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過去,舞獅的大男孩也注意到了他,他與大女孩打掃廠房,他閑聊道:“哎,你看到我們的小師弟了嗎?”女孩回應:“什麼師弟?” “就是經常趴在窗上看我們舞獅的那位。”大男孩說道。 “是嗎?我怎麼沒看到過。”大女孩疑惑。大男孩遞過掃把給大女孩,笑道:“真的,他學的有模有樣,不信的話,我們去找找他,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 大女孩正把灰塵掃進鏟鬥,遲疑了一會,說道:“好哇,正好今天師傅有事,我們可以休息一天,閑著也是閑著。” 二人繼續整理物品,女孩突然奇怪道:“哎?這套獅頭怎麼臟了這麼一塊。”說著,便拿出一張濕手帕擦拭。才把絨毛擦的金亮金亮。 很快二人終於打掃乾凈。“走,我們去找找他。”大男孩招呼道。二人隨即出發,村中年輕人很少,大多數是老人,二人走走停停,一麵和老人們聊天解悶,一麵問問那小男孩的下落。 有的老人見過,但現在不知道他在何處。於是另尋,幾乎走遍全村,也不見他,大女孩逛到村口,正要放棄之時,隻見一個人影從一排排垃圾桶中鉆出,手上拿著一包過期零食,大男孩從大女孩身後走來,笑道:“嘿!終於找到了,是他了。” 大女孩心頭一震,說道“哎呀,他怎麼能翻垃圾堆呢,怪臟的。”二人上前去,見到小男孩,小男孩也看著他們,單純寧靜的眼神裡找不到一絲害怕。 “真可憐,”大女孩鼻子一酸,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歪了一下頭,看著大女孩,滿臉疑惑,說道:“叫……” 他不知道,便隨口而出:“我叫狗狗。” 這回答讓二人苦笑起來,大男孩說道:“你沒有名字吧,我們給你取個名,叫陸升吧” 大女孩問道:“為什麼要叫陸鬆升?” 大男孩笑道:“隨便想的,好聽就行,陸鬆升,你想學舞獅嗎?” 小男孩問:“舞獅是什麼?” “舞獅就是這個,”大女孩裝作拿獅頭的樣子,下肢紮馬步,隨後變幻麒麟步,小男孩這才看出,這些動作正是平常他所模仿的,原來這個叫舞獅。 他頗有興趣,喜道:“想學,想學。” 於是大男孩回到家中,拿來一套乾凈的小碼的衣服褲子給小男孩換上。她與大女孩承諾,以後一定不再翻垃圾堆,她會給他做吃的。 “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吧,我叫黃琳,剛剛,那位哥哥叫龔凡”於是,小男孩終於擺脫了流浪的日子。他也終於不再與鬆獅搶食。 他們帶著陸升到了廠房裡,懇請師傅收留他,帶他一起練舞獅,師傅眉頭緊皺,罵道:“你們從哪領來的小孩?” 龔凡說道:“他流浪在外,無名無姓,每日靠殘羹剩飯度日,我想,讓他留下來,與我們訓練,待他有了靠舞獅吃飯的技能,在讓他離開也不遲,我們也算是做了一番善事,也是弘揚咱舞獅的精神。師傅,求您了。” 二人一齊磕頭,陸鬆升站在一旁,不緊張也不害怕,歪了歪頭,像隻憨態可掬的狗。 師傅笑了笑,說道:“好好好,這下我們又加入了一位新成員。”遂喚二人起身。又招呼陸鬆升過來,問道:“以後你可以在住了,也算是幫我們看守這個大房子。” 陸鬆升點點頭,便跑出房外,不一會,他拉著他的別墅進來了,師傅和黃琳,龔凡二人不知其意,問他拿垃圾箱進來乾嘛,他說道:“別墅,我的。” 三人傻眼,又好氣又好笑,師傅說道:“這有一張不用的床,你可以睡上麵,不用睡在這個垃圾箱裡的。” 晚上他們終於安頓好陸鬆升,便各自回家。陸鬆升睡在床上,這是他第一次睡在床上,很軟,但很不習慣,於是從床上溜下來,把別墅放在屋外的墻角,在裡麵安心睡下。 深夜,黃琳總也睡不著,翻來覆去,沒有困意,便欣然起行,穿起外套,於村中小道中漫步,落月閑風,嫻靜自然,蛙聲一片,正思索間,隻見遠處廠房的燈亮了起來,黃琳心下疑惑,“怎麼晚了,還沒睡嗎?” 於是悄悄去一探究竟,她穿過圍欄,來至窗邊,隻見陸鬆升拿著那大獅頭,搖搖晃晃,十分費勁,見此,黃琳埋頭憋笑,又見他放下,拿起了小獅頭,那獅頭不寬不窄,正合適,陸鬆升抖擻了一下身體,仿佛為自己打氣,他回憶著這段時間偷看的動作,腦中一遍遍放映著黃琳當獅頭時的步伐。 便開始舞弄起來,黃琳則默默看著他,隻見他的動作雖然生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並沒有出錯,看著他的動作,想道:“馬步,弓步,仆步,虛步,獨立步。嘿!學的還真可以。” 這一套動作下來,陸鬆升已是滿頭大汗,突然,門外傳來一道笑聲,說道:“還行啊,陸鬆升,但是你忘了一個動作,還有最後一個跪步。” 陸鬆升,不解,歪了歪頭,問道:“什麼?” 黃琳從他手中拿過獅頭,說道:“跪步就是右腿向前跨一步,跪下去,但左腿膝蓋不著地,這就是跪步。這些都是基礎步法。沒想到你居然學了這麼多。” 陸鬆升笑了笑,黃琳又說道:“要不,我們來一次?” 說罷她拿出一條紅色腰帶,讓他戴腰上,他不會係,於是,黃琳給他係上,她長發披肩,正對著他,一股清淡的香氣迎麵而來。陸鬆升緊張的心輕鬆許多。 隨後,她在陸鬆升身後,將手放在他的腰上,說道:“可以了,你就按剛才的節奏,還有我剛剛教你的,不要太快,放輕鬆,舞獅其實很好玩的。” 陸鬆升點點頭,於是又溫習了一遍,跳了起來,開頭還不錯,跳到一半,黃琳隻覺得陸鬆升的步法越來越奇怪,黃琳為了整體的協調性,也跟著他,動作也開始奇怪,跳完時,黃琳終於止不住,笑出聲,說道:“不是,你跳的雖然沒有錯,但你的起落腳風格好奇怪,我好想笑!” 陸鬆升見她笑不止,也不禁笑起來,問到:“什麼奇怪?” 黃琳笑道:“哼嗯,我說不上來,感覺……這種蹦躂,好像……一條狗,哈哈哈。”說完,她又笑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