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控告的事(1 / 1)

我要你活著 四都中學 3586 字 2024-03-17

阿齊等人以為我是失落,因為巫師和典獄長公開在我們的地盤上作案,而且還是開啟了黑淵這樣的大案,而我們一個個都成了啞巴,這是很讓人氣惱和喪氣的事,就是田七和跳跳也是無緣無故地發起脾氣。   “看看我們的光芒吧,它都成矮子呢。”田七抱怨開了,“也是,心不正,自然光就發不出來。我們有罪了。”   我們雖然坐在一起,但誰也不理誰,誰也沒想走開,就這麼耗著,但心裡的憋屈都寫在臉上呢。   “我們沒有武器,對吧?我們不適合對抗,對吧?我們不可能打得過人家,就是我們不想活了也沒用,對吧。”阿齊解釋說。   很明顯,典獄長知會過阿齊了,要他配合,否則像典獄長說的那樣“劍在我這兒”,典獄長可是判官。對那樣的談話,阿齊記憶尤深,被警告的當場,他就不禁大笑起來,大喊著說:“我手中無劍啊!”   跳跳說:“阿齊,我們知道,我們不是怪你,隻是我們該如何處理這事呢?你看,我們連向瞭望臺匯報都沒有,瞭望臺那邊肯定見到了這個黑淵,周邊的老百姓也見到了,我們不能不匯報吧?”   “典獄長說了,瞭望臺那邊會配合,民眾會當成正常的黑淵開啟。”   “那下一次呢?巫師還賴著不走呢。以後,要是那個巫師光明正大地再來一次,我們還要不要出麵製止呢?”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我情緒低落,不想說我曾經找過典獄長和巫師,也曾經向外發報了。   阿齊拿起了三弦,唱起了大悲咒: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唵。薩皤囉罰曳。數怛那怛寫。南無悉吉利埵伊蒙阿利耶。婆盧吉帝室佛囉楞馱婆。南無那囉謹墀。醯唎摩訶皤哆沙咩。薩婆阿他豆輸朋……   其他人跟著,那調子一唱起來,慈悲中帶著悲切。外麵的人不愛聽這個,說向導把他們的好心情都給破壞了,這些不學無術的門外漢,什麼都不懂竟然就這樣義正言辭地指責了向導。一塊無理的土地啊!   大悲咒是一種本能的抒發,是底層民眾無奈的呼喊,在淺唱低吟時,還是熱切地渴求著生存。唱唱歌,讓情緒發泄一下,向導也有心理問題啊。   阿齊的感受應該是最深的,因為他是隊長,他受到威脅,他的聲音是顫巍巍的,那樣的聲音讓人感受到他胸膛發緊。   我也很投入,搖頭晃腦的,不過我那種投入跟其他人不一樣,因此我不敢唱出聲,隻是搖晃自己迷茫的腦子,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我已經準備去告發那個巫師,同時還有一個迷茫,我總覺得那個巫師和那條美女蛇身上藏著很多問題。我想去去請教那個巫師,比如那個阿香,她現在怎樣了,這樣的話很難說出口,對吧?很難,因為那是巫師的私密問題。還因為那是我的私密問題。   要請教人家問題,還想把人家告了,這個問題有點復雜啦。   “那個巫師是誰?”我問。   “執行官的門客,也是謀臣,我隻知道他叫伍先生。”阿齊這麼直說是怕我去找那個巫師的麻煩。   果然,聽到這話,田七等人都閉嘴了,不再那麼糾結了,這事放在大導師舍利子身上,他們同樣無能為力。   仰頭,看看無限的蒼穹,跳跳說:“這天上,秘密很多,多少人都搞不清它。”   “是呀,它是最大的寶藏,菩薩也是從那兒來的;它也是最大的災難,我們的滅絕也是從那兒來到的。”   “跟你們說一下,我已經把隔離區出現黑淵的事報告出去了,至於他們怎麼認為是瞭望臺的事,我不相信他們自己看不出來。”我說,“同時,我也見過了典獄長和伍先生,隻是他們都不理我,很囂張,巫師更囂張,他甚至隻給我看背影。哼。”   我這麼說,其他人都嚇了一跳,過後他們又不覺得奇怪了。   “早該猜到了,我就說嘛,你怎能這麼安靜。”阿齊說。   “對。這樣好,現在已經跟我們說不說出來沒多大關係呢。福迪說的對,我不相信瞭望臺那邊看不出來是私自開啟的還是自然開啟的。”跳跳說。   現在,跳跳他們不糾結了,因為牽涉到執行官,也可能牽涉到女王,這事不是他們這幾個小小的向導能解決的問題。   黑淵過去幾天,阿齊發現我的眼神重又晴朗起來,大家也跟著活潑些,隻是病人和獄警已經不再尊重我們了,因為我們跟邪惡妥協了,因為我們鬥不過巫師。弱者是不可能得到尊重的。   為此,我們的臉紅了幾天,布道時,聲音也沒那麼理直氣壯,甚至底氣也不足了,念經到了後邊竟然還有點微微的喘。真是人不正言不順啊!   被一個巫師欺負到這個份上,還被典獄長無視,我們四人都無語了,本以為向導是這個世界最光明的事業,沒想到還不如躲在黑暗中的巫師,這個落差可真大啊。   “大家說說吧,再不說話,我們就更瞧不上自己了,乾脆把燈帽滅了吧。”田七抱怨起來。   一陣不愉快之後,作為隊長的阿齊還是得站出來,表個態:“也就我們幾個,要是大導師或者阿城在,我相信巫師還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為此,我們需要振作起來,加強修煉啊。”   算是樹立了一個敵人或者對手,我們似乎給自己臺階下,也似乎給自己不平的內心一個交代。   我還是覺得心裡不爽,說:“阿齊,咱們還是得認真啊,畢竟典獄長已經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其他人也不接受我們的教化了。我......我還是想回去一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向主持和大導師控告這個伍先生。”   “我們已經夠倒黴了,福迪,你就不要添亂了,這種事,我們真惹不起。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你向大導師控告執行官的門客?大導師要怎麼處理呢?他去向女王報告這事嗎?告訴你吧,伍先生煉製的丹藥裡頭有女王需要的。省省吧!”   “現在已經沒多少活可乾了,我們要是不正經起來,這些可憐的囚徒連病都不讓我們治了,你沒被吼過,有人不讓我治,說我們怕黑勢力,我們的光芒已經治不了黴菌。”跳跳說,“我覺得福迪說的也沒錯,至少我們該表個態,至於寺廟方麵如何做,那是他們的事,這樣我們對自己有個交代,對這裡的囚徒也有個交代。”   “我們不敢去告,福迪敢,那就讓他去告吧,我覺得有必要讓隔離區的人知道我們還是有血性的向導。”田七說,“要不然,我真沒臉在這個地方待啦。”   田七能說出這樣真誠的話,我對他越發的有好感。   跳跳對我的感覺更好,那是一種欽佩的目光。   “福迪,事先聲明,你這麼搞是很危險的,得罪的是最高的權力,我們在道義上支持你,在行動上,不會,如果有人來調查,我們會說自己不清楚。那時候,你該如何呢?你是被冤枉的,可是我們不會為你作證。”   “好吧,我知道這事很難辦,顧著這一頭,顧不了那頭。但作為菩薩的門徒,我不想丟菩薩的臉,菩薩的臉丟不起,我隻能這麼乾,沒辦法,是死是活我都得這麼乾,這是原則問題,沒辦法妥協。”我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