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月黑風高,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 秦庚、裴倫、申廉以及一群獄卒,天牢軍,換上尋常人的衣服,悄悄的來到了萬安寺大雄寶殿廢墟。 “這麼好的寺廟怎麼被燒了?” 秦庚不解。 在這個世界,佛門的生意,比上一個世界差不多哪去。 隻要開門就有香油錢收。 裴倫撓頭道:“好像是前朝末年,朝廷在萬安寺囚禁了大批武林中人,後來有大批武林中人來救,官軍直接把萬安寺燒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 秦庚好奇道:“最後那些武林中人逃出去了嗎?” “當然逃出去了,不然哪有大奉” 裴倫翻了個白眼。 “太祖把他們救了,得到了擁戴?太祖這麼厲害?” “你是不是大奉人?太祖是當時三位大宗師之一,嗯,你怎麼不乾活?” 裴倫筆刷一樣的濃密眉頭一皺。 自己是牢頭不用乾活。 秦庚隻是一個獄卒居然也不乾活。 秦庚拔出裴倫的腰刀,手指夾住刀刃,一用力,腰刀斷為了兩截。 茍,不是一味的裝孫子,該展示實力就要展示實力。 隻要不是全部實力就行。 裴倫震驚了幾個呼吸後,一臉興奮的問:“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三流” 秦庚回答。 這個水平,不算低,這個三流可不是武俠裡的三流,下麵還有四流,五流……一堆流,也不算太引人注目,畢竟這裡是高手雲集的京城。 裴倫一聽,看秦庚的眼神,更加和善了:“不想乾活,就不乾活。” 想了想,他又道:“我有個侄女,年方二八,麵容姣好,可為良配。” 本來裴倫是瞧不上秦庚的,現在不一樣了。 二十三歲的三流武夫,怎麼看都是可以押寶的對象。 秦庚瞪大了眼睛,我拿你當同僚,你居然想讓你侄女睡我。 “說起來,伱這人挺奇怪,都二十三了,也不成親,你們這一時的誰沒成親?你也不怎麼去青樓,你是身體不行啊?還是有什麼大秘密啊?” 裴倫麵露疑惑。 早就等著這個問題的秦庚笑道:“實不相瞞,我有外室,納了好幾年了。” “好幾年了?你和外室不會連孩子也有了吧” 裴倫的臉色不好了起來。 如果秦庚連孩子都有了,那就沒有結親的必要了。 他的侄女又不是嫁不出去。 “是的,我們有一個孩子” 秦庚一本正經的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有外室、孩子的事情不要亂說,我不想被仇家知道。” “放心,我守口如瓶。” 裴倫說道。 沒一會兒,在場所有人都知道秦庚這小子不聲不響孩子都好幾歲了。 秦庚:“……” 不是說守口如瓶嘛,混蛋。 轉眼,過去了半個時辰,眾人挖到了幾口大箱子。 “不會有機關吧” 不知道誰說了句。 眾人的動作一下子停了。 就好像中了孫悟空的定身術一樣。 “我來” 身高馬大,神情堅毅的申廉排眾而出,打開了三口箱子,明晃晃的白銀映入眼簾。 眾人當場看呆了,嘴巴裡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沒辦法,這麼多白銀太醒目了。 申廉興奮的伸手抓了一把銀子,忽然一條毒蛇躥了出來。 申廉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老臉煞白。 毒蛇以飛快的速度逃走了。 申廉摸了摸額頭,差點命都沒了。 以後自己還是不要這麼冒失為好。 他瞅了一眼早就站在人群後麵的秦庚。 這才是聰明人啊。 裴倫站出來說:“大家今晚辛苦了,把銀子送回去之後,天上人間,走公賬。” 現場立刻響起了歡呼聲。 能讓這幫人興奮的,除了賭,就是脫女人的衣服了。 “秦庚,你去不去?” 裴倫看了過來。 考慮到總不去不太合群,秦庚道:“我也有意去批判一下” 裴倫笑道:“看看秦庚,批判,多高雅,再看看你們,張嘴就是嫖,粗鄙。” “我也去批判一下” 不知道誰說了句。 大家都表示要去批判一下。 把銀子運回天牢之後,秦庚和二十幾個人風風火火的殺到了天上人間。 外麵冷颼颼的,一進到裡麵,立刻暖和了起來,就好像來到了初夏一樣。 顯然,燒了碳。 秦庚瞅了一眼,確定有通風的地方,放下心來。 “教坊司名氣大,隻是因為在裡麵做的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子,論漂亮姑娘還得看天上人間。” 裴倫感慨了一句。 秦庚笑道:“官宦女子的身份還不夠嘛?” 裴倫啞然失笑。 他隻是隨口一說,高貴的高門千金,養尊處優的官家夫人,匍匐在腳下的感覺,確實不是青樓女子能比的。 然後,兩人同時看向了喜歡去教坊司找妙彤的申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找妙彤不是因為她的身份” 申廉解釋。 不解釋還好,大家都笑了起來。 “哎喲,大爺們,快裡麵請” 嬌滴滴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秦庚抬頭看去,年齡略大,不用猜也知道是老鴇。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客人,濃妝艷抹,穿著暴露的老鴇,嘴都快笑歪了。 秦庚等人來到裡麵,找了個位置坐下,立刻有龜公送上來了點心酒菜。 古代的妓院,比現代文雅了不少,先來了一段很素的歌舞,暖暖場子。 秦庚見膚白貌美的姑娘們衣衫襤褸的,不忍心,掏出了一些銀子,丟了上去。 其他獄卒,天牢軍有樣學樣。 “謝老爺賞” 姑娘們表示感謝,微微彎腰的時候,露出了一片片動人心弦的白膩。 然後,就沒了,免費的就這些,想要看更多,就得掏真金白銀。 不多時,表演完了,姑娘們裊裊婷婷的走下來,挨著秦庚等榜一大哥坐下,語笑嫣然。 那些沒錢的或者錢少的,隻能乾看著。 “我們要不要玩點什麼?總不能乾喝吧?” 有人興致勃勃的提議。 “詩詞?成語?” “我們連字都認不全,就別學那些酸文人了” 一群大老粗商量了一陣之後,決定繞過這個沒意義的環節,直入正題。 隨後,秦庚跟著一個姑娘進了充滿脂粉味的房間,坐坐就走了,他有私家車,還有兩輛,要什麼公交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