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於社會財富的兩極分化,作為國家的稅提供的稅源的基礎和提供為國家征戰的軍隊的後備的良家子不斷消失,變成了窮人和富人。而這種國家的支撐力量的消失,也導致了現在的大明國力飛快的衰敗,已經到了亡國滅種的邊緣。 東北的女真族實力並不強大,全盛時也隻不過有十幾萬人。而他就是這股並不強大的力量,在漢族王朝新舊權力交替的時候,輕輕一推,徹底覆滅了立國最正,國力也是相當強盛的大明王朝,其罪魁禍首就是這些為富不仁的富人。 就以疍戶為例在大明初期他們都是打魚采珠為生,而且生活過得相當不錯,而現在他們除了打魚采珠之外,往往都會用其他行業作為自己求生的手段。 就拿廣州的這石、麥、徐三家來說。石家一直有走海的傳統。尤其是石鬆亭在馬尼拉有了店鋪之後,石家便轉職為海商。 而麥家由於受到了官府的打壓大部分轉職為海盜兼職海商。還有一部分人在碼頭上混日子。 而徐家則轉為以水運為主,他們在廣州和桂林之間轉運貨物。而采珠反而成了這三家疍戶的副業,基本上都是有一搭無一搭的。 廣州這邊的河伯所收不上珠子,便向這些疍戶收銀子。而且借鑒商戶的贖買製度來收取銀子,分別從疍戶中挑出比較富有的人家擔任行頭來擔任每一年的銀子的收取工作。 今年便是茍家,茍家有一個女兒嫁給了一個舉人,這個舉人在清歷司為官。所以像茍家這樣在上麵有人的這像這種收錢反而成了一種美差。而那些官麵上沒有後臺的人家往往會傾家蕩產,如麥家一般。 太陽再一次升起後,石家便開始熱鬧了起來。石家的祠堂裡麵,一直有香油供奉,想是有專人過來添加。周圍的墻壁上,還掛著一些畫。 祠堂建得很氣派,屋脊上還蹲著神獸,高高的飛簷上站著類似龍的生物。 林夕也說不上來這到底是個啥,就知道老一輩人十分珍視這些。 石家的這所祠堂就在離豬場不遠的地方。這個祠堂說起來也還有一段故事。當年石家的老族長林夕的曾外祖過世的時候,本來按照疍家人的規矩是要進行海葬的,但是石鬆亭想進行土葬,但最後還是沒說服石家的族老,最後還是海葬了。但是石鬆亭便給老家主立了個衣冠塚,後來覺得不妥,索性就蓋了一這座祠堂,裡麵供著的隻有三個牌位。 當中一個排位上寫的是十家的列祖列宗,下麵的兩個排位就是臨沂的曾外祖和曾外婆的名字。 現在林夕和林月華完全一副疍家人的打扮。石鬆亭說石家的能夠祭拜的人口太少,林夕兄妹也有石家的血脈,所以林夕也可以進祠堂。 這時石徐氏正在食堂內忙碌打整治好的豬頭還有雞,魚都收拾出來。一大早,外祖母就使喚兒媳婦和外孫女們忙裡忙外,把家裡收拾的煥然一新。 石鬆亭的穿了新的青布直綴,直綴是明朝男裝的主要款式,這是一種上下一體裁剪的長袍,兩邊開叉,但是中間開叉部分又有遮擋的暗擺,這是明朝男子比較正式的服裝之一。 外祖母發現院子裡好像少些什麼,不一會兒便想起來對舅母說:“快進屋裡,把那個睡懶覺的小四趕快揪出來。”不一會石天玉被叫起來了,他穿著鬆鬆垮垮的,打著哈哈從房間裡嘟囔著走出來。太陽在天空慢慢的再走,時間在悄悄流逝。石鬆婷找人算的吉時已到,便帶著林夕和石天玉走進了祠堂。 祭祖事由石鬆亭進行的,先是讀了一通拗口難懂的祭文,然後上香燒錢紙,接著在神前獻上一杯酒,之後又領著二人將祭祖的豬肉羊肉放在供桌上,念念有詞,三拜九叩很是嚴肅。 在院子裡,這時姚石氏帶著女眷站在院子裡看著三個人在祠堂內祭祖。這樣繁瑣的祭拜祖宗,也顯示石家已經從傳統的疍家開始向大明的小地主過渡了。 紫竹街是廣州此時人氣很火的胡同,街道寬闊,兩邊店鋪規模也大,不少官宦之家在這條街上都有產業這裡是主要麵對平民的市場。開始這條街叫朱紫街,後來當地官員覺得不妥,避明朝皇帝的姓氏便改成了紫珠街。後來又有街上的商賈覺得紫珠這個名字太貴重,自己等人擔不起,於是又改名為紫竹街。 大明沒有城管但是他們有衙役和衛軍,紫竹街兩側沿途不少叫賣的小販,赤膊提貨的大嫂,叫賣的老伯,將整個胡同襯托的分外熱鬧。 但是這些人如果到這裡來叫賣就必須給看管這條街的衙役衛軍每人五文錢。 食物飄著香氣,瓜果也都上市了,野生的河鮮,海味在桶裡泛著波,農家的瓜果蔬菜,在街道的兩旁的竹筐裡散發著晶瑩的汗珠。 “地瓜嘞,又甜又大的西瓜嘞......”街邊一位衣著簡樸的人,一聲又一聲的叫賣著。 叫賣的人是石天玉在他身後。有十幾輛大車,車上都裝著滿滿的紅薯。 在他的身前有一個作案上麵擺著好幾盆煮熟的地瓜,而且旁邊還熬有米粥,熬有一鍋米粥,粥裡也摻雜著切成,塊兒的紅薯。 至於他為什麼管紅薯叫地瓜,這是林夕給出的主意,林夕當時對石鬆亭說:“紅薯人們不管見沒見過,可能聽說過這個名字,一聽就是給窮人果腹的東西,所以有必要給它換個名字就叫地瓜,讓人們一時摸不清這是什麼東西,也好給它提提價。” 其實林夕這個主意在他的生活的那個時代已經爛大街了。賣個東西,換個包裝,改個名字,價格就翻個幾倍甚至十幾倍賣給別人,已經不能用暴利來形容了,何況林夕還給紅薯主動搭了一個很好的竹編器也算對得起良心。 人們憑借著吃了攤前擺放的熟紅薯之後已經有不少人圍住石天玉詢問價格了,這個時候紅薯隻是在福建有大量種植,其他的地方還是很少見的屬於稀罕物,尤其是親口品嘗,還有甜絲絲的滋味兒所以眾人都很感興趣。 “地瓜,五斤六文,保證甜,不甜退錢。而且我們還有優惠,看見這個籃子沒有,每人向你不論你減多少拿手,隻要能掂量出的分量和我們用稱腰的分量上下不差二兩,不但裡麵的地瓜送給你,連這個竹器也一塊兒送給你,但是如果在這個範圍之內,你就要出錢買下來,而且這個竹器你也要花五文錢買下來。” 石天玉對自家的地瓜很有信心,對圍觀的群眾保證不甜不收錢。 “五斤六文?” “這麼貴,三斤荔枝也不過五文而已,算了算了。” 圍觀的人們聽了價格,紛紛打了退堂鼓,覺的價格太貴了。但是人們並沒有散開,因為這裡有免費的吃食發放。一些貪小便宜的人便排著隊在旁邊的粥攤和擺放的紅薯那裡,拿一塊兒紅薯,領一碗粥,在旁邊默默的吃。“這地瓜都和那些煮熟的一樣甜嗎?” “甜,甜......”石天玉連連回答,抬頭就看到了一位少年郎君,正站在麵前笑著看著自己。發現是離息後便是一愣,但是馬上想起了什麼,連忙笑臉回答道。 “六文五斤?如果我自己能夠拎出這地瓜的分量,就不要錢?”林夕抱起一個吊食盒敲了敲,笑著看向石天玉問道。 林夕按照先前的約定挑出特意標記出來的紅薯,放在竹籃中,報了一個數18斤,然後一秤18斤零一兩。 林夕便拎著這吊食盒的紅薯走了,但是周圍的人還是看的多,買的人幾乎沒有。林夕麵對這些情況也有些抓頭,總不能派人裝作客戶把這些紅薯都買走了,一個兩個的那些商會派來監視的人可以當做是營銷手段裝作看不見,可是如果人多了,那些人肯定會製止的。 林夕想了想,便讓人從旁邊的店鋪借來紙筆,在紙上寫了些內容。 林夕讓人把他送給賣地瓜的石天玉,把它立在了攤位的旁邊,並派人大聲朗讀。 白紙最上麵一行大寫,寫的是:免費送地瓜。 第二行用稍小一號的字寫道:猜準地瓜重量,誤差二兩以內,免費抱走地瓜和竹器,不收分文;誤差二兩以外,買走地瓜,每五斤六文並奉送竹器一個。最後麵一行是現代標準的廣告語: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豎好後,林夕就讓人就在旁邊大聲叫賣,也是為了那些不識字的人,“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免費送地瓜了。” “什麼,免費送地瓜了?” “真的是免費送地瓜呢。” 附近好奇的人們聞言紛紛停住了腳步,又停了一遍,發現聽到的還是免費送西瓜,於是紛紛圍了過來。一時間,裡三層,外三層,全都圍滿了人但是人們看的多動手的一個都沒有。主要是人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雖然有做熟的,自己嘗了一下,但還是隻是把它當做新奇的東西,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一種糧食。 正在此時,一聲大喝傳來,聲音極具穿透力。林夕轉頭看過去,隻見一個差不多有一米八多的壯漢拎著一隻木桶,看不清桶裡裝的什麼,但那隻木桶在他的手裡好像輕飄飄的,仿佛是紙糊的一樣。 這個壯漢起碼有一百七八十斤,上身穿著一件綠色的麻衣褲,褲腳挽到了膝蓋以上,兩條大腿跟鐵柱一樣自下往上看去,極有壓迫感。赤著雙腳穿著一雙草鞋正在大步的走過來。這樣的個頭在山東或者北方都是比較高壯的。放在廣州這個地方,那簡直是鶴立雞群的存在。能長這麼高的個子,可見他家境富裕從小吃的肯定是比較好的。 “來,小玉子給你哥哥我拿個籃子,我試試手氣。” 石天玉連忙遞過一個竹器,那個壯漢在車上的紅薯中仔細挑選大個的放在竹籃中,然後拎到石天玉的麵前,那個大漢用洪亮的聲音說:“小玉子,我猜這堆地瓜重18斤。” 石天玉把那些紅薯拿出來放在稱上一稱說道:“不是,洪大哥你猜錯了這是十七斤十二兩。” 大漢從懷中掏出銅錢數了數,交給了石天玉,他隨手將銅錢扔到旁邊的錢盒中。 那個被石天玉叫做洪大哥的男壯漢撓了撓腦袋,說:“不可能啊,來再給我個籃子。” 這一次大漢先掂了掂籃子略有所思,然後到走到大車旁又撿了一吊食盒的紅薯拎了回來,這是一大漢這回報了20斤,石天玉拿稱稱了一下,對大漢說:“20斤一兩,恭喜馮大哥,這一筐地瓜你可以拿走了。” 那個大漢十分高興,並沒有拿那拿那拿著紅薯,而是另取過一個竹器走到還真的紅薯車前撿了滿滿一盒,拎了回來對石天玉說:“這回是24斤。”石天玉一稱,絲毫不差。 那大漢樂嗬嗬的拎著他的戰利品向人群外麵走去,這時人有人問道:“馮屠戶你怎麼會能夠稱出來?有多重呢?” 那個大漢哈哈大笑,說:“我常年賣肉,手上是有斤稱的,一拿便知道這東西有多重,不過開始隻不過是忘了計算那個竹籃子的重量了所以才會有所虧欠。後來我又驗證了一下,果然我的手上還是有準兒的。” “那當然你可是在這裡號稱馮一刀啊。” 這時站在林夕身旁的石月榮說:“馮家哥哥可是番禺縣的劊子手。” 林夕看著雙眼冒光的石月榮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 不過他也明白,石月榮的心情就像新中國時一個普通老百姓看的一個政府公務員的那種心情,是十分羨慕的。 古代的衙役雖然不能科考,但是他們相當於新中國時代的公安局長,法醫和警察局這些地方工作的人,雖然在富商和文官眼中他們不值一提,但是在普通老百姓尤其像石月榮這樣的被劃在賤民一類的疍戶的眼中,那也是高高在上的人。 “林公子,我家主子有請,還請林舉人賞臉上樓一敘。” 正當林夕站在人群之外,看著人們拿著一個個的竹器,在挑選地瓜的時候,忽然過來了一個身穿青衣的小廝,走到他跟前,指著街對麵的酒樓邀請道。 林夕聞言抬頭,向小廝所指的方向抬眼看去。正看到對麵酒樓二樓雅間開了一扇,露出一位嬌俏的女子站在窗前,纖纖玉手推開窗,露出半張嫵媚臉蛋,雙目猶如一泓清泉宛若盛開的罌粟花,在林夕臉上轉了一圈,櫻唇勾起一抹弧度。妖艷的紅唇,嬌媚的眼神,天生一股治艷風情,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撩人的氣息。 林夕收回目光,然後示意小廝帶自己上樓。不是因為女孩子多嬌媚,而是因為她的身份。 二樓的女子與林夕有過一麵之緣,是上次在石鬆亭的雜貨鋪的時候,她就站在門口用一隻銀簪子打自己的耳朵。 古代不同於現代,女生大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林夕在雜貨鋪麵前看見那個少女便就十分奇怪。 等後來詢問石鬆亭才得知那個女子是番禺縣丞的小妾,名喚小娘,一些他不方便出麵的事情,便由這個小妾辦理。 現在這姑娘在樓上,估計這段時間這個番禺的縣丞恐怕也把自己的底細調查的清清楚明白了,這二樓自己就得上去了。 紅磚綠瓦,陡峭飛簷,數個樓閣亭榭連綿相接,構成了眼前的這個宮廷建築式樣的“香寶齋”酒樓。 酒樓門邊立了兩根朱紅華表,設了黑漆杈子,酒樓內裝修更是雍容華貴,賓客雲集,小廝侍女往來熱情。 隨著小廝上了酒樓的二樓,小廝於打開包間門請林夕入內,待他入內後,關上房門候在了外麵。 進了包間後,看著偌大包間隻有嫵媚少婦一人時,怔了一下,連個丫頭都沒有,明顯不正常。 瓜田李下,古人所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被人誤會了,自己可不好解釋……此地不宜久留,心裡下了一個結論,麵色平常的拱手問道:“小子見過如夫人,不知如夫人有何差遣?” “喲,林舉人倒是好記性,還能記得奴家,不像某些沒良心的……”纖纖玉手夾著繡帕,捂著了小嘴盈盈一笑,渾身氣派透嬌羞,但是身上的氣質絲毫不顯得弱,而是有一種煌煌大氣可見這個女人對把握人心思也是有很高的造詣的。 “夫人說笑了,小子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舉人,如何能當得起夫人的誇贊?不知道,夫人把小子叫上來有何差遣?” 林夕站得筆直仍然站立在剛才進門的位置,沒有向內挪動一步。而且說完話之後雙手向上,拱手又問了一遍。 “林舉人著什麼急吶,還怕奴家吃了你不成?今天酒樓剛招了一個北邊來的廚子。特意吩咐廚子做一桌酒菜,林公子坐下嘗嘗,幫我看看這廚子是不是個成器的。” 麵前這個妖艷的女子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指了指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微微撅起紅潤的櫻唇。林夕心裡暗暗想到古人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長旭從小身許道門戒五葷五素。吃著五穀雜糧長大的,恐怕讓夫人失望了。”林夕微微搖了搖頭,站在原地婉拒道。 “咯咯……吃多了五穀雜糧,難道就不想換換山珍海味?”美婦輕輕一笑,一語雙關道。 林夕聞言後,略微一怔,繼而微微勾了勾唇角,一本正經的回道,“自幼吃慣了五穀雜糧,而且長旭自幼身體虛弱,家父將我供奉於道尊麵前之後才身體康健,如若破戒,那等若違反與神佛之間的約定。長旭還想長命百歲呢。” 從進門開始,林夕言行舉止彬彬有禮,恭敬而有距離,公式化的回答,帶著一股書生呆板氣,完全不懂風情樣子。 她如水的眸子掃了林夕一眼,然後撫了撫腮邊的秀發,如玉的下巴抬高了幾分,輕啟朱唇又問了一個問題,“聽說你在已經成親了。” “夫人消息靈通。” 在林夕在樓上雅間與縣丞寵妾小娘對答的時候,樓下的石天玉還在賣力的吆喝著,那個攤位被圍了裡三層外三層,銅錢不時的叮當的撞進錢匣裡,也有人不時的高聲喊著,高高興興的拎著手中的紅薯揚長而去,並一路向人炫耀著。 “好了,我也不給你拐彎抹角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道理你這13歲便中了舉人的神童肯定比我這婦道人家懂的多。我親戚家有一姑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家裡的嫡女,人長的比畫中的仙女還要漂亮,不僅溫柔體貼,而且還知書達理,今年剛出閣尚未婚配。奴家覺的也隻有林公子這樣的才子,才能配得上我親戚家的嬌娥。” 圖窮匕見在數次旁敲側擊俱被輕描淡寫的化解掉後,換了方式,直接將來意說了出來。說完後,一雙眸子星眼如波,直直的盯著麵前這個小男人。 “多謝夫人抬愛,隻是家中已有賢妻,況且我本破落軍戶子弟,實非良配,不敢委屈了貴小姐。”躬身施了一禮,歉意的婉拒道。坐在一旁一桌子珍饈美味旁邊的小娘見林夕竟然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小娘用她那如水的眸子上的柳眉微挑,嘴角依然帶著微笑,“有句話說的好,朝中有人好做官。以林公子的資質,若是朝中有人提攜相信平步青雲也不是什麼難事。” “多謝夫人關心,長旭剛剛成親,還不想納妾。” “納妾?!......咯咯......”小娘捂著小嘴咯咯笑了起來,嘲諷的掃了一眼,“我們家還沒有做妾的姑娘......” 林夕這這時正色的對坐在桌子旁邊的小娘說:“首先婚娶妻講究明媒正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在這裡向我提親本身就不合禮數。 再說,我的妻子是由祖父定下,母親首肯,是明媒正娶的正妻,這是不容置疑的。想讓我停妻另娶,那是不可能的。 我林家雖然是軍戶,但也知道什麼叫禮節?像這種私下茍合不合禮數,別說我沒有娶貴府小姐之念,就是有,這也不合禮數。恕林某無理,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