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童趣(1 / 1)

林夕兩人看著張婆婆的兒子走出大門。這是林夕低聲向舅母囑咐道:“這幾天,就以外婆身體不好為借口,讓外婆不要出屋子,盡量少喝張奶奶接觸。”   石徐氏點了點頭,然後對林夕說:“你快回去進屋裡安慰一下你外婆,我給你們做飯,一會兒你舅舅回來了。你再和你舅舅仔細的說一下。”   林夕這時抬起頭突然發現院子裡有一個人四十歲的樣子,也就比平常人年輕一些,頭上戴著一頂灰色瓜皮帽,身上穿著黑色的棉襖,還戴了個大圍裙,坐在一張小馬紮上,腳邊放著一隻六七十公分長、二十多公分寬、三四十公分高的長木箱子,箱子裡麵堆滿了小布袋,幾個布袋裡還露出釘錘之類的工具,此時他周圍也站了好一個人,正是那個什麼都好奇的林月華,他是跟著林夕出來的。但是馬上又被這個修補瓷器的匠人吸引了目光。   此時那個匠人再在圍裙上墊一塊皮墊子,手裡拿著小半隻破碗,正拿個稻草刷子在刷邊緣,一看就知道,這是個補碗匠。他的麵前的地上放著摔成兩半兒的瓷碗、分裂成四五塊兒的碟子酒杯,水杯,水壺等物品。剛才張奶奶過來。看完奶外婆是一方麵,主要原因就是把這個修補瓷器的匠人帶到石家來。因為此時的百姓都是舍不得扔下一些家裡的舊家似的,都是修修補補再用,尤其是張家,石家這種突然間暴富起來的人家,還保持著一些當窮苦百姓時的生活習慣。   不過這個補瓷匠也雖然生意可能不少。但是將這隻碗補起來,銅釘就至少要十幾顆,還要抹上瓷粉補縫隙,尤其像這種上門兒的生意。掙的雖然比擺攤兒的多一些,這完全就是賺的辛苦錢而已。因為很原因,很簡單補碗是需要用銅釘的。而銅在這個時代就是錢所以他們根本掙不了多少。   林夕雖然說是兩世為人,但是在他上一世的時候,這種傳統的手藝已經消失不見了。具體原因就是生產力發展,瓷器的價格大幅度下降。人們摔了碗再重新把它補起來,既難看手工費也不便宜,還不如買一個新的。   林夕的好奇心起便和林月華一起湊到補碗匠跟前,瞪大眼睛看著那人補碗,那人也不介意,看著他笑了笑,又專心對付手上的破碗,他先用稻草刷子,將破碗裂縫上可能沾著的碎片刷掉,然後將碎成幾片的碗湊到一起,比劃了幾下位置,再拿一個墨條,在碗上點了好多個小黑點。   然後將其他碗片放到一旁,手裡隻拿著一片重復剛才的動作。等兩邊的黑點點完再拚接在一起,看看兩邊的黑點是否對的整齊。檢查完畢又從工具箱中翻出一隻弓弦棒、一根小木桿,一顆小鉆頭,將鉆頭拚到小木桿上,再將帶有鉆頭的小木桿絞在弓弦棒的繩子上,再對準碗片上的小黑點,輕輕的一推一鬆,那鉆頭便在碗上鉆出一個小洞來!   林月華邊看邊便嘖嘖稱奇。見到這個顧客家的小孩兒看得目瞪口呆,補碗匠不禁仰著頭哈哈大笑了兩聲,手上的活計卻沒停下,不一會兒鉆好一個洞,他又開始鉆下一個,他邊乾活兒邊乾活兒邊抬起頭來看著林夕說道:““小夥子進學沒有啊?”   “嘿嘿,”林夕見他跟自己講話,便嗬嗬笑了兩聲,點了點頭。   “那,你們先生有沒有教你,‘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這句話呀?”   “老師沒教,不過我聽過,”說著便指向他手上的鉆頭,問道,“這個就是金剛鉆?”   “對咯,這個就是金剛鉆,”   “沒有這金剛鉆呀,就沒法在瓷器上鉆孔,也就補不了碗,所以說,才有’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這句話,”   那個匠人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一下,他見到林夕非常感興趣的樣子,卻故意往邊上躲了躲,壓低聲音嘿嘿笑道,“不過這個可不能玩,會弄傷人的!”   嗬嗬乾笑了兩聲,別說,如果不是這人這麼說,他還真想上手試一試,很明顯這人看出了林夕的意思,特意用玩笑的口吻阻止了林夕的下一步動作。林夕隻能尷尬的笑了一笑,隻能遺憾地放棄了自己的想法了。   在堅硬的瓷器上鉆孔很費時間,但是在補碗匠熟練的雙手下,那隻破碗的邊緣很快便出現一個個小洞,將所有的黑點全部鉆出孔來。   那人才將金剛鉆小心翼翼地放到工具箱裡,轉而拿出其他工具,一邊擺弄著破碗,還一邊跟林夕解釋,“看見了沒,這個叫’鋦子‘,其實就是銅釘,要用這個把碗縫起來,就跟縫衣服一樣,還有這個,壯鉗……”   一樣樣工具在補碗匠手裡輪換,其實也沒幾樣,所有的工具都展現在幾人麵前了,攏共就這些,弓弦棒、銅釘、壯鉗、鉆桿、金剛鉆頭、碗索繩、釘錘。   碗索繩就是用來將碎碗固定住的,方便補碗匠修補是一門技術活。   一會兒,一隻本來碎成了四片,如今被拚湊成一個整體,但渾身布滿銅釘的大碗就出現在林夕麵前,不過這時候還沒完,修補到這個時候隻是器型完整了,碗拿回去隻能吃飯,不能盛水,   所以需要把裂痕縫隙一並修補好,才是一隻完整的好碗。這就要用到瓷粉了,補碗匠小心翼翼地用指頭從袋子裡撚出一小撮瓷粉,放在已經調和好的魚膠上麵。混合均勻後細仔細的塗抹在調縫隙上,又是一番折騰,最後,一隻布滿銅釘的大碗終於修補完成。   這時在林夕身後站著幾個人,其中姚石氏看著蹲在那裡撅著屁股,目不轉睛看著工匠將修補大碗的林夕河和林月華兩個人的姿勢幾乎一模一樣時是心裡長出一口氣。   這時候的林夕才是一副小孩子正常的樣子,剛才那種沉穩的林夕處變不驚的處理事情和給自己治療的時候,姚石氏感覺仿佛麵對的不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兒,而是和自己歲數差不多的一個穩重的男人。   林夕興致勃勃的看著那個人將地上的四五件瓷器全部修補完畢之後才站起來,他此時的雙腿都有些麻木了。   林夕轉過頭來才看見外婆坐在一張竹椅。上手裡拿著一個筲箕雙手在那裡不知道在挑著什麼,旁邊放著一個小的木鬥。   要是看到林夕站起來,便笑了笑說:“旭兒累了吧?來上外婆這裡坐一會兒。”   林夕挪著僵硬的腿來到了姚石氏的身邊坐了下去和外婆繼續閑聊起來。   林夕選擇一些有趣的事情說。尤其是那個小朝天椒,林玉玦得一些事情,那個家夥十分可愛,做的某些事情一說出來,不用添油加醋,便顯得十分可愛,便逗得外婆笑的合不攏嘴。過了大約一個時辰。門外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林夕轉頭隻見一個身材圓潤富態的男人走進來,他身後跟著一個滿臉精明走到蹦蹦跳跳的少年歲數比林夕大,上那麼個兩三歲。   林夕連忙站起來。跪在地下要扣頭,但是那個中年人緊走幾步,林夕的雙腿剛接觸地麵,便被他拎了起來,說道咱們都是親人,不沒有那麼多禮節要求,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兒子,是你的二表哥叫石天玉。你大表哥在馬尼拉叫石天鴻。”   這時床上的姚石氏問他的兒子:“你今天出去商會交給你的是什麼貨物?”石鬆亭來到母親邊坐下來,然後看著已經不咳嗽的母親對他說道:“商會的那幫王八蛋。給咱們找的是1000套竹子編的吊食盒。還有兩萬斤的咱們家喂豬的那種薯塊。”   姚石氏嘆了口氣說:“這兩樣東西都有點兒不太好賣呀。”   石鬆亭笑著說道:“唉,大不了賠錢賣吧。不過咱們家的吊食盒不是前些日子壞了嗎?我拿了兩個新的,還拿回來100斤薯塊兒,不過他們找的薯塊兒比咱們家種的要大。娘,要不咱們出去看看?”   石鬆亭可能從妻子那裡知道了林夕對老夫人的診斷,所以想哄老夫人到院子裡去曬會兒太陽。   老夫人覺得自己身體還行,加上擔心兒子。便在眾人的攙扶下穿鞋下床,來到了院子當中。   院子中放有兩個竹框,裡麵裝著一些紅色的東西。在旁邊的地上放著一個圓圓的上麵帶著蓋子的竹籃,圓圓扁扁的,在籃子上麵有兩個十字形的上用細竹篾編程的提手兩個提手的交叉處有一個木鉤。   林夕沒有見過這個東西,用手提起來仔細的看著。旁邊的石月榮給林夕解釋道這個東西叫吊食盒把吃不完的東西或者是乾糧放到這裡,掉到廚房的房梁上,可以防止老鼠啃咬。這時旁邊的林月華,拿起竹筐裡的東西。送到林夕的眼前說道:“十一哥,你認識這個東西嗎?上次來的時候我還吃過,甜甜的,可好吃了。”   這個東西林夕還真認識。隻不過他是在上一世認識的,這個東西就是紅薯。紅紅的皮裡頭的瓤是黃的,是一種非常好吃的小零食,但是這個東西不適合當主糧吃,如果當主糧吃會燒心的,而且愛放屁。   林夕剛才聽石鬆亭說石家拿這個東西喂豬,不過倒是一個很好的用途。於是林夕逗林月華說道:“舅舅剛才說這個東西是喂豬的。難道你覺得好吃是因為你屬豬的嗎?”   這時旁邊的石月榮不滿的說道:“誰說這東西是喂豬的,這東西是很好吃的,開始我也是很愛吃不過這個東西如果光吃它的話,有些燒心,而且吃多了容易……”說到這裡,林月榮突然閉嘴不說了,停了一下便轉移話題了。   “不過這個東西產量很大。咱家種它主要是用紅薯藤來喂豬,這些底下的紅薯塊兒是給人當糧食吃的,雖然有一些缺點,但是這個東西一年四季都生長,而且不用費什麼心理打理。所以我們所以我們家就在荒地上種了很多。並不是你說的專門兒是為了喂豬而種的。”   林夕從書上看到紅薯的一些奇怪的特性。因為它是原來長在高原上的一種農作物。所以晝夜溫差越大越有利於紅薯生長,因此,它在中國的北方地區的生長期內有兩個階段瓜塊長得快。   第一個階段是春末夏初,天氣越來越熱,晚上還比較涼快,瓜塊開始快速膨脹。進入伏天以後,夜間也很熱了,白天黑夜溫度相差不大,瓜塊也就長得慢了,甚至基本停止了生長。進入初秋,白天的溫度依然比較高,可夜裡逐漸變涼了,這時候它又恢復了快速生長,也就是進入了第二個膨脹期。   在廣州隻有冬天這個東西才長得非常旺盛。春天可能也長得可以,但是夏秋兩季這東西隻長葉子不長薯塊,用藤蔓來喂豬是非常正確的。林夕向林月華詳細的講述著紅薯的生長特點,旁邊的石鬆亭聽的,感到非常驚奇,他對林夕說:“你以前見過這個東西嗎?你怎麼知道它的生長特點?我也是種了好幾年之後才稍微有點兒感覺都沒有你講的這麼詳細。”   林夕這時才恍然想到自己又泄露“天機”了,不過這個東西引進中國的時間很早。就是林夕見過,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於是這些知識又變成了林夕那些師傅的研究所得了。   石鬆亭有些氣憤的對林夕說道:“咱們廣東這邊種的少,福建那邊人才種的多的。咱們這邊偶爾出現也是當個稀罕物吃,福建那邊的人是把它當做糧食吃的。不知道這幫家夥是從哪兒找到了兩萬多斤紅薯給我送的。至於那1000多件竹器反倒是相當正常的。”這時石鬆亭長嘆一口氣說:“那些竹器我便宜點兒,不掙錢賣出去。可是這兩萬斤紅薯確實實在讓我為難,咱們這邊的人不認這個東西。他們又不讓我批發出去。而且由於咱們疍家人的特性,他們特意派了幾個人監督我,不讓我把這些紅薯賣給疍家人。”   院子裡的人聽著石鬆婷這麼說,都有些發愁。這時林夕的舅母石徐氏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賣不出去,大不了咱們不開這個店了。有什麼可擔心的?那兩萬多斤紅薯大不了都喂給你那些寶貝豬。”   他的一番話吹散了眾人臉上的愁容。“不過他們拿來的這些吊食盒質量真好,比咱們家以前用的那個強多了。”林夕突然拿起那個吊食盒,把竹籃中的竹紅薯裝了滿滿一盒。然後用手拎了拎,果然沒有任何鬆動和變形的情況,這批竹器的質量是真好。   這是旁邊伸出了一條一隻冰冷的手,從林夕手中接過的那個竹食盒說道:“你這孩子也是頑皮,就這20多斤的東西就這麼放到吊盒裡,這個東西平時就裝個剩飯剩菜能受多大力?你裝這麼多東西。如果不是這批質量好的話,早就讓你裝的重東西墜的變形和散架了。”   林夕看從他手中搶走東西的人是他的外婆。便討好道:“你的手秤真準,一拎就知道這東西有20斤重。”外婆看林夕嬉皮笑臉的樣子說道:“當然你外婆我當了這麼多年賣婆。手裡的東西有多少斤兩一拎就知道。沒有十幾年的功夫,可練不到你外婆我這樣的水平。”   林夕聽到外婆的這句自誇話,讓林夕的心裡一動。然後對外婆姚石氏和眾人說道:“外婆,你把籃子放下,然後對著院兒裡的幾個人咱們做個遊戲。咱們把籃子裡的紅薯倒回到框中,然後每人從框中隨意撿一些紅薯拎在手中。咱們也用手當稱拎重量,然後大家報出數量,再用稱稱以下竹籃中的紅薯,看看誰稱的準今天誰數量稱的準。咱們就讓外婆給咱們一個禮物,你看怎麼樣?”   院子裡的人為了哄老人開心,紛紛答應。然後一個一個的輪番的從竹筐中撿出紅薯放到籃子中報出一個數子,然後再用稱稱剪出的紅薯的重量。最後的結果還是姚石氏老太太最準,她報了一個22斤,結果稱出來是22斤二兩。差距最大的是林月華他報了個27斤,結果秤出來的是21斤。其他人報的雖然也有很大出入,但多半都是在半斤之內,或多半斤或少半斤。   石鬆亭看出林夕讓眾人撿紅薯,一定有它的用意,便問道:“你讓我擺弄這些紅薯乾什麼?”   林夕反問道:“這個東西能吃是不錯吧,而且頭回吃還很好吃?”   石鬆亭點了點頭,林夕又接著說道:“其實這個東西也很好賣,咱們先煮它100斤放在那裡給人們品嘗。然後告訴人們,大家往這個竹籃裡撿,隨便他撿多少。然後用手拎這個紅薯估摸個分量,如果能誤差在三兩之內。這個東西連這個竹器一起白送給他,如果重量有錯誤,那就用市價把這個他們買回去。舅舅可以把這個價格設的比商會給你的價格稍微高一點就行了。”   石鬆亭當時就看出了這個主意的巧妙之處,雙手一拍。   “妙呀,這樣一來,這個東西不出三天就能賣光。哪怕剩點兒,我派些疍家人混在人群中,把剩下的紅薯買回去,雖然有些不合規矩,但也不能讓我隻把這些東西賣給旁人,我們自家的族人占點兒便宜,買些便宜的吃食,誰也說不出什麼。”石鬆亭沒想到他認為很難的事情,被林夕三言兩語的便解決了。然後他揮了揮手。   “好了,這個事情完事兒了,咱們快點兒吃飯。然後明天咱們先祭祖,然後開賣。”   姚石氏坐在院中不知道從哪裡又弄來了一些米,放在一個筲箕裡,在坐在那裡挑,林月華也學著抱一個筲箕在她身邊搗亂。   本來以石家的財富和姚石氏的身份是不必乾這些小活兒的,但是她堅持自己乾,也不讓家裡雇傭婢女,頂多是忙不過來的時候雇傭一些短工,而石鬆亭也是比較孝順,所以姚石氏一直以這種平民的方式進行生活,至於為什麼擇米?   因為這些買來米裡麵,有不少穀殼和小石頭,還有跟石頭一樣硬的稗子,必須了,才能淘米下鍋是眼神不好,漏了兩顆石頭沒挑乾凈,那吃飯的時候就有崩牙的危險。   因為當時的因為大明的人買賣的都是穀子,要吃米需要米店把穀子碾米出來,也有人自己家裡碾米吃,但是像石家的這樣生活在城市的人大部分都選擇買米。但是碾米就難免混入一些石頭、穀殼和稗子,但是店家又為了利潤,所以很少挑出去,特別是供給平常人家吃的糙米,精米可能還好一點。   廚房內的石徐氏帶著女兒從米缸裡舀了三升米,這個時代“升”這個東西,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形狀四四方方一個木盒子,但沒有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下麵小一點上麵大一點,像是個倒過來的梯形。   而且大明的升有兩種,一種是盛糧食用的,不防水,還有一種是盛酒用的,滴水不漏,整個升完全是榫卯連接,也就是在兩個木構件上用凹凸結合的連接方式拚接起來,尤其是盛酒用的升,榫卯使用得當,兩塊木結構之間就能嚴密扣合,達到“天衣無縫”的程度。   賣酒的還有一種用具就是叫角,實際上就是一個牛角。小說裡時常說打幾角酒,說白了就是用裝幾牛角的酒。後來這種東西用的少了,改成了竹筒做的提子。   有的人家買米的時候也會帶自家的升過去,稱準不準,用升量一量就知道,基本上八九不離十,石家舀米用的就是升,姚石氏舀了一升米倒在筲箕裡,隨後又提了個小凳子,坐在旁邊,懷裡抱著筲箕,米升擱在腳邊兩隻手在四處的扒拉,把那些不能吃的或者不好吃的東西都挑出來扔到旁邊的升裡這些東西會用來喂雞的。   由於解決了最大的心事,這頓午飯吃了大概半一個時辰才結束,而且每人都是滿麵的笑容,吃完飯後,石鬆亭把林夕拉到了一間書房裡。石月榮給兩人上了一杯茶水,便翻身出了去,關上了屋門。   這時石鬆婷對林夕說:“你想告訴我什麼事情?”林夕看了舅舅一眼。心裡想這個舅舅也是一個精明人,居然能在三言兩語中便試探自己出並不是為他過第三關的事情而來的。   林夕索性把他從張掌櫃那裡探聽來的消息,一股腦的告訴了石鬆亭,聽完之後他臉色也變得煞白說道:“這件事情如此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