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飛鳴聽沒聽懂都沒關係，反正他這麼做了。 　　《牛拳》在用力到極限之後，盡可能的慢。 　　《虎拳》則是自己分解動作，先慢一點熟悉拳路，然後在一點一點的加快速度，拳路不變形的情況下，盡可能的快。 　　所以下午的鍛煉比上午更累，也更有效果，反正中午吃下去至少兩斤肉，肚子裡麵是一點沒剩，咕咕的叫個不停。 　　效果也算是突出： 　　赤飛鳴的《虎拳》已經做到了五分鐘就能打上一輪，而且拳路不變，完全符合《虎拳》的要求，但還是沒有像倪鵬程能在十二息時間內將《虎拳》打出兩輪的本事。 　　但是和程坤一比較，赤飛鳴啥也不是。 　　程坤不愧是天才，赤飛鳴隻是轉述了倪鵬程的建議，不過三四十分鐘，程坤便打的又快又好，而且還在迅速變好。 　　仿佛這種涉及到肢體協調的動作，在他那裡根本不存在瓶頸。 　　晚上三人開始自習的時候，三人選擇在房間裡自習，之所以不在教室裡麵自習，有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一是程坤選擇在宿舍裡麵狂練肌肉，好把下午吃下的狗肉消耗乾凈，免得半夜睡不著。而是葉雙龍的想法和赤飛鳴一致，都是想要憑借隻是獲得一席之地。 　　赤飛鳴的想法是給人出點子，或許隻要幾次就能打出名號——這不免是小家子氣，甚至可以說是異想天開，因為沒有那個電子會因為一封陌生的來信就把“元”奉上。 　　而葉雙龍想的是直接取下五軍都督府掛了三十年的懸賞——一分鐘六十發的連射步槍。 　　這個想法簡直是驚呆了赤飛鳴，直到赤飛鳴看到葉雙龍圖紙上畫著的槍械有六十根槍管，就知道他的想法南轅北轍，但赤飛鳴沒有更好的建議。 　　赤飛鳴則是在宿舍裡麵預習、或者叫做復習數學課本，右腦袋裡麵有豐富的數學知識，是那一個“赤飛鳴”曾經為之努力而拿到“優上”評語——但是很明顯，赤飛鳴沒能登頂看一眼風景，所以隻看見了數學專業出門後的重新學藝。 　　但現在無疑是快樂的，尤其是隻是重新被想起，一個個工時被順理成章的推導出來，數學本子上一個個一欄問題被解決出來時的爽快——像極了便秘患者一瀉千裡。 　　當然，三人還有最重要的問題，衣服需要的時間是固定的，隻能用著方式多來幾個小時晾乾，幸好，因為昨晚一場大雨的緣故，學校已經供應上了暖氣——三個男人穿著內褲也不是很冷。 　　三人配合無間，互不乾擾，便是一兩個小時過去。 　　直到葉雙龍將機械動力這本書翻的嘩啦啦的響個不停，終於還是仰天長嘯： 　　“這步槍彈的後坐力怎麼解決啊！六十根槍管，每一根槍管重二兩半，六十個便是一百五十兩，這就是九斤多，加上子彈夾、槍托什麼的，一把槍就到了十五斤，怎麼也達不到要求的最重十三斤的標準。而且六十發子彈同時激發，這要多大的後坐力？怎麼辦？怎麼辦？” 　　葉雙龍喋喋不休，程坤正在扛著六十斤做深蹲，差點一口岔了氣，好用力把石擔放到地上，這才說道：“一根槍管就夠人的肩膀脫臼，老三，六十根需要一個鐵肩膀。” 　　赤飛鳴正在聯係《七星活血功》，來恢復剛剛被數學知識抽空了全身能量的大腦，哈哈大笑的回復道： 　　“六十發一起打出去太超綱了，你這連初選都不過去，大明要的是能夠手持的連發步槍，現在用的是十發彈匣的步槍。” 　　葉雙龍看著赤條條的二位： 　　一個人因為剛剛大重量深蹲之後，身上的肌肉層次分明，油光水滑的身上仿佛掛上了手榴彈，大腿上的肌肉更像是要爆炸； 　　一個人因為《七星活血功》的緣故，身上原本勻稱的肌肉更加勻稱，粗壯的骨骼完全是一副能打破你的頭的樣子。 　　這不像是有腦子這種東西的人。 　　“別打岔了，選擇六十根的原因就是因為裝填子彈要花掉五十九秒，至於後坐力，或許可以選擇一個支架。” 　　程坤直接說道：“你不如把口徑換成一寸的大口，裡麵放上一把小鋼珠，然後一炮轟出去，這不比六十發的槍械來的帶勁？” 　　好主意！ 　　但是霰彈槍已經出來了，五軍都督府在每一個班次裡麵都安排了兩個人專門佩戴這種槍械，用來壕溝戰無往不利！ 　　隻需要輕輕一掃，便足以將壕溝裡麵掃乾凈。 　　葉雙龍無助：“霰彈槍已經有人了！” 　　赤飛鳴將圖紙拿起來，看了一下就在記憶裡麵找到了失敗的案例： 　　比利時法斯詹普斯上尉發明了一種改良的排放槍，這種改良後的槍命名為蒙蒂尼機槍。蒙蒂尼機槍屬於後膛槍，它裝有一個彈匣塊，裡麵裝有37發子彈，每發子彈的位置恰好和前方的槍管對牢，其裝彈方法是把彈匣拆下來，再裝上另外一個彈匣，然後把槍機合上就可以發射了，這比前膛槍效率要高的多了。 　　同時安裝在車輪上，也可以輕鬆移動，並且通過搖動手柄實現自動發射，在手柄轉動過程中，每一個槍機自動擊發前方的子彈，相對於早期的管風琴槍那樣一根一根點火發射，其效率是非常高的。 　　熟練的話速射可以達到200發每分鐘，可以跟早期的加特林機槍媲美了。 　　不過這種早期的機槍跟同期的槍械比起來很先進，但是這種武器實在太笨重了，據說重達900多公斤，相當於後來加特林機槍、馬克沁機槍的5到10倍，可想而知這樣的武器如果拿到軍隊去使用，是多麼大的負擔。 　　作為一種步兵支援武器，但由於這種槍很像是一門炮，所以當年法軍雖然是裝備了，但是並不把它們拿來當作步兵支援武器，反而大部份被當成炮兵武器使用。 　　再加上的射程隻有400米不到，很快地就被德國射程4000米的克虜伯大炮轟得稀爛。 　　失敗得很徹底。 　　所以赤飛鳴將腦子裡麵僅有的一點加特林機槍的樣子說了出來： 　　“你不如設置六根槍管，然後用左輪手槍的發射方式試一下，利用轉盤供應子彈，這樣的話或許會好很多。” 　　左輪手槍，來源於大明軍械司的自主研發，一直是軍械司裡麵最負盛名的經典之作。 　　在軍械司發明轉輪手槍之前，所有的轉輪手槍都是手動轉輪手槍，而軍械司的轉輪是由待擊發的擊錘轉動，這種自動轉輪手槍的誕生使過去所有的手動轉輪手槍相形見絀。 　　與過去的轉輪手槍相比，軍械司轉輪手槍有如下獨特之處:彈倉作為一個帶有彈巢的轉輪，能繞軸旋轉，射擊時，每個彈巢依次與槍管相吻合。轉輪上可裝5發子彈，槍管口徑為三分之一寸。而且它采用最先進的撞擊式槍機，擊發火帽和線膛槍管，尺寸小，重量輕，結構緊湊，功能完善。 　　當然軍部現在已經不用這種手槍，但在六扇門之中，“龍王·左輪手槍”大行其道，六扇門一直是軍械司的大客戶，更是有人用龍王左輪打出過一分鐘八十二發——相當於一個班次——的壓製效果，六扇門也有人能夠在0.3秒就能射擊的神話。 　　仿佛是黑暗被太陽擊碎，又比如馬奇諾防線被北部軍團從盲腸直接切入，堅強的敵人舉手的速度超過大明軍人扣動扳機的速度。 　　葉雙龍差點蹦起來：“好主意！我來繼續試一試，要是成功了，二哥，你是第二作者！” 　　嘿！ 　　三人都是光屁股蛋子玩熟悉的，腦袋裡麵有多少貨，誰不知道誰的底細，一塊錢三人分著吃很正常，但是想造出來。 　　程坤嗬嗬的笑著，完全不相信能造的出來。 　　赤飛鳴也值當是個玩笑，廢話嗎不是： 　　五軍都督府軍械司超過六萬人在從事研究，服裝占據了兩百人、軍隊運輸占據了一千、軍隊機械去了兩萬、各種武器就有接近四萬人，其中步槍上麵有足足八千人在研究。 　　這八千人是假的？ 　　老三啊！就我們這三個臭皮匠——還不是專業的臭皮匠，能乾得過八千人的腦子？ 　　如果是的話，赤飛鳴想建議葉雙龍拿到八千人一年工資的時候，給自己分一成。 　　三人繼續練習，赤飛鳴收回心思，繼續在鍛煉和數學之間交換，讓腦袋在數列和函數之中疲勞，讓身體在鍛煉中強壯，唯一的補充就是武科生的夜宵：犛牛肉乾。 　　為什麼是犛牛肉乾？ 　　因為這裡西去六百裡就是犛牛群在的地方，這肉足夠便宜、蛋白足夠，能壯身，被配發給武科生，每人每天一斤，必須吃完。 　　赤飛鳴三人都是第一次吃犛牛肉，表示一天一斤根本不在話下。 　　就是有一點壞牙齒，赤飛鳴表示牙口很難完成對堅硬的乾犛牛肉的咀嚼工作，這才是為什麼學校會給每個武科生配發一個釘頭錘的原因。 　　原本以為某項武器，後麵訓練會用到，現在才知道，錘子完全就是給每個武科生用來將牛肉乾錘的酥爛的。 　　相對於花費大價錢用來改善犛牛肉乾的品質，不如每人發一把錘子，這很科學！ 　　數學很難學啊！ 　　程坤在一旁翻著《生物》課本，興致勃勃的一邊看一邊驚叫： 　　“原來力量最大的居然是蝦子，居然可以錘出火星！” 　　“老虎的肌肉含量真高啊！真不敢相信，兩百頭中國虎和兩百頭雄獅決鬥，兩百頭雄獅全部死了，東北虎基本上是所向披靡！一步就有三四丈，一頓能吃下五六十斤肉，真厲害！” 　　“嘿嘿！原來雄獅的時間這麼短。” 　　是的，程坤看的是自然世界這一篇——類似於大明獵人必看課本，想要發財的獵人需要知道值錢的生物有哪些。 　　赤飛鳴則看著發下來的數學課本，是一本五百多頁的大部頭，裡麵有很多內容，但是隻有三個大點：集合和函數、數列和多麵體。 　　實話實說，可以說全都是函數，反正赤飛鳴是這麼理解的，但是又無法理解大部分都被歸到函數中的可怕，因為“赤飛鳴”的知識大多集中在做題，這也是無法在數學裡麵登頂的原因。 　　赤飛鳴自學的不算慢，集合很好理解，函數將三角函數、圓錐曲線、導數、等式、多元多次方程等等，大多統一了起來，赤飛鳴憑借高一級的見識，高屋建瓴的復習很有效率。 　　做題方麵估計還要一段時間去適應，但是基礎知識已經熟悉了，甚至可以憑借見識做到舉一反三，但畢竟不是天才，舉一反三的目的還是為了做題。 　　很快便熄燈，又到了晚上，可以看看一看麵板上的數值，以便讓赤飛鳴看一看自己的計劃是否符合預期： 　　用數學上的知識積累，找書苑 www.ｚｈaoshuｙuan.com 看一看能否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完成麵板上要求的“考驗任務：任一功法修煉到100%”，畢竟武道心法中有“[（數）進度39.4%]”這麼一欄，要是能夠成功的話，說不得也能另辟蹊徑的完成考驗任務。 　　但是就是要看一看，數學刷分的程度能不能支持。 　　說來也是奇怪，赤飛鳴說得過去的經歷之中，居然會有武道心法、武道氣法和武道體法的分別，赤飛鳴非常不明白，這三者的區別。 　　武道體法很好理解，字麵意思應該是鍛煉、淬煉身體的法訣，而且倪鵬程也做過說明，《九牛二虎》原本就是士兵們用來鍛煉身體的法子，說起來是沒有上線，連麵板上也沒有具體的描述，但是不會太高級，畢竟能夠普及的東西，普適性會犧牲很大一部分的上限。 　　便宜無好貨——這能理解。 　　但是武道氣法之中居然有《武當熊門七星活血功》，這就很耐人尋味了，武道氣法中的“氣”到底是什麼？難道《九牛二虎》練出來的“血氣”不是氣法中的氣？ 　　反而是武當道武體係練出來的真氣，才是真正的氣法？ 　　難受！ 　　赤飛鳴很直觀的感受到自己根本足夠的理論知識來理解武當道武體係的知識，就連那些用道教詞匯來代替人體穴位都沒明白過，更久不知道為什麼需要那麼繁復的行功路線。 　　後續隻能看有沒有緣法了。 　　而武道心法這個詞匯，是赤飛鳴最不理解的，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