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贏絮想修行(1 / 1)

贏絮想修行。   作為掌權者,嬴絮實在太清楚,自身實力的重要性。   自身強勢,足以解決世間九成煩惱;還有一成,那是因為自身不夠強,而導致的。   但,她現在,不能修道。   這並不是她身體有問題,而是修道一途,和她長公主的身份,存在沖突。   理由也很簡單,這是清國給七國定下來的規矩。   清國聖人治世,他們並無皇族,而是采用了一套復雜的機製,對整個國家進行決策;   清國沒有顧慮,所以對七國,便是毫不手軟地重拳出擊。   為什麼?因為,修道就必定會選擇道統。   在清國的理論中,一旦皇族修道。皇族在執徐境界,無論選擇了何種道統,都會導致,這種道統因為其身份的原因,迅速在國內昌盛。   上有所好,下必從焉,這是鐵則。   比如:若是秦皇從了儒道,那麼,不出二十年,秦國將會迅速淪為儒國。   這點,清國是不願意看到的,他們不願意看到“儒道法墨”這些傳統勢力昌盛。   雖然,在主張上,他們說“學派不規”,人人都可以自主選擇,但“心口不一”,向來是清國的本性,他們總體,還是偏向於“不規學派”,對於其他學派,一直是呈現出打壓的態度。   歸於以上的原因,故清國強令七國皇室,不準修行。   作為秦國長公主的嬴絮,當然也在其中。   不過,凡事皆有例外,某些“親清”的皇室,清國為了鞏固其在七國國內利益,就會特許其修行。   嬴絮,選擇在青銅臺上,問修竹這個問題,就是希望對方,幫自己解決這個麻煩!   修竹是令者,在天上宮,他有這個權利;   顯然,修竹衡量利弊,答應了。畢竟,兩人都在青銅臺之上,他們以後大概率會形成同盟。   一個強力的盟友,遠比一個單純的長公主厲害。   言語你來我往,這場青銅臺上的談話,在雙方滿意地點頭中,落下了帷幕。   ……   這青銅臺上的談話,彥南歸自然是全部知曉了,這樣的結果,正在按他的期望所發展。   贏絮深知,天禪院對秦國的重要,她顧全大局,所以提出懇求;而修竹,會因為和贏絮都是聖人弟子,師出同門,減少對天禪院的壓迫。   如此一石二鳥,彥南歸可以不用站在臺前,也達成了目的。   這結果自然是最好的。   心情甚好,本可以安然入夢。   但在這慶幸之餘,他也有了些許緊迫感,這次,不靠實力靠算計,成功應對了危險?那麼下一次呢?他這,能一直這麼好運下去嗎?   自己該做出選擇了!選擇走什麼路?   彥南歸這一選,又是數日,沒有人再來藏經閣,也沒有任何意料之外的消息。   一切平靜如水,閑看天上雲卷雲舒,日頭高起,照徹群山。   清晨,在藏經閣的小水池旁,彥南歸拿了個小木桶,把大白從水池中撈了出來。   這大白也不鬧騰,本本分分的,即便是這方寸水域,也是怡然自得。   彥南歸從手中剝下玉米饅頭屑,正在進食的魚兒,本來是享受美味,可忽地,折騰了幾下。   顯然,是它察覺到來人了。   彥南歸扭頭,看見了曹沛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他笑道:   “曹沛啊!你來得正好,最近些日子,我想起了之前說的玉米饅頭,你要不試試?這大白吃了,都說好。”   曹沛看著彥南歸如此悠閑,這心中有股子火氣,片刻後,他開口抱怨:   “你還在這喂魚喃!這大使堂的人都要搬空藏經閣了。”   曹沛自然不知道修竹的變化。   最近幾日,大使堂那邊沒消息,他這心情躁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以他的了解,這清風那群人,肯定是在憋波大的,而且,聽說最近令者修竹還和這長公主,走得極近,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媽的,這別人都要最後一波推家了,你這TM還在改善魚的夥食。   當然,這話肯定是不會出口,他隻是怒氣沖沖地看著彥南歸。   彥南歸當然也不可能解釋,他隻能安撫:   “不急,這事情,我等已經盡力了,成與不成,自有天數而定。”   天數?天個屁!   曹沛心裡暗罵,之前出謀劃策的時候你那麼積極,咋了,現在躺平了。   曹沛補充:   “修竹令者現在,和秦國皇族走得非常近,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好消息。如果這兩方一同出手,修竹製約了實力、皇族製約了大義,那麼,天禪院將會失去所有的優勢。”   但,彥南歸沒理會這些瞎操心。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他還是更關心他的魚。   “有些事情我們操心也沒用,對了,你待會去哭湖,順便把這木桶中的大白帶出去。”   曹沛一臉古怪,這難道又是什麼特殊的安排,他是知道這魚有靈性的,於是,謹慎開了口:   “為什麼?”   彥南歸回答得慢條斯理:   “距離上次聖人經學爆發,也有一段的時間了,若這大白再活在藏經閣,下一次爆發時,我怕再殃及它,到時候又是出了什麼變故,我可能救不回來?”   “你待會兒離開時!順便,把它放在哭湖!那裡沒有聖人之道的影響。”   其實,之前【化魚】汙染過後,彥南歸就有過這想法,但哭湖之上,是有漁民的,當時這大白神誌不開,容易被人撈了去,然後搬上餐桌。   到時候,大白和這吃被汙染的魚的一家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都得開席!   但現在不同了,彥南歸看向這小家夥。   這大白立馬明白了主人的眼神,這彎曲擠壓身體,勾勒出肌肉線條,如同在炫耀。   我很強的好吧!   一人一魚,互動得很好,可這下偏偏是惱了曹沛。   曹沛要罵人了,我尼瑪!家都要沒了,你還在玩魚。我還以為這是什麼手段,你現在還在想你的魚。   好好好!   曹沛看向彥南歸,臉上表情冷酷:   “等會我就把它送到後廚,今天邀請天禪院的學子們吃酸菜魚……”   大白是有靈性的,一聽這話,立馬在木桶裡撲騰起來,想要跳回小水池。   彥南歸這急忙安撫,不解看向曹沛:   “你和它置氣乾嗎?”   曹沛還是憂心天禪院之事,他此間鄭重問了句:“難道這事情你就真的不打算插手了?我們出手萬一還有機會呢?修竹現在和皇族聯係日益增進,我真的怕……”   彥南歸笑答:   “沒事!你等著吧!過幾天估計是會有好結果的。”   曹沛心中疑惑,看不穿麵前之人,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繼續糾結已無任何意義了,索性轉身,便打算離開。   他這抬腳剛走一步,彥南歸就叫住了曹沛。   “喂!”   曹沛心中突然一鬆,這家夥對使者堂的事情,這還是上了心的。   可這彥南歸接下來的話是:   “曹沛,你忘記大白了。”   媽了個巴子,老子今天,非得把它給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