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此倒下…… 就像那時一樣…… 就在旋轉的9mm彈鉆開顱骨攪動柔軟的腦組織時傅悅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股被遺忘的記憶掙紮在從思維之海咆哮奔流。 —— 我是傅悅。 【傅悅】是什麼? 傅悅是約.一個簡稱 傅悅是雅努斯.一個代號 傅悅是…… …… 第一眼看到的是卡芙洛的臉,未婚妻的臉龐是如此溫柔而堅定,她有自己的堅持,有自己的從容。在曾經的歲月裡彼此的道路從未刻意遷就對方,卻一直同行,互相扶持,一同向往。 明日是履行約定的日子,但今天卻不得不與她告別,今天是父親的生日。 父親不喜等耐,父親富有耐心。父親睿智老成,父親嚴肅刻板。 自己永遠看不透父親,就像父親說自己永遠沒有認知自己一樣。 這位學閥(你可以理解為【群星】中的學閥寡頭)首席不喜彰顯自身的影響力,隻居住在一個小小的院落中,而當傅悅走過門前微型的園林之後,便進入了一個灰暗陰沉墻麵材質構成的筆直大廳。 二十米的大廳末端是傅諾老爺子的太師椅,此刻的他不像平時那樣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這位首席也絕對不是一個看起來毫無威脅的小老頭,事實上,他看上去也並不像。 麵對那對雙目攝人的精光傅悅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父親在他心裡一直是一座敬重的大山,自己的智慧,成就遠遠比不上這位開始走向暮年的老人,和他說話總有一種玩弄小聰明的感覺,自己的小聰明也總是被父親大人一語道破。 “爸,按你往常的意思,你的壽辰沒有安排任何慶祝活動,但作為兒子我還是想來給你道賀一聲……生日快樂。”傅悅最後說的有些扭捏,傅諾對此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有心了。”傅諾沒像普通老頭那樣樂嗬嗬地,他的心緒總是沉靜而安寧,隻是下一句就沒那種意境了。 因為他說: “你出息了,雅努斯。” !!! !!! “孩子,你的小聰明挺有意思,掌管門戶的神祇,雙頭雙麵的雅努斯,這就是你給自己的定位嗎?” “嗬,【標準人類模板】,什麼東西哈。” “額……你發現了?”傅悅覺得自己好像乾了一件壞事,同時又好巧不巧被家長撞見了。 “所以……?”他硬著頭皮問道,等著傅諾對他私底下小動作的處理辦法。 砰! 是一樣的感受,子彈穿透額前頭骨,旋轉著翻騰腦漿,最後在動能消失前透體而出。 那一槍快的出奇,傅悅甚至沒有感受到時間的流逝,殘餘的意識還沒有表達出震驚與掙紮,就被壓下深海,不在翻湧。 就是那一槍,自己失去了卡芙洛,也失去了……在濕潤年代的生命。 為什麼? 戰爭,開始了。傅悅設想過三戰的種種場麵,但沒預料過焦土的出現,也沒預料過自己會在焦土這片遺世獨立(焦土是一個獨立的圓形區域,雖然有一個歐洲那麼大)的地方中“復生”。 自己絕對沒有準備過克隆體,克隆體也絕對做不到我龐大的記憶和復雜的自我意識,我是唯一的。 身體中相似的創傷帶來的強烈刺激讓根植在身體各處的神經末梢信息匯總,在殘存的腦海中拚湊出兩個段信息,一個是一條個人風格濃厚的留言 “你犯了錯,孩子,你開了一個很壞的頭。” 第二個則是一個很簡單的名詞——【不標準人類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