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中國帶著東西到了外國,本身就能賣出比國內高出三到五倍的價錢?光帶著錢回去,這利潤不會增長。這些跑海的海商們往往會在當地把賺來的這些銀錢再換成中國沒有的物品隨船再回到國內。還能賣出好價錢,這樣一來,利息就不止三五倍呀,兩趟往返,那錢可就多了。 但是這些買回去的東西可就賺不到這一趟三五倍。從國內帶來的這些綢緞和瓷器值錢的大概能有個三五分利,但是花椒,蘇木等香料還是比較值錢的,但是這些東西這些小海商得到的也很困難,價錢雖然比國內便宜。但也拿不到最低的價格。 張常平也知道這事兒了。他是這次的主要負責壓船安全,一切事情是他回來的最晚,他帶的貨物最多交接完畢,這做生意的人就是這樣,實際利潤和時間這都尤其重要。把這生意做完了,可以鬆心玩兒一玩兒。這剛忙了一半,貨是交出去了,明兒還得再進一批呢,所以他回來的挺晚,得抓緊時間跟石鬆亭的一見麵,“聽說賺了大錢啦。” “張大哥,這可多謝了您了,是西班牙總督貼出了告示,給予治好他手下水手的人一重賞,我們幾個人想了個糊弄的法子。但是沒想到卻把那些人的病治好了,所以得到了那些懸紅。我得謝謝你。” “哎,能幫助朋友。擺脫危難之境,哎,我樂得作這樣一個人吶。這比我賺了多少錢,吃了多少蜜,心裡邊兒還甜,還高興呢!”張常平是真替石鬆亭高興啊。 “明天我還得進一批貨,石兄弟,還進貨嗎?” 石鬆亭搖了搖頭:“呃,對別人我說知足常樂,但跟張老哥您吧我得說實話。小弟從來沒見著過這麼些錢了一時不想再出手了,這些錢落袋為安。我也不懂經營也不想帶什麼東西,萬一帶回去賣不出價錢,不賠了嗎?” 張常平一聽說:“也好,這是保本兒的生意,穩賺了。人不可過貪。那把錢先看好。我在這船上總負責,出不了事兒,等回到家了,您這錢我可就管不了,你把它妥善安置。” “那您放心,隻要這一路無憂就足矣。” “這個不在話下,行了。” “不跟你這瞎扯亂聊了,我得歇著了。”石鬆亭就跟張常平高高興興的喝口小酒就回鋪睡覺去了。 轉天,眾商販各自進貨完畢跟船老板打聲招呼起錨返程,說走就走,一船人高高興興。 海麵如此的平靜,風景如畫,晴空萬裡,一抹驕陽就在這大海上,把這海濤變得金光片片,哎呀,這心情沒這麼舒暢過呀。 不是海麵上的這個天氣變化是瞬息萬變。剛走的時候,一切如在畫中,誰知就沒有半天的光景。突然間,狂風大作,巨浪拍空,一瞬間,冰雹乒乓球一砸下來。看,風大浪急,烏雲蔽日,濁浪掀天,一瞬間,各種魚鱉潛於水裡。點點寒鴉,迎風哀嚎。不能再往前走了。 那些位船員們,那都是有經驗的人,天兒不好,就得找地兒停著,別找別扭。那往哪停啊?前邊不遠處有一座小島。在風雨即將到來之前,船已停泊在島邊,拋著錨,大夥兒都這兒躲著。果不其然。一會兒是瓢潑大雨。這大雨下的還不得兩袋煙的功夫,大風把這片雲彩刮走了。 雖然說不下雨了,但是天氣並沒有馬上好轉。那陰沉氣兒啊,還籠罩在福船的上空。眾人抬頭一看,這天還沒見晴。船上眾人找到了張海主說:“這會兒點兒可奔黃昏,要不明兒天亮了再走。” 老張一看也好,等天徹底的晴了,咱們再登程,哪怕是晚上,他隻要有了星星,有了月亮,我也敢開船,這天兒,咱們老實點兒吧。 就聽船老板的。大夥兒跟這兒耗著不走了。可是天還沒有黑,石鬆亭他找張常平來了,他打算上岸上轉一轉。 “這天兒不好,我想上這島上我四下轉轉,沒來過,掃聽一下。都不會有什麼狼蟲虎豹吧?” 張常平一聽:“啊,狼蟲虎豹您放心,這地兒活不了。這一漲大潮就能把這島沒了,島上頂多有一些烏龜或者螃蟹。” “沒有,我正好上去瞅一瞅。看看新鮮景兒,省得跟這光坐著怪悶的。” “好,你隨意吧。” 大夥兒一看,哎喲這個幸運小子又要到島上去玩兒了,不過也沒人跟他一起去,這些人常年在大海上跑,開始還有可能有興趣到島上玩兒一玩兒,可是時間長了,所有的海島都是一個樣,所以沒人跟著石鬆亭到島上去遊玩。 石鬆亭來的小島果然是空無一人就見海邊兒上長著一片椰子林。當中椰子樹參天,荒草遍地呀。這荒涼地界讓他是百感交集,天氣兒不好,地上沒人,自己一人跟這一站,不由的讓人想到天地何其大,哪有我容身之所呀? 現在隨便出門透透氣。逛逛海景,居然陡然一股憂鬱之氣陡然而生。就這些天師兄亭由那一口袋的錢來了驚喜便被打散了。陰沉的天氣給他帶來了心情的沮喪更帶來了自我感覺的沉思。 自己打小勤奮好學。最後居然靠筐橘子發財了。心裡裡邊有些失落,再加上這個天氣狀況讓他十分消沉,就不比剛開船往回走的時候那一番快樂。他站在那兒愣了愣神兒,不能總在這原地站著不動啊,溜達溜達看這個小島。他抬腿往前走了這麼幾步,前邊有這麼一個小坡。 大海無邊無際登著巖石而上,來到這頂上,往四周張望,哎呀。海天一色,令人畏懼啊。 四周看不見陽光。烏雲壓頂感覺著天地之間驟然。縮小了許多。越看越難過,不能再瞎張望了。把四周看看隱隱的草叢中。什麼東西呀,好大一個呀,這什麼東西啊?石鬆亭走跟前他不定睛一看,哎呦,好感情是一隻巨大的烏龜殼啊。 烏龜什麼時候死的不知道?屍體已經腐敗被海水反復沖刷。應該說呀,這殼兒已經空了。就在這龜殼兒從這頭兒往那邊兒能看過去。已經通了。 石鬆亭真喜歡這東西,拿那刀片兒,把那保殘存的肉的都給它刮下去,這就是一個完整的巨龜的龜殼。 這要送的中藥鋪給那算命的看見,石鬆亭自個兒也琢磨樂了,怎麼的,這算命的就這麼大龜殼兒,他也抬不動啊。這上麵這花紋還不得看半年吶。如果做藥用這麼大個兒就要打碎嘍,一片兒一片兒,一塊兒一塊兒的,也費功夫,反正小個兒的經常見,大個兒的沒見過。 對了,張大哥讓我買點新鮮東西帶回國中當時自己不知道買什麼。當師兄婷看到龜殼想就他了吧。這個無本的生意,隻要是省錢的,本兒越小掙得越多。這回買橘子就是一個例證,這回一分錢都不用花。 這龜殼比大床還大呢,舉不動,這怎麼辦?拽吧。一低頭看見綁裹腿用那布帶子了,得了吧?他把裹腿摘下來,往那龜殼前邊綁牢了,往肩上這麼一搭借著風,滑著草把龜殼兒給拽回來。 石鬆亭到了船邊,大夥一看,紛紛對他打趣道:“謔,石兄弟怎麼又尋找好東西了。您這拉的什麼寶貝呀,” “諸位好。這可是海外的奇貨呀,你們不是勸我運點兒貨嗎?瞧瞧,看見沒?這就是一種天然的烏龜床。” 他也不管大夥兒的玩笑,高高興興就要把這隻龜殼給拉到了船上啊,他哪知道就這隻龜鞘帶給他意想不到的傳奇。 巨大的烏龜殼兒成了大夥兒議論的話題了,紛紛問石鬆亭把這玩意兒運回國乾嘛呀,石鬆亭也拿玩笑應對著他們。 “當然有妙用,各位,你們看看。是不是像一張大床啊,鉆進去,這不連房子都有了。” 他自有自己的打算,不為賺錢,就為留個紀念,將來也算有這麼一段記憶。 大夥兒一看,甭起哄了,天都大黑了,睡吧,明兒一早還得走呢。一夜無事,轉天天氣。大為好轉,是繼續登程。又走了幾天,到了廣州地界,按說運回來這些海貨,大部分在此地要銷售。 這兒有專門的接收商呢第二天。查貨收錢呢? 馬寶哈,馬大商人就奔著這貨船來了,到海船上有跟班上記錄都抬的差不離了。 他無意中往這艙底間兒這麼一瞅,啊啊。他大吃一驚啊。他吩咐手下秉燭火來。 怎麼呢?裡邊兒光線有點兒暗。那窗開的小了。把那燈端過來,燈眼兒點燃後發出了劈哢哢的聲音。馬掌櫃借著這點燈火的亮光仔細的看了一下,就見這位馬寶哈撲通坐地上。接著就有人一把把他攙起來。 馬先生大踏步找到了,張長平對他說:“你有那麼好的貨物,為什麼不賣給我?” “什麼東西呀?我已我們已經把所有的貨物都賣給你了。“ 馬掌櫃的說:“你船倉裡還有一件貨物,為什麼不出手?” 這時馬常平突然想起了一樣東西,於是說:“船艙裡的那大烏龜殼兒?” “我給你解釋一下,馬大哥,我們隨船有一窮哥們兒,家裡邊兒沒大床,自個兒還沒成家呢,這不惦著掙倆錢兒回去娶個媳婦嘛,大床買不起,撿一王八殼兒。” 這時那位馬寶哈馬掌櫃對張海主發了脾氣:“我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猴耍。” 這是張海主看到自己的財神爺發了脾氣,連忙賠禮道歉,說:“我就是開個玩笑,那東西大海上有的是,誰要那個?你人家沒惦著賣,我寫那東西乾嘛?那件東西就是我們的石賬房的,如果你真想要你報個價,我跟他說說,讓他割愛賣給你。” 馬寶哈擺擺手說:“你們好些誤了老夫的大事啊。” 馬掌櫃對隨從說道:“先把石先生給我請來。” 張常平心裡就明白,這就怕識貨呀。我們石賢弟找的這巨大的烏龜殼兒,不定是什麼好東西呢? 石鬆亭來了之後,馬掌櫃會開門見山的說道:“老弟,你的那個龜殼兒,老夫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好的,這麼長的海龜殼啊,您出個價兒吧?” 馬寶哈,這紅眼珠冒著藍光。就這麼盯著石鬆亭說:“先生,你給價吧,要多少都行。” 石鬆亭心想,這玩意兒值多少錢我也不知道啊,要少了肯定虧。 他這目光就看那張常平那意思,你給個價兒啊?張大哥把左手的食指立起來,結果石鬆亭一下誤會了,以為要一萬兩呢。 石鬆亭下意識伸出左手,把五個指頭岔開搖了搖,那意思是說太貴了,這麼一晃手,馬寶哈一把撲過來就把石鬆亭的手腕子抓起來了說:“既然石賢弟出價了,我就不還了,就以你依個價格。就這個數啊,五萬兩銀子成交。” 林月華講的正高興的時候,旁邊來了一個潑涼水的陳小花說:“我怎麼聽妹妹講的?好像是話本兒裡的故事。” 林月華扭過腦袋說:“我就是聽舅舅這麼說的。不信你可以去問舅舅!”說著她扭過腦袋像林夕求證。 這是林夕伸過手拍拍她的肩膀說:“你快點兒吃吧,你說的話肯定是真的,舅舅肯定沒對你撒謊,再說一會兒我們就會去見舅舅了,到時候咱們當麵問他。” 林夕雖然這樣哄著他的妹妹,但是林夕隻相信林月華講故事的前半部分,估計那個姓張的海主看上了自己舅舅能寫會算和組織人員的能力了。能寫會算的在廣州這裡並不少見,因為考不上秀才的童生和老秀才多的是,應該不難找,但是那種能夠組織起成千上百的人順暢的勞動,這種能力可是很少見的,隻有那些世襲的武官家族和世家大族人才能夠掌握,每一個都可以說是稀有的人才。 至於後半部分一個龜殼賣5萬銀子。估計是石鬆亭不想讓自己的姐姐擔心,所以把那些艱苦的事情都給省略了,給出這麼一個,好像是童話故事主人公一樣的結局。 等到吃完飯收拾完之後,和孫老夫妻打了一下招呼,林夕便帶著換了男裝的林月華,陳小花和留下的那個以林為姓,以天地玄黃,宇宙洪為命名的七個跟班兒一起像林家的南城外的雜貨鋪走去。 李月華和陳小花在前麵一蹦一跳的走著,兩個人時而奔跑,時而打鬧。林夕帶著幾個人看著歡鬧的兩個女孩兒,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 林夕到這個時代才發現此時的大明女人是很少裹小腳的。裹小腳確實是漢人的爛風俗,起自南唐,北宋、南宋一脈相承,明人也有裹腳的,但數量並不多不。 不論是大戶人家,還是小門小戶和農家女兒都是不裹腳的,全麵裹腳之風,來自於禮教大防無比興盛的“我大清”。 林家上下就沒有裹腳的,畢竟林家人是軍戶子弟就和清朝旗人女子從不裹腳一樣,這些都是明朝軍戶子弟的風俗。這時候公開裹小腳的的女人隻有一種人那就是揚州瘦馬,還有就是一些瘦馬出身的青樓女子。 因為揚州瘦馬引領的風潮,現在江南一些養了女兒準備賣的人家也開始裹小腳了,但還不是社會上的普遍傾向。 出了廣州的南門,沿途的人流明顯稠密了很多,下個月當北風刮起的時候,海貿的旺季就要來了,很多臨時跑來貿易的商人漸漸多起來,城中的客棧和城外塌房都是人滿貨滿,景像十分興旺。大明,除了江南揚州和燕北張家口一帶,商業氣息這麼濃鬱的地方,也是絕無僅有了。 林夕帶著人來到了林家雜貨鋪的門外,正好趕上了張掌櫃正帶著夥計們在“請幌子”。 張掌櫃站在旁邊兒樂嗬嗬的看著,兩名小夥計手腳有些忙亂舉著一個長竹竿子,正在拿著布幌子網。門口的桿子上掛。張掌櫃的兒子,張桐宏大呼小叫的道:“給我小心著,掛歪了,掛偏了或是掉了都不吉利,如果這個出貨季若是沒掙著錢,那就是你們布幌子掛的不好,出了事扣你們的月錢。” 林夕看的一笑而過,張桐宏就是這樣這樣的一個人並不壞,就是嘴碎了些。張掌櫃有意培養他,但不讓他管一些具體事物,隻讓他管理這些瑣碎事情。前一陣子林夕組織賣甜米糕的時候,具體負責的就是張桐宏。 這時一旁的張掌櫃也看到林夕這些人的身影笑著迎上來,拱手一禮,笑道:“11少爺來了。” “張掌櫃辛苦了,看這個情況,怕是天不亮就到店裡。” “也習慣了。老爺既然把店鋪交給我,那就是我的責任。我別的本事沒有,兢兢業業還是能做到的。做買賣不如我不如劉掌櫃,但看個店我還是能勝任的。” 張掌櫃嘴裡有些酸溜溜的,劉掌櫃是林王氏來了之後留下的,具體負責這個店麵經營的人,而張掌櫃變成了掌總的人。也就是劉掌櫃負責經營,張掌櫃負責拍板兒,但是張掌櫃能夠否決劉掌櫃的辦法,劉掌櫃有什麼動作必須經得張掌櫃的同意。 林夕還是比較認同林王氏的安排的,因為這個張掌櫃真的不是一個經營買賣的人才,但是張掌櫃的忠心是無可置疑的,給他派一個助手也是比較好的一種選擇,隻不過這個助手當了張掌櫃兒子的路。 張掌櫃看到林夕沒有想往裡摻和的想法,於是調轉話題說道:“現在正是出洋的時候,咱們店裡每年就指望現在賺錢,可不能怠慢馬虎。” 張掌櫃看著林夕一臉微笑的看著他說話。知道林夕不想了解這方麵的內容,便說道:“11公子是為了船期的事情來的吧?不過那些船雖然說是二十七天左右來,但是沒有個準時候。也許二十七天,也許一個半月,不過他們也要趕著這時候來送貨,所以不會太晚,左右就是二十七天到一月左右一定會來。”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陳小花拉著林月華帶著剩下的幾個人歡呼著沖進了店裡,她對這裡非常熟悉,在這裡住了很長時間,便拉著李月華去見那些沒有走的小夥伴去了。 張掌櫃突然對林夕說:“我光顧跟公子說話了,來,咱們到裡麵兒先喝碗水,有什麼事兒?慢慢兒嘮。” 林夕和張掌櫃來到了待客的房間,林夕發現劉掌櫃沒有在便問張掌櫃:“劉掌櫃到哪裡去了?怎麼不見人影?” 張掌櫃說:“劉二掌櫃想了解一下市場的行情,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帶著夥計出去轉了。” 這時張掌櫃的兒子,張桐宏拿著一個托盤,捧著兩碗茶水來到屋子裡,分別放在林夕和他爹的麵前,然後拿著茶盤兒肅立在他爹旁邊,等候他爹的吩咐。 林夕這時對張掌櫃說:“我在外麵兒上聽到一些傳言,有些不解,想請教一下老掌櫃的。” “有什麼不當問的,在這個店裡就沒有對你就沒有秘密。想問什麼你就直接說!” 林夕欠了欠身對張掌櫃說:“我常說在廣州城南要開鋪麵兒,需要過三關,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張掌櫃的看著林夕若有所思的說:“11公子是想簡單的了解一下,還是想認真仔細的盤查一下呢?” “自然是越仔細越好。” 張掌櫃了然的笑了笑,然後說道:“那我就仔細跟小東家講講。” “不知道,小東家對貧苦人家解決一些臨時困難所采用的立會是否有所了解?” 林夕尷尬的笑了笑說:“我從小在道觀長大。後來又是在嶽父家當贅婿,所以對這些貧苦人家的事了解很少。” 張管家對林夕歉意的拱了拱手說道:“我不是有些有意要取笑小東家,而是我想了解一下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些常識,看來小東家對一些常識根本不清楚。所以我就從頭兒給十一公子講。” 林夕搖了搖手表示他並不在意。張管家喝了口茶水,咳嗽了兩聲,然後麵帶嚴肅的對林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