留,甚至都不會低頭。 鳥不拉屎是不能形容這個地方的,隻能說,這個地方是專門給鳥拉屎的。 天上掉落的鳥屎正好給將要打開店門的何寧來了個屎貼手。此時,阿平已經從紗布中放出,眼中閃爍著淚珠,初見高樓的他被拉進賣穀物的店鋪。 他們的到來被櫃臺算賬的老人敏感的察覺,他提了提眼鏡開口道。 “你就給我帶回來了個孩子?不是叫你買個媳婦嗎?” 何寧一臉尷尬。 “父親,我至少有個傳人,不更好嗎?” 白發蒼蒼的老者與車夫同樣兇惡的眼神向他襲來,急忙接著解釋。 “父親,我不希望我做那樣的人……” 他唏噓地調侃道。 “那你要做什麼樣的,一坨屎?一泡尿嗎?” 話完,他撥弄著手上的算盤來到阿平身邊。 “以後啊,我就是你的爺爺了,嗬嗬……” 他起身接著說道。 “可愛及緊致” 確實是口是心非之人,何寧將剩下的兩百塊錢買妻錢還給父親何尚光,再次將阿平抱起,準備上二樓為其洗澡更衣時被攔了下來。 “這個小孩要三百?” 何寧微笑著。 “沒有啦,隻是我多給了兩百。” 老頭子狠罵著敗家子又溫柔地將剩下的錢好好包住放在有拉鏈的口袋。 六歲的他被放在浴缸裡,張著小嘴好奇地望向源源不斷出水的龍頭,這是什麼,那是什麼,裹在泡沫裡,又想著這一團團白色是什麼。 阿平想著自己的,何寧就像個傭人服侍著他,又帶著他遊蕩在房間裡,好奇看向懷裡睜大眼睛都孩子問。 “這孩子怎麼還不困,難道我學的不對?” 抬頭大聲喊。 “父親!我的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話完,隻聽咚咚的上樓聲。 微笑的何寧與大喘粗氣的何尚光對視。這天差地別的狀態使何尚光十分生氣,他疾跑過來,大罵著何寧。 “三百多塊錢,你別給我玩壞咯,笑笑笑,我看我遲早白發人送黑發人。” 隨後一把搶過阿平,但又害怕傷害到他,便寧願何寧受點傷,所以何寧倒地了。安然無恙的阿平被何尚光當做親孫子一樣,抱起走下樓,下樓的路上也變起臉來,嘻嘻哈哈與阿平快樂的笑。 一臉無辜的何寧躺著地上,又被父親呼喚下來。 “自己掏錢去文大街的何年糧店鋪給我買點吃的回來。” 他大手一揮僅僅隻是殺死了空氣,便要愁眉苦臉的何寧沒有話敢反駁。 …… 三字大招牌“何年糧”,就是這了,何寧揣著兜跨過門檻。 離店門不遠的處,一起命案正在暗流湧動。賣蘋果的攤上來了位白發政客,他細細的打量沒一個蘋果,言語中又滿是對這裡的埋怨。 (砰——砰砰——砰砰)刺客在白發政客身後連開五槍,尖叫聲在密集的人群中響起,子彈穿透身體使蘋果熔碎飛濺。受害人撲倒在架著蘋果的桌子上,商販已讓沒影,身邊更是不可能有任何人淡定,紛紛四處逃竄,刺客也無影無蹤。 提著買來的乾餅,何寧疑惑地想出門看,店主趕忙搶在前關上大門,轉頭便扣上鎖頭。 著急的何寧攔住準備走的老板說道。 “哎,我怎麼出去啊?” 一臉不知所措的老板回答。 “客官,你還出去昂?這外麵都響槍了。” 聽到老板的話,何寧這才回過神來,便低頭數數乾餅,不再說話。 過了一個小時,何年糧店鋪外麵才響起警察的呼喊聲。 …… 穀物店鋪裡的何尚光抱著孫子,看著賬本並單手操作算盤。抽著香煙的貴婦拉著七歲的女兒打開店門。 何尚光態抬頭看清來人便笑臉相迎。 “喲,李夫人,什麼風把您吹來?存在小店的那批存糧好像沒有到期吧……” 因政府又出新的經濟政策,預想將大部分私有公司國有化,便從股價上出政策,政府配合國有化公司將不斷增值的股價控製在自己手中,以便操縱股價,搞垮並收購私有化公司,但總是有漏洞,不斷上漲下降的股價也讓他們吃盡苦頭。更是讓底下的百姓苦不堪言,迫於民眾壓力,以及自身損失,總要給人群一口飯吃,便在廉價的穀物上不做手腳,但私有化公司可不管這些,一般品行好的和政府有關聯的穀物小商鋪才能受政府保護,不然被搶了都不會有警察來,大股商便高價購買這些受保護的穀物小商鋪,建立起隱形的穀物銀行,自己操控穀價,從中賺取暴利,但這也是鋌而走險的,要時刻堤防政府以及其他人的競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基本是提著頭在萬丈懸崖上的獨木橋上行走,一個不注意便粉身碎骨。 李貴婦猛吸一口煙回答。 “不等到期了,現在就結餘。” 他似乎從言語中嗅到了一絲危機,便問道。 “你確定不等到期就結餘,那樣會損失利息的……” “你一個店家,該乾什麼就乾什麼,記得送到文街大廈,隱蔽點,不要被發現運輸這麼多糧,產生懷疑,文街那頭的處理方式……” 這樣威脅的話,他也隻能賠笑然後低聲下氣地送客。 “慢走,慢走……嘿嘿” …… 很快,剛送走李貴婦,何寧便到家了。他進店跟父親訴說著自己今天下午遇到的事,又像個父親一樣抱回孩子,何尚光又開始大喘粗氣。他便又放下阿平,為父親端水,詢問怎麼了。 何尚光放下喝完水的水杯回答。 “可能孩子抱久了,老咯,凈叫我跑上跑下……對了,把李夫人的糧運到文大街,記住別人問你,就說是鹽,再不行就說你是韋家的小工。” 阿平這個有點癡楞又有點聰明的父親扛著裝滿穀物的布袋就丟上推車,在別人看來誰會對如今高貴的穀物這般態度,所以避免了很大一部分危機。列如在米鋪路旁常有蹲守的警察,黑幫的監視,以及路人的告發。 臨走前,何尚光為其送行說道。 “人傻何常不是福……” 他壓根不會被截停,也更不用父親那套說辭,可能是一路上的幸運又或許真的傻了過頭,便成了聰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