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醒來,我塞下了那最後一口的甜甜圈。果然,吃的太多了,連我也快要膩了。沉思了一會,我又找來服務員小姐,借來她的電話,打給了警局。 “你好,城東邊茴香咖啡館,9:45將要發生一場暗殺,請盡快出警保護我。” 且不說對麵接線員的感想,我在這裡緊張的踱步,把背包再次寄存在了咖啡店裡麵——之前的每一次嘗試都是如此,畢竟背著一袋子錢還是太耽誤事了。然後出門買到了戴過不少次的表,都買了這麼多次了,還不給我個便宜的價格。這次依舊是30元…等等,15元?為什麼是15元? 我疑惑地看向賣表的大爺,大爺也疑惑地看向我,似乎在疑問為什麼我會看向他。“這個,一般不是30塊嗎?你看你這邊還標著單隻售價30元呢。”“我看你與我佛有緣。”大爺神神叨叨地念道,“你身上有著一種涅槃的氣質。年輕人,遇到困難別氣餒,大不了從頭來過。我年輕的時候,可是這裡遠近聞名的俊後生,書香門第,就是遇到一次重大打擊之後,一蹶不振,現在還是孤身一人,在這破爛地方賣這破爛表,我跟你說啊……” “等等,”我打斷了他,“什麼叫我有一種涅槃的氣質啊?”對不起,我真聽不下去嘮叨。 “……關於這點,你應該是知道原因的。等你越過這次的大劫再來找我,也許有人能夠解除你的一些疑惑。”他說完就開始收拾攤子了,“到城西邊的占卜屋,你知道我說的是哪裡。”說罷,他便向東邊走去了。我愣住了,看著他越走越遠,急忙問道,“我該怎麼做?”“越過它,要不然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等一下啊,這什麼謎語人,我沖上前去,但發現他已經不見了。不對啊,我剛剛明明一直看著他的啊,怎麼會一下子不見了,他老人家是會遁地術的老道…老和尚——突然想起來他說“你與我佛有緣”,和尚怎麼還開占卜屋的嘛……嘛,好像也不是不能占卜。 我把表戴在了手上,想著要是再重啟,就在買表的時候把他綁起來,讓他翻譯一下他在講什麼中國話。這次的表似乎緊了一點,我試著調試它,卻發現我摘不下來了,之前用來固定的手表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成了一整條,沒有一點縫隙,正緊貼著我的皮膚。 好了,我真的開始有點擔心晚上怎麼洗澡了,畢竟不知道這東西防不防水來著,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不過還好我還有更近的威脅要處理…… 定下了9:43和9:45的鬧鐘,我繼續等著警官的到來。話說回來,為什麼上次隻來了一個人呢?這麼重大的事情,不能多派點人來的?納稅人的錢不是讓你們這麼乾的啊,不過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納過稅,畢竟我才有記憶七天來著。 話分兩頭,現在警察局裡麵正在焦頭爛額,因為在過去的短短兩個小時內,即7點到9點之間,這個城市裡發生了18起人員離奇死亡案件,還有3起人員受傷事件。案子就像是雨後的竹筍,一個一個地冒了出來,像鞭子一樣抽著警局連軸轉。重案組長對著記者說道,“發聲明?發個屁的聲明,我們現在沒時間……是的,請廣大人民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盡快查出真相的,還大家一個正義的。在此之前請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在聽到這是直播之後,他很快的就換了個語氣。 “有暗殺?又有暗殺?現在我們沒人了,唔….吉米!不行,吉米出去參加開清橋洞的案子了…李寧,李寧去離火塔了…”警察局長撓著他僅剩的頭發,在苦苦思考該派誰去好一點。 李墨在把報告告訴給警察局長後,並沒有離開。他知道現在警局裡麵已經快沒有人了,或者說,沒有出警的差不多隻剩下了他這樣的人了。他其實算是編外人員,本職開偵探事務所,但是最近沒什麼開張,所以來警局裡麵當一下臨時工,一般是負責提供探案思路的,但是現在得客串一下接線員,也頗能顯出人員的缺乏。“你別說了,讓我去吧。”李墨這麼說到。 之後,他便開著警車出發去了咖啡館,當然,他沒有告訴警察局長,他這麼做,其實也有相當大一部分是為了服務員小姐。沒必要的事情就不必講,畢竟講了也沒什麼用。 回到咖啡館這邊。我向老板要了幾包番茄醬,塞進了我上衣的口袋。很迷茫,我沒時間去考慮手表的事情,雖然看上去現在我仿佛有無限的時間,但我自己知道,其實我是被困住了,困在了這個時間漩渦裡。我還有一個就在麵前的問題要處理,嗯……那手表應該算是就在手上的問題吧。我又要了一點茴香豆,塞進了我的嘴巴裡——我突然想到這邊的食物裡麵,茴香豆竟然是還沒有吃過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吃了幾包,就在老王同誌已經把我當成同道中人的時候,李墨開著車子到了咖啡館。他還沒有下車,我直截了當地說,“是百分百組織要在9:45暗殺我,你通知警局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就去警局。” “啊?啊…..這樣啊,這個,我想先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他說著就要打開車下來,開了門之後,我直接把他推到了副座,然後坐到了主駕駛座,“時間緊迫,對不住了!” 我一腳踩緊油門,然後車子就倒著向後方快速地進發起來。哦,是這樣開的嗎,怪不得前麵裝著三個鏡子呢。 “等等啊,你沒換檔!” “什麼是換檔?” “你會不會開車啊!” “你別急。”我看著傍邊的操縱桿,握了上去,雖然我完全想不到原理,但是肌肉已經開始自顧自的動起來了。我開始放鬆思維,免得高級中樞影響肌肉記憶,總感覺最近常有這樣的經歷。 我們再一次出發了,不知道這次的結果會怎麼樣……不知道那兩位到底都是誰,不過我現在打算不管他們是誰了,我都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定下了熱血宣誓後過了三分鐘,我就又把車窗打開了。 不一會,導航就把我帶到了上一次看到那個小孩的地方。他果然又出現了。“有人,有人在那裡啊!”李墨在傍邊叫道,並且開始來搶我的方向盤,我一手把他推開了。 我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也許是踩的太狠了,感覺車子都唔咽了一聲。 好好好,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