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暴力女。 寧淵墨將《葵花神功》塞到懷中,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看誰都不像好人。 弄得向寧淵墨請安的下人摸不著頭腦。 返回書房,寧淵墨關上窗戶。從懷中將武功秘籍掏出。 《葵花神功》開篇牛逼哄哄,後麵的內容卻深奧難懂,許多抽象詞語。 這些在武功秘籍中屢見不鮮,拿一些簡單的舉例: 泥丸指代頭頂的百會穴,被視為與神明相通的重要穴位。 絳宮指代心臟的部位,被認為是靈魂的居所。 夾脊指代脊椎兩旁的穴位,被認為與心肺功能有關。 甚至還有一些詞語是隻有自家人才知道的,所以說像小說中拿到武功秘籍直接學習的情況並不存在。 不過沒關係,寧淵墨還有幫手。 掏出陰司腰牌沾上墨水,印在黃紙上,又用朱砂寫下福德正神的名諱,福德正神就是土地公。 再蓋上自己的印章。 “通告十方土地,借其之力,速速來見,並與之緣。” 掏出火折子將符紙點燃,直至復製,燒完都沒有動靜。 又耐心等了一會兒,依舊沒有動靜。 寧淵墨氣惱的說:“臭土地還想不想吃香火?信不信給你的廟砸了。” “在,在......” 一白發蒼蒼的老頭探出腦袋,哭喪著臉說。老頭看上去與平常老翁無異,不過胡子像是被火燒過一般。 “寧小友,碧虛真人在嗎?” 老翁小心翼翼地問,同時掃視四周生怕又碰到張道長。 “不在,速速上了。” 老翁無奈的緩緩從地底探出身子,同時還不斷地抱怨。 “寧小友,何必為難老叟,上次為帶武功秘籍,被那老道士用丹火燒了胡子......” 寧淵墨卻不耐煩地打斷。 “少唧唧歪歪,有我在,你香火旺盛了多少。幫個小忙,還在這裡推三阻四,信不信斷了你的香火。” 土地爺也算是一方正神,卻是最小的正神,需要為自己的香火奔波。 一旦沒了香火,此方土地爺便會逐漸消散,未來可能會有新的土地爺誕生,也可能不會。 但消失的土地爺不會再出現。 因為沒了香火願力加持的土地爺也會去陰間投胎轉世。 雖然寧淵墨年僅十四歲,醉香樓名義上掛在他父親的名下,實際上管理者依舊是寧淵墨。 並且還有許多商行都是寧淵墨找了一些有商業頭腦的人開辦的。 寧淵墨做了甩手掌櫃,至於商行老板會不會背叛?開什麼玩笑,許多人想要巴結,還巴結不上呢。 古代商人地位低下,若是沒了靠山,任何當官的都可以欺壓剝削。誰又會傻乎乎的離開靠山。 將《葵花神功》遞給土地公。 “你教,我學。” 土地公像是接過燙手的山芋,瞧著滿臉愁容,結果武功秘籍翻看之後說。 “寧小友,這老叟也不會。” 上一次僅帶了一本武功秘籍便燒了自己的胡子,要教寧淵墨武功,豈不是會被打斷腿。 “不會?信不信現在就砸了你的土地廟。” 土地公雙手下壓,討好的說:“寧小友,別急,別急嘛。老叟乃功德成神,既不懂修仙,又不懂練武。寧小友,你乾嘛去?” “叫上人手去砸了你的土地廟。” “使不得,使不得......” 土地公連忙攔在寧淵墨麵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 突然土地公目光閃爍,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寧小友,老叟不會練武,但知道誰能教。” “說說看。” “從金郡城往南行二十裡有一村,名為霍家村。那地方的土地曾是武林高手,為保護霍家村對抗龍象山上的土匪犧牲,因其功德被村民供奉成為土地。” 寧淵墨著急說:“勞煩土地把他叫來。” 土地為難的說:“老叟這等雖是正神,卻無法離開轄區半步......” 寧淵墨卻一臉愁容,自己連金郡城都出不去,更何況二十裡外的霍家村。 門口丫鬟喊道:“公子,老爺有事找您。” 寧淵墨被嚇了一跳,隨後趕緊將秘籍塞到不起眼的書卷之中。 等寧淵墨離開,土地也遁入地下準備離開,這時一隻大手薅住土地花白的頭發。 “誰敢薅......” 土地公轉頭一看,竟然是碧虛真人。 “薅......薅得好,老叟就喜歡被人薅頭發。” 張道長鬆開手冷哼一聲,土地公乖乖地鉆出地麵,縮著脖子等候發落。 “還算識趣。” “小人從小膽子就不大......” 土地公點頭哈腰一副奴才樣,沒辦法。龍虎山上麵有人,如碧虛真人這種有大法力者,死後可能會前往天庭雷部任職,自己小小土地公肯定是得罪不了的。 “不讓你走是有事讓你做,若是做得好,貧道會親自為你的土地廟開光祈福......”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拂塵攔住想要拜謝的土地公。 “若是做的不好,莫說鴻浩,貧道先拆了你的土地廟。” “真人吩咐,小人願赴湯蹈火。” 張道長伸手一招,被藏在書架之上的《葵花神功》無風自動飛入掌心。 隨意地翻看一番,張道長點點頭,“還是有些許可取之處,然皆是小道。” 拂塵從武功秘籍上掃過,部分文字悄然變化。 武功秘籍頃刻間變成了修仙典籍。 依舊有練體之法,可是本質上已經變成了修仙典籍。日後想要精進,唯一的途徑便是拜入龍虎山。 再一招手《葵花神功(修仙版)》又飛回原本的位置。 老道士看向土地公,“交於你的事很簡單,教鴻浩練武......” 寧刺史的書房內。 寧淵墨又正跪在地上,伸著手挨打。 富家少爺日子也不好過,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是每個父母的心願。 書香門第的少爺可不是人們想象中的天天吃喝玩樂,那連紈絝子弟都不如。 每天天不亮便起床讀書,每晚挑燈夜戰更是常態。不想完成功課?能扛得住揍就行。 正如此刻,銅鑄的戒尺抽在手心上,僅僅幾下便被抽腫。 寧淵墨隻能咬牙忍耐。 寧軒墨從小便知道寧淵墨有宿慧,更是抱了極大的期望。挑的都是最嚴苛的先生。 結果被寧淵墨用稀奇古怪的問題問氣跑五個之後,氣的寧刺史把寧淵墨綁在長椅上,要讓他嘗一嘗殺威棒的厲害。 殺威棒便是衙役手中的水火棍。 不要以為電影中動不動就五十棍一百棍的起步,現實中打下來人都成漿糊了。 最輕的二十棍打下來不昏迷也算是硬漢了。 寧淵墨瞧著父親要動真格的,才“創”出震驚朝野的《明月幾時有》逃過一劫。 本來寧淵墨是不打算抄詩的,可是為了屁股著想,還是抄了那麼幾首。 可惜這一下子拉高了寧刺史對他的期待,現在每天都要親自考校功課。 “啪” “叫你不學好!” “啪” “叫你天天離家出走。” “啪” “光會寫詩有什麼用,四書五經都未熟讀。” 寧淵墨忍不住反駁,“那都是糟糠。” 寧刺史氣的胡子都伸直了。 “四書五經是糟糠?你是什麼?糟糠都不如。” 戒尺更是抽得啪啪響。寧淵墨齜牙咧嘴的看向一旁的母親,寧馬氏。 沒有名字,本姓馬。在寧刺史還沒功名之前嫁給寧刺史,在家中為數不多能勸得住寧刺史的人。 寧淵墨呲牙咧嘴地向母親求救。 寧馬氏伸出五根指頭,寧淵墨也用沒挨打的另一隻手回應。 寧淵墨:五百兩? 寧馬氏微微搖頭,又比了個手勢。 寧淵墨:五千兩?怎麼不去搶。 寧馬氏:我現在不正在搶。 寧淵墨:哪有母親搶兒子的錢? 寧馬氏:誰規定母親就不能搶兒子的錢,這叫暫時保管。 寧淵墨:三千。 寧馬氏:四千五。 寧淵墨:一口價三千五。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寧馬氏瞇著眼睛笑,臭小子這還差不多。 寧淵墨:還愣著乾嘛?等會兒老爹打完了,你一分都拿不到。 寧馬氏上一秒還笑嘻嘻的坐在木椅上看笑話,下一秒臉上便露出了悲泣之色。 抱住寧軒墨的一條腿,“老爺,不要打墨兒,要打就打妾身吧。” 可寧刺史正在氣頭上,還在抽,寧淵墨馬上使眼色。 抓腳有什麼用,趕緊抓他的手。 寧馬氏這才反應過來去抓寧墨軒的手,寧刺史拉扯了兩下,見扯不出來,這才將戒尺丟在地上,拂袖坐回椅子上,氣呼呼的喝了口茶。 寧馬氏向兒子擠眉弄眼地邀功。 上首的寧刺史緩過一口氣,說道: “前幾天皇室來咱家提親......” “啥!” 寧淵墨勸老父親冷靜,“父親可千萬不能答應,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 娶公主成為駙馬,雖然在很多人眼中是青雲直上。可是有才乾的男子卻不願意走上這條路。 首先成為駙馬的人,終生無法踏入仕途。 其次不能擁有妾室,雖然可以與不清不楚,但名義上不能擁有其他的妻子,一般的公主都刁蠻任性。 何況寧淵墨並不打算老老實實地待在家中,要是公主寂寞了,回皇宮告狀,寧淵墨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哼,這就要看你日後的表現。回去給我好好背四書五經。” 寧軒墨本意是為了讓寧淵墨回去用功讀書,卻沒曾想激發了寧淵墨逃跑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