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哪個言有才?哪個言不敗?(1 / 1)

國之相師 好薯餅 3872 字 2024-03-17

方瀚文看到學堂中的目光朝他聚焦之時,這才想起自己還在國子監當中。   “倒是唐突了。”方瀚文尷尬的撓了撓頭,心中暗自想到。   講臺上的老者確是率先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小友有何高見呢?”   方瀚文心頭一緊,他想起了自己前世大學時被點名,但沒有想好答案的尷尬時刻。   可是方瀚文前世碩士水平的專業素養自然是在的,他旋即手指點在了剛剛被摟住的許褚身上,將他輕輕推開。   “接下來就是我的show time了。”方瀚文朝著許褚點頭示意道。   “什麼?收攤?”許褚此時也是一臉懵,他聽不懂方瀚文在講些什麼。   “咳咳!”方瀚文清了清嗓子,對著講臺上的老者說道“國家危難,匹夫有責,我隻恨我生不逢時,若是能向上天借個十年,我怎能容忍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慘狀!聽聞聖上四季常服不過十件,未能為聖上解憂,作為臣子,當真是長使英雄淚滿襟!”   方瀚文說完,還裝模作樣拉起袖子,在眼眶附近蜻蜓點水。   許褚聽到方瀚文這一長串慷慨激昂的說辭,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他心中想到,這哪還是傳言中的紈絝子弟啊!這是大大的忠良!大大的賢臣啊!可嘆自己一介書生,天天念著聖人言!讀聖人書!妄受俸祿!隻能說方瀚文不愧是尚書之子!   “好!”   不知是哪個學生大喊一聲,學堂內的眾人皆是站了起來。   “這才是國之棟梁啊!”一肥胖書生評價道。   “位卑不敢忘憂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之句,當真是沁人肺腑!”一身著素衣書生緊接著說道。   “解百姓之憂!解聖上之憂,這不就是我們讀書人之誌嗎?”一身著華貴衣服書生,攤著手,向四周問道。   “說的好!”   “此言真摯!”   他的發言也獲得周身的喝彩。   就連講臺上的老者,也是滿意的點點頭。   他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小友姓甚名誰?”   方瀚文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木扇,也不顧天寒地凍,用力一甩,在胸口扇了起來,他說道“小爺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方海林之子方瀚文!”   這方瀚文三個字一吐出,讓眾人皆是一震。   “居然是方瀚文!”   “是當朝吏部尚書方海林方大人之子嗎?”   “不愧是是方大才子!”   “是啊!一言一句都是能流傳千古的佳言警句!”   “這還是傳的那個京城紈絝嗎?”   “你不懂!方少這叫風流才子!”   “細說風流。”   學堂中的書生們都紛紛議論起來,這方瀚文可是十分出名的!京城第一紈絝!   可不知是誰提了一嘴,學堂內議論的導向越來越偏,講著講著就流出了一些方瀚文自己都不知道的傳聞,什麼京城外村口母豬突然懷孕,西邊的王寡婦半夜慘叫連連………   講臺上的老者眼見課堂氛圍跑偏,連忙清了清嗓子。   “嗬嗬嗬!看來傳聞倒是有失偏頗的,瀚文,你來的正好,老夫蕭遠山,是你的儒學教習,進來上課吧。”蕭教習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著說道。   許褚也是對著方瀚文鞠躬拱手說道“方少才是真公子,褚受之有愧。”   方瀚文連忙將許褚扶了起來,進國子監前,心中想的破壞課堂,不敬師長的計劃早已拋到了九天之外。   他高高興興的踏入學堂,一眾學生皆是對他行禮,歡呼。   方瀚文找了個沒人坐的地方,恭恭敬敬地坐了下去,眾書生也逐漸安靜了下來,蕭教習說道“咱們這個標題,乃是結合國家的狀況,國家的難題提出的,也是未來你們策論的標題。”   眾學子也是點點頭,他們來國子監學的就是這些。   蕭教習又說道“今日這個題目,留給你們回家思考,明天課上帶著自己的答案回來,我們先講策論如何答題,如何讓考官看的賞心悅目。”   要說蕭教習教的答題方式,與方瀚文前世古代考試差不多,隻是考試的方式變了。   在這一世,大明國在夏季才會舉辦考試。   考試分為三級,各鄉試通過者,可免費乘坐官府包辦的馬車到各省會參加省試,省試榜上有名者,可參與京城的殿試。   這個殿試非皇帝親自監考,而是從各地參加考試的學生中,按比例抽取前幾名的文章送到皇帝麵前,最後排名。   可以說,隻要通過殿試,就算沒有很高名次,也能有官做。畢竟大明國最不缺的就是國土麵積。   這個方法雖然不是特別公平,但起碼保證了落後地區,也能寒門出貴子。   待到夕陽西下時,國子監算是到了放學時間。   方瀚文高高興興的走出了學堂,今天他可是倍受蕭教習的稱贊,前世學習的答題格式還有方法終於是有了用處,蕭教習稍微點撥,方瀚文就能舉一反三。   在國子監外等待已久的趙喜這才神色怪異的將自家少爺接上了馬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路上,坐立不安的趙喜開口問道“少爺,今日在國子監可有收獲?”   “尚可尚可!”方瀚文笑嗬嗬地說道。   這怎麼能尚可呢!趙喜可急壞了,不會方大少在國子監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壞事吧!   “哎喲!我的少爺,這文人的筆,看似文弱,卻入骨三分啊!您要是做的太過,那老爺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啊!”趙喜看到方瀚文的笑容,臉色是越來越差了。   “什麼戳脊梁骨?少爺我今天那可是出盡風頭啊!這國子監太好玩了!我明天還要來!”方瀚文笑道。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不會是病了吧!”趙喜將手伸到了方瀚文額頭,試探著溫度。   方瀚文這才反應過來趙喜說的是什麼,他苦笑道“唉,喜叔,怎麼能把我想的那麼壞呢?我說的是今天我在學堂上出盡風頭。”   趙喜也是連忙道“這不是擔心少爺嗎!”   這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我爹啊?方瀚文心裡想道。   “對了少爺,今晚有兩位大人要來,待會晚宴上要收斂一些。”趙喜又說道。   “唉!曉得了曉得了!今晚有客,得吃點好的吧?”方瀚文問道。   “老爺交代了,咱們訂了醉仙樓的十道招牌,花了不少銀子呢!”趙喜又說道。   沒過多久,馬車停在了方府前,趙喜將方瀚文扶下馬車,說道“少爺可先去洗漱,今天的客人有些重要。”   方瀚文點點頭,他自然是懂得趙喜的意思。   他倒要看看,今日是誰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