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些無語地收回了目光,同時有些笑話自己竟然因為這種小孩子的把戲給吸引走了注意力,看來還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不過要不是【帷幕】和那些人乾了些喪盡天良的事,他也不至於需要這麼謹慎。雖說他知曉了【帷幕】這段時間在做些什麼。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是沒有說去的能力的。 如果【帷幕】真的想要的話,那狙殺他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很明顯,對方並不這麼想這麼乾,也或許是因為狙殺他的代價太颯了,所以【帷幕】才沒有這麼做。 但是今天晚上這事過後,恐怕【帷幕】就會從各個方麵開始想辦法對付他了,還好這個身份是個假身份,就連臉和指紋都用的是憑空製造出來的,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物。 而他也算是揭露了【帷幕】的那幅真麵目,把這隻青麵獠牙的怪物的真實嘴臉再一次暴露給這些人,隻可惜,那個家夥發動了能力,把絕大部分人都給吸攝進他製造的假象之中了,要不然的話知道這件事的人會更多。 那他也沒必要繼續呆在這裡了,還是早點離開吧,在在這裡呆下去恐怕會有人懷疑他的身份,到那時就就不好了。 “您好,請問您有時間嗎!” 身後剛才打出咳嗽的那個人突然開口,讓他愣在了原地,半晌才緩緩轉過了頭來,看著麵前的人。 “你找我有事?”他挑了挑眉毛,露出幾分帶著興趣的表情,“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時間比較緊張。” 祁正點了點頭,然後詢問了一下他【帷幕】這段時間究竟在乾什麼,但是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隻是聽到對方又問了一個問題。 “你問這些乾什麼,有事嗎?” 祁正一愣,臉上泛起一絲疑惑。 他剛才拽著那個家夥闖進酒吧裡,一遍一遍的詰責他,說的不就是讓那個家夥把【帷幕】的事情公之於眾嗎? 那他應該不會吝嗇自己知道的事情才對,為何現在還反過來問自己這個問題。 祁正被問懵了,一時間支支吾吾答不上來,而對麵的人也沒做猶豫,直接轉身就要離開、卻被祁正死死的拽住了胳膊。 他現在可不敢說自己對【帷幕】的討厭,畢竟這裡可能什麼人都有,包括【帷幕】的非凡者,如果被他們知道了自己這麼痛恨【帷幕】的話,那保不齊他們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思考之間,祁正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條小胡同,同時悄悄靠近那人的身邊,低聲說了句過去再說。 那人的興致顯然不怎麼高,抬眼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名表之後悄然打了個哈欠,隨機點了點頭。 “可以是可以,隻不過不能超過五分鐘,我接下來還有事情。” 祁正點點頭,和那人走到小巷子之中之後便將自己對【帷幕】的懷疑和厭惡簡單描述了一下,順便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嫉惡如仇的形象。 那人似乎對祁正的說辭十分不感興趣,隻是敷衍的聽完了祁正的話,時不時簡單地附和兩聲,但也隻是敷衍罷了。 幾分鐘過後,那人再次打了個哈欠,同時轉頭朝著祁正露出一個微笑:“你的故事很不錯,但是跟我沒有太大關係,至於說【帷幕】要做什麼事情,這個說起來比較麻煩,不過我看在你給我講了這麼一個故事的份上,我可以透露給你一句,他們想要在這邊製造一場小災難。” 祁正得到的答復令他十分不滿意,自己好不容易跟他說了一大堆話,可對麵的男人別說給他幾條有用的信息了,就是說的這句話都沒什麼有用的信息。 祁正當然知道這些家夥沒安什麼好心,可是麵前這人給的信息就算是來條狗也能猜得出來啊,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祁正憤懣地跺了跺腳,露出一副不滿的神色來,雙眸死死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似乎是對這個答復十分不滿意。 “你是想打破他們的計劃嗎?”那人看著祁正的神情冷不丁地發問。 “你……你怎麼知道的?”祁正一皺眉,對上對方的視線,內心頓時有一種內心被扒光了擺在人麵前展覽的感覺,“你知道我接下來要乾什麼?” “你要乾什麼我不知道,但是你剛才說的很清楚了,你不喜歡【帷幕】的所作所為,很明顯,你應該很清楚那些家夥究竟是些什麼東西。”那人笑了笑,繼續說道,“其次,你來問我這些家夥究竟做了些什麼無非就為了兩件事,要麼就是想從他們的行動之中攫取一份好處,要麼就是想要阻止他們的行動,當然我覺得前者的可能性非常渺茫,所以就自作主張猜測是第二種可能性了。” “厲害……”祁正點點頭,轉而抬眸看著麵前的人,眼底閃過一抹忌憚,“所以能告訴我多一點的信息了吧?” “嗬,空手套白狼,你想的還真美呢。”那人冷笑一聲,旋即搖了搖頭,但有輕輕點了點頭,“不過這件事情告訴你也行,畢竟你在這件事上可是一點用處都起不到呢。” “什麼意思……” 沒等祁正開口問完他這句話的意思,對麵那人就直接打斷了他,冷聲開口道:“你不用管這什麼意思,畢竟你在這裡可是起不到一點用處,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拖別人的後腿。” 祁正一愣,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但是很快就被他自己給壓了下去,直直靜靜地看著麵前的人,想從對方口中得到一點答復。 “我並不是很清楚他們究竟做了些什麼,我隻是從一些渠道打聽到了他們在這裡會要舉行一些特殊的儀式,在這裡再次復刻一些非凡恐怖襲擊。” 說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然後低低的嘆息了一聲:“我打聽到的是他們已經準備結束了,現如今他們手頭的條件已經足以支撐著他們舉行這些儀式,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選擇了延後這次行動。” 祁正永遠都不會想到,【帷幕】選擇延後進行計劃的原因全都是因為那個血衣教皇在這座城市之中見到了祁正。 祁正點了點頭,摸出自己的錢夾,從中抽出幾張最大麵額的紙幣,遞給了他。雖然他清楚,用錢來衡量這些東西確實是有點太物質了,但是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出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了,所以就直接選擇拿錢了。 看著那幾張鈔票,祁正麵前的人驀地一笑,似乎是沒想到祁正會拿出錢來,但還是幾點了點頭結下了那幾張錢,輕輕點了一下之後嘖嘖了兩聲。 “這還不滿意,這個價在情報裡麵已經很高了好吧。”祁正見狀撇撇嘴,對對方的這個行為很是不可思議,“難不成你還以為你的這個沒什麼用處的情報還能賣出很高的價格不成?” “很高的價格不太可能,但是你這個價一般來講絕對是買不到的。”那人輕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祁正的孤陋寡聞,“你又不是不清楚,隻有我一個人掌握著這份情報,我是可以直接壟斷的好不好,再說了這次的小災難雖然小,但是也絕對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僭越者能夠輕易觸碰的,這裡麵最簡單的家夥也是褻瀆者的層次你明白嗎?” 聞言,祁正的眼神一凜,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褻瀆者……這可不是小災難能用來性內容的啊,如果有褻瀆者層次的威脅出現,那怎麼說也是一個妥妥的災難級別,而不是小災難這個簡單的。 非凡事故之中,分為幾個等級,從小到大分別是:普通級、禍亂級、貽害級,災難級,現象級以及最後極度危險的天災級。 而災難級能夠讓一些小的地區直接覆滅了,顯然竟然會出現在翡冷翠這座幾百年的古城之中。 很顯然,這同樣是一次有預謀的大型非凡恐怖襲擊,而且也絕對是一次無限逼近於青山市大災難的危害。 他應該及時上報才對! 可是這裡不是國內,而這裡的官方非凡者組織也不是【鍛造師協會】,祁正也不知道該怎麼聯係上【烈日教廷】的高層,如果自己這麼上報的話,那祁正也不清楚自己報上去的信息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呈現在【烈日教廷】的高層麵前,如果需要的時間很長的話,那還不如不送。 致恐怕到那個時候,翡冷翠已經被他們禍害成一座死城了。 祁正深吸了一口氣,猶豫片刻之後準備選擇直接找穆靈瑜。雖然穆靈瑜在【烈日教廷】內部並沒有多麼高的地位和實力,但是想要見到【烈日教廷】的高層,把自已的消息傳遞給他們的話,拿想必他們也會對此表現出足夠的注意力。 祁正需要的是有人來處理這件事,而非簡單的把事情上報,他不能讓無數因此而成為和他一樣無所歸處的人。 “我建議你還是早些離開吧,這座城市對你來說還是太危險了。”那人嘆息了一聲,轉過身背對著祁正,“你身邊的那個家夥如果真的發生了事情,那他是絕對保不住你的,所以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還有,你不如好好想想我為什麼要殺了那個家夥而不是想辦法把他知道的事情逼供出來,然後再煲一鍋羊肉湯呢? 聽著那人句句忠告,祁正輕輕嘆息了一聲,剛應了聲好,抬起眉頭卻發現那人的身影竟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這裡,就連半點在這裡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祁正皺了一下眉,腦海之中卻不禁閃過一個問題。 而這個問題就是剛才那個家夥問的問題,為什麼他會選擇把那個家夥直接斃掉,而不是選擇讓那群家夥在眾人之中主動交代他們的罪行呢? 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而是離開了胡同先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跟穆戰先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就直接通過電話告訴了穆靈瑜翡冷翠的現狀,同時告訴了穆靈瑜讓他盡量向上通報,越是能影響到越高的管理層越好。 然後他就再沒關心過穆靈瑜那邊的事了,而是開始逐漸深入思考起了那人離開時留給自己的話。 很顯然,對方所說的事情也有什麼內幕,不然的話那家夥也沒必要專門給祁正留下一句話來告訴他。 對方這麼做很顯然不外乎幾種情況,第一種就是那種場合下並不適宜這種事情的公布,如果這件事情被那些不知情的人所知道,那很有肯能會有大批的人發生恐慌,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其次就是,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個酒吧之中魚龍混雜,難免這裡會有【帷幕】的非凡者,而他們察覺到計劃敗露定然會通知其他的【帷幕】成員,到時候恐怕他們的計劃就會提前不少。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家夥身上有可能會帶著詛咒或者是或者是汙染一類的危險非凡力量,他若是開口,恐怕整個酒吧裡的人都會被汙染,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內心的幾個猜想不斷交替,弄的祁正的內心有些沉重,半晌之後才終於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也不知道那個家夥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話,那自己還是早點離開這裡的為好。若是繼續留在這裡,恐怕有不小的概率連小命都保不住,所以還是快離開翡冷翠為好。 如此想著,祁正抬起手朝著穆戰先輕輕招了招手,帶著穆戰先離開了這裡,回了他們下榻的酒店。 …… 酒店之中,裡麵已經不似祁正剛開始進去那邊喧鬧,隻剩下零星的幾位老顧客沒受這些事情的影響,還在卡座之中乾杯著。 彩球燈斑駁艷彩的光芒下,一個酒保坐在凳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酒吧的大門,似乎是在好奇下一個進來的是誰。 隻是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墻壁,向外張望著,在落到祁正的身上時臉色明顯變了變,在那一瞬間幾乎換了七八個表情,最後終於固定了好奇和忌憚上,良久才輕輕嘆息了一聲。 “真是個瘋子。” 可不是嗎,祁正當時的那個舉動,不是瘋子是什麼? 良久,他收回目光,輕輕嘆息了一聲,轉過頭去開始調製其他人要的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