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狠角色(1 / 1)

日本壞種嚇傻了,木立在原地,尿順著褲管流了下來。   他混身抖如篩糠,瞠目結舌,冷汗直流,半天才想到要逃走。   勉強剛要轉身,壞種的腳踝猛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一時控製不住平衡,仰麵朝天地摔在地上。   原來是一根竹刺,刺穿透了他的左腳踝。   日本壞種的頭正好擋在門口。   花有品本想伸手關門的,被壞種的腦袋這麼一擋,花有品也隻好作罷。   見這個催殘自己的王八蛋倒下了,美樹額角上的青筋暴起,一翻身,滾到那壞種的腳邊。   看準了壞種兩腿中間的種,美樹把另一根竹刺深深地刺了進去。   這一下子把日本壞種痛得,連喊的力氣都提不上來了,大張著嘴哏嘍,直翻白眼兒。   美樹撐著身子爬到壞種另一邊,往上提了提了自己的身體。   見壞種的腦袋正好位於門和門框之間,美樹立刻抓住門板,盡量把門開大些,然後猛地一關。   “咣!”   壞種的腦袋被門板和門框狠夾了一下,整個身子都隨之一震。   他的腦袋嗡嗡直響,仿佛立刻就會爆炸似的。   “九十五美元,哈!”   滿臉通紅的美樹惡狠狠地抓住門板一開一關。   “咣!”   又來了一下。   壞種嘴裡不知咕嚕著什麼,身體又是猛然一震。   “軟哈!”   “咣!”   壞種的腦袋第三次被夾。   “玩哈!”   “咣!”   這一次比上一次夾得還重,混蛋又是混身一顫。   美樹憤怒到了極點,每說一句就用力給壞種的腦袋上來一下。   腦袋被美樹這麼夾了十幾下之後,壞種不再動了,眼睛翻了白兒,七竅流著女性禁忌之血,想是死了。   花有品上前扶起美樹。   美樹流著眼淚,喘著粗氣,本就沒恢復的身體,此刻徹底力竭。   “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躲,歇口氣,再去找石井報仇不遲。”   花有品把美樹背在背上,回頭對她說道。   這次,美樹在花有品的背後很安靜,什麼也沒說……   說是要找個地方避一避,其實,花有品對這艘大船的結構布局完全不了解,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跑才安全。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覺得醫務室裡有兩具死屍。   跟死屍呆一塊兒瘮得慌,一來人也說不清,所以必須馬上離開。   花有品先用腳,把日本壞種的腦袋,蹬進門裡,然後關掉燈,把診室的門鎖死,這才背著伊賀美樹火速離開。   也不知轉了幾個彎,走過幾段走廊,花有品因為沒有具體的目標,轉著轉著終於失去了耐心。   他左右一看,見所在的走廊兩側,一間挨一間,都是客房,便把心一橫,決定隨便找一間沖進去,當做他和美樹的避難所。   說乾就乾,花有品看了一眼身邊的“408”號客房,心想就是你了。   把美樹放在門邊,花有品向後退了幾步,準備用身體把門撞開。   剛擺好姿勢要撞,伊賀美樹卻一把拉住了花有品。   花有品不明白美樹什麼意思,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她。   美樹抬起左手,對著“408”的球鎖把手就是一掌。   球鎖在這一擊之下,發出了“哢嚓”一聲鎖齒斷裂錯位的聲音。   美樹輕輕一推,“408”的門就如同沒上鎖一樣,“吱”地一聲開了。   花有品對美樹佩服地點點頭,然後背著她走進了“408”號客房。   抬腳把房門關上,花有品直接向客廳走去。   客廳裡,一對穿著暗紅色睡衣的法國老夫婦,正一臉驚愕地呆站著。   他們顯然被這兩個突然闖入的血淋淋的家夥嚇到了。   “別怕,不是打搶也不是謀殺,”   花有品聽老婦人用法語驚呼了一句“我的上帝!”,眼珠一轉,忙用法語對二人解釋道,   “我們是反法西斯的地下組織。因為任務需要,現征用你們的房間,請你們配合,否則按通敵處理。”   老夫婦倆聽了花有品用法語講的這番語,什麼反應也沒有,依然用驚愕的眼神看著花有品和他背上的美樹。   花有品一見恐嚇力度不夠,立刻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隻玻璃杯,準備說兩句狠話,然後把杯子摔碎,以增加自己說話的分量。   “如果你們不聽話,一定要給敵人通風報信的話,那你們的下場就跟這杯子一樣。”   說完話,花有品把杯子舉起來,準備重重摔向地麵。   就在將摔未摔之際,花有品的耳邊突然有道刮臉的疾風劃過玻璃杯。   再一看那玻璃杯,“嚓”地一聲脆響,杯子的上半部分,沿著斜角滑落在地上。   留在花有品手裡的半隻杯子,斷口一點毛茬兒也沒有,簡直像被快刀斜切而過的白蘿卜一般齊整。   這當然是伊賀美樹出得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花有品不禁為她的手段吹了一聲口哨,心想:   乖乖,手刀比真刀還厲害,看來美樹是個狠絕色。   法國老夫婦被美樹這一手給鎮住了,立刻老實地坐在沙發裡,緊緊抱著對方,一起對花有品點點頭,表示願意配合。   花有品把美樹安置在另一邊的沙發裡,自己則坐在美樹身旁。   看了看混身是血的美樹,又看看自己,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   便讓老頭拿兩套乾凈衣服來,男式的,內衣外衣都要。   老頭不敢怠慢,立刻找來兩套自己的內衣外衣放在花有品麵前。   花有品拿了一套衣服,把美樹架到衛生間,讓她慢慢換。   等美樹換好衣服,扶墻回到客廳,花有品也把衣服全換了。   見美樹洗了臉,花有品也去洗手間,把臉上洗乾凈。   折回的花有品,屁股還沒坐穩當呢,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花有品和美樹都是驚弓之鳥,心同時撮了起來。   他們猜不出門外是什麼人。   老倆口沒得到命令,都不敢妄動。   那敲門聲不緩不急,不高不低,聽起來不像是警察或追來的持槍歹徒。   花有品內心稍定,小聲跟那法國老頭交待了幾句,讓他去開門。   老頭起身去開門,花有品跟在他身後,以防不測。   開門一看,原來是送餐車。   “是我點的菜。”   老頭回頭,低聲對花有品說道。   花有品摟著老頭的肩膀,讓開路,笑著讓服務員把美食送到客廳的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