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前女友 這是一個大多數男人在成年之後都會選擇遺忘或者選擇性避開的詞匯,因為這個詞通常伴隨著痛苦的回憶,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在兜兜轉轉之後,又跟前女友藕斷絲連糾纏在一起,要麼是再續前緣皆大歡喜,要麼就是人倫敗壞同歸於盡。 某一天,你手機裡的某一個社交軟件提示音響起,熟悉又陌生的問候再次出現的時候,你會不會也突然感到一陣心悸? 我承認,我是個晚熟的人,因為我直到上了大學,才開始初戀,這可能是個比較丟人的事,好像很多孩子在剛上初中甚至是小學的時候就有初戀了。時間是晚了點,但是結果都差不多,不同的地方就是我確實傷的很徹底,僅僅半年時間,在室友的起哄助攻中一臉懵逼的開始,在幾次吵架之後莫名其妙的結束。 沒有你的時候,我真的很孤單,尤其是那年我才大一,還有兩年多的時間低頭不見抬頭見,相信很多人都深有體會。 她很漂亮,隨便化化妝不輸那些模特,室友死黨們都這麼說。 扯淡,你們見過身高不到一米六的模特嗎?我得了便宜還賣乖。 在她來例假的時候,我隻能想到四個字:多喝熱水。 多年以後,每每躺在床上回憶起那段時光,我都會忍不住抽自己幾個耳光。 女人,需要的是切切實實的陪伴。 想帶著她一起走到最後,就要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理想,丟掉那些浪費時間的無聊愛好,早點起床,哪怕隻是在她睡醒的時候,給她煮一包泡麵放在枕頭邊上。 當她再次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傻掉了。 上帝這會兒又來關窗戶了。 她還是老樣子,一樣的漂亮,一樣的笑顏如花,隻不過身邊多了兩個男人,一個一米七八,一個剛剛會爬。當她提著大包小包從超市裡出來,走向停車場的時候,我卻隻能把縮回兜帽裡,幾步一個回頭匆匆離去。 整整一個星期,我都不願意出門。直到花姐和老金砸了很久的窗戶,我才爬起來。 乾什麼?我一臉的不耐煩,順手拿起煙盒,才發現已經沒有了。 看看你死了沒,看到我還活著,花姐和老金的女兒捏著鼻子走開了,老金傻笑了一聲,又把手揣進了白大褂裡。 對了,我有一種藥,能讓你忘記煩惱,要不要試一試?老金詭譎的笑著。 忘記煩惱?你果然是個毒販子。 你就說想不想試試吧?保證不會害你。老金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還是一臉詭譎的笑著,這會兒他又像個拉皮條的了。 不想,不試。 你一定是碰到什麼人了吧?前女友? 你怎麼知道?我一臉鄙夷的看著老金油膩的中分。 你這個年紀的人,能讓你感到煩惱的除了錢就是女人,錢你應該不算很缺,那就是女人了。 還我這個年紀,你好像也不比我大多少吧?我還是一臉鄙夷。 老金突然不笑了,鄭重其事的對我說: 如果我能讓你再見到她,你是不是會好點? 不用,我可不想成為你的小白鼠,或者被你用藥物控製。 你不願意就算了。老金聳了聳肩。 我當然不願意,我現在的日子已經是在醉生夢死了,不需要再用什麼藥物讓自己陷入幻覺的黑洞裡。 就算是痛苦的記憶,也比不切實際的幻想要好的多,那是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足跡,是“我”之所以是“我”的證據。 隻不過,看著老金不再戲謔的表情,我突然又有點後悔剛才的裝X。 再次見到她?說實話,條件很誘人,但我很害怕。 這樣吧,我帶你做個小實驗,讓花姐在旁邊看著,就十分鐘,怎麼樣? 老金站起身來,拽了拽有些褶皺的白大褂,語氣還有些不可回絕。 此時的我,隻穿了一條褲衩。 當我開始脫衣服的時候,花姐和兩個小姑娘一開始還是捂著嘴偷偷的笑,脫到隻剩褲衩的時候,她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條件反射似的轉過身去背對著這些聒噪的女人,臉卻紅的像個西瓜。 別害羞嘛,姐姐我什麼沒見過,讓我看看嘛。 這句話好像在哪兒聽過。我一張老臉更紅了。 老金一臉壞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像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兒拖出來一臺機器,有點舊,上麵還連著一條條的電線,像一臺以前村裡露天放電影的那種老式放映機。 我慢慢躺進那個我前不久剛剛“發現”的大水槽裡,心裡想著,反正來都來了,要殺要剮隨老金的便吧。再說當著兩個孩子的麵,總不至於把我大卸八塊了吧。 老金擺弄好了機器,從上麵拖出幾條細細的線,線的頂端是一個個的貼片,幾乎貼滿了我的腦袋。 嗯,現在有點當小白鼠的感覺了。 水槽裡不知從哪流出了一股溫暖的水流,讓我已經有點發抖的身體漸漸回復平靜。那些水逐漸淹沒了我的整個身體,隻留出鼻子和嘴巴,耳朵裡都灌滿了,這時我才發現,那些不應該叫做水,有點粘,顏色也微微發黃,像是一鍋湯。 我突然有點後悔。 還沒等我說出什麼,老金已經啟動了機器,瞬間,腦門上的貼片傳來一陣刺痛,恍惚間白光閃爍,我失去了知覺。 奔跑著,跳躍著,追逐著,打鬧著,擁抱著,顫抖著。 我就這樣平靜的躺著,腦海中逐漸浮出一個仿佛從億萬年前的深處走出來的形象,我伸出手,她鉆進我的懷裡,我緊緊的抱著她,不知不覺中,淚水已經打濕了我的臉頰。 這不是幻覺,更不是夢,幻覺沒有觸感,夢醒的時候,隻會更加痛苦。 一陣低沉的機器低吼聲,我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老金沒有騙我,也沒有把我給煮了燉湯,他們四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掉了。 我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