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眾多人的竊竊私語,祁正有些心不在焉,看到老師離開之後,祁正直接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爬回了桌子上。 教室裡的竊竊私語聲音不大,但是聽來很是煩人,尤其是聽見他們切切查查的交談聲時,祁正格外的想要將耳朵堵住,盡量不去聽他們的對話。 不過祁正趴回到桌子上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好像該找時間去看一眼那個韓嘉羽現在怎麼樣子。 倒不是他現在有多麼缺積分,而是因為上一次他施加在韓嘉羽身上的幸運祝福好像快要過期了,而過期之後就是等時常等效力的厄運詛咒。 這個詛咒倒不說有多誇張吧,那也是他用了當時最強的能力留下的,力度有多狠就連祁正都不願意親身體驗。 經歷過這一次的厄運詛咒,這個韓嘉羽就算是死不了恐怕也是要掉層皮,這種折磨一個還不是非凡者的女性應該是承受不住的,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在經歷過這一切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想到這裡,祁正不禁握緊了自己的手。 這個韓嘉羽在【帷幕】組織裡擔任著聯絡員情報員一類的職責,想來懸賞的價額比起普通的【帷幕】信徒來講應該是要貴上不少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可以比肩管理層的。 不過雖然她隻是一個普通人,想要抓到這個韓嘉羽卻是很困難。原因無他,隻是這個韓嘉羽身份太特殊了點,【帷幕】所以這個聯絡員也是非常重視,在他身邊最少安排了七八個非凡者保護她。 雖然格位都不怎麼高,但是勝在數量多,多到祁正一個人招架不過來。 而且韓嘉羽雖然貴為【帷幕】的重要成員,但是他此刻還不是非凡者,恐怕是沒有什麼非凡物品和貴重物品,就算抓到了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倒是苗遠和顧一先可能會對這個有那麼一點興趣,畢竟身份如此重要之人,恐怕剛在協會裡獎勵的貢獻值應該也不少。 想到這裡,祁正準備這幾天去韓嘉羽家附近去踩幾次點,順便摸一下對方的陣容情況,方便他們直接對付,就算他對付不了,能夠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報也能賺到不少積分。 而且他上次去給韓嘉羽施加集幸運祝福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最少四名跟在她身邊的非凡者,雖然都是最低格位的非凡者,但是靈途都是不好對付的那些,恐怕祁正一個人是對付不了的。 不過嘛,他去提前踩踩點也可以,最少能提前知道一下這些人到底有多少。 上次他見到韓嘉羽時,她身邊有兩個貼身的護衛,剩下兩個則是在遠方觀望,一有情況不對就會上前保護她。而且這四名非凡者之中有兩名【獵手】,一名【騙術師】以及一名【食夢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光是想要對付兩名【獵手】就已經很困難了,更何況還要防止那兩個非凡者的陰招。 而且他的身邊肯定不止這幾個非凡者,她的家裡肯定還有守著的,不然韓嘉羽回到家被偷襲或者是發現家裡進了賊肯定對【帷幕】有很大的影響。祁正估計她的家裡最少還有三四名非凡者,而且肯定是訓練有素的。 想到這裡,他不禁嘆了口氣,腦海裡開始構思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 高檔的小區內,兩個身著休閑裝的男人正在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緩緩踱著步子,其中一個人手裡提溜著一個碩大的鳥籠,籠子裡的鳥嘰嘰喳喳的上躥下跳,看上去應該是想要出來,但是礙於籠子的阻隔,它也沒有辦法,隻能一個勁的朝著拎著籠子的人叫喚。 興許是被吵的不耐煩了,那個男人用力搖晃了一下鳥籠,抬起一根手指在金屬桿上敲了兩下。頓時,籠子裡的黃鸝噤若寒蟬,竟是連動都不敢動了。 “鳥可不是這麼玩的,成天對著這群鳥發狠的話你遲早會把它給嚇死。” 身旁的儒雅男子輕輕一笑,搖了搖手上的折扇。笑意淺淺,看上去十分和善,隻是他的那一雙眸子裡全都是看不出來的莫名的情緒,幽黑深邃的眸子裡好像藏著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隨時有可能從中飛出來咬向過路的人。 手提鳥籠的男人輕嗤一聲,搖了搖頭,道:“你可別說道我了,你看看經了你手的寵物有幾個能活過三天的?” “也是,隻不過我可沒你那麼殘暴,隻不過是那些小家夥經受不住我的愛意罷了,怎麼能說我不會養小動物呢。” 提著鳥籠的那人沒繼續說話,隻是沉默的盯著儒雅男子的臉,滿臉無奈,過了好半晌才幽幽開口道:“你又在施展你的能力了,搞不懂你們成天對著自己人施展能力乾什麼。有些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們是那些組織派過來的臥底,但是執事大人又說你們不是。搞不懂,搞不懂啊。” 儒雅男子但笑不語,將手上的折扇合起,輕輕敲了敲提著鳥籠的那人的腦袋。 “你啊你,真是個木頭腦袋,怎麼跟你解釋你都不懂,真是枉費了我們一片的好心。”言罷,他轉身朝著遠方走去,幽黑深邃的眸子裡飛快的掃向四周,“罷了罷了,咱們沒有幾個【導師】,跟你解釋你應該也聽不懂。” 提著鳥籠的那人麵露疑惑,撓撓頭看著儒雅男子那一直掛著淡淡微笑的臉,一時間都不知道從何問起。 “這根【導師】又有什麼關係?” 他說這句話時聲音極低,就連離他最近的儒雅男子都沒有聽清。看著漸漸遠去的儒雅男子,他憤憤的一跺腳,晃了晃手裡的鳥籠,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他們雖然在聊天,可是眼神一直都不在對方身上,而是眼睛不住地掃視著小區裡來來往往的人,似乎是想要從中揪出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喂,別走那麼快啊,等等我!” 儒雅男子聞言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舉起右手拿著那柄折扇輕輕在空中晃了晃。 ……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個背著書包穿著校服的孩子悄悄摸摸的鉆進了一棟樓裡。 …… 樓道裡,兩名女人互相依偎著磕著瓜子,隨手將剩下的瓜子皮都進了身旁的垃圾桶裡。 高檔的小區樓道裡是說不出來的乾凈,不僅看不到任何的小廣告,而且通風采光都相當的好,白天都不需要開燈整個樓道裡已經很亮了。 “你說真的會有不長眼的人會閑到來這裡找事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會有些不長眼的東西想不開了闖進來呢。” 接話的女子身形窈窕,唇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她穿著一身繡紋旗袍,緊貼著肌膚的布料向外凸顯出她傲人的身材,能讓人看得麵紅耳赤。倚靠在她身上的另一名女子比她矮了一頭,身上的衣服偏向少女風,一身水手服加上短裙,頗有一種鄰家妹妹的感覺,隻不過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一種熱辣後媽和考研小地雷的畫風。 若是稍矮一些的那名少女身上再背一個小書包的話那就更像了。 “好無聊啊,我先發去裡麵看電視。”少女有些無奈,憤憤的咬了咬口中的瓜子,直接將瓜子皮嚼碎後吐進了垃圾桶裡,“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完啊,我想去找個男人玩。” “你還找男人?姐姐我都沒空找男人折騰,成天就在這裡站崗了。”旗袍女子笑得花枝亂顫,“你是看上哪家的良家男人了,要不要姐姐先幫你勾搭過來啊。” “討厭,姐姐好壞。”少女嘟嘴輕捶了旗袍女子一拳,“我就是想找一個能對我好的男生啦。” “那你在信徒裡麵找一個不就是了,好看的男人應該也不少啊,你不會眼高於頂都看不上吧。” “唉,不聊這個話題了,說多了都是淚。”少女輕輕嘆了口氣,搖了一下頭,“姐姐是不是可以成為正式成員了啊。” “差不多了,等到這次事情結束執事大人就會給我們授職,讓我們成為白袍教士。”旗袍女子欣喜地點了點頭,然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我們今天晚上就會換班了,等下了班姐姐帶你去做個SPA,再帶你去吃點好的。” “耶,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姐姐萬歲!”少女高興的原地蹦躂了兩下,蹦完直接抱住了那名旗袍女子,用小臉在她的身上蹭了蹭,“姐姐對我這麼好不會是喜歡我吧,需不需要把我給姐姐啊?” 少女還沒說完,就被旗袍女子揪住了嘴唇,沒辦法繼續說話,隻能無助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麵前纖細高挑的女子,嘴裡還不住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要亂說哦,姐姐喜歡的可是男人,就算要女生也是要高高瘦瘦的,妹妹還是早點找個男朋友吧。” 說著,他伸出手屈指在少女額頭上彈了一下,然後鬆開了揪著少女唇瓣的手指。 少女委屈巴巴捂著額頭被彈紅的地方,突然嘟起了小嘴,伸出手指不住地按揉著額頭,減輕了一下額頭的痛感。就在旗袍女子轉過頭去重新嗑起了瓜子的時候,少女突然狠狠戳了一下旗袍女子的肋下。 突如其來的攻勢讓旗袍女子猝不及防,嚇得她差點跳起來,直接囫圇的把嘴裡的幾枚瓜子吞了下去,順帶下去的還有沒來得及吐出來的一點瓜子殼。 她拍著胸脯平息下了心裡的震驚,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雙目從震驚的失焦重新聚焦,眼前模糊的場景也逐漸清晰起來,直到看清了麵前嬌笑的少女才明白發生了什麼。 “好啊,你是想謀害姐姐是吧,竟然對姐姐這麼乾。”說著她揪起少女的耳朵,作勢要擰,“信不信我把你耳朵擰下來?” “別,姐姐,我錯了我錯了,姐姐求放過。”少女巧笑嫣然,雙手合十,誠意滿滿的道歉,“姐姐放過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你信不信今天過後我能讓你沒有以後。”旗袍女子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繼續揪著少女的耳朵,氣勢洶洶看上去隨時可能爆發,但是少女和旗袍女子都心知肚明,這一切都不過是裝出來的而已,就連被揪著的耳朵都感受不到什麼疼痛。 “信信信,姐姐我知道錯了嗎,你就放過我吧,我給你剝瓜子吃。”少女發出幾聲嚶嚀,看起來十分惹人憐,“姐姐快鬆開手吧。” 旗袍女子臉色緩和了幾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鬆開了一直揪著耳朵的手,又輕輕點了點少女的鼻尖,嗔怪道:“你要是再有下次我就天天給你買酸筍不給你吃螺螄粉。” 少女臉色又瞬間肉眼可見的低落了下去,雙手食指在胸前互點,裝出一副見者猶憐的模樣,低聲嘀咕。 “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 樓梯間裡,祁正躲在門後悄無聲息的偷聽著兩人的對話,眼睛時不時瞟到樓道裡的兩人身上,腦袋裡也不自覺的多出來一堆無用的黃色廢料。 祁正搖了搖頭,伸手拽了一下脖子上掛著的項鏈,暗罵了一句這件非凡物品的劣性,然後繼續偷聽著兩人的談話。 “以後要是不需要了,第一個先把這玩意給買了,免得我一個正人君子成天想一些齷齪茍且的事情。” …… 房間裡,一名身材和樣貌都十分普通的女人動作十分隨意地倚躺在沙發上,捏起一顆晶瑩剔透的提子扔進了嘴裡,咀嚼兩口之後囫圇咽了下去。 “這是你是認真的嗎?”一旁沙發上坐著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不知使是想起了什麼忽的打了個寒戰,“你一旦選了可就回不來了,回不到現在這種多少人羨慕的生活來了。” “這生活還有人羨慕?”前者嗤笑一聲,露出幾分不耐煩,“誰願意呆在這裡當一個囚徒呢,根本沒有半分自由的囚徒可沒有什麼人會向往的吧。” “你啊你,有這種日子過著還不知福。”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搖搖頭,嘆了口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躺著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