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亦假 相逢1笑解恩怨(1 / 1)

異世籙 灑家郭大路 9084 字 8個月前

蘇澈府內。   “不是我說,小八,你看這麼多空房,你在哪住不是住?非要搬走乾什麼?你這是嫌我招待不周?不成了我再找個管家,專門伺候你。你要是覺得閑的慌,我去找個幕僚和你談談,隻要是朝廷有的官職,四品以下的,你隨便挑!還有我已經托賈中軍在隨軍修士裡物色你的師父人選了,這兩天就會有消息。你看這庭院寬敞,在這教你武功豈不更好?你看看,在我這兒要什麼有什麼,非要去那偏僻地方住,哦,是不是覺得那裡離校事府近一些,要是與那紅姑娘幽會了方便一些?不對啊,你們倆都能在馬車上...”   “停停停,”李庚連忙打斷蘇澈的話,“你這越說越不靠譜了。總而言之呢,你這個假將軍也是將軍,你這府內我住著真是多有不便,再說了,我們都在城裡,你又有豪華大馬車,想見麵了甩兩下鞭子的事兒,到時候讓你見識見識大哥我的廚藝。”   “拉倒吧你,昨天還是一個鐵匠呢,今天腦袋一昏就準備當廚子了?別扯那麼多,說吧,能不能不走?缺了你天天和我鬥嘴,這日子了無樂趣!”   李庚走到蘇澈麵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小虛,你我年齡都不小了,終日這樣閑散才是無趣,我呢,有我自己的目標和追求,你呢,也別天天跟著我瞎混了,多到你父親和兄長那裡多學多問,能幫上忙的就多跑跑腿。你難道不想像你哥哥那樣獨擋一麵,做個正兒八經的將軍?”   蘇澈想了想,正待開口,李庚搶先道:“咱們倆大老爺們兒家的,就別婆婆媽媽的了,我去意已決,多說無益。”   蘇澈這才怏怏地點點頭,吩咐下人從庫中取出許多金銀,李庚堅辭不受。   “憑什麼王家酒樓給你們銀錢你們就接下,我的錢就不要呢?”   “那時候我們還算是酒樓裡的人,老板多給點錢,接著也是天經地義。”   “這些金銀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當然,也有補償的意思。”   李庚笑道:“蘇澈,如果我接受了你的銀錢,再見麵我就會老想著此事,如何再能以平常心相處呢?”   蘇澈啞口無言,悶悶不樂地送李庚出了府門,突然想起一事,走近李庚身邊悄聲道:“刑部那邊傳來消息,沒人認得那個蠱婆,於是就結案處理了。李庚,刺殺這種事,一次不成,便會潛伏些時日,伺機而動,你萬萬小心!”   李庚點點頭道:“各自都小心點吧!”   說罷,望了望蘇澈身後的張英,張英麵不改色,微微一笑,似乎在禮貌地送別。   這一日,李庚算定日子,早早起來,去菜市買了隻老母雞,買了條魚,還買了全新的食盒,回到住處,鉆進廚房,殺雞宰魚,忙的不亦樂乎,待一切收拾妥當,將雞魚裝入食盒,徑直向南門西市口而去。   到了那處棚戶之外,李庚叫道:“小嬸嬸,我來了!”   推門而入,洛心棠還是在昏暗的光線裡端坐在案桌前,如同一尊雕塑一般。   “小嬸嬸,我給你帶來蘑菇雞湯和紅燒鯉魚,您嘗嘗!”   “李庚,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怕死!”   李庚也不為意,走到案前,打開食盒,嗬嗬一笑道:“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我這個大活人呢?路上走了不少時間,現在喝湯吃魚剛剛好。”   洛心棠笑道:“你是想靠這小伎倆來收買我,好讓我給你解蠱是吧?”   李庚雙手一攤道:“小嬸嬸,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一早忙碌到現在,就想著給你改善一下夥食,沒別的意思。”   “拿出去,我不吃!”   “帶都帶來了,您嘗嘗,要是不對你胃口了,你給我說,下次再作改進。”   正說話間,洛心棠袖中那隻金蠶飛了出來,圍著食盒嗡嗡亂飛。   “小胖,不能吃!”   那隻肥蟲子似乎有些猶豫,又圍著食盒飛了幾圈之後,趴在食盒一側,蠕動著肥胖的身體,一直瞪著洛心棠。   李庚笑道:“小嬸嬸我大概知道了,聽說有的道士高僧修煉到了極高的境界,便可以不吃不喝,叫什麼什麼辟穀是吧?小嬸嬸想必也是練到了這樣的境界了,才對這俗物不屑一顧。”   “哼”洛心棠冷哼一聲道:“花言巧語,阿諛奉承!”   李庚在屋內找了一處地方坐下,道:“你要不吃了,也別浪費,過會兒還得小胖給我解毒呢,讓它吃了算了。”   胖蟲子扭動著屁股,就像一隻小狗在搖尾巴一般,乞求地看著洛心棠。   洛心棠點點頭,那胖蟲子如蒙大赦,先是振翅在半空疾飛了幾圈,然後一頭紮進食盒,大吃特吃起來,發出嘶嘶的聲音,如同春蠶食桑一般,隻是聲音大上許多。   “小嬸嬸,你看我們都成一家人了,能不能給你那些高深的手段教給我兩手?以後也好讓我顯擺顯擺。”   “學這巫蠱之術,首先需要虔誠敬拜巫神和蠱神,若是信仰有變,就得橫死在自己所習的巫蠱之術下,你確定要練?”   李庚連忙擺擺手道:“算了算了,被信仰困一輩子,有些人能樂在其中,有的人就如同牢籠,我還是算了!”   洛心棠冷哼一聲,並不答話。   “還有一事我得請教嬸嬸,你說我中的這個蠱,要是有人把我殺了,你能不能知道?”   “那是自然,七日之內,你的生死意識與小胖靈識相通,到時候它自然會告訴我。”   李庚也不得其解,隻是點點頭。   “不對,你是想告訴我你有危險,說吧,誰想殺你?”   李庚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小子,你又在油嘴滑舌,戲弄與我,是吧?”洛心棠一怒之下,就要動手。   李庚連忙起身擺手道:“小嬸嬸,你先別發怒,聽我慢慢和你說。”   洛心棠這才停手,李庚將前些時日的事情說了個大概,洛心棠聽完之後沉吟片刻道:“我是苗人,對你們中原人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沒有興趣,不過我還沒殺的人,別人也不能殺。若是有危險,你就跑來找我,任他武功多高,到了這裡我都能殺得了。”   李庚聽罷連忙作揖稱是。   洛心棠又道:“那個下紙人蠱的蠱師死了,但是我大概猜測出了她的身份,她叫金水華,也是苗疆出來的,按照輩分我得叫她聲師姐,隻是此人生性貪婪,肆意妄為,用蠱殺害了一個中原派來的官員後,就逃出了苗疆,前些年有人見她的時候,好像是在洛陽。”   李庚點點頭,記在心裡,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小嬸嬸,我瞧你這個金色小胖挺厲害的,能不能借給我用些時日,萬一再有人對我下蠱,我也好有個準備。”   洛心棠怒道:“放肆,小胖是我的本命蠱,與我性命相連,哪有借人一說?”   正說話間,小胖從食盒裡爬了出來,竟是吃的有小臂那般粗細了。   李庚正待向前看看食盒裡還剩餘多少,洛心棠微微一笑道:“你這麼喜歡小胖,就讓它和你玩玩兒罷!”說罷低頭念念有詞。   李庚心知不好,卻也無處可逃,正慌亂間,突然看到那個小胖消失了,他剛準備喘口氣,突然覺得腦袋像是被重錘錘擊了一般,頓時昏倒在地。   再度醒來,李庚發現這次沒有像上次那樣身處極端境地,而是站在一處戰場上,周圍之人都對他視之不見。他遠遠望見穿著胡服的兵卒已經用鐵鏈將馬鎖起來作為肉盾,將一名紅甲戰將團團圍在其中。那名紅甲戰將左手執矛,右手執戟,騎著一匹烈焰般的紅馬,沖鋒到處,莫有人敵,地上騎兵屍首竟是已有幾百具之多,他勒馬環顧,臉上盡是鮮血,看不清麵貌,他遠遠望見對敵中軍大旗,夾馬再度沖鋒,斬馬數匹,正待要沖出重圍之際,坐騎紅馬竟是兩膝一軟,跪倒在地。那名紅甲戰將摔倒在地,滾了幾滾,起身又戰,槍刺戟鉤,所到之處血雨翻飛,但是已經漸顯疲態,沖出重圍無望了...   李庚猛然醒來,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小棚屋內,氣喘不止,他起身問洛心棠道:“小嬸嬸,我夢見一處戰場,這又是何解?”   洛心棠微微一愣,隨即笑道:“看來小胖吃了你帶來的東西,對你手下留情了。那是你的夢境,或者是過去,或者是將來,或者根本都不存在,問我乾什麼?”   李庚擦擦額頭上的汗,起身問道:“小嬸嬸,那麼這一次我的毒是不是已經解了?”   洛心棠點點頭道:“我給了你七日時間,你為什麼不給左棠寫信,讓他來這裡尋我?”   李庚回復道:“聽說又要打仗了,此處去我家鄉,書信不通。”   “李庚,我最恨別人欺瞞我,本想今日看你神魂尚未復原,對你網開一麵,小胖!”   李庚連連擺手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他話還未講完,就看到那隻胖蟲子趴在自己的右胸,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又失去了意識。   與前幾日那般,李庚這次醒來,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密閉空間內,上下左右四周都如黃金那般閃閃發亮,正遲疑間,上下四周的金屬都開始變了模樣,有刀有劍有錘有針,還有許許多多奇怪的形狀,再然後四周的空間開始合攏,他一人竟像是被天下所有的金銀銅鐵兵器所圍攻,想逃但是根本無處可逃,他就眼睜睜看著那些各種形狀的金屬緩緩靠近,刺入肌膚,鮮血嘩嘩地流淌,刀砍槍紮錘擊針刺,各種各樣的疼痛洶湧而至,他連咬牙都不能,想要就此昏迷,但是意識卻是清醒無比,直到自己千瘡百孔,支離破碎...   洛心棠盯著油燈豆大般的燈火在不斷搖弋,長長嘆息道:“唉,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神誌竟是如此堅韌...”   話未講完,突然目光一寒,瞥向屋外。   一名身穿滿是油膩的短襟,市井屠夫打扮的小販,推著輛手推小車,車上還有賣剩下的骨頭,搖搖晃晃走近洛心棠的小棚屋。他四下瞅了瞅無人,停下來從車上抽出一柄閃閃發亮的剔骨刀,小心翼翼地向屋子靠近,走了數步,忽然身軀一震,表情木訥,目光變得呆滯,他像是一具提線木偶般轉過身去,又走了數步,雙手反握刀柄,竟是將一柄刀插進了自己胸口,他並不拔刀,隻是繼續前行,又行了數步,方自跌倒不動。   江州,潯陽,刺史府內。   兩人身著官服,相對而坐。   一中年男子身高八尺,姿容俊美,風度出眾,隻是麵容過於嚴肅了些,他緩緩道:“若非溫將軍,數度寫信與那陶瀾,又怎能使其感悟,自領兵而來,與吾等合兵。將軍功高蓋世,吾多有不及矣!隻是這陶瀾,一路高稱殺於梁以謝天下。此間須臾便至,若一心相害於吾,又當何為?”   溫將軍雖稱將軍,卻也是一文人打扮,風儀俊美,標俊清徹,比之對麵的中年也不逞多讓,他頓了頓,緩緩道:“陶瀾早年家境貧寒,歷任許多末等胥吏,半生戎馬,四處平叛,方有這一世豪傑之名。臨將老邁之年,脾性倒有些許難測,但終究是會顧全大局,論眼光,論心胸,當真對得豪傑二字。若是獨害於右相,恐被天下恥笑!右相且寬心!”   於右相,於梁,默思片刻,跺跺腳道:“也罷,吾便學那藺相如,不懼不畏,即便身死,亦為家國之大義!”   溫橋撫長須,笑道:“既右相說那藺相如,何不學以致用,主動拜會陶老將軍,將相和睦,天下事則大有可為,反之必然不同。”   於梁又沉思片刻,笑道:“溫將軍所言甚是,吾便去引咎自責,且看那陶瀾如何處置!”   溫橋喚來令兵,回報荊州刺史陶瀾已率大軍行至潯陽城外,正自安營。溫橋又吩咐屬下備車馬,送於梁至府門。   於梁大驚道:“溫將軍不與吾同行,若出差別,如何是好?”   溫橋笑道:“於右相若以誠待那陶瀾,他英雄氣長,萬事皆可定矣!吾若隨去,令那陶瀾心生嫌隙,反有不妥。於相且先行,吾隨之便到!”   溫於二人分別,於梁乘車至陶瀾軍營處,著人通稟,大軍帳中陶瀾正襟危坐,隻見他須發皆白,麵有肅色,正對案前大小軍務文書,事無巨細,一一批復,聽得下屬來報,不由動顏道:“那於梁數年之前已是江南文士之首,後又位極人臣,向來目高於頂,剛愎自用,如何這般自降身份,前來拜會?”   左右回復道:“想必是那於梁聽聞將軍欲對其不利,前來討饒?”   陶瀾搖首道:“據我所知,此人自命甚高,迂腐騰騰,又貴為國舅,文人榜首,想必不會降誌辱名,且帶他進帳!”   下屬將於梁帶至中軍大帳,陶瀾望去,於梁竟是未著官服,長衫大袖,豐神俊朗,恍恍然猶如出世之姿,目若朗星,麵色安然,不驚不懼,顧盼之間,安之若素,盡顯翩翩風度。陶瀾心思一動,連忙上前迎道:“於相,老夫有失遠迎,隻不過您...”   值此時機場合,未著官服,實是與禮不符,要知那於梁最重禮法,何時何地都一絲不茍。   於梁麵帶慚色,躬身施禮道:“來時匆忙,尋荊棘不得,隻有著此素服,來向將軍請罪。將軍乃當世名將,忠順勤奮,明語善斷,功勛卓著,名震天下。值此時局多難之際,萬請將軍力挽狂瀾,扶大廈之將傾,救百姓於水火,罪臣死而後已,感恩不盡。”   陶瀾連忙扶著於梁道:“此乃老夫分內之事,於相何出此言?”   於梁又道:“吾皇年幼,自登基後,數次命為要職,吾堅辭不受,後有眾人強推吾為右相。一時奈何,一時慚愧,本意為這一身學識能有所用處,既上任之際,整頓吏治,協助平叛,本意鞠躬盡瘁,報效皇恩。哪知而後,文臆橫生,剛愎自用,不聽忠言,昏招連連,征召蘇建不成,竟為一時大禍,自覺有愧聖上,同僚及蒼生,待此間叛亂定止,吾便遠投山林,終身再不為官,以謝天下!”   陶瀾道:“於相萬萬不可,值此風雨飄搖之際,吾等正應和衷共濟,同心協力才是!”   於梁長嘆道:“將相和,則天下大事可期,將軍威加宇內,亦是彪炳史冊,比及那廉頗有過之而無不及。吾省自身,卻與那誤國腐儒無異,哪敢自比藺相。還望將軍見宥一二。此間荊州,江州,徐州合兵一處,奉陶大將軍為盟主,直指建康。吾還得到京城消息,三吳之地已經起兵相助,兩廂夾擊,大事可成矣,此乃千秋史業,萬請將軍納之!”   陶瀾哈哈大笑道:“有於右相在此坐鎮,吾便學學那廉頗,及老之年,沖鋒陷陣,看誰人敢笑吾將軍老矣!”   於梁亦是撫須大笑道:“陶將軍這番言語,當真豪氣萬丈,使人壯誌滿懷!”   談笑間,有人來報,江州刺史溫橋已至,陶瀾於梁兩人攜手而出,迎接溫橋,而後三人共同閱覽聯軍,但見軸轤千裡,旌旗蔽空,鋒銳甲堅,赳赳雄斷。   大戰就此揭開帷幕!   同一時,建康城,驃騎大將軍府。   一幕僚對蘇建道:“前方傳來消息,荊州刺史陶瀾今日便到江州潯陽,與溫橋合兵,另有徐州刺史已經誓師出兵,東邊三吳之地聲稱接到皇帝密詔,這幾日正在招兵買馬,準備出兵了。”   蘇建問道:“賈中軍,那於梁不是就在江州嗎?陶瀾這一路早已放出消息,一定要殺於梁以謝天下,這事你怎麼看?”   賈中軍微微一笑道:“那陶瀾年紀大了,竟然也學著清談名士那般沽名釣譽了。此番到了江州肯定要上演一出負荊請罪,將相和睦的好戲,以顯示他陶瀾的寬宏大度。再者言之,即便是那於梁不長眼頂罪了陶瀾,陶老頭也不會動手殺他,要知道這些年於家在江南已經紮根穩固,族中子弟遍布各個州郡的重要位置,殺了一個於梁,得罪了一個大家族也就罷了,其餘的門閥士族望而生畏,不與他便利,即使是他的荊州,也不太好管了。”   “那陶瀾乃當世名將,成名已久,前番出兵又撤回,現在竟是自己領兵而來,我們軍中誰能擋的住?”   賈中軍微微一笑道:“將軍不必多慮,陶瀾雖然英雄,年邁之後,脾性古怪許多,即便此番與那於梁和好,也隻不過是麵合神離。荊州離此處路途遙遠,徐州城少兵弱,單靠江州一己之力負擔這麼多糧草,也是會捉襟見肘,待他們糧盡,自會退去。”   賈中軍頓了頓又道:“但是來軍聲勢浩蕩,也不可不防,不如讓蘇術將軍率大軍從姑孰退守石頭城,以險拒之,寒敵之心。東麵本來就是一等烏合之眾,派張建張將軍過去,守則化餘。”   蘇建點點頭道:“得賈中軍一言,如得子房孔明之計耳!”   賈中軍擺擺手道:“將軍謬贊了,數年前見那溫橋,雖有美名,覺得不過是於梁那樣的清談之輩,之間他多次請求返回幽州,吾亦當做是沽名釣譽之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今看來,確是經世之才,機謀無雙,若非於梁專政苛刻,迫他出走江州,這番舉事,有溫橋在朝中便不得成。既此西部三州聯軍,無他亦不得行。”   旁邊一個幕僚接口道:“賈中軍何必揚他人誌氣,滅自我威風,在陸某看來,那溫橋與賈中軍相比,終歸還是棋差一籌!”   賈中軍笑笑道:“陸參軍謬贊,自顧與將軍賣弄口舌了,不知陸參軍有何妙計見解,眾人拾薪,火焰才高嘛!”   陸參軍也是微微一笑道:“行軍布陣乃賈中軍強項,不敢指點,隻是吾想提醒將軍,何不效仿魏武大帝,挾天子以令諸侯?”   蘇建臉色一動,忙問道:“陸參軍有何高見?”   陸參軍笑道:“前番吾勸將軍殺王鐸,將軍仁義,心有不忍。如今各地紛紛自稱得到皇帝密詔,準備起兵進京。如今皇帝年少,哪裡作得如此布置?不外乎是王鐸那一陣餘黨私下所為,他等不仁,吾當不義,將軍如今在城中鎮守還好,如果出了城,那些餘黨打著皇帝的幌子在城中暗中勾結,散播謠言,惑亂軍心,騷擾後方,到那時如何是好?不如將軍出城之日,將小皇帝也帶到石頭城,百官自會跟隨,城中可定,後方無虞。”   賈中軍臉色一變,急道:“帶皇帝到石頭城?萬萬不可,此舉與那董卓無異,盡失人心...”   蘇建臉色陰沉,揮手打斷賈中軍的話,緩緩道:“此間事大,容我三思!”   賈頤賈中軍斜視了陸參軍一眼,正好陸勇也看了他一眼,兩人目光甫一交匯,隨即閃開,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