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便貼留情(1 / 1)

詭異之骰 泛盡小溪 4942 字 2024-03-17

早就饑腸轆轆的他,迫不及待地盛起一勺米飯,剛要往嘴裡送的時候,臨時多了個心眼。   原身上小學時,與白嫿一起,每天跟屁蟲似的被薛婕領著上下學。   不情願的她,又不敢違抗她老爸薛金剛的命令,為出氣可沒少捉弄原身。   可別又中了她的陰招。   想到這圼,馮嶽隻以骰眼看向米飯,眼前跳出一行紅字。   【“看”到靈米,可萃取其能量。是否移植?】   靈米!   這顆粒飽滿、色澤晶瑩的大米竟然是靈米?   難怪價格那麼高,原身從來吃不起呢!   將米飯送入嘴裡,他仔細地品嘗著。   又香又甜又糯,還很有嚼勁兒。   這可比地球上的五常香米要好吃一百倍還不止。   咀嚼半天,才戀戀不舍地咽了下去。   米糊剛一入肚,胃裡頓時暖哄哄起來。   嘗了口小鹹菜,嘿,可別說,酸酸甜甜鹹鹹,清脆爽口,絕對下飯。   這藍星的飯,就是比地球上的好吃啊!   馮嶽不由更加期待起,前世就最愛喝的西紅柿雞蛋湯來。   捧起保溫桶,他“咕咚”喝了一大口。   我艸!   這小娘皮!   千防萬防,還是中招了!   馮嶽鼻涕眼淚嘩啦,吐著舌頭連連吹氣,“化身”成了一條三伏天裡的金毛狗。   這是放了多少芥末啊!   連吞幾口米飯,又嚼了幾口小鹹菜,辛酸熱辣才稍有緩解。   剛才連續哈氣,將便利貼吹翻,倒扣了過來。   馮嶽從第一張的背麵看到了幾行小字:   臭老公,湯是不是很好喝啊?哼,你逼著人家喝你的湯,人家怎麼能不小小的回敬一下呢!(^-^)   Ps:青媃向你問好!   馮嶽撓撓頭,我有逼她喝湯嗎?   昏迷中的事,怎麼能怪我呢!   米飯配著小鹹菜,全部舔乾凈後,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看了看西紅柿雞蛋湯,嗯,少了點兒填縫的。   他以骰眼,將湯中的能量全部汲取後,這才舒服得打了個飽嗝兒。   將放鹹菜與米飯的兩個鐵盤子如法炮製,盤子底隻剩下點兒灰渣,到洗手間放到水龍頭下一沖,簡直比用餐洗凈刷過還乾凈。   都說男人寧可做十頓飯,也不願意洗一回碗。   那是你們沒有我馮嶽這能耐!   洗乾凈手回到桌前,馮嶽呆坐了會兒。   這時,如果有根煙就好了。   實在無聊,他抓起鉛筆,在薛婕的字後麵加上一句:你的湯很好喝,下回別做了!   打開窗簾,外麵夕陽西斜、秋風習習。   停在花池子邊的那輛越野車果然不在了,也不知道是還給了她老爸,還是帶青媃出去玩了。   要不,也下去逛逛吧,看看這個即將要生活四年的校園。   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走到門邊,抓起掛在上麵的那把鑰匙。   咦,鑰匙下也貼著張便利貼:臭老公,試試鞋子合適吧?   一轉身,他果然看到了一雙斬新的平底板鞋,鞋子上還放著一雙未打開的白襪子。   什麼眼光啊這是,我這都什麼年紀了,怎麼能穿隻有小青年才喜歡的白襪子呢!   呃,好吧,現在的我確實還是小青年。   正愁著這夾腳托鞋磨腳,還真是穿不習慣。   重新洗了一遍腳,到床邊坐下,涼乾後,穿上襪子,剛把左腳伸入鞋洞裡,感覺到裡麵還有東西。   掏出來一看,還是張便利貼:   臭老公,你是不是用我的藍毛巾擦頭了,那可是我擦腳用的!   是不是覺得很惡心?吐了沒有?給我咽回去!   那辣根可是泡在靈泉裡生長了萬年才成熟的,好東西!   喝的時候,千萬別一口悶。   你曾於睡夢中說過:有我這樣的女子當老婆,喝洗腳水都值!   能用我的腳巾擦頭,是你千年才修來的福份兒。   嘻嘻,騙你的啦!那毛巾是我擦臉的。   你的破毛巾,被我扔了。   右鞋洞裡有錢,缺什麼生活用品,自己到3號宿舍樓下買,那裡有間小超市。   Ps:姑奶奶我著急去機場,一時疏忽,就忘記給你買毛巾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我!   誰能想到,你那毛巾都破成那樣了,還舍不得扔。   還真是個敝毛(劃掉)巾自珍會過日子的好老公呢!   臭豬,你咋還不醒啊!   人家去給你買晚上宴會用的晚禮服了,不等你了。   還有,不許亂跑!   咱爸可是說了,你現在很不安全,讓我無論如何一定要看好你,千萬別出校園。   當然,跟你那“老二孫子”鐘堅強呆在一起,會更安全!   對了,你是不是會什麼秘術呀?   為什麼跟你那什麼以後,我的精神力直接翻了一番?   現在的我,可以輕易使用“潔”字符文了。   看看咱們“家”,是不是又乾凈了很多?   你真是頭臭豬啊,怎麼還不醒啊。   走了,姑奶奶我這回真走了哈~   回頭衣服不合身,可別怪我。   還有,醒來後可別想我想得哭!   ……   字裡行間,滿滿都是情意!   攥著手裡用塑料袋包著的一卷錢,想像著她一邊焦急等待自己醒來,一邊寫紙條的嬌俏模樣,馮嶽哭笑不得。   又是飯菜,又是衣服鞋子、零花錢的,我這算是被包養了吧?   唉,這豈不是成了吃軟飯的了嘛!   好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誰叫我牙口不好呢。   抓起桌上充電的手機,這臭丫頭,也不知道留個電話。   他心中一動,掏出剛才裝進兜裡的便利貼,果然從背麵看到了一串數字。   飛快地按下號碼,撥出。   震鈴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   “婕……婕?”   其實,按原身的習慣,向來喊她婕姐的。   可是,讓馮嶽這個心理上小四十歲的大男人,喊一個二十一歲的小姑娘“姐”,他實在叫不出口,況且兩人還有了肌膚之親。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方幽幽道:“你是馮嶽吧?”   嗓音沙啞、空洞、迷茫!   鬼才知道,短短五個字,馮嶽竟然也能聽出這麼多的情緒變化。   “是我,您是哪位?”   “找你姐姐是吧?請稍等一下……”   又是好一會兒,那頭方道:“你婕姐正開車的,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再見!”   聽著“嘟嘟”忙音,馮嶽怔了會兒,她不會便是青媃吧?   嗐,管她誰呢!   即便真是她,從原身心死決定跳湖的那一刻,二人便已無瓜葛,何況原身這都死第二回了。   揣好手機,打開門,卻在門邊意外地看到了那頭熊瞎子。   “這麼巧……”   方厲畢竟明戀著薛婕,又是她的同學,學生會主席。   自己現在與薛婕好上了,雖說不欠他什麼,但於公於私,都該跟他客氣一些。   哪想到,一句話還沒說完,方厲已摘下左手上的手套,砸在了馮嶽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