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大狗帶小狗,快快往前走(1 / 1)

當枯葉落地 安琦同學 1711 字 2024-03-17

1950年國慶,偉大的新中國成立一周年   王敬懷裡抱著不到兩歲的妹妹曬太陽。   香梅生完自己的閨女後,就得了病,給閨女喂了五個月的母乳,感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狠心斷了奶,沒多久,便去世了,貴生沒錢買棺材,就讓王敬撿樹枝鋪滿葬坑,填土成墳,小王敬舍不得媽媽離開,又想讓媽媽趕緊入土為安,哭著喊著,斷了這輩子與媽媽的緣。   貴生心理怨恨,第一,生的不是兒子,第二,這個自己嫌棄的閨女讓自己成了鰥夫,越看越氣,便把閨女扔給了王敬帶著。   王敬喜歡妹妹,也可憐妹妹,用媽媽穿過的衣服係了一個兜,走哪都帶著妹妹,聽了姑姑的話,每天吃飯的時候就把吃食放嘴裡嚼成糊糊喂妹妹吃,就這樣,堪堪把妹妹養活。   1955年,王敬十歲,妹妹六歲半,是哥哥,也是半個爸,半個媽。   貴生沒給閨女起名字,他懶得起,也不想起,王敬每天帶著妹妹,營養不良,導致妹妹黑瘦黑瘦的,跟燒火棍一樣,就給妹妹起名叫小棍。   香梅去世後沒多久,貴生娶了個寡婦媳婦,名劉蘭,   屋裡貼兩張喜紙,做兩件新衣服,沒請親戚朋友,也沒叫街坊四鄰,在屋裡倆人麵對麵磕了個頭,婚禮儀式便算是完成了,飽飯一頓後,在香梅生王敬的那張床上,倆人完成了婚禮的終章。   因為是寡婦,所以劉蘭才被迫嫁給了又醜又窮又死媳婦的貴生,娘家村裡的一些“克夫”的謠言,外加上貴生鄰裡的一些“烏龜找王八”的閑言碎語,使得劉蘭產生了惡毒的心理,而這種心理,她發泄在了王敬兄妹身上。   劉蘭來之前,家裡一大人倆小孩三人,雖說飽飯吃不到,但也不至於餓肚子,劉蘭一來,多了一口子人,人多飯少,親爸的不關心,加上後媽的惡毒,讓王敬兄妹頻繁的餓起了肚子。   每天,王敬都會帶著妹妹去樹林裡拾柴火,去別人地裡麵偷東西吃,在家吃不上飯,就去偷,經常吃不上飯,就經常去偷,經常去偷,就經常被逮到,一被逮到,就挨打,別人打完扭送回來,找貴生賠,貴生賠不起,就跟人低三下四的求著放過,順手拉過來王敬,拿著木棍狠狠地打,邊打邊罵,妹妹在一旁哭著,拉著,求著。   一天,王敬挨完打,在媽媽墳邊上坐著,妹妹小棍在給他揉被打的地方。   “哥,咱娘為啥不給咱吃飯”   “那女的不是咱娘,咱娘死了,病死了,就在咱前麵的土堆裡麵埋著,那個女的是過來跟咱爸過日子的,不是跟咱過日子的”   “那咱爸為什麼不管咱們,我餓,我不想讓你偷東西給我吃,我不想讓你挨打”   “小棍,別哭!那麼大個人了,哭啥,哥現在沒能力,等哥長大了,就不跟他倆一起住,哥帶著你,頓頓都讓你吃飽”   “哥,那你得先吃飽,你吃飽了,俺再吃”   貴生笑了,摸了摸妹妹的頭。   “你知道哥為啥給你取名叫小棍不?”   “我瘦,木頭棍細,我就跟木頭棍一樣。”   “哈哈,不隻是這樣啊”   “哥,我餓”   “嗯,哥知道,哥也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