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丙號帶著海丁號順著兩艘船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追了大概兩個時辰,沒有找到他們的蹤影。 林長石便又沿著原來的航路返回。為什麼不怕和剩下的三艘船不能回合。 其一,船上有牽星版,可以對上天上的星辰尋找航向。其二因為那兩艘燃燒的克拉克好就是明顯的目標,離老遠就能看見。 三艘福船就離著兩艘燃燒的船隻不遠。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他們。 林長石帶著艦隊繼續返航。可是沒想到在今天中午的時候又遇上了兩艘西夷的武裝商船。 林長石順著水手手指的方向望去,前方海平線上出現了一前一後兩個模糊的帆影。 接過大副遞過來的望遠鏡,林長石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正是昨天晚上海戰時逃跑的那兩條船。 “呦吼?!居然真是往澳門方向跑的,怪不得昨天晚上追了兩個多時辰沒有找到他們原來是方向追反了。這兩條船的船長夠狡猾的居然轉了個圈兒和我們保持同航向逃跑。” 林長石饒有興趣的對著身邊的大副林玉傑說道:“全速前進!給我攆上去,我倒要看看這兩條海盜船準備如何應對咱們。” 此時兩支船隊的距離還是很遠的。不過這兩艘海盜船的船齡一看就很老了,保養的也不是十分好,航行速度有所下降。根本不如林長石手下的這支船隊都是新造的船,速度也快。 但是林長石這隻船隊也有他自己的缺點。一共五艘船,海丙和海丁經過重新改造後轉而用西式船舵。 三艘福船使用的是中式海船的懸掛式升降舵和船帆,這東西在商船上使用毫無問題。 但是在軍艦上使用在馬上要進入的堅船巨炮時代實在是問題太多了,如今東南亞不少國家的水師都已摒棄不用。 但是這就造成了整個艦隊在直行時還沒有問題,如果進行轉彎或者戰術配合時,就是會因為兩種船舵的情況造成配合不及時。或者因為船舵的反應快慢不同而造成配合之間的失誤。就是西夷船舵反應時間長,中式船舵反應時間短。 鯡魚號大副接到瞭望手的消息後驚恐萬分,跌跌撞撞的跑到船長室中高喊著:“船長!船長!不好了,那個會噴火的船隊追上來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易斯貝爾聞言一個激靈,手裡拿著的酒杯脫手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紅色的葡萄酒像鮮血一樣灑滿了甲板。 “怎麼能這麼快找到我們。這些明人會……是不是會什麼魔法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 易斯貝爾已經把海丙號的危險係數提到最高了,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的掉頭逃跑。 可是看樣子自己還是低估了海丙號的實力,自己才特麼躲了十六七個小時。 為了避免對方的追蹤,特意選擇了和對方相同的航向行駛。 結果太他媽倒黴了,這麼大的海麵居然被對方從後麵追上來還準確的找到了自己。 “後麵的船隊乾翻三條武裝商船大船前前後後都沒用幾分鐘的!”大副打著冷戰說道:“船長!那我們該怎麼辦……您想想辦法,要知道昨天咱們可是海盜的行為,對方絕對不會把我們當成商船的。” 易斯貝爾急的跺腳,然後惡狠狠的說道: “咱們後麵的那條老掉牙的的福祿特船肯定也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跑不贏他們咱還跑不贏福祿特船嗎?” 易斯貝爾語無倫次說的話和繞口令似的,但是大副卻在第一時間秒懂。 易斯貝爾咬著牙接著說道:“把甲板上的火炮什麼的全部給我推到海裡去。火藥艙裡的火藥也全部扔了,現在要那玩意兒頂個屁用,給我死命的跑。隻要卡住後麵的荷蘭人號咱們就能活。” “是!” 大副毫無心理負擔的回答到他雖然對船長的瘋狂行徑有些腹誹,但他也知道是現在最好的應對方法。 “他們在乾什麼?” 老福祿特船荷蘭人號的船長威德裡斯,看見自己前方的鯡魚號居然在往海裡推火炮。 威德裡克也果斷下令道:“命令,夥計們把所有的火炮全部推到大海裡,統統推掉。把貨倉裡除了糧食和水的其他東西也給我丟掉現在咱們保命要緊。” 風馳電掣的海丙號一路追趕,距離越來越近。 林長石舉著望遠鏡觀察著的西夷船正在考慮追上以後用什麼戰術以最小的損失拿下他們。 他看著前方的船舷不斷有黑影掉落海中,心中充滿了的疑惑。 “他們這是在乾啥玩意兒?往海裡丟什麼東西呢?我看著怎麼好像有大炮啊?難道他們放棄抵抗了?沒有大炮,等我們追上他們,他們怎麼辦?” “不知道這幫西夷人怎麼想的,昨天晚上還想打劫我們,今天為了逃跑連大炮都丟到海裡了。”大副林玉傑搖搖頭,表示看不太懂。 很快,海丙號就順著前方兩條海盜船的航跡到達他們剛剛丟東西的水域,好家夥!海麵上飄滿了火藥桶、炮車、貨箱等各種各樣的玩意兒。 “命人通知哀牢號,讓他把這些東西都撈起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林長石邊看著海麵的物資邊命令道。 隨後便有人駕駛著栓在船後的柴水船,像離他們不遠的哀牢號劃了過去。 大副林玉傑撓了撓頭,有些不解的問道:“即使他們丟棄這些東西有什麼用。無論順風和逆風時他們的船速要遠遠低於我們,要追上他們不是時間問題嗎?” “不清楚……” 林長石也是滿心的困惑,直到看見最前方的鯡魚號不斷的卡在荷蘭人號的前方,這才恍然大悟。 “這幫王八蛋,跟咱們玩兒田忌賽馬呢。八百個心眼子全用到賣隊友身上了,也不問問我們綠旗幫同意不同意?” “攆上去!先把後麵那條老掉牙的福祿特船給擊沉了再說!”林長石在是想不出眼前的獵物還能怎麼逃脫。 其實前方的兩艘武裝商船並不是沒有反擊的能力。 如果他們拚著損失一條船和船後的幾艘柴水船,還是可以讓其中的一條船調轉方向順風逃跑的。 或者是對方的船隻掉轉頭來和林家的船隻打白刃戰未嘗沒有一拚之力。 但是戰艦能夠靠上對方的船打接舷戰,那得需要雙方都同意才行。單方麵除非是出其不意的靠上對方,否則非常困難。 但問題是林家艦隊的的航速和操縱性都在這兩條海盜船之上,人家怎麼可能給你接舷的機會,而且林家艦隊火力的兇猛給這兩艘船上的海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在海盜的心裡一邊放風箏一邊用大炮轟你不香嗎?憑什麼跟你打肉搏戰? 放下柴水船突擊也是一種的選擇,但那需要冒著敵船的霰彈劃槳,接舷後還要靠鉤索攀登高聳的舷墻,隻有豁出命去的敢死隊才能執行這樣的任務,而且成功的希望十分渺茫。眼前的這群已經被嚇破膽的海盜是根本無法執行的所以兩艘船隻能逃跑,沒有第二種選擇。 “船長大人!不好了,後麵的那艘奇怪帆裝的克拉克就要追上咱們了” “我看到了。”威德裡斯怒吼道:“我眼睛又不瞎,前麵的這群狗娘養的鯡魚號居然壓著咱們的航道,不讓咱們想越過他們。打的什麼主意?我們還不知道!無非就是想趁著我們被俘虜時,他好加速逃離。” 威德裡斯看著前方有意無意別著自己的鯡魚號,眼睛中簡直要噴出火光。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威德裡斯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 腦海裡家族中荷蘭人號歷任船長的事跡一一浮現在腦海中。 這條船荷蘭人號之所以能祖祖輩輩80多年傳承到自己手裡,靠的就是一手謹小慎微、審時度勢,俗稱“茍”。 威德裡斯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 “全船聽我命令!降帆、減速、升白旗!” 易斯貝爾臉色煞白,看見身後的荷蘭人號果然如自己想的那樣將帆投降了。不由得心裡暗暗的在祈禱“千萬留下來接收俘虜!別追了!別追了!” 易斯貝爾本來也想一咬牙乾脆也降帆打白旗算了,可是那晚自己的船可是有兩名雇主派來的人吶。 如果被對方抓到了,會不會把自己當人看他不敢做這個保證。畢竟海盜在海上投降之後所遭到的遭遇完全看對方船長的心情。鬼知道這個惡魔會不會拿自己泄憤。 “嘭!嘭!嘭!嘭!”隨著海丙號距離的靠近。鯡魚號已經進入前火炮的射程。 林長石命令炮兵們瞄著遠方的鯡魚號開炮,就當做練習了。 “一炮一炮的都打到什麼地方去了?給我打準點兒。”旁邊負責指揮的教官大聲的吼道。 又是一發炮彈打在水裡,不過這一發比上一發炮彈的落點更加接近了,水柱離著鯡魚號的艉樓隻有三丈不到的距離。 鯡魚號的大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個時候也不管什麼上下有別了,拽著易斯貝爾的衣服就喊: “船長,咱們投降吧。他們馬上就靠上來了,至少咱們投降還能保住姓命,咱們可以派人回去拿錢來贖咱們。” 看著依舊不為所動的船長,大副忍不住的瘋狂搖晃:“船長!船長!你倒是說句話啊!” “轟”一發炮彈打在鯡魚號的艉樓,雖然沒有造成任何損失,艉樓裡麵的人員被嚇得夠嗆。 劇烈的震動把飛橋上的易斯貝爾摔的七葷八素的,不過正是這下把他腦子給摔清醒了。 “降帆!降帆!掛白旗!掛白旗!”這位已經想明白的船長大聲吼著,聲音的尾音都有些破音了。 聞聽此言,一眾水手反而鬆了一口大氣,隱隱居然還有歡呼聲響起。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緊接著海丙號右舷的火炮也進入了射程,炮兵們毫不猶疑的點燃了火炮的藥池。 “轟!轟!轟!轟!” 鯡魚號的左舷瞬間像是被隕石撞擊的地麵,迸發出一陣陣火光,甲板上全是哭爹喊娘的聲音。 “繼續裝填!!” “哎?!” “等等,他們是不是在降帆?”林長石有些疑惑的說道。 “好像是的!” “火炮繼續裝填待命,先看看情況再說!” 果然,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鯡魚號的桅桿上已經升起一麵刺眼的白旗。 “他們舉白旗了,咱們怎麼辦?” “靠上去!所有人火銃裝彈!” “你叫什麼名字?!” 海丙號的船長室中,林長石對著跪在下首的易斯貝爾一臉和藹的說道。 “回大人!我叫易斯貝爾!是黑森聯盟盧森堡商人!”易斯內爾一臉諂媚的強調著自己的身份,似乎是想海盜的身份作切割。 “昂?!那你們都是來東方發財的普通商船了?” “是!是!是!” 易斯貝爾頭如搗蒜,點個不停,不過馬上他臉色一變,說道:“不過我們偶爾也做些賞金獵人的生意,這不貴國的兩個人找到我們,說你們是他們的敵人,讓我們派船來襲擊一下,給你們個教訓。 我們也是受雇於人,並不是海盜。我們已經把四個人捆起來交給了貴方。 按照我們的規矩,尊貴的船長大人可以派人到澳門發出消息,會有人給我們出贖金的。” 太陽還在天空的正中照耀著從珠江口外來了一支艦隊。 艦隊是由七艘船組成的,有三艘西夷船和四艘福船,他們直接開進了巡海營的港口。 若是旁人,不要說進軍營,靠近一些裡麵的巡海營的警戒船隻就會發出警告,然後會派出軍艦把你攔截牢牢的控製住,然後細細盤問。 林長石一行船上掛著林字將旗而且這些船隻身上有被炮火轟擊過的痕跡,一看就是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海戰。 而且那兩艘明晃晃的戰利品告訴別人林家的厲害。這些海主們都知道西夷商船,船堅炮利十分不好惹。 而林家的這支艦隊卻俘虜了兩艘,那些在船甲板上被捆的跟粽子一樣的西夷人,還有那些血淋淋的腦袋讓那些不屬於林家的巡海營士兵,沉默著不說一句話。 這麼一支艦隊駛入了軍港。而軍港周圍的火炮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更不要說發出警報了。 不過林長石打出的林字將旗就是通行證,這些巡海營中的士兵有一半是林家的家丁,另一半是屬於巡海營的衛所軍兵隻有極少部分是伯參將的家丁。 巡海營的士兵也沒少拿林家的銀子,一路這麼順利過來。 不過巡海營畢竟是大明正規的經製之師,也有一隊巡邏警戒的士兵。 遠遠的看到林長石一行,先一個大胡子千總先迎上來,楞著神看向林長石和他身後的隊伍,征征的道:“林遊擊,您這是?” “遇到海匪。”林長石含笑道:“結果你也看到了。” 大胡子千總又仔細看了一遍,挑起大拇指,由衷贊道:“我們以前和這些西夷海盜也打過。打跑的很多,但是把他們的艦船俘獲還是很少見的。林家的水師真不簡單!” 此時的大明軍紀已經不是那麼嚴格,所有軍兵的家屬就住在軍營的四周。所以林長石的艦隊一進港,人們就已經看到那兩艘被俘的西夷人的船隻,大胡子千總那麼一吆喝,頓時就轟動了半個軍營的人。 碼頭的周圍幾乎是站滿了人,過一陣子,趁著天還沒黑,又有不少人爬到樹上或是屋頂上來看。 大明這些百姓最愛看熱鬧,殺人行刑是百姓最愛瞧的樂子,連那些看殺雞也暈的婦人,也膽戰心驚跑到菜市口看人挨那一刀。 現在眼麵前就有這麼多首級,還有押著進來的海匪西夷俘虜,這熱鬧不瞧還是大明的百姓,還好意思就是炎黃後人,華夏子民? 林長石等人有事情要辦,便讓林家的孩兒兵開出了一條道路。 本來軍營中的家屬根本不怕這些軍兵,可是看著那滿船的首級,覺得這些從船上下來的孩兒兵身上有一股殺氣,便自動的讓向兩邊。 林長石便帶著被俘虜的四個明人,坐上從軍營裡調來的馬車,向巡海道衙門的方向駛去。 而林長石剛剛離開,巡海營中則奔出了幾匹快馬向廣州城中奔馳而去。 伯助心瞪眼看著棋盤,徐天成臉上帶著笑,眼神裡滿是鄙夷。 他可是真心瞧不起這武夫,腦滿腸肥,大腹便便,喘氣都費勁,如果不是靠伯家在廣州的勢力,哪輪著他當巡海營的參將? 帳局的事,他是同李家談妥了,就沒準備叫伯助心分一杯羹。 石鬆亭是他和李家做的局,憑什麼自己在前麵勞累半天,最後卻讓這個胖子撿了便宜? “大人,這一盤可是你輸了。” 讓了一盤之後,毫不客氣的連續贏了伯參將三局。看著伯助心的臉漸漸漲成豬肝色,徐天成他的心裡就很舒服,臉上當然不好表露太多,隻有一點微不足道的得意表情。 參將又如何,林家又怎樣,還有同樣被人推出來的李家,自己的頂頭上司魏滿倉,徐天成均不放在眼中。 魏雨農進士底子的文官四品大員又如何?還不是讓自己這樣的佐貳官耍的團團轉。 文官是抱團,他這樣的佐雜官天生就是受氣包,人家看他的眼神也和他看小吏的眼神一樣,均是用看螻蟻般的眼光看他。 “唉,輸了,輸了……”伯助心喃喃自語著,伸出肥肥的手攪亂了棋盤,強笑道:“算了,心不靜,根本無暇思考棋局。不下了。” 徐天成此時麵色雖雖然顯得漫不經心,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是也有些焦燥,按理來說,成不成也該送消息進來了。 他放著一個心腹家人在海匪船隊中,就算海匪一時想不起來,徐遠知那廝難道還敢耽擱不成? 難道,真的會有什麼意外? 窗外響起一聲悶雷聲響,接著就是一道閃電。 伯參將嘀咕道:“莫非是在海麵上走岔了路,沒有找到石家的船耽擱住了?” 徐天成故意做出淡然模樣,端著小蓋碗笑道:“管他如何,正好叫下官和大人這裡風流幾天也歇歇這些日子處理公文的勞累。我叫了酒菜咱們哥倆在喝一杯。” 這時天香樓的外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然後一陣喧囂。從天香樓外麵向這裡傳來一陣吵鬧聲響,伯參將和徐天成對視一眼,均知定是那事情有了結果。 過不多時,伯府一個長隨小跑進來,氣喘籲籲的道:“老爺,林家的林長石帶領著艦隊在海外擊敗了一隻西夷海匪俘獲了兩艘船,砍了200多個腦袋。還在西夷人的海盜船上俘獲了四名大明人的內鬼,現在正把他們壓到了巡海道衙門去報功去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啊?”伯參將張大了嘴巴,臉上的肥肉幾乎擠在一處。 “咣當!”徐天成手中的蓋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這時伯參將揮了揮手,讓長隨退下,讓正在端酒菜的侍女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酒。 伯參將端起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把酒杯口沖下向徐天成展示了一下然後放下酒杯。 他麵帶輕鬆的對徐天成說道:“徐老弟,另外兩個人是你派的吧?你我互不信任,結果把這件事情辦砸了。我回家安排一下後事,大概三天後出殯。你無法是參加我的葬禮了,我也恐怕是參加不了你的葬禮,我在這裡恭祝徐老弟一路走好。”說吧,伯參將站起身來,昂首闊步的向外麵走去,這一刻他身上武將的那種一往無前的決絕氣勢顯露無疑。 徐天成看著遠去的伯參將用雙手扶著桌子站起來。可是不聽使喚的雙腿卻又把他放在了椅子上。 他錘了兩下自己的雙腿然後長嘆一口氣,沖著在旁邊服侍的婢女說道:“叫老鴇兒給我叫一頂轎子,派人抬著我回府。” 魏滿倉在得到林天石給他的人和口供之後,怕出意外便將幾人仔細的審問一遍,得到詳實的口供後,準備派人去捉拿兩人。 可是從府門外走進來一名衙役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魏雨農將手中的口供扔在桌子上,對旁邊的林長石說:“剛才伯家和徐家的人來報喪。伯參將由於在家裡頭擺弄火銃,火銃走火擊中頭部意外身亡。徐天成在家裡吃河豚魚中毒而亡。這件事情隻能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