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梧欲毀公堂。 梓嫻放聲吶喊,且是展露舍命搏殺之意。 但是...鳳梧卻是並未回應梓嫻,依舊是正對公堂緩步走去,同時亦見青色火焰,漸起於拳上。 “看來此間公堂,便是關鍵!” “意誌也好、思想也好、信仰及理念也好,皆是精神層次的力量。” “如果我也能夠掌握這種...將精神層次力量轉變為物理層次力量的方法...” “我的實力必然會更上層樓,甚至是觸及那傳說中的至高境界...” 鳳梧抬手,雖然相距公堂大門尚有數丈距離,卻也致使拳上青焰化作火焰長刀,將公堂大門瞬間劈碎。 梓嫻在後,得見此幕,即是猛然沖來,倒也不曾喪失理性的靠近鳳梧,而是與其相隔一段距離,並於半空躍起。雙腿如若剪刀,雖不曾觸及鳳梧,卻也通過禦物之法,致使勁力作用在鳳梧的脖頸兩側。 腰肢發力,猛然轉身,欲將鳳梧掀翻在地,從而阻攔他前行的腳步。 “招數不錯,可惜...力量卻是太弱。”鳳梧身軀僅是微微晃動,且於心中道出了一句...飛火流星。 梓嫻尚未落地,身形如若倒栽一般,倒立於地,而雙腿依舊是保持著緊鎖鳳梧的模樣。但這種姿態卻也不曾持續太久,僅在頃刻過後,兩道火焰即似流星一般,於天外直墜而來。 飛火流星不大,僅有稚童的拳頭大小,但速度卻是極快,且是攜帶著驚人的沖擊之力。 啪!兩道流星落下,不僅貫穿了梓嫻的膝蓋,使其癱倒在旁,更是在地麵上留下了兩道深不見底的坑洞。 “如果你隻有此種程度,那麼抱歉了,這間公堂,便是爾等的墳墓!”鳳梧傲然而言,且是繼續前行,欲要走入公堂之中。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此間萬物,無不由我所禦,無不由我所掌!!!”梓嫻吶喊,且是清晰可見,其體內靈力宛若無形波浪,正對八方宣泄而出,直至籠罩整方廣場! 火樹如舊,烈火燃燒,卻也不再是熊熊燃燒的姿態,仿佛停駐。 鳳梧如舊,呈現前行模樣,不過身軀卻似遭到束縛,停下了剛剛邁出的腳步。 先前被劈碎的門戶,碎片依舊尚未落地,卻也不再呈現自然下墜之形,而是莫名的停駐於半空。 看上去就像是...整方廣場的時間,至此停駐一般。 但實際上,無論是梓嫻還是鳳梧,甚至是公堂之內的南嶽、蘇康,都很清楚...不是時間停駐了,而是他們...動不了了。最為直觀的證明便是...他們的思維尚在,依舊能夠進行思考,而他們的心臟也依舊在有力跳動。 這便是梓嫻的禦物之能,掌控一定範圍內的一切物質,包括人類。 特性很強,卻是極其耗費心神,如若梓嫻此刻這般,雖是成功施展,但僅在頃刻,青筋即是起於額上,雙目亦是化作赤紅,且有鮮血順著眼角不駐流淌。 在梓嫻看來,自己雖然無法擊殺鳳梧,但隻要通過禦物之能,將其束縛在原地,並拖延至霖安歸來便好。至於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拖到那一刻,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僅是知道...能拖延一刻便拖延一刻,總比眼睜睜的看著公堂飛灰湮滅的好。 理想美好,現實卻是殘酷... 正當梓嫻認為戰鬥至此已經告一段落之時,鳳梧的聲音,竟是再度響起。 “沒有用的,理性如你,至此應該已經知道...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無論是能力還是技巧,甚至是戰鬥的經驗與人生的閱歷,我...都遠在你之上!” “如果你真的想要品嘗勝利的果實,那麼你唯一的希望便是將精神層次的東西,轉變為物理層次的力量!例如說...讓意誌與思想如花綻放,讓理念與信仰...光芒萬丈!” 鳳梧開口,發出了聲響,既然能夠發聲,便意味著...鳳梧是能夠動的,同時也是意味著...梓嫻的禦物之能,尚不足以約束鳳梧。 “怎、怎麼會這樣?”梓嫻震驚,且在他震驚的目光下,鳳梧再一次緩步前行,並一步步走向了公堂大門前,甚至是抬步落足,踏入了其中。 梓嫻散去了特性,在他看來...約束不了就是約束不了,與其浪費靈力,不如保留靈力,方可另尋它法。而在散去靈力特性的瞬間,鳳梧亦是踏入公堂之際,而在鳳梧踏入公堂的瞬間,即見水墨質感的...龍、獅、虎、豹,已呈張牙舞爪之姿,撲到了他的麵前。 是南嶽在內出手。 卻也沒有任何意義。 鳳梧僅是揮了揮那“爐火純青”的手掌,龍獅虎豹便在高溫下化作煙塵消散。 “嗯?”鳳梧入門,傲立門前,看了一眼如臨大敵的南嶽,倒也不曾將其放在眼裡,不過一旁的蘇康,卻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很是奇怪!身上毫無力量散發的蘇康,似乎並不懼怕鳳梧,甚至是不曾看上鳳梧半眼,此刻依舊是慵懶靠坐於椅上,把玩著手中的杯盞。 “這便是你拚死守護的東西嗎?”鳳梧側首,看著四周墻上壁畫,傲然而語。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你依舊不曾將精神層次的力量化作有效戰力,那麼...便與這間公堂一同灰飛煙滅吧!”鳳梧傲然依舊,且待話音落下之際,即見微紅的光亮瞬起於體表之上,亦見微紅的光亮起於雙眸之中,尚有那本就赤紅的長發,也是無風飄揚,漸起光華。 光亮也好,光華也好,皆是越發明亮、耀眼,隨之尚有溫度,也是不斷在遞增、激增,看上去就像是有著巨大的能量正蓄勢待發,也許就在下一秒,便會引發驚人的爆炸。 “怎麼可能讓你如願以償?!你想看!我便讓你看!” “我的意誌!我的思想!我的理念!我的信仰!於此時此刻!盡數展現!” 梓嫻雙膝傷勢剛愈,即是猛然起身,並對公堂之內的鳳梧猛然沖去。 “嗯?!”鳳梧感受到了梓嫻的意誌,也是感受到梓嫻身上的氣勢有了攀升之意,故而猛然回首,對其瞧看而去。 僅見梓嫻尚未臨近,雙手如爪,猛握於身前半空,且展徒手分山之形,對著兩側猛然發力。 僅在梓嫻發力的瞬間,鳳梧即感...似有兩把鉗子,鉗住了自己的左右胸膛,且經向兩側發力,更有裂痕瞬起於胸膛中央。 噗!一聲輕響,即見赤紅且滾燙的鮮血,於鳳梧膛前噴灑而出。 反觀梓嫻,依舊站在門前,雙手也依呈分山之形,頗有一股...欲將鳳梧就此撕碎之意。 南嶽在旁,亦是出手相助,見墨錠瞬碎於手,亦見袖下手掌微動,數十根漆黑的鎖鏈即是瞬成,一端連接八方,一端盡束於鳳梧身軀之上。鎖鏈如若漆黑的蛛網,將鳳梧固定在了公堂中央,唯留胸膛不曾被束縛,以免妨礙梓嫻的進攻。 南嶽的束縛,梓嫻的猛攻,就算無法擊殺鳳梧,也能讓他死上一次,從而避免他在公堂內爆炸。 “怎麼做到的?”鳳梧很是冷靜,且是緩步前行,致使身上鎖鏈如若紙糊般,經焚燒而化塵消散。 “待你死後,自會知曉!”梓嫻獰聲,雙手亦呈分山之形,致使鳳梧膛前傷口不斷撕裂、擴大。 “開始胡言亂語了嗎?”鳳梧覺得梓嫻在說笑,倒也不曾繼續深問,而是打算上前,對其近距離觀察一番,說不定可以找到問題的答案。 一步、兩步、三步...鳳梧生怕將梓嫻活活燒死,便散去了身上的溫度,雖然身上依舊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不過卻似最初那火焰手掌觸及燈罩一般,空有烈火之形,卻無溫度灼人。 鳳梧的臨近,正是梓嫻所想。 在梓嫻看來,隻要自己展露精神層次的力量,並像此刻這般保持不動,鳳梧便一定會主動靠過來。 正當鳳梧臨近之際,一柄長劍,即是於梓嫻的儲物戒指中瞬出,且是萬般精準的插在了鳳梧的胸膛之上,亦是被梓嫻硬生生撕裂而出的傷口中。 “這是?”鳳梧垂首,對著膛前的長劍瞧看而去。 很是好奇,因為這柄劍,與之前梓嫻所用的並不相同,甚至可以說是截然不同。 之前的劍,通體銀白,尋常鐵匠鋪、兵器店中隨處可見,故而謂之凡鐵。 但此刻插在膛中的這一柄,形狀怪異,似劍非劍,似刀非刀。說是長劍,卻似長刀那般單側為刃、單側為脊。說是長刀,其尖鋒銳,分向兩側,不重劈砍,而重刺殺。劍身之上有並無血槽,而是有著洞孔十八個,分布於劍身兩側,沒側各九個。 一側洞孔,絹綢纏繞,絹綢隻有一根,卻是橫穿九個洞孔。 一側洞孔,青藤纏繞,青藤隻有一根,亦是橫穿九個洞孔。 長劍無鐔,卻是有柄,半體木質,半體玉石,其上有紋...正方形的太陽,六角形的雲,長方形的山,尚有三角形的牛馬奔走於凹凸不斷的原野之上,似有清風來去,吹動著它們波浪形的毛發。 看上去怪異極了,充滿了光怪陸離的意味,因此此劍得名為...陸離,光怪陸離的...陸離! 此乃神兵,極具個性,而所謂的個性即是...不受掌控,沒有固定能力,每次斬擊,都能帶來一種隨機效果。 如若此刻這般,插入傷口之中,陸離即是發芽、抽枝、成蕾,尚是生根深紮於鳳梧膛前傷口之中。隨著花朵生長,鳳梧身上的光華即是逐漸暗淡,似是成為花朵的養分,被其霸道剝奪、吸收... 於頃刻間成長,亦於頃刻間綻放。 即將綻放之時,其蕾已然對準鳳梧麵門,而在綻放之際,耀眼的火光集中成束,正對鳳梧麵門噴湧而出。 “成功了嗎?!”南嶽在旁,驚聲而言。 “並沒有,隻不過是解決了燃眉之急,卻也治標...不治本。”梓嫻氣喘籲籲,不曾去看鳳梧那倒地的屍體,而是轉身看向門外那高大的火樹樹冠。 如若梓嫻猜想那般,完整無缺的鳳梧,再度於冠上銀花中走出,且是傲然立身於樹乾之上。 並未著急進攻,而似仔細回想著...之前梓嫻爆發出力量的那一幕。也似在思考,梓嫻是如何將精神力量轉變為戰鬥能力的... “還有多久?”梓嫻微微側首,詢問身後的南嶽。 “他被困在裡麵了,是否能否找到歸來的方法,隻能靠他自己。”南嶽蹙眉,麵向壁畫沉聲而言。 能不能歸來,梓嫻不知...梓嫻知道的,僅是...絕不能讓霖安死在自己之前,直觀而言即是...梓嫻一定會拚死守護此間公堂。 雖實力相距懸殊,卻也不曾畏懼,梓嫻緊握陸離,走出了公堂,且是再一次來到了廣場之上、火樹之下,且是翹首,正對樹上的鳳梧凝眉相望。 “雖然察覺到了些許端倪,但...我卻依舊不曾掌握這種力量。我若能夠學成,說不定能夠放過爾等一馬...”鳳梧垂首看向梓嫻,似是希望梓嫻能夠繼續展露意誌與信仰。 對於鳳梧所言,梓嫻不曾作答,而是緊握陸離,正對其怒目相視。 “不願將你所擁有的東西分享出來嗎?那麼...便帶著你所擁有的一切走向終結吧。”鳳梧至此,已是沒了耐心,於話音落下的瞬間,即於心中輕念...電光石火、爐火純青。 鳳梧速度之快,似讓萬物靜止而唯自己可動。 於樹上一躍而下,且使純青色火焰起於右腿之上,亦讓右腿高揚,正對地麵的梓嫻豎劈而下。 僅是一腳,不僅加持著高溫,更是攜帶著一股登峰造極、大道至簡的意味,雖無威勢外放,但凡是見者皆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這一式豎劈,可開山斷嶽、可分江辟海、甚至可以擊碎蒼穹,亦可貫穿九幽。 相比鳳梧之極速,梓嫻宛若蝸牛緩動,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極力的舉起手中陸離,且是成功在腿足落下前的一瞬,將陸離橫在了麵門之前。 “螳臂當車嗎?”鳳梧輕笑,似是未將梓嫻之舉放在眼中。 “是孤注一擲之法...”雖然聲音緩慢,卻也依舊於梓嫻口中輕輕飄出。 “什麼...?”鳳梧並未聽清,不過卻也讓腿足落下,不僅猛擊於陸離劍刃之上,亦是擊於梓嫻天靈之上,甚至是讓烈火頓起,將梓嫻瞬間淹沒。 “嗯?”鳳梧落地,方見自己的腳踝處竟被陸離斬出了一道缺口,雖然很小...但是一隻腳,竟是於傷口中生出。仔細回憶、品味剛剛的那一腳,即是發現...自己腿足下劈的力量雖是十足,但於傷口中生出的這怪異的腳掌,力量亦是十足。 自己的腿自上向下而落。 怪異的腳掌自下而生,經踏於梓嫻劍刃之上,力道即是自下向上而來。 直觀而言便是...鳳梧一腳的勁力,差不多盡數被這怪異的腳掌抵消。 “雕蟲小技...引火燒身。”鳳梧蹙眉,未等火焰消散,即是再度踹出“爐火純青”的一腳,致使火焰中的梓嫻遭受重擊,且似流星般倒飛而出,不僅橫跨數十丈,更是於沿途貫穿了廣場中心的火焰巨樹,致使火焰沾染其身。如若不出意外,梓嫻落地後,必有火焰加身,且似之前知節那般,被烈火焚燒至燼。 “你給不了我答案,也許他們可以。”鳳梧抬掌瞬落,將腳踝處那怪異“增生”而出的腳掌削去,隨後即是對著公堂緩步走去,顯然是將南嶽、蘇康當做了新的“素材”。 梓嫻落地,的確是陷入了“引火燒身”的狀態,不過卻也不似知節那般慌亂,而是利用自身的禦物之法,極大程度的限製了火焰蔓延的速度。 掙紮起身。 雙手共握陸離,且是高舉過頂。 身軀至此雖殘,但無論是意誌還是思想,至此都不曾消減半分。 “如果我的意誌會被這區區火焰焚燒殆盡,如果我的思想會因敵人過於強大而湮滅,如果我的理念與信仰會因肉體破碎而消散,那麼我還有何臉麵去訴說...” “擁護霖安成就真我?!!!” 梓嫻的放肆吶喊聲,於火樹之後瞬起,不僅激蕩於廣場之上,更有驚人的氣勢伴隨此聲爆發、宣泄。 “哦?於垂死之際,放棄了掙紮,而是選擇讓精神層次的東西再度升華?!”鳳梧至此駐足,且是猛然回首,對著火樹之後瞧看而去,亦是利用“火眼金睛”讓自己擁有了透視之能,從而將梓嫻當前的狀態,盡收眼底。 周身焦黑,烈火纏身,麵無本相,臂膀殘破,卻也高舉陸離過頂,且在相視一瞬,陸離即是猛落而下... 噗!一聲輕響,一道銀芒,於天地之間豎劈而下,亦於天地之間閃爍無蹤。 待銀芒消失,仙門廣場由中而分,火樹亦是由中而分,鳳梧由中而分,金陵城那最大、最長、最寬、最廣的街路,也是由中而分,當然...整座金陵城,亦是近乎由中而分。 “我始終堅信,我能伴隨你走到道路的盡頭,且是親眼見證你成就無上真我。” “我也始終堅信,我會化作你手中的利刃,為你斬破前路上的所有荊棘,為了鏟平前路上的所有坎坷。” “如今看來,世事並非盡如你我所想那般簡單,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死在這裡,死在這最初的地方。” “我會竭盡全力、極盡可能的斬破這最初的荊棘、鏟平這最初的坎坷。” “雖不知後路如何,但我卻願意拚盡一切,為你斬出這...最初的一劍。” 梓嫻虛聲而言,且待話音落下,即是癱倒在地,至此體力盡無,靈力皆枯,唯留意識一絲,似想親眼見證...鳳梧是否會死。 火焰巨樹,被一刀兩斷,而在斷裂處的火焰,則是受陸離特性影響,而化作了花瓣,如若瀑布般傾瀉而下... 鳳梧,亦是被一道兩斷,身軀亦是逐漸化作桃花花瓣,於廣場邊緣漸漸消散... 尚有大量的桃花花瓣,於廣場、長街上的斬痕中噴湧而出,宛若瀑布倒流一般迎天而起,待至高空後又是飄灑而下... 一時間,金陵城雖在夜下,卻也迎來了一場足以稱之為璀璨的桃花雨,致使金陵鍍上了一層“美艷”的醉人色彩。 火樹消失了,鳳梧也是消失了,而且頗為神奇的是...廣場周圍,一裡範圍內,剛剛被點燃不久的萬家燈火,也是盡數熄滅。 直觀而言即是...以仙門廣場為中心,方圓一裡的範圍內,見不到絲毫火光、光亮,有的僅是...黑暗。 梓嫻之法,先是取體內十分之三的靈力,駕禦一裡方圓內的燈光、燭火盡數熄滅,隨後再取十分之七,加持在最後一劍上。隨後再瞄準鳳梧身軀中線,也就是脊椎所在,瞬斬而下。隻要脊椎一斷,縱是思維尚在,卻也無法有效掌控身軀,亦是無法讓鳳梧再似之前那般,通過打響指於指尖生成火焰。 直觀而言即是...於當前局勢下,鳳梧沒有任何借助火焰重生的可能性。 “成、成功了嗎?”南嶽出門而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環顧四周,確認著鳳梧是否已經死亡。 “哦?”蘇康未曾出門,不過卻是發出了些許質疑的聲音,覺得梓嫻的勝利,有些出乎意料。 梓嫻無言,並不是不想說些什麼,而是至此...已經沒有了開口說話的力氣。此刻能夠做的便是,無力趴於地麵,對著前方廣場的空曠處瞧看... 梓嫻的計劃看似很是成功。 實則...僅是成功了一半。 至於為何說是一半,是因為...梓嫻隻考慮到了鳳梧能夠通過火焰重生,卻是不曾考慮、無從考慮、甚至是難以理解,鳳梧那個世界的力量體係。 無法聯想到成語便是鳳梧的戰鬥方式。 因此也就聯想不到,與火有關的成語尚有一個...黑燈瞎火。 如若此刻這般,方圓一裡範圍內,無絲毫火光、光亮,這種景象完全可以用黑燈瞎火來形容。 “人們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做出些許難以理解之事。” “而在做這些難以理解之事,有些人會抱有極強的理性,有些人則會將理性完全丟棄。” “之前死的那一個便是丟掉了理性,而此刻還活著的你...則是與之相反。” “讓我來猜猜看...” “將精神層次的東西化作無力層次的力量,其方法應該便是...抱著理性,去做讓人難以理解的事。” “我說的...對嗎?” 聲音在前,人在後,伴隨聲音傳來,鳳梧的身影,也是於廣場邊緣的黑暗小巷中...再度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