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奇怪的後遺癥(1 / 1)

愚妄之罪 雞毛多餘樂 3778 字 2024-03-16

“哎!你又想啥呢,看路啊!”坐在副駕駛得尚飛突然吼了一嗓子,趙予劫一腳踩住剎車驚魂未定。   麵前的紅燈還在跳動,路口正好有一位正在過馬路的女人。   “啊,嚇死我了,剛才想起你當年乾的蠢事兒差點沒回過神!”   尚飛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老子當年建功立業救世濟民大張異彩的時候你一點沒記住,就那幾件抄老底的小事你說了今年。好好看路開你的車吧。”   說完尚飛把帽子一蓋把座位往後放了點:“到家叫我。”   趙予劫也沒有回話,兩人今天是真的累了。   回到山上已經是早市開攤的時間,母親讓趙予劫今天休息一天,市場的事情她來跟顧客解釋就行。   回到屋子的趙予劫又點了一個煙,躺在床上的他透過窗口正好看到了漫天閃亮的星星。思緒不知怎的就飛到了尚飛頭上,他在想如果尚飛今天是英雄,那他是不是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樣閃耀。   想著想著他竟然就叼著煙把睡了過去,等到第二天中午皺巴巴的床單上又多了一個小洞。   等到洗漱收拾吃完了午飯已經是一點多,母親正好送完了所有的菜,她把鑰匙遞了趙予劫,說:“開車注意點,小關我去看過了,等會兒你跟尚飛把他接到這裡來吧。”   趙予劫大為震驚,思索了一番後更是有些難以置信:“尚飛說嘞醫生是俺姥?”   “你先去,等回來再告訴你。”母親說完就回屋關上了門,隻留下他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趙予劫很討厭這種等待答案的感覺,正如此他跟尚飛隻用了和之前相差一半的時間就到了醫院。   剛走到病房門口他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沒說,我看向尚飛:“昨天你打電話是給的我姥姥?”   尚飛嗯了一聲,他又說:“其實並沒那麼好治,都是推詞。”   聽到這話趙予劫心裡一沉,那懸著的石頭似乎終於落了下來,但卻是往更深的黑暗下墜。   “咚咚咚。”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尚飛敲響了病房的門,二人看見了正在給小關穿衣服的高叔。   “來啦,我把這裡收拾一下咱們就能走了。”   尚飛推著門口放好的輪椅,然後把小關抱到了上麵。   四人出了醫院,在四點多的時候回到了山上,奇怪的是高叔似乎已經知道了這趟路的終點。   趙予劫背著小關,回頭發現高叔沒有上來的意思,他剛想開口問卻被尚飛打斷:“走吧,他現在要靠我們照顧了。”   聽著尚飛的話趙予劫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他們似乎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   二人沒有多言,在漸漸模糊的身影與山坡重疊的那一刻,趙予劫竟然迷迷糊糊輕說了一句“保重”。   三人回到屋裡,屋內姥姥早已鋪好了床等待了一段時間。她說讓二人先出去,她要看看孩子的情況。   出了門口趙予劫摟著尚飛來到井旁,問:“你倒底和高叔有啥事情,難道你喝酒喝出後遺癥了?”   尚飛說:“昨天晚上回家,高叔轉給了我五萬塊錢,他說剩下的二十五萬他可能沒法還給我了,他收留的幾個孩子裡隻有小關一個人了,他在求我。”   趙予劫腦子突然發漲,感覺要炸了一樣。他著急忙慌的拿著鑰匙發動麵包車,想要尋找高叔離開的方向。   這個季節陰雨無常,也許是老天都覺得可惜,想用這傾盆大雨為他送別。   趙予劫漸漸在雨中逐漸迷失了方向,這可是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二十多年的城市裡,他迷失了方向......   豆大的雨點如同石子般散落在他的心尖,那一陣一陣的酸楚好像是在憐憫著什麼,他自問:我到底在乾什麼,我該怎麼做。   不知不覺趙予劫竟然開到了當初治療腰痛的醫院,他如神經質般掛了一個心臟科的門診。   正是下午,人也不多,很快就叫到了他。   坐在椅子上的趙予劫像失了魂一樣,琢磨了會兒,他費勁張開了站在一起的嘴唇,他問了醫生一個奇怪的問題:“醫生,我感覺我像是白紙上的一個墨點,我該怎麼辦。”   醫生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意外,他竟然回答了這個奇怪的問題:“如果那個墨點是你的人生那並沒有什麼,你可以撲散它將其會繪製成一副曠世巨作。但如果那個墨點是你自己,它要是紮眼,你可以選擇奉獻。”   說完醫生拿出了一份無償捐贈的名單,他可能把趙予劫理解成了不想生活的人,在向其開導,又再向之引路。   “等等,這個叫高傑的人最近來這裡的是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他被查出了癌癥,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趙予劫坐在椅子上還是無法接受事實,最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好人不長命?他沒有再待下去的心思,說了聲謝謝離開了辦公室。離開之前他聽見了醫生的助手問了一句話“這位病人是怎麼?”   醫生回答:“可能是某些心理疾病留下的後遺癥,或許他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趙予劫在城市裡開著車到處尋找著高叔的身影,但他就如同消失了一樣,連他經營的茶攤也上了鎖。   晚上八點,他回到了山上,也淋了一身雨。   剛一進門尚飛就給了他肩膀一拳:“你上哪裡去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電話也不接!快進去!”   趙予劫魂不守舍的走進屋子,眼前的景象把他嚇了一跳。   “小關!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他的聲音把正在發呆的小關嚇得一抖,他轉頭的樣子有些遲緩。   “你,你是誰?”   “啊?”趙予劫看向姥姥想從她那裡得到發生了什麼,姥姥隻說了一句話:“人活了,保住了命。”   尚飛把趙予劫叫到了屋外,屋裡留著姥姥媽媽和小關。   “他怎麼了?下午發生了什麼?”趙予劫著急地問道。   尚飛說:“後遺癥,記憶力缺失,就跟傻了一樣,隻記得最基本的事情,連小婷都忘記了。”   兩人人愣在原地,半天都沒有響出一個字。   一會兒尚飛開口問我:“你下午去了哪裡,為什麼不接電話?”   趙予劫如實交代了我的路程,連去醫院掛號的事情都跟他說了,原以為他會再給一拳,但他卻說做的很對。   “小關你打算怎麼辦,咱們白吃白喝了高叔快十年了,這不能撒手不管吧?”   “就讓他現在山上住著吧,我正好能讓我媽照顧他。”尚飛聽完把趙予劫拉進了屋子,他從懷裡拿出一個棕色的牛皮紙袋。   “你拿這個乾什麼,我還能餓著他不成?那住院費雜七雜八的都是你付的這錢你留著。”趙予劫把錢推回尚飛懷裡。   尚飛說了這輩子讓趙予劫最難忘的一句話:“這錢不是我的,是小關的,我就算需要也不會拿顫心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