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每日飲酒水,讓他的酒量增加了不少,區區半壇酒不在話下。 頭腦清醒,思維正常,是一個正常人。 提出這樣的要求,許是內心真正的渴望,不是酒水在作祟。 旋冰沉默了片刻,攜帶著滿臉的羞澀,把頭往胸前埋了埋,盡量不讓一江看見緋紅的臉頰。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旋冰蜷縮成了“弓”字形,就像一隻巨大的蝦。 一江整個身子向前移動了一拳的距離,單手輕撫在旋冰的腰間。 慢慢將她摟在懷裡。 旋冰沒有絲毫的反抗。 當她的心跳再次加速時,一江的吻就落在了的額頭。 一江的吻在旋冰的額頭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慢慢下移。 旋冰微微調動了一下身子,兩張唇天穩地和蓋在了一起。 一江近距離看旋冰雙眼微閉。 良久,兩張唇不約而同翕動。 一江的右手繞遊到旋冰的後背,掌心推著她的身子向自己靠近。 旋冰環抱在胸前的雙手也慢慢鬆開,左手怯怯得放在了一江的腰上。 兩人纏綿在一起,越抱越緊,恨不得將對方擠進自己的身體。 就像根盤巖石的老樹,彼此吸納,交頸而生。 一江氣血澎湃,五臟六腑像烈火在炙烤。 急不可耐的他,恨不得把旋冰一口吞下。 全身沸騰的熱血! 急促有勁的呼吸! 一件,又一件。 光鮮皙白的胴體更讓一江無法自拔,難以自控。 旋冰胸前,兩根青秀鎖骨是連接雙肩的兩座獨木橋,粗細相間,長短一致。 吟聲軟軟,波濤洶湧。 一江亢奮激昂,踹氣連連。 彼此相容,忘物忘我。 酥軟輕飄的感覺,更讓其欲罷不能。 旋冰秀發遮麵,十指緊緊扣住一江的肱肌,薄若蟬翼的指甲幾度透皮穿肉。 一個時辰的奮戰不休,雙方大汗淋漓,心滿意足。 羞澀的旋冰將頭緊緊埋在一江寬厚的胸膛,靜靜聆聽他的心跳。 “砰,砰,砰。”一聲接著一聲格外的清晰,沉悶而有節奏。 初次無距離傾聽一個人的心跳好奇妙。 依偎在他人的胸間,原來如此的幸福,這種感覺真好,真希望能達到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此刻過後他們都會不一樣,他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她同樣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一江輕撫她的後背,撩撥著她的長發:“旋冰,你怪我嗎?” “公子,你指的是……”旋冰用柔軟的聲音故意道。 一江也是一個老實人:“我本來是想抱你一下,結果沒有把控好。” “公子,你是真心想抱我,還是因為被酒亂了神誌?” “想聽真心話還是假話?” “公子,你心存虛意?”旋冰抬頭望著一江,她滿臉的幸福還是表露無言。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早就想抱抱你,就是怕你不願意。”一江表明了醞釀已久的心聲。 “公子,我可記得剛才沒有同意你呢。”旋冰調侃道。 “你雖然沒有回答,但是我看到你微微點頭了。”一江笑笑。 “我沒有。” “你不承認,看我怎麼撓你!”一江不停的在旋冰的腰間戳。 旋冰在他的懷中東移西晃,像隻調皮的小貓。 “停,停,停,公子,我承認,我承認!”旋冰在一陣陣笑意中被征服了。 她穿好衣服一個勁兒跨出小屋,立即進行了反擊。 ““公子,你這是屈打成招!” “你給我等著。”一江邊穿衣服邊邁腿追趕。 現在的他可是健步如飛,很快就將旋冰攬在懷中,二人在沙地裡滾成了一團。 “公子,以後我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你,你打我,趕我,我都不會走,我要照顧你一輩子。” “我疼你還來不及,放心,以後我走一步就會帶你走一步,不離也不棄。” 旋冰聽了心中暖洋洋,會心一笑。 “我們來這裡多久了?” “公子,再過大半個月就一年了。” “我們去外界吧。” “公子,我都聽你的。” 一江在身上東摸西找,然後看了看四周。 旋冰不知道他在找什麼,開口問道:“公子,你在找什麼?” “我的匕首不見了。” “我來幫你找。” 二人把四周尋了一個遍也沒有找著。 “會不會是掉在了小屋?” 一江返回去,在小屋內把細沙翻了一遍,還是不曾發現匕首。 “公子,匕首是何時不見的?” “剛才在脫衣服時我還有摸到。” “公子,你看那個是嗎?”旋冰指著屋外,隻見一個手柄在沙土上麵。 一江跑步去一看,果真是匕首:“肯定是剛才脫衣服時太過於急躁了,把匕首扔到了外麵。” “公子,你怎麼知道是剛才脫衣服時扔的,而不是你追我的時候掉的?”旋冰笑意濃濃。 “剛才我擔心受傷,所以就隨手丟了。” “公子,你把我的衣裙都弄裂開了一條縫。”旋冰拉起自己的裙擺。 “不好意思,下一次一定小心。”一江一陣竊笑。 旋冰更是一陣羞澀,略略側身生怕被一江看見緋紅的臉蛋。 她和一江雖然都是初次,可在纏綿不休時,一江還是挺溫柔的。 “旋冰,你困嗎?要不我們養足了精神再出去?” “有一點。”旋冰點點頭,一宿未眠,又經過剛才激烈的奮戰,確實有些乏。 二人交頸而臥,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深夜。 這一覺醒來一江讓旋冰用匕首削去了他的長發,整整一年,他的長發都快趕上旋冰了。 渡靈人有很多男人蓄長發,可是他更喜歡短發,當然也不能太短,和中指齊長即可。 他認為這樣的發型顯年少,也更加精神。 一束又一束,旋冰握著匕首很快讓一江恢復了原有的神態。 如何從這把劍中出去,旋冰詳細講了一遍。 一江和旋冰劍有靈氣相通,外加他現在的修為已達到“七渡斷魂——體損形亡”,其真正的實力已經超過很多同一個境界的人,要從劍中出去應該不是很難。 一江按旋冰所言,首先冥想劍到岸上的距離,然後再使用“步塵無距”。 這一招果然有效。 一江雙手攔在旋冰的腰間,縱身一躍,二人就消失在原地了。 清風徐,月如鉤,流水淙,夜寞闃。 飛天瀑布下的潭中央突然溢出一道彩色之光折射岸邊。 彩光落地,頓時化成兩道人影。 “公子,我們出來了。”旋冰歡喜的道。 一江仰天長吸了一口氣,清涼入喉,整個人瞬間精神倍爽。 四周黑影重重,目不透物,唯有高掛的一彎明月白如潔銀。 一江右手一伸,潭?深處的旋冰劍頓時破水而出。 隻聽聞“嗖”的一聲,劍已在一江的掌心。 不知為何,劍突然發出“錚,錚,錚的響聲,好似劍身和劍鞘在相互摩擦。 “怎麼回事?”一江不知劍為什麼會發出這般聲響?凝望著旋冰。 “公子,他這是在歡迎你,也是在祝福你,別忘了他可是有生命的,你是他的主人,如今已擁有了駕馭他的力量,他自然百般高興。” “哦,是嗎?”一江半信半疑,他伸出左手抓住劍身,響聲突然停了。 此刻,一束束彩光從他的手上流向劍身,整把劍都被彩光包圍來了。 他左手握住劍柄,右手輕輕將劍身從鞘中拔出。 劍身中帶出的彩光耀眼無比,周圍的一切被照亮的一清二楚。 劍身剛力劍鞘,一股隱形的力量就把劍尖拉向了天界。 一道彩光從劍身發,出直破蒼穹! 轉瞬間就變成了一條光柱,有手臂粗大,光芒照四方。 光柱所指的方位恰好是一彎明月。 一江不明所以,五指被劍柄牢牢吸住,體內所有的真氣也在不斷地輸入劍中。 大約過了十息之際,他覺得整個人虛軟無力,如不是被劍柄吸住右手,早已倒在地麵。 旋冰被一江四周的氣流擠在一丈開外,靠不近。 “公子,公子!”她大聲的叫道。 一江似乎根本就不曾聽到她的喊叫聲。 這突發的情況,旋冰也是措手不及,是好是壞?也不能斷定。 一江感覺四周的空氣都被吸走了,呼吸困難,就在他剩下最後一口氣時,原來上升的彩光開始倒流,植入他的體內。 呼吸開始正常,虛軟的身軀已逐漸有了活力。 差不多又是十息之際,彩光倒流完畢,光柱也一同消失在了黑夜裡。 手中的劍也恢復正常 一江的身體灼熱難耐,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 “公子,你怎麼樣了?”旋冰跑過來,著急的問道。 一江右手杵著劍,身體越來越熱,同時也越來越難受,就像一顆即將爆炸的煙火。 胸口似被洪水沖擊,萬蟻啃食,整個腦袋裡一片空白。 “走!走開!快走開!”一江使勁推著旋冰,害怕一會兒傷到她。 旋冰拉著他的手腕,怎肯輕易退去? “公子,你怎麼啦?” “快走!我感覺身體快炸了!”一江緊咬牙關,發出“咯咯”的聲音。 他受不了了,忍不住了! 一把把旋冰推開,當即彈飛到潭水上空,雙手握著旋冰劍,劍上的彩光再次出現,不過沒有剛才的耀眼,隻包圍著劍身。 旋冰被一江用力一推,不禁向後退了兩米遠,腳下一個趔趄側臥倒地。 她爬起來後就撕聲叫:“公子!公子!公子……” 立在潭上空的一江瑟瑟發抖,他不是受冷,而是身體不由自控。 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他使出渾身的勁,將體內的一股狂熱之氣逼到雙手。 “啊——!”一聲長嘯從一江口中爆出。 與此同時,一道彩色光柱劃破黑暗,順著河流倒下。 兩岸的草木被照得如同青天白日。 “轟!”一聲巨響響徹山穀,驚醒熟睡的飛禽走獸四處奔散。 彩光還沒退去,河中的河水頓時分成兩半,浪高百丈,水花四濺! 好像倒瀉的瀑布流向無盡的黑暗。 瞬間,兩岸就泛起了水澇,好像剛經歷了一場暴雨,洪水,草木,巖石皆被滌蕩。 清水橋上值守的侍衛昏昏欲睡,橋下的河水突然上升,所有人不知所措,小部分人更是沒有回過神來就被卷入河水中,幸好橋沒有被沖毀。 河水突然間上漲,守橋的人還是第一次遇見。 隆帝在赤水河被封印了二十年,河水也不曾有過如此大的動靜。 兩岸百丈高的河水把典當門淹沒了一半,雲和街也淹了三分之一。 岸邊的旋冰全身濕透,像剛從河水中拎出來的一樣,秀發上的水似一根根銀線連接地麵。 釋放了體內的狂熱自氣,一江感覺舒暢多了,全身輕鬆自在,神采奕奕。 這一劍實在是太厲害了,還好是劈在了河中央,若是砍向一座山峰,定會被分成兩座山! 一江回到岸邊,立即把旋冰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公子,我沒。”旋冰緊緊摟住一江的腰。 “剛才我感覺到體內有兩股狂熱的真氣,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已經把他們融化合為一體了。” 一江用真氣把旋冰的身體烘乾了,二人抱在一起半刻鐘才鬆開。 “公子,看來現在你已經能夠真正的駕馭旋冰劍了。” “對,我同時能駕馭兩個旋冰了。”一江笑道。 “公子,你又取笑我。” 終於回來了! 一江背著劍,右手牽著美人,朝著下遊而去。 “一年了,也不知沁兒他們是否還記得我們?辰曼有院長這麼好一個師父,武學應該很好了吧,小臭臭會不會還像之前一樣東逛西走,整天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不對,她就是一隻打不走的蒼蠅,自從認識了她,她整日圍著自己轉。”一江在心裡暗自想道。 他越想越好笑,和小臭臭在一起也挺好玩的。 他二人走了一百多米,一江立即停下了腳步,神經已崩潰了。 因為他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流不對,所有的空氣好像都朝著一個方向疾速而去,但又無法辨別方向。 “公子,怎麼了?”旋冰現在是一個普通人,有些感官是無法與修為者相比的。 “咱們附近有一個東西在吸納四周的空氣,我竟然感應不到對方是人還是物,連方向也無法確定。” “公子,你剛才使出那麼強大的劍氣,如是動物早就被嚇走了,是人也肯定躲起來了。” 旋冰這麼一說,一江覺得確實有些道理。 既然不是人,也不是動物,那麼吸納空氣的是什麼東西? 一江拉著宣傳的手慢慢繼續向前走,四周的空氣湧動依舊存在。 雖然判斷不了是人還是動物,可是一江還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低窪處的積水濕了褲腿,他二人已毫無察覺。 “咱們去找找是何物,說不定是寶貝呢。” 一江拉著旋冰的手鉆進了左邊的草林間。 雖然處於黑夜,可在皓白明月的照耀下,還是可以看清楚樹木重重,巖石突突。 他們二人在樹林中轉了一圈,任何東西都沒有發現,就在他們正欲轉身離開時,前方的樹葉颯颯作響。 這四周的氣流好像是往那個位置去的。 一江知道情況不對,立即把旋冰拉往身邊的大巖石。 二人蹲下來慢慢探出頭,隻見前方有一團黑色的氣霧在旋轉,一層又一層,重重疊加。似落水的石頭激起千層的浪花。 一江不知前方是何現象?沒看見過,也沒有聽說過。 如此怪異的現象,到底是人為還是自然機現象? 旋冰同樣是聞所未聞。 一江一手拉著旋冰,一手握住劍柄,時刻保持警惕,雙目緊緊盯著那個離地不到一米的黑色漩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公子,四周可有殺氣?” “除了空氣加速湧動,並無異常。” 一江扭頭掃了一遍周圍,再次盯著那團黑色的漩渦。 此時的天邊也泛起一抹光明,過不了多久陽光就會灑遍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公子,這會不會就是‘空間裂痕’?”旋冰在一江耳畔輕聲道。 “空間裂痕?”一江頓時興奮了。 如果這真的是空間裂痕,那就意味著可以離開渡靈世界,隻是不知道通行地是何處? 樹葉靜,漩渦停,空氣也恢復了正常。 一江心頭一緊,莫非這個黑色的漩渦就要消失了?他正謀劃著要不要過去把頭伸到黑霧裡邊瞧一瞧,看一看另一邊是什麼樣子? 突然間,黑霧裡麵蹦出來一個身披黑長袍的人,緊接著又跳出來一個,又來一個,後麵還再來…… 這些人身披長袍,還有一頂帽子將半個頭遮住,隻剩下一張極其恐怖猙獰的麵龐。 雙目深陷,鼻尖細長,臉頰無肉,活生生的皮包骨。 更像是一具具乾枯的屍體,他們從漩渦中出來顯得極為平常,無不適應質感。 出來後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朝著樹林外走去,還嘀嘀咕咕講個不停。 旋冰數了一下,大概有五十多個人,最後幾人的對話聲音較大,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說什麼統帥派他們到渡靈來打探消息,同時和在這裡的人取得聯係。 統帥隻要主宰渡靈世界,他們五十多個可都是有功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