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唐知縣突然說了對孫師爺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咱們應該買點兒糧食存在府庫中,以防發生災荒時沒有糧食賑濟災民。” “咱們這裡是廣州府出了事也是知府大人著急沒有咱們番禺縣什麼事。再說我問的不是這句,再往前倒倒。”唐知縣回答說道。 “再往前就是在我說災荒,如果一鬧災荒沒有個兩三年的時間緩不過勁兒來。” 唐知縣雙手一拍,發出了啪的一聲響。孫師爺連忙蹦起來一把從唐知縣手中搶過了那件鈞瓷的茶杯,仔細的看著發現沒有破損,才長出一口氣。 唐吉祥伸手從他手裡重新奪過了那個鈞瓷的茶杯,說道:“咱們番禺縣的百姓遭災,是不是應該打開質庫賑災呀?” 孫師爺被唐知縣這句話驚呆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說廣州城裡需要賑災,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但是他轉念一想,雙手一拍。 “對,就這樣整整那個賀瞎子。” “不過大人,開質庫這樣事情雖然咱們可以做主,但是也要征得南海縣令和廣州知府的同意才行啊。”孫師爺提出了一個程序上的問題。 “這就是咱們這個附郭縣的好處了,咱們的頂頭上司不止有一個廣州知府。待我換了衣服出去一趟。你準備準備,明天開始,開庫賑災。”唐知縣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第二天清晨朝陽街仁和質鋪的門口站著十來名頂盔摜甲的兵士。 其中有四名大漢比別人高了兩頭,身體鐵甲,手持長劍立在那裡,仿佛是廟門口的風調雨順四大金剛。 孫師爺望著四個人,想著他們剛來時自我介紹的時候,居然名字也很巧合的叫風調雨順。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怎麼會給他們起這樣的名字的? 孫師爺的身後楊劍正站在那裡愁眉苦臉的望著門口。 今天早上他被孫師爺從大牢裡提出來,並給他看了一份公文。 這份番禺縣出具的公文上說廣州城周圍遭災,番禺知縣唐大人決定打開質庫賑災。 五兩銀子以上的物品,隻要付出本金,不需交付利息便可將東西取走。五兩銀子以下的,則隻憑當票或質票便可以免費將東西拿回去。 雖然楊劍這個當家的不在,但仁和質庫還是在正常運轉的。 楊劍當時心裡暗笑,隻憑一份公文如何讓質庫開庫賑災。但是他等他跟孫師爺來到仁和智庫的門口時便目瞪口呆,隻見智庫已經被一群兵士控製住了,隻等著他這個主家的到來。 領頭的是一個娃娃臉的看著隻有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他身後跟著四個仿佛是廟裡守門金剛的高大的武士,手裡拿著一把長劍,長劍成十字,樣式十分奇怪。 但是幾名武士手持長劍末端的銅球,劍尖拄在地麵上,那個金燦燦的銅球直達了腰部,看起來就十分有威懾力。 那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小孩兒自我介紹叫林玉恒,奉巡海兵備道的命令率領二百名士兵來到仁和質庫,協助番禺縣開倉賑濟災民。 孫師爺和楊劍看到了叫林玉恒把總帶來的二百名士兵,其中有80多名全身鐵甲的甲士,還有100多人隻穿了一件的紅色的對襟鴛鴦戰襖,手持火銃在四周警戒。 兩個人互相出示公文,交接完畢後林玉恒便帶著八十名甲士進入了仁和質鋪的內部。由未著甲的火銃手在外麵警戒並維持秩序。 周圍的百姓看著被士兵團團包圍的仁和質鋪,便在周圍指指點點。過了一會兒,孫師爺走到圍觀的百姓麵前,把番禺唐知縣的命令宣讀了一遍,這些百姓頓時做鳥獸散,回家裡拿自己的當票和質票去了。 與此同時,番禺縣的衙役拿著銅鑼沿著廣州城的大街小巷和廣州城周圍番禺縣轄地的貧苦人家住著住著的地區,一邊敲鑼一邊大喊:“由於廣州城附近出現災荒,番禺縣令唐大人有令,開仁和質庫,開倉賑災。 凡有仁和質庫當票、質票者,價值五兩以下可憑票免費取出質押物資。質押物品五兩以上者隻需出本金,無需出利息,便可取回質押物品。 由於番禺縣銀兩有限,所以質押物品隻有今天可取,當票可在三日內取回,過期不候。” 之所以有這麼多限製條件,就是唐知縣與魏大人商量好,覺得給這個丐頭一個教訓即可。 如果虧損太多,無法跟廣州府和南海縣交代。反正最後賀瞎子要交出的錢肯定不會少分文,這其中的差價就讓那個賀瞎子自己去補吧。這樣三天時間所損失的金額他應該是能夠承受的,不過不好受是真的。 至於贖質押物品時間為什麼這麼短,因為質押的東西是質庫的主要收入所以才隻給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至於當票給三天的時間是因為典當的都是一些貧苦老百姓,那才是真正的做善事。反正是慷別人之慨,多一天少一天無所謂。 魏大人還是怕出事情特意從巡海營調出精銳家丁兩百人為番禺的唐知縣站臺,也同時震懾廣州府中的勢力。 魏大人調出這些軍兵,協助潘番禺縣開倉賑災,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廣州府城內的各種勢力看看相當於大半個巡撫的巡海道並不是好欺負的衙門。 由於番禺的唐知縣為了減少額外的阻力,搞了個突然襲擊。 廣州府的各個衙門雖然得知消息,但倉促之間也想不出一個什麼借口來阻止開倉賑災。 因為這是唐知縣本身的職權範圍的事情,至於和他管轄重疊的南海縣,由於是平級更無法對唐知縣指手畫腳。 至於廣州知府現在不在廣州府城。他陪從總督大人出海巡查去了,陪同的就是現任的廣州巡海營參將王尋忠,王大人。 隨著開倉賑災的消息在廣州城內傳播,開始有陸陸續續的人拿著票到仁和智庫取他們的東西。 開始是離著離著近的一些小商人或者是平民百姓取出的取的東西也無非就是一些衣物,還有一些因為銀錢不湊手而臨時典當在質庫中的一些契約文書之類的。 楊劍雖然很心疼,但也是在孫師爺的監視下帶領夥計收回本金,交出質押的物品。甚至是收回當票,把典當的物品還給原主人。不過來的人稀稀拉拉的,直到午時隻不過贖出去不到200兩銀子。 楊劍心裡長出一口氣,在他看來隻要把今天抵擋過去,那些在質庫背後的大人物一定會阻止這個魯莽的唐知縣的,所以一天時間也損失不了多少東西。 至於唐知縣開庫賑災的原因,他也猜得到,無非就是仁和質庫一直不把番禺縣放在眼裡。 番禺縣想辦法讓他們損失些錢,順便警告一下仁和智庫以及背後的那些大人物,不要目中無人,該給的常例是不能少的。 可是當過了午時之後,人就越來越多了。 但是開倉賑災也不隻要拿到當票和質票,你就能把東西贖回去的。 孫師爺和幾名衙役要仔細檢查核對,並登記在案,並把當票上的銀兩數字記錄在賬本之上。 實際上這也是對仁和質庫的一次審計,看看他們有沒有中飽私囊。用不值錢的東西當一個較高的價格用來套取官府的銀子。這也是為了應對日後廣州府其他衙門的詰問。 這是一名赤身敞懷,歪帶著帽子的一名壯漢拿著一張質票放到櫃臺上。 櫃臺的夥計立馬按照質票的的號碼取來了一個有封條密封的嚴嚴實實的箱子。 這還是今天第一個來取彌封質押箱的人。 這種質押箱實際上是一種質庫特殊的保管製度。這種保管製度的唯一特點就是質庫隻收取保管費,不管客人存的是什麼東西,也不負責客人物所存物體的保值。隻要四周的箱子密封無誤並且重量和當時存入的重量相差在可控範圍之內。便任由對方將箱子存取走,箱子可以是質庫提供,也可以是質押者自己帶來的。 而這名男子的質押箱便是他自己帶來的。 這種質押製度其實是相當嚴格的。質押箱所使用的封條全部是由縣衙提供的封條,一式三份。 其中箱子上的封條一份。質押單和存檔單各一份,上麵這三個上麵扣著一個仁和當的印章是扣在三份東西上,三個東西合在一起,印章完整,封條完整,才能確認此物並無不妥。 並且存並且取出的時候,封條上的印記質押單和存檔單必須都收回。 而且質押單是一式兩份的,由質庫和質押者各持一半兒,那上麵的印記是由中間撕開兩者實際上這顆印是被分了四個部分合在一起才能夠確認無誤並交錢領出質押的物品。 而且這三張封條上還有南海縣的縣令的印章,這就是為質庫提供擔保的證明,這顆印章所也被三分東西分為三份兒,這個印記也必須收回和存檔單一起交回縣衙算完成一次質押程序。 而且每年這種質押的單據隻有1000份。以《千字文》命名,大印扣在每一個字上。其實這次開庫等贖當和取回質押的事情結束之後,孫師也還會夥同楊劍對質庫中所有的東西進行開箱統計。 當然他也帶來了質押所需要的東西,不過上麵扣的印是番禺縣的。 其實這次開庫賑災的重頭戲便在最後的檢查上。而旁邊的楊劍心裡也是暗暗長出一口氣,幸虧自己沒在這上麵搗什麼鬼,否則自己這顆腦袋就會掛到城門上警示眾人了。 當眾人查驗封條無異取下所需要取下的部分後,那個男子拿著那個小木箱就想走,但是生前的兩名甲士攔住了他。 孫師爺對他說:“這次是賑災,不是你平時取東西,所以我們必須開箱檢查。詳細統計裡麵的物體,物品。否則如果你要不滿意的話可以把東西拿回來,我們把質票還給你,三天之後你便可以隨便的取,我們便不查看了。” 那個男人臉騰的就紅了,看了看楊劍把木匣放在地上。 孫師爺打開木匣後裡麵有一件裘皮衣裳。可是拿開皮裘後露出底下卻放了兩塊青磚。 孫師爺沒有絲毫意外的樣子,像這種自己在裡麵放上一些重物以充當貴重物品的現象在質庫屢見不鮮隻是被抓現行的很少。 男子漲紅了麵皮,看著孫師爺把東西登記完畢之後,便合上箱子蓋兒抱起箱子一溜煙的消失在人群當中,旁邊觀看的人頓時發出一陣哄笑。 這一個輕鬆的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然後人們都是當家的主婦拿著一張張當票,換取了自己在當鋪中的冬季的衣裳和用不著的一些稍微值錢的一些物品。 這時門外有一個身著青衫的男人不好意思的走進了仁和質鋪。 而在孫師爺旁邊站著的林玉恒立馬走過去躬身施禮。 “大人不知您來到這裡有何指教?”那個人看了看林玉恒猶豫了一下,從身上掏出一張質票遞給他。 林玉恒一看十分奇怪的交給了楊劍。 楊建接過質票一看然後對孫師爺和林玉恒說道:“物品被存放在質庫當中十分沉重,移動不便,必須讓幾人跟隨他到質庫中一起去看東西。” 幾人便來到質庫當中,看見質庫的地上並排著一大片箱子,箱子是在被固定在地上的。每排20,一共有20排。 楊建拿著質票來到一個箱子的前麵,把上麵的印記都取下來,然後打開了箱子。林宇恒等人大吸一口涼氣,隻見箱子裡麵擺的是一件件鐵甲,這個箱子中大概有四五領。 楊劍把其餘的15口箱子全部打開裡麵全部都是鐵甲。 林玉恒這時走到孫師爺旁邊說道:“你看這個本金是不是能少一點?如果軍中的袍澤不是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把看家的鐵甲拿出來質押的。” 孫師爺這時說道:“什麼鐵甲我可沒看見,我看見的是一件件冬天穿的棉衣。這些棉衣都是破爛,不值錢的,總價值也到不了五兩。按照縣裡的規定,可以免費的拿走。” 孫師爺之所以敢這麼說,因為這批鐵甲雖然在賬目上有所顯示,但是賬戶上寫的是就是棉襖。 而且這批棉襖的價值隻寫了三兩銀子。至於保管費是多少?上麵並沒有標明。 如果按照質庫的規矩,保管費應該是貨品物品價值的1%,但是這批鐵甲顯然不是這個樣子的,這批鐵甲肯定不是質押,而是典當。 之所以寫質押就是為了以後萬一出事情便於推脫,而這樣同時給了孫師爺一個鉆空子的地方。 那名男人感激的沖孫師爺拱了拱手。這時林玉恒把林家的甲士叫進來,把這些鐵甲全部搬到質庫以外。 指揮家丁用質庫中的一些空箱子將鐵甲裝上,並由林家的家丁親自抬著放到了那個男人帶來的馬車上,男人沖林玉恒拱了拱手,然後便帶著馬車揚長而去。 楊劍在旁邊看到了,不但一聲未出,反而如釋重負長出了一口氣。 這批鐵甲這是賀瞎子聯絡典當進來的物品。一直是他的一個心病,因為這批鐵甲如果到時不能贖回去將會變成一個無法處理的麻煩,如果向外賣被人抓住把柄,那就是掉腦袋的事情。如果不賣壓著一大筆錢。而且國朝有規定私藏甲胄者按造反處理,要滿門抄斬的。 幾人處理完此事回到了櫃臺旁,這是一名渾身穿著布丁連補丁的衣裳的一名老太太在一個小女孩兒的攙扶下來到了櫃臺前,手中拿著五六張當票放在了櫃臺上。 櫃臺上的夥計立馬按照當票上的號碼把東西找到放到櫃臺上。 孫師爺將物品打開一個一個檢查,發現都是一些冬天穿的衣服,上麵也是補丁,摞著補丁裡麵的棉花都已經趕粘了。 而且這堆物品中比較值錢的就是一些銅製的發簪,耳環,手鐲,還有兩個的香爐和燭臺,這是五貢中的物品。 通過這些物品可以看到這個老人以前的家境還是不錯的,隻是現在破落了。 孫師爺看著衙役在旁邊登記物品,悄悄的把手伸入懷中掏出了一個五兩重左右的銀錠在包裹這些物品的時候悄悄的塞了進去。 並且把那個包裹交親手交給了那個老婆婆說道:“婆婆,破家值萬貫,東西你要拿好,千萬不要丟了。” 孫師爺望著遠去的老婆婆的身影,自言自語的說道:“當年我的奶奶也是把她的陪嫁都一點當了才讓我考上了秀才。可惜等我考取功名趕回家時,奶奶已經入土了。” 這是質鋪外麵傳來了一陣吵鬧之聲。“去,去,去,這不是你來的地方,趕快給我滾開。” “我是來取我質押的東西,你憑什麼不讓我進?我有質票的。” “你一個臭乞丐哪來的質票?說不定是從哪裡偷來的,你能說明你質押的是什麼東西嗎?” “我自己放的東西我當然知道。”一個不服氣的年輕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我可告訴你,你可不要把賊贓這裡拿出來。今天所有從這裡取出的東西。都是要開箱檢查的,和平時可不一樣。” 林玉恒這時不耐煩的說道:“林雨,哪那麼多廢話,人家既然要取東西就放人家進來。東西是不是賊臟,不是你說了算的。” 林玉恒的一聲怒喝,果然有效果隻見門口人影一閃,進來一個穿著著百納衣的乞丐。 孫師爺和楊劍兩個人看見他也理解林雨為什麼不讓他進來。 這個乞丐蓬頭垢麵,赤著兩隻腳,手上拎著一個竹籃子,裡麵裝著一個破碗和兩個殘缺的麵餅。 乞丐從身上掏出兩張質票放到了櫃臺上,夥計,按照製票的價格號碼拿來了兩個質庫的自己的箱子按照規矩打開後,眾人往裡一看,吃了一驚。 隻見一個箱子裡大概有100多兩的銀子,另一個箱子裡麵是一套赤金的首飾。 那個乞丐麵無任何異樣的看著幾人。孫師爺揮手讓衙役登記好,然後合上蓋子。 他沖乞丐揮了揮手說道:“還不把你的東西收好,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嗎?” 乞丐把兩個箱子放到竹籃中,然後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對孫師爺說道:“小女子不忘大人的恩情。小女子無可回報。必牢記大人的恩情,日後必結草相還。” 說吧用籃子裡的一塊破布蓋住兩個匣子,然後快步的向外麵走去,一溜煙的便消失在了遠處。 林玉恒來到孫師爺身旁對他說道:“孫大哥還是你憐香惜玉。” “林公子,你不要嘲笑我了,我隻不過看出此人有難處,所以才假扮乞丐前來取東西的。她雖然用灰塗了臉和手,但是脖子和耳後還是比較白皙的,一看就不是乞討的人。再說能逼著一個弱女子假扮乞丐掩飾身份,畢竟有她的難處。咱們得饒人處且饒人,睜隻眼閉隻眼兒,沒有什麼壞處,反正他該給的保管費一文都沒少。”林玉恒聽後沖孫師爺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這是在後麵之後清察的一名衙役走到孫師爺的身旁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孫師爺追問了一句“當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那個衙役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林玉恒這時突然看見一名家丁也向他走來。家丁看見了那名衙役隻是愣了一下便附在他耳邊說道:“兄弟們在後麵的質庫中發現了滿滿一箱子的黃金。” 林玉恒這是抬眼望仙孫師爺,隻見孫師爺看見了他的目光,悄悄的點了點頭,然後沖他擺了擺手,便帶著兩個人向後麵的質庫走去。 楊劍正在忙著應對越來越多的贖當的人進行交接,並沒有注意兩個人悄悄的離去。 林玉恒和孫師爺跟隨著前來報信的兩人走進了一間庫房。這間質庫裡放的東西都是質押時間到期被丟棄的物品和沒人贖的死當。 因為要盤查質庫,所以便從這些東西開始。但是楊劍卻以事務繁忙沒有空餘人手的理由沒有派人跟著。 其實就是給這些家丁和衙役一些撈好處的機會。畢竟這些東西都是死當,丟失幾件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隻要番禺縣不挑刺,那就可以當這些東西不存在。 所以這間死當庫就由林家的家丁和番禺縣縣令的那些族人的衙役一起進行盤查。兩夥人為了便於貪汙分作兩處。 兩夥人將質庫的箱子打開,翻查裡麵的物品進行登記,同時將一些便於隱藏的值錢的小東西裝到兜裡,並從賬目上將其刪除。 可是兩夥人搜查到一處隱蔽的角落時,發現這裡堆著大概四五百個箱子。 同樣大小,同樣的模樣出於好奇於是兩夥人分在兩處各打開了一個箱子,發現箱子裡裝的居然是滿滿一箱子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