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喔豁,被抓了(1 / 1)

樓七 多半在睡覺 6918 字 2024-03-17

“陳戊,你把那把劍放在哪兒了?”   “就在我爺爺的那間屋子。”   兩人輕推房門,走了進去,借著微弱的月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麵,尋找那把劍。   好一會兒,陳戊終於找到了。   “劉興齊,這兒,在這兒呢,找到了。”   劉興齊聞聲趕來,雖然腳步很輕,難掩心中的雀躍。   “你這劍是你爺爺給你留下的,它又什麼特殊的含義呢?”   劉興齊撫摸著劍鞘,劍柄:“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握在手裡麵,就感覺有人在我耳邊說話,那聲音倔得很,一天到晚罵我菜,啥也不是,一天到晚瞎叭叭,還說我連一個女子都打不過,說的那女子可能就是你姐吧。”   “我姐,可不一般。”   “誒,陳戊,你姐怎麼這麼厲害,而你就跟我差不多,甚至比我還弱雞。”   “額,這個傷心事兒就不要提了嘛,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姐這麼厲害,我記得我爺爺以前跟我吹牛逼。   ‘你爺爺我,陳以還,以前在江湖上也是個響當當的名字,我十四歲從軍,看過好些山河,遇到好些秀麗佳人,文人騷客,溫潤君子,機緣巧合之下學到些真功夫,自認天賦不錯,可是當看到你姐姐,陳澄的時候,難免也會黯然失色,你姐是個好苗子。’   我當時就有些期待地問,我怎麼樣?”   “說你比姐差點?”   “說我根本不是乾這行的,我這個適合去做個小商販,安安穩穩度過這一生。”陳戊有些呆呆的,嘆了一口氣,像是陷入那段記憶之中。   劉興齊一巴掌拍在陳戊背上:“你爺爺啊,肯定是騙你的,你小子的天賦肯定也很好,我劉興齊看好你。”   “但願吧。”   突然門外傳來兩人的交談聲,陳戊劉興齊兩人聽見之後,立刻捂上嘴巴,躡手躡腳,輕輕走到門前,兩人一左一右輕手輕腳,合上門,兩人耳朵自然貼在門上,顯然這種事情兩個人小崽子沒少做。   “你說,大王在那院子裡麵挖什麼?”   “誰知道呢,反正應該是好貨,不然他不可能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在這兒‘辛勤勞作’,你多久見過大王如此,天天守著,閉眼前守著,睜眼後繼續守著,大王對前段時間,剛拐上山的女子都沒有這般重視,可想啊,那東西,大王還是帶來馬車,聽說那馬車可是拉特殊犯人的,是鋼鐵打造的,大王帶著來裝東西,可想那玩意兒有多麼重要。”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還在這兒賴著,就真不怕縣衛軍來收拾咱們?”   “楊奎縣,那可是冉家的,那麼這兒的軍隊,也差不多就是冉家的,而我們都是冉家的,那麼我們也就是政府軍啊,哪裡又親哥哥打親弟弟的說法。”   “啊?這樣啊?”   “你肯定不知道這些了,這些東西啊,都是那次我護衛大王出去見一個大人物,當時尿急,一不小心就看見縣令大人在與大王有說有笑。”   “那麼這不就亂套了嗎?”   “怎麼亂套了呢,我們搶的,大多數會給縣令,農民交的稅,都是給縣令,咱們相當於把他們漏掉的稅,再次收起來。誒,對了聽說南邊亂的很,也不知道會不會打過來……”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小,那兩個山賊越走越遠。   聽到此話的兩人,正義感滿滿,陳戊罵道:“這群縣老爺,可真是胃口大,整個楊奎縣,被蠶食鯨吞,幾乎殆盡,這些人就該砍死。”   劉興齊皺著眉頭說道:“我不贊成,這樣做了,殺了他們,他們的家人那可得多傷心啊。我的建議是滿門抄斬,誅九族,這要是在我爺爺那個時候,肯定全部刑法都用上,最後,召集周圍的官集合到一起,斬首給他們看。”   說罷,劉興齊抽出長劍,長劍反射的月光,一下子閃了陳戊的眼睛,使得他連連後退,撞向了桌子,上麵的碗摔在地上,劈啪,清脆的響聲立刻吸引了山賊的注意。   兩人立刻開始找位置躲藏,可是陳戊卻踩到地上一個又缺口的地磚,一下子將其踩碎,但是這個時候也來不及注意這些,連忙趴在地上,爬進床底下。   而劉興齊,一跳抱住豎梁,爬了上去。   很快,便有兩個山賊一前一後的進了院子。   “剛剛就是這裡麵的聲響。”走在前麵的山賊說道。   “不,不會是鬼吧?這些日子,他們可殺了不少人。”   “這世界上哪兒有鬼?”   “我害怕啊,哥。”   “別怕,要麼是人,要麼是老鼠什麼的,走,我們把每個房間都搜一下。”   “那麼,哥我們得一起,不能分開太遠了,我害怕。”   “有什麼好怕的。”   兩個山賊推開房門,後麵的山賊躲在後麵,探出個腦袋看了看,兩人借著月光,開始四處搜尋,看見地上有泥土的腳印子,便唰一下抽出長刀,後麵那人雖然害怕,但還是抽出刀來壯壯膽子,他們開始慢慢走向床去。   趴在床下麵的陳戊十分緊張,雙手捂住嘴巴,不發出一點聲音,梁上的劉興起見狀,緊緊握住劍柄,雙眼仔細觀察著兩人。   走到床前,用刀撥開床簾,發現沒有什麼,看見微微拱起的被褥也用長刀砍了幾刀。   “吱吱吱。”這個時候來了一個“英雄”,一隻真老鼠,肥大的身子,立起來,站在背後看著山賊兩人。   山賊見狀,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   “哥,原來是隻老鼠。”   說罷,兩人已經將刀入鞘:“今晚吃什麼?”   “哥,我先看著他今晚好像做著很豐盛的飯菜咧。”   “嗯?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管他呢,有得吃就多吃點。”兩人快步走了出去。   兩人走後,陳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了緩,從床下爬了出來,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靠著大喘氣,他甚至聽見那刀在自己頭上與木頭的敲打聲兒。   等陳戊冷靜下來,餘光看向那碎掉的地磚。   劉興齊把劍背著,抱著柱子滑了下來,看見陳戊的汗水大粒大粒落下來,急忙跑上去,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事兒,就是腿有點軟,剛剛感覺那刀就在自己的脖子上。”陳戊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對不起。”   陳戊伸出手:“說這些乾嘛?還不快拉我起來。”   劉興齊笑著站起身伸出手,把陳戊拉了起來,陳戊繼續走到那碎掉的地磚那兒,蹲下身去輕輕扒開,隱隱約約好像是一塊木板。   “劉興齊,來搭把手。”   劉興齊和陳戊把碎磚周圍的磚都扣起來,劉興齊問道:“陳戊,你家藏有寶貝啊?”   “我也不太清楚。”陳戊依稀記得那塊碎磚便是,陳老爺用那玉環砸的,當時還說道:“樓七皆為下。”   陳戊內心突然開始興奮,更加賣力的挖,扒開那個木板,下麵是個木匣子,木匣子發出淡淡的清香,木匣子上麵還有一封信。   陳戊和劉興齊把木匣子一起抱了出來,很重,把木匣子輕輕放好,陳戊打開信件:   陳戊,當你發現這封信的時候,可能很多事情你已經在你心裡麵做出了選擇,爺爺走了,手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留給你的,這個木匣子裡麵有一把劍,嘿嘿嘿,但是它不是你的。   當然啦,不是爺爺小氣,怎麼說呢,反正背後的原因挺復雜的,這把劍在你遇到困境之時,會幫助你,等到以後有個有緣人,便替我將這劍贈與。   陳戊讀著信上的內容,就好像陳老爺還笑兮兮地跟他親口述說,鼻子也忍不住一酸。   “那信上寫著什麼啊?”劉興齊好奇。   “信上說,這匣子裡麵是一把劍。”   “什麼劍啊?這麼重,比我這把重太多了。”   陳戊心裡麵也好奇,什麼劍,可以這麼重,便把信件放進懷裡麵,研究地上的匣子,感覺沒有的暗口,根本找不到哪兒打開,可能另藏玄機吧,陳戊又抱起來搖了搖,裡麵也沒有什麼聲響。   心裡想到,難不成是爺爺騙我?劍放在裡麵都不能搖的響。   這時候,陳戊突然注意到,匣子上隱隱刻有些字,仔細看,上麵便寫道:   “我有龍泉劍,三年置匣中。未曾試刀鋒,無與辨雌雄。子抱四方誌,人稱烈士風。今朝脫相贈,風雨吼晴空。”   劉興齊也看見了木匣子上麵的字。   “原來這把劍叫龍泉劍啊,但是好重啊。”陳戊嘴裡念叨。   突然那匣子四個角,突然憑空出現鎖鏈,不粗,纏繞著匣子,匣子開始懸浮在空中,撲向陳戊,見此情狀,陳戊連忙躲閃。   劉興齊也沒有見過這等情形,用手中的長劍去攔截木匣子,長劍與木匣子兩相碰撞,發出層層氣浪,劉興齊臉色大變,他和木匣子都後退幾步。   陳戊站在他背後,有些害怕的看著那木匣子,那木匣子停在空中,將鐵鏈變化為背帶狀,然後慢慢向兩人靠近。   “陳戊,你這破箱子,想要乾嘛?”   “我,我也不知道。”   木匣子慢慢靠近,在兩人麵前又晃了晃,輕輕抬起兩條鎖鏈。   “劉興齊,這木匣子好像要我背上它。要不然,你幫我試試有沒有問題。”   “我也不敢啊。”   陳戊望著那木匣子,指著他問到:“你……會不會害人?”那匣子在空中不停的左右搖晃。   “陳戊,這木匣子好像在搖頭。”   陳戊心一橫,走進木匣子,把它背在背上,一開始還覺得比較輕,一會兒那重量就上來了。   “沒問題吧?陳戊。”   “應該沒有問題,隻是有點重,走幾步就要歇息一下,走吧,現在我們快點離開。”   劉興齊點點頭,兩人便這樣走出屋子。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冉不凡帶著眾人從村口進入,恰好看見了一個背著劍,一個背著木匣子的。   “怎麼回事兒?田四海,不是已經控製住了村子嘛。”   正在他疑惑之際,兩人拔腿就要跑,冉不凡立刻意識到這兩人是闖入者:“去拿下兩人。”   接著指了旁邊的一個人:“你去給田四海報信。”   “陳戊,我們怎麼這麼倒黴啊,一出來就遇到這麼多人,還配著馬。”   “我還以為是縣衛軍,但是那個樣子看起來不像啊,隻能先跑了,我背上這玩意兒好重啊。”   突然,一記身影閃現到兩人麵前,還未等兩人看清,那人便以手化刃向兩人劈來。   根本躲閃不及,隨後兩人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   那人便是左手刀黃軒豺鎮。   隨後冉不凡走了過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拍了拍黃軒豺鎮的肩膀:“乾的不錯。”接著轉身就沖著後麵的人罵道:“你們都是吃屎的嗎,屁用都沒有。”   正在這個時候田四海也帶著手下過來了。   “冉公子,抱歉抱歉。”   冉不凡揮揮手:“把這兩個人抓起來,帶我去看正事兒。”   喔豁,兩個人就這麼被抓了。   呈王朝大殿之上,有一個戴著鷹般模樣的人,快步跑進皇宮大殿,跪在李嵌麵前,從懷中拿出一卷紙,雙手捧著,舉過頭頂。   李嵌身邊的太監,快步走下九階,雙手接過,又小跑回到李嵌身邊,彎下腰雙手聚過頭頂。   李嵌接過之後,便揮揮手讓其他人退下。   緩緩開卷,上述:“上,南方大亂,楊奎縣臨近邊界,且遺朝,劉氏有後於楊奎縣,流草村,黃,擅自做主,火燒流草,假製南入侵,借機屠劉氏,後借此為由南下,收復失地,若不稱天子心,黃洗頭以待殺。”   展開便是作戰圖,包括楊奎縣和南邊失地的地圖,所有東西詳細標明了。   呈朝取代北齊政權之後,先皇害怕國家初建立不穩定,便容忍上下界他國的侵占。   以前在北齊,北邊都不隻是現在的北門,以前北邊被稱為北境,整個北邊都是齊國的,且無人敢來擾亂邊疆,雖說現在北邊隻剩下北門以南,北門梟也比不上劉洪,但無論怎麼說,北門之地,也不是誰也能來跑跑,竄竄的,北門的刀雖不及北境王劉洪的刀,不過北門王的刀可比北境王斬得快,斬得堅決得多。