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舉杯,恭迎財神降 指針到零點的那一秒萬家鞭炮齊響,這是成年的第一分鐘,大概是老天爺送的成人禮,與財神同賀。 成年之後,社會上的很多原本不對我開放的場所和服務也不再能約束我。 我和烏鎮認識的女孩在那天傾心交談後,關係迅速發展,關係離在一起隻差一步。但若是在一起了,又豈不是給彼此套上了一層新的枷鎖,也不合我們相識的本願,大概這一個多月裡我們會偶爾互相去往對方的城市見麵,曖昧之意有增無減,但離愛情卻又越來越遠,這種奇怪的關係偶爾也讓我感到不解鬱悒。 至於在地鐵上加的那個藝術生,最近我們聯係的算頻繁,也見了麵: 在互相的試探中,能感受得到她是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大膽的追求,不遮掩的心意讓我感覺很有意思,很難將她與照片中禦姐的形象聯係起來,雖然不想用禦姐這種爛大街的詞匯,但實在想不出什麼詞更貼切了。 就在我過完生日的後兩天,我從外婆家回了上海,她提出了要見麵,自地鐵上之後,我跟她從未見過麵,說起來那次在地鐵上我也沒確切得找到她,仔細說的話,我應當是還從未見過她,這種感覺有點像是網戀奔現,但她又對我了如指掌。 心中的期待和害怕夾雜,有點像小時候和喜歡的女同學表白。 我們約好了第二天的見麵時間,但一時想不到去哪逛,便說見麵再說。 見麵那天,因為前一天睡得晚,起的也晚了,約的是十一點見麵,等我醒來時已經十點了,匆忙收拾完就上車往新天地趕,約在麥當勞先見麵吃中午飯。 到的時候,天氣很冷,張口就能吐出霧氣,在這座城市這樣的天氣一年隻有一兩個月,天氣預報說這兩天可能會下雪,不知道會不會是今天。推開麥當勞的門,就開始四周尋找,在沒找到她在哪之前感覺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她麵前,前一天我問過她今天會穿什麼衣服,還會和照片裡的黑絲一樣嗎,畢竟是少年人,沒忍住便將心中所想講了出來,她當時好像有些小驚訝,問我什麼照片,我自然不會跟她說我偷偷關注她的朋友圈,還在夢裡和照片中她的形象有過一夜纏綿。 尋找片刻後沒找到,感覺自己每走一步都很不自然,就低頭給她發消息。 “我到啦,有點堵車到晚了不好意思哦” “嗯呢,我也”,她回得很短暫。 “你在哪呢?” “轉頭,身後” 倉皇回過頭,她比我略矮一個頭,上衣是和kuromi的聯名款,目光再向下看是白色的小裙子———今天這麼冷的天,女孩子真的是為了漂亮不擇手段的生物。她的鼻尖和麵頰都很紅潤,不知道是天冷的還是害羞的,烏黑的長發稍稍蓋住了鼻梁上的眼鏡。因為是第一次見,我將腦海中她的形象對比了一下。 “誒?” “誒?” “你跟照片上不一樣呀” “什麼照片呀,你昨天就在說,我沒給你發過照片吧” “就是你朋友圈那張呀”她的朋友圈是三天可見,所以我事先存過那張照片,我拿出來給她看。 我指著照片給她看,這完全不是一個人呀。她手指到照片上“她”的左邊,“這哪不像了,我修照片修的有那麼過分嗎?” ! 原來是我一直先入為主的印象認錯了人,心中的興趣頓時下去了一大半,但我也不能說我一直以為她是另外一個,乾笑著說:“稍微,可能,也許,修的不太像吧,還是你本人好看。” 坐下後,心中的期待之情已經所剩無幾,她活潑可愛,像是小時候童話故事裡的小精靈,應該是家裡人養的好才造就的這種性格。 見實話,在得知我一直都認錯照片的人後,便放鬆了許多,可能是沒有想跟她繼續進一步關係的欲望了,聊天我都放鬆了許多。 那天後麵我們去電影院看了電影,期間她有幾次說過曖昧的話,我也就裝作沒聽懂把話敷衍了過去。 可能這就是青春期的男孩子,反思一下自己我都覺得可惡,做什麼都為了一個色字,但凡失去了這個字的作為動力,縱使千萬兩黃金驅使都無濟於事,在我看來,所有錢財也不過是為了“色”字準備的物質前提,但即使再怎麼覺得自己可惡,少年人重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後來那天就草草過去了,她應該是看出來了我那天表現的狀態不是很喜歡她,之後的幾天裡我們的交流便也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